第227章 泼墨门事件（1/1）
陆展博一脸“迷弟”状，虔诚地将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封皮还印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递到曾小贤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曾老师！曾哥！看在我帮你分析‘紧张和痱子’的份上，能帮我问诺澜女神要个签名吗？就签这儿！最好再写句鼓励的话！”
曾小贤正沉浸在“尊严保卫战”的悲壮氛围中，闻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滚！” 他一把拍开笔记本，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签名？签个毛线！她就是个…就是个行走的逻辑怪！人形自走AI！专门克我的！”
陆展博捡起掉地上的笔记本，心疼地拍了拍灰，好言相劝：“曾老师，认清现实吧。你跟诺澜姐的等级差，就像青铜和王者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条银河系呢！你那些物理攻击（指节目里的小动作），对她来说就是挠痒痒，连防御都破不了。听我一句劝，认输吧，不丢人。”
“认输？！” 曾小贤像是被这两个字烫到了，猛地跳起来，“我贤哥的字典里就没有‘输’字！等等…” 展博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他，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再这样下去，她不仅要把我的头像从海报上抹掉，她…她会把整个广播电台都变成‘诺澜王国’的！我们都会变成她的背景音效！”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诺澜头戴王冠，坐在总监宝座上，而他和Lisa穿着宫廷小丑服在下面表演杂耍的恐怖画面。
爱情公寓众人面面相觑，仔细想想诺澜那碾压级的实力和人气…曾老师这个危言耸听的预言，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丢丢可能实现？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众人心头。
这时，一直沉默装深沉的吕子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时尚杂志（封面是泳装美女），用一种“拯救世界舍我其谁”的悲悯眼神看向曾小贤：“唉…看来，曾老师已经被逼到绝路了。也罢，为了公寓的和平，为了电台不被‘诺澜化’，我吕小布，今天不得不传授你一招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了！”
曾小贤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扑到子乔面前，眼睛放光：“什么绝学？！快说快说！是《九阴真经》还是《葵花宝典》？！只要能打败诺澜，我…我练！”
吕子乔高深莫测地摇摇头，吐出五个字：“精·神·胜·利·法。”
陆展博一脸懵：“啥？精神胜利法？阿Q那个？”
“肤浅！” 吕子乔鄙视地看了展博一眼，“阿Q那是被动挨打后的自我安慰，我这是主动出击，从精神层面，彻底瓦解对手的意志！让她怀疑人生！” 随即，他神秘兮兮地凑近曾小贤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胡一菲眉头紧锁，第六感疯狂报警：“吕子乔！你又憋什么坏屁呢？是不是又在出馊主意？”
曾小贤此刻如同被灌了迷魂汤，对子乔的“绝学”深信不疑，立刻化身“子乔护法”：“一菲！你不帮忙就别泼冷水！子乔这是在帮我扞卫尊严！是战略性指导！”
他激动地拍着子乔的肩膀：“好兄弟！讲义气！看来，是时候祭出我的终极必杀了！” 他眼中燃烧起熊熊（且中二）的战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修罗场。
吕子乔也一脸凝重（实则憋笑）地回拍曾小贤的肩膀，沉声道：“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不能回头了。记住，狭路相逢…勇者胜！” 虽然你这个勇者可能有点菜。
这一刻，客厅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众人仿佛看见曾小贤背后升腾起虚幻的火焰特效，带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秦羽墨担忧地拉了拉林霄的衣袖：“亲爱的，你劝劝曾老师吧？他这样子…我怎么感觉要闯大祸啊？”
林霄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早已看穿一切”的寒光，淡定道：“放心。两个臭皮匠（指曾小贤和吕子乔）凑一起，顶多能想出往邻居门上涂鸦级别的‘妙计’。我会盯着他，确保他不至于把自己作进局子。” 他话音刚落——
“爆炸新闻！爆炸新闻！” 唐悠悠举着手机，如同战地记者般冲了进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你们看了今天的本地热搜没有？！‘午夜电台惊现泼墨门！新晋女神主播海报惨遭毒手！’ 天哪！这剧情，够我写三个剧本了！”
“泼墨门？” 众人一愣。
陆展博迅速掏出手机，点开新闻页面，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出现在众人眼前：诺澜那张占据海报90%版面的绝美脸庞，此刻被一大片乌黑浓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墨汁糊得严严实实！墨汁顺着她优雅的脖颈往下淌，画面极其惨烈（且滑稽）。而右下角那个本就渺小的曾小贤头像，竟然…毫发无损？！在一片墨黑中，他那模糊的侧影反而诡异地“凸显”了出来！
“我的天！” 陈美嘉捂住嘴，瞪圆了眼睛，“这也太…太狠了吧！你们说，这会是谁干的啊？” 她一脸天真（且八卦）地环视众人。
胡一菲、林霄、秦羽墨、唐悠悠，甚至关谷，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唰”地一下，精准地聚焦在曾小贤和吕子乔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这还用猜？”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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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扶额，一脸“我就知道”的绝望：“陈美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墨泼得如此精准、如此有针对性、如此…幼稚！除了我们公寓这位‘尊严扞卫者’，还有谁能干出这种幼儿园大班级别的‘恐怖袭击’？” 她指着海报上那片墨黑中唯一幸存的曾小贤，“看！连他自己都舍不得泼！这作案动机，简直就差写在脸上了！”
林霄叹了口气，看着曾小贤，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智障：“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低估了两个臭皮匠的下限。这主意馊得…简直能熏翻整个电台大楼。”
“喂！林霄！你说谁是臭皮匠呢？！” 吕子乔不满地嚷嚷，试图撇清关系。
胡一菲目光如炬，锁定吕子乔：“吕子乔！老实交代！这‘精神胜利法’的馊主意，是不是你教的？！泼墨毁容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也就你这脑子能想出来！”
吕子乔瞬间切换“影帝”模式，一脸无辜加茫然，双手摊开：“我？什么主意？什么泼墨？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昨晚一直在研究《撩妹108式》最新版！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他眼神飘忽，就差把“心虚”二字刻在脑门上了。
与此同时，电台，Lisa办公室：
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Lisa指着电脑屏幕上那张“墨染诺澜”的海报照片，气得手指都在抖：“这！究！竟！是！谁！干！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恐怖袭击！是对我们电台形象的严重抹黑！更是对诺澜老师个人的侮辱！” 她拍着桌子，声音震得天花板都在掉灰（心理作用）。
她立刻切换“温柔关怀”模式，对着旁边神色平静（甚至有点想笑）的诺澜安抚道：“诺澜，你放心！这事儿没完！我一定严查到底！揪出这个阴沟里的老鼠！给你一个交代！”
诺澜从看到新闻的第一眼，心里就跟明镜似的。除了那个昨晚在节目里被她全方位碾压、今早海报又被她“霸凌”的曾小贤，还能有谁？不过这种幼稚得像小学生恶作剧的行为，她只觉得好笑，完全没放在心上。“Lisa，没事儿的，” 她优雅地摆摆手，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也许…就是谁闹着玩呢？别太认真。”
Lisa可没她这么淡定，咬牙切齿：“我已经问过保卫科了！前天晚上海报还好好的！一定是昨天半夜有人溜进来干的！而且！” 她眼神锐利地扫过办公室里的唯一嫌疑人，“有通行证能半夜进电台的，基本都是内部人员！”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盯在曾小贤那张强装镇定、实则汗流浃背的脸上：“曾、小、贤！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曾小贤感觉自己的膀胱在疯狂报警！他挺直腰板（腿有点软），用尽毕生演技，挤出一个“震惊又遗憾”的表情：“我？Lisa，我完全不知道啊！看到新闻我也很震惊！很遗憾！很痛心！这是对我们电台，对诺澜老师极大的伤害！我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他恨不得把“我是无辜的”写在额头上。
Lisa看着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气得冷笑一声。她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曾小贤耳边：“好在你不知道。不过呢…好巧不巧，保卫科告诉我，门口那个‘坏’了很久的摄像头…”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曾小贤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什么？监控录像？！门口的摄像头不是坏了吗？！” 他昨晚可是确认了好几遍！就是因为摄像头“坏了”，他才敢实施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难道…
Lisa欣赏着他瞬间煞白的脸色，慢条斯理地说：“哦？你消息挺灵通嘛？是‘坏’了。不过呢…” 她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就在昨天下午！它！被！修！好！了！而且，为了加强安保，我们还！新！加！了！三！个！高！清！摄！像！头！360度无死角！连只蚊子飞过都能拍清公母！”
曾小贤如遭雷击，感觉天旋地转，喃喃道：“我…我居然不知道…” 他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补救，“我是说！歹徒肯定不知道！对！歹徒要是知道，肯定不敢这么嚣张！”
Lisa身体前倾，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像猫戏弄老鼠：“是吗？那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了…这个‘聪明’的歹徒，在作案的时候，有没有…记得蒙面呢？”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曾小贤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
巨大的恐慌让曾小贤的大脑彻底宕机，他下意识地懊恼低吼：“靠！我竟然忘了蒙面！！” 话一出口，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办公室死一般寂静。诺澜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微微抖动。
曾小贤亡羊补牢，声音抖得像筛糠：“不不不！我是说…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对！我要说什么来着？” 他试图用装傻蒙混过关。
Lisa看着他这拙劣的表演，差点气笑。她拿起那个装着监控录像的文件袋，转向诺澜，把决定权交给她：“诺澜，带子就在这里。你说…我们要不要一起…欣赏一下这位‘神秘歹徒’的英姿？” 她特意晃了晃袋子。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曾小贤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跪了。
诺澜沉默了几秒钟，那几秒对曾小贤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Lisa，还是算了吧。”
Lisa一愣：“算了？”
诺澜点点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嗯。我想，肯定是一些比较…热情的粉丝干的吧。或许，是我的突然加入，让某些人不太适应。”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曾小贤一眼，后者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又或许，他们只是单纯不太喜欢这张海报的设计。” 她拿起桌上另一张干净的海报，指着自己那张大特写，略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其实我也觉得这照片拍得不太好，Lisa你看，这光线，显得我鼻孔…好大哦。Lisa，我能申请…重新拍一套海报吗？”
Lisa瞬间明白了诺澜的用意。她这是给曾小贤，也是给电台一个台阶下！她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哎呀！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鼻孔…是有点抢镜哈！重拍！必须重拍！不过…” 她面露难色，“这预算…”
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曾小贤，此刻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他瞬间“活”了过来，一个箭步上前，声音洪亮、态度诚恳、姿态卑微：“我出！重拍海报的全部费用！我包了！这次事故我作为节目一份子，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能让领导为这种小事破费呢！必须我出！” 他拍着胸脯，恨不得当场签支票。
Lisa满意地点点头：“嗯，态度不错。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安排重拍事宜。” 她拿起文件袋，意味深长地看了曾小贤一眼，转身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曾小贤和诺澜。曾小贤看着诺澜轻轻推到自己面前的那个装着“致命证据”的文件袋，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为…为什么？” 他不明白诺澜为什么要放过他。
诺澜看着他，眼神清澈，带着一丝理解和笑意：“搭档嘛，一开始有点摩擦和不适应，很正常。既然以后要一直合作下去，何必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呢？”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再说，我是真的嫌弃那张海报把我鼻孔拍大了。谢谢你‘帮忙’，让我有理由换掉它。”
曾小贤看着诺澜真诚（且带点促狭）的笑容，再想想自己那些幼稚的把戏和此刻的狼狈…一股强烈的羞愧感和一丝莫名的暖意涌上心头。他挠挠头，第一次露出了一个不那么“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最终，曾小贤不仅和诺澜达成了“和解”，还“因祸得福”，如愿以偿地拍摄了新的海报。在新海报拍摄现场，他特意叮嘱摄影师：“那个…老师，麻烦这次…把我拍得…稍微大那么一点点？至少…得比诺澜老师的鼻孔…醒目一点吧？” 摄影师和诺澜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妙的、不再剑拔弩张的搭档氛围。
至于那盘差点让他社会性死亡的监控录像带…据说后来被曾小贤偷偷“借”走，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他沉进了小区的人工湖底。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