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苍狼引路(1/1)

”我需要知道契丹的宗教里,狼兽图腾对应哪些祭祀场所。“

盛冬直接打断,贺康丝毫不在意,他直接回答盛冬的提问:“契丹有个传说叫苍狼引路,发生的地点在额尔古纳河以北的冻土带。”

“这个传说对于契丹来说,属于历史象征,还是部落里人人都相信?”

“后者,不可动摇的图腾信念!”涉及到专业研究,贺康很笃定。

“好,关于这个传说涉及到的祭祀仪式,传说和存世的文物有哪些,辛苦你帮我整理好。”

说完,盛冬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盛冬就把桌椅拖到了床边,在平板上看着贺康发的行政地图,对照着床上摊开的新版地图,拿出记事本开始写写画画。

我的手机电不足了,也怕打扰盛冬,就回到自己房间,边充电,边给爸妈打了个视频,报了平安,说我跟盛冬在省会一切都好,正在找线索。

忽然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个问题,为什么闯子失踪了,我妈妈会直接找到我,让我帮忙想办法?我跟他不在一个城市,虽然经常联络,但也不算频繁。

我爸抢答到:“9月底闯子跟你徐叔徐婶视频时提到过,说他平时跟你联系的比较多,要是过段时间太忙,联系不到他,就可以问问你他的近况。

这回答十分奇怪,我隐约觉得这反常的信息背后隐藏了什么,当然破解谜题,靠隔壁查地图的扑克脸就好。

眼看我妈突然面露喜色要问我什么时,我猜到她要跟我求证盛冬“画的饼”,马上果断找个理由挂了视频。

看了看时间已经12点半,盛冬沉溺于案情自然是顾不上吃饭,手机电量也充到了98%。

我拿上房卡溜达到学校后街,第一家是最近流行的飞天麻辣烫,门口排的队伍长出天际。

第二家锅气卷着油香葱香袭来。

老板娘正将一摞焦黄的烙饼叠在案板上,菜刀起落之间,饼条堆满一个个小盆,这饼面里掺了油酥,有细密的分层。

炒锅里青烟直冒,一勺大豆油浇进去,单手打上一个鸡蛋,蛋液在温油里膨成焦糖云朵,圆白菜、洋葱、胡萝卜三种菜丝扬进锅中。

老板娘单手颠锅,手勺轻拨几下分开鸡蛋,又炒匀菜丝后,倒入一小盆炒饼。

混合的香味让我情不自禁深呼吸,咽口水。

轮到我时,我毫不犹豫点了两份,炒饼最重要的烹饪手法是出锅前要焖几分钟,这样饼丝吃到嘴里不会太干,饼里吸足了佐料和菜蛋的味道,每根饼丝都油亮诱人。

我拎着塑料袋走到酒店时,还能感到盒底烫手。

大学那会儿总嫌食堂阿姨手抖,经常去校后巷的美食街吃这口。

大堂的显示现在气温5℃,湿度30%——H市是典型的北方干冷气候,估计今晚就得降到零下。

刚才出门我带了盛冬房间的一张房卡,这样省的敲门打断他思路。

我把饭盒打开,葱花和酱料的味道钻了出来,盛冬眼睛看着地图,手很诚实地伸了过来。

我又递给他一次性筷子,十分钟后,又是我先吃完,我把饭盒放好,拿起矿泉水喝起来。

“没头绪?”

“按照徐闯给的线索,我选定了两个文物,但是不确定是哪个?”

“徐闯给的什么线索,他联系你了?”我奇道。

盛冬划了一下手机相册,食指点在日记本青铜凤凰墨痕上:“这一页是在9月2日和9月4日之间。”

“所以线索跟9,3两个数字有关?”我不太确定。

“没错,3层,9号展柜,另外青铜凤凰不是在纸的正中间,而是靠左上角,按照地图的读取惯例,应该是西北方。”盛冬刚要拄着下巴,发现吃完饭还没洗手,赶紧起身。

我记得9号展柜有两个展品,雁衔绶带纹银盒,青铜摩羯纹执壶。

我回忆了一下方位,这两件文物恰好是在三层最靠近西北方。

我想起在省博三层时也拍了几张照片,就拿出手机也研究起来。

如果精确对比方位,绶带纹银盒更接近西北方。

我正要给盛冬看照片,一时手滑,手机掉在了桌上。

我拿起时可能是划了一下屏幕,下一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这张是我想炫技,用执壶的壶嘴做前景,拍摄后方大屏幕上朔漠金辉宣传片的镜头。

盛冬瞥了一眼,突然盯着看起来:“小武,照片发我!”

我不理解但是照做后,他盯了大概30秒,“妙手偶得,小武干的不错!”

原来从摩羯兽头壶嘴,正好看到宣传片里的黄金錾银冠,就是表面坑坑洼洼,冠顶还突兀地缺了一块。

盛冬挠了挠后脑勺,自嘲起来:“这么明显的信息,我居然熟视无睹,最近真的是太安逸了,脑子快生锈了。”

他立刻拨打电话,对方未接听。他挂断后发送语音留言:帮我查一下辽代出土最重量级的黄金錾银冠的背景。

我估计对面应该是贺康。

我把之前徐闯跟父母视频时,让他们有事就来找我这个背景告诉了盛冬,他听完后,略一沉吟。

“小武,徐闯可能遇到大麻烦了,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是有计划的给你同步信息,希望你能帮上他。”

“目前无法判断他的安危,我们尽快找线索。”

以盛冬高冷的性格,这么说算是对我进行安慰。

等贺康回复的同时,盛冬也给乐橙的爸爸,也就是他姨父打了电话,说在这边有朋友心情不好跟家里断了联系,他想问问姨父这边有没有车,他要借来用几天。

乐橙爸爸就是H市人,现在集团规模也很大,找辆车自然没问题,还特意找了款跟盛冬的车型号接近的SUV,不到半小时,车就送到了。

跟霸总小说情节区别很大的是,不是管家或者助理来送车,驾驶室坐着一位红脸膛、身材魁梧的大婶。

大婶一说话,我俩都懵了。

“哎呀,小冬啊,都长这么高了有1米9了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是乐橙二姑父的表妹,她二姑父小姨是我妈,有对象没?在B市那么多年咋没回来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