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首次的阿宓姐姐（1/1）
庭院中央的阳光明亮得有些晃眼。甄姬选择让第一次正式的户外探索从光线稍柔和一点的西侧回廊开始。
光滑的青石板在脚下延伸，散发出被秋阳晒暖的淡淡气息。
廊柱高大结实，间隔不远。甄姬将司马懿小心地放在廊下靠近柱子根部的安全区域，扶着他的腋下。
“来，少爷，站好好！”
小小的身体紧紧依偎着她，小心翼翼地尝试将两只穿着柔软细布小鞋的脚丫，稳稳地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新奇且踏实的触感从脚底传来，他低头看看自己踩在青石板上的小脚，又仰头看看巨大的红漆廊柱，嘴里发出兴奋又新奇地“噢噢”声。
“好棒！”
甄姬适时给予最热烈的肯定。
“看前面，那边！”
她将扶着他腋下的手稍稍松开了些力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不远处回廊的另一个廊柱。
“看到姐姐指的那个大红柱子了吗？走到那里去！自己走过去！”
“柱……柱！”
司马懿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又低头看看脚下的地，口齿含混地重复着这个新得的字眼，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他被一种全新的巨大诱惑攫住了心神——那片能靠自己双脚踩踏、丈量、移动的土地！他没有再依赖扶住他的力量，反而主动用小手扒住身旁那根粗壮廊柱的花纹。甄姬适时地松开了手。
肉嘟嘟的小脸绷得紧紧，显出一种孩子气却又异常认真的专注。司马懿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聚集全身的勇气。
他开始尝试着移动。他先松开扒住木柱花纹的一只手，身体瞬间有点失去平衡地晃了一下。
甄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脚步本能地挪动了一寸，随时准备扑上。
但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更牢固地扒紧了柱子，终于稳住了。
小小的身体像一棵生涩的幼苗，努力扭动着，尝试将重心慢慢从依赖柱子的力量，转移到自己那双初次完全站立起来的稚嫩脚掌上。
他成功了！
完全放开了柱子的支撑，摇摇摆摆地站在了青石板上！巨大的成就感和随之而来的兴奋让他咯咯地笑起来，小脸仿佛绽开了光芒。
他开始尝试着迈出第一步，不是朝着甄姬指的目标柱子，反而是摇摇晃晃、带着探索的新奇感，毫无规律地朝旁边挪动了一小步！
脚下冰冷的青石微微有些光滑。重心瞬间不稳！小小的身体如同被风掀动的草苗，猛烈地向左倾斜！
距离太近，甄姬甚至没来得及完全伸出援手——
“噗通！”
一声闷响。
司马懿小小的身体结结实实地侧身摔在了冰凉坚硬的青石板上。
这一跤摔得不轻。毫无缓冲的硬地撞在年幼的骨骼上，带来了尖锐而陌生的疼痛。
他趴在地上愣怔了一瞬，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懵了。小嘴撇了撇，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
甄姬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同一块冰冷的青石狠狠砸中。她立刻扑跪过去！冰冷的青石透过薄薄的布料，瞬间激得膝盖生疼，但她全然顾不上。
“少爷！”
声音惊惶失措，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她急切地伸手，试图将他整个护进怀里。
这一下摔得更疼，小小的孩子本能地抗拒他人的触碰。他扭动着身体，在青石板上蹬腿哭喊。
甄姬的心被那凄惶的哭声揉得粉碎。她强压着心慌，没有再强行去抱他。
她紧挨着趴在地上的小人儿跪坐下来，伸手轻轻将他翻过来，让他面朝上躺在自己怀里。他的脸因疼痛和委屈涨得通红，眼泪汹涌地糊了满脸，小身体在她的臂弯里剧烈地抖动抽噎，左腿膝盖屈着，脚上的软布鞋蹭掉了一只，露出的袜子和裤腿都沾了地面浮灰。
“不哭不哭，阿宓姐姐看看……”
甄姬自己也带了哭腔。她努力稳住发颤的手，轻轻撩开他的裤腿，撩起柔软绸裤的下摆。
细嫩膝盖皮肤上果然被粗粝的青石擦破了一块油皮，血丝渗了出来，边缘红通通的，看着就生疼。
更重要的，是硬石砸撞带来的深层钝痛。
她的手指冰凉，轻柔地避开破皮出血的地方，覆在膝盖上方和下方尚未红肿的位置，极尽温柔却有力地揉按着。
“揉揉就不疼了……少爷乖……揉揉就不疼了……”
她低头对着那处“伤口”轻轻呵气，温热的鼻息拂过疼痛的肌肤。她的膝盖依然跪在那冰冷硬实的青石上，裙裾早已染上了明显的深色污迹。
她用自己身体形成的怀抱，小心翼翼地将他整个儿围拢起来。
温暖的怀抱和那轻柔、持续不断的揉按似乎终于起到了一点安抚作用。那惊天动地的哭嚎逐渐化作委屈抽噎，小小的身体在她怀中慢慢地放松了一些。
他将湿漉漉、满是泪痕的小脸深深地埋进甄姬散发着温和熟悉皂角香的颈窝里，像是要钻进一个完全安全的壁垒，一抽一抽地吸着气。
柔软的眼睫挂满泪珠，每一次抖动都会蹭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点湿凉。
甄姬的侧脸紧贴着他微汗、温热的小脑袋，感受着那逐渐平息的震动。
“不怕不怕，”
她低声呢喃，如同安抚着被夜雨惊扰的雏鸟，
“摔一跤……爬起来……少爷还是最棒的小勇士……姐姐永远陪着少爷……”
她抱着他，久久没有起身，直到怀中那深埋着的小脑袋不再抽动，呼吸变得均匀细长，只剩下偶尔一点委屈的抽噎。
膝盖跪在冰冷青石上的麻木感早已化为锐痛。庭院上空的云絮在风里无声游移，廊下的青石板上，两个相拥的身影被拉长，定格成无声的画面。
秋意在一场接着一场的雨后愈发深沉凉薄，府邸后园几丛野菊迎霜怒放，碎金般缀在风里。
当庭前的梧桐阔叶一片接一片染成耀眼明黄时，司马府邸的灯火辉煌起来，各处院落早早收拾得焕然一新。
仆婢行走都带着笑意，步履轻快却压着声音说话。今日，正是少爷司马懿的周岁之喜。
暖阁里更添了几分喜庆。雕花窗棂贴了新剪的大红“福”、“喜”窗花，连为幼童准备的矮榻上也铺了簇新的绣着瑞兽祥云的石青色软垫。
司马懿被打扮得像个圆滚滚的喜气小团子。
一身新制的湖蓝色锦缎袄裤，领口袖口滚着金线绣的福字边，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缀着明珠和璎珞的暖帽，衬着大病初愈后白了不少的皮肤，竟显出几分矜贵的模样。
只是他还太小，不太明白这满眼的喧闹为何而来，只是睁着一双比新雪擦拭过的湛蓝琉璃还要通透澄澈的眼睛，带着点新奇懵懂，看着周围从未见过的鲜亮布置和穿梭忙碌的人们，偶尔还会被飘动的大红帷幔吸引注意力。
甄姬侍立在一旁，亦换上了一件崭新的浅绯色绫裙，发间簪了一朵小小的绒花。
她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在夫人怀里难得安安静静坐着的司马懿，冰蓝色的眼底蕴着层层暖意。一年风雨，从襁褓到能蹒跚学步，只有她知道其中份量。
筵席设在府中花厅前的敞轩内，张灯结彩，烛火通明。宾客人声如沸，贺语连绵不绝。
按着古礼，长案早已排开，一应代表着不同期许的物件，诸如笔墨、印章、算筹、小弓小箭、金银财宝乃至针线女红等，精心铺陈在案面铺设的大红锦缎之上，琳琅满目。
到了最关键的抓周环节，厅堂里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主角身上。
司马夫人将怀中那个小小的人儿轻轻放到了铺满象征物的长案中间。明亮的烛光和无数双眼睛的注视，显然让幼童感到了一丝压迫和紧张。
司马懿下意识地扭动着身体，左右看了看，大眼睛里露出一点不安和惶惑。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在那一片陌生的、闪烁着光泽的物件之中，笨拙而急切地搜寻起来。
小小的身子在案几中央缓慢地移动，两只小手无措地扒着身下光滑的锦缎。案上那些精雕细琢的铜印、簇新的狼毫笔、沉甸甸的鎏金小算盘……都没能留住他搜寻的目光。
甄姬站在敞开的花厅侧门内最靠近案几的一根廊柱旁，静静凝望。她屏住呼吸，心跳在周遭的嗡嗡声里异常清晰。
一年时光在眼前急遽倒流，最终定格在最初襁褓中那只伸向她衣角的稚嫩小手。
此刻案上所有精致外物，又怎抵得过这一年里日夜相伴的体温和细语？
她心底弥漫开一种近乎沉静的悲喜，像雪落深湖无痕却自有重量。
就在那案几上不安的探寻几乎耗尽他初来的勇气时，那双湛蓝的眸子忽然穿过憧憧人影，落在了廊柱下那抹安静的、带着柔和浅笑望着他的浅绯色身影上。
所有的迷惘与不安，在触及这视线的瞬间如同雪融冰消。一抹安心的、甚至可以说是依恋至极的光彩从他大眼睛里倏地亮了起来！
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正置身于喧哗的中心和陌生的考验之中，小小的身体立刻改变方向，手脚并用地朝着甄姬所立的那个方向，目标异常明确地爬了过去！案上的铜印、纸笔、算珠……纷纷被他笨拙翻越的小身体不经意地扫开碰倒。
在无数讶异目光的注视下，他爬出了铺满象征物品的红锦区域，小屁股一扭，毫不犹豫地探出案沿——小小的身体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头朝下栽向光硬的青砖地面！
厅堂中响起几声低微的惊呼。
幸而甄姬早已一步抢到案边！她根本无暇思考，身体比意识更快。在他小身体倾出边缘的那一刹那，甄姬已疾速矮身，双臂稳稳地、分毫不差地将那柔软滚烫的小身体一把接揽入怀！
温热的、熟悉的馨香瞬间包裹住他。
失重感消失，坚实安稳感立刻充盈了小小的身体。
怀抱里的小人儿似乎是彻底放下心来，如同倦鸟归巢般，自然地抬起肉乎乎的小胳膊，紧紧环抱住甄姬的脖颈。
他甚至满足地蹭了蹭脸，发出了一声模糊而舒适的咕哝声，将小脑袋舒服地埋在她的颈窝里。
紧接着，在满堂宾客略带惊诧和善意打量的寂静中，一个异常清晰、奶气十足，却无比准确地词汇，如同乳燕初啼，无比清晰地钻进了甄姬的耳朵里——
“阿……阿宓姐姐！”
当那声奶声奶气的“阿宓姐姐”如天籁一般飘入甄姬的耳畔时，她的心脏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撞击了一下，瞬间激起千层浪涛。
这声呼唤虽然稚嫩，但却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甄姬心中那层冰冷的铠甲，直直地照进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甄姬瞪大了那双如冰湖般澄澈的蓝眸，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温柔地落在了怀中那小小的身影上。
只见小司马懿正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肉嘟嘟的脸蛋上绽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小司马懿此刻正依偎在甄姬的左胸上，轻轻地蹭着，似乎在寻找一个最舒适的位置。
他那小小的耳朵紧紧地贴着甄姬的心口，仿佛能够感受到她因激动而加速的心跳。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甄姬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这是甄姬第一次听到司马懿如此亲昵地称呼她为“阿宓姐姐”，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在这一刻，她觉得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得到了最珍贵的回报。
长久以来，她对少爷的悉心照料，就像春天里播下的种子，终于在这一刻开出了最美丽的花朵。
甄姬凝视着怀中的小家伙，看着他那幸福的笑容，自己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情不自禁地将年幼的司马懿紧紧拥入怀中，仿佛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手指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同时用一种温和如春风的声音轻声呼唤着。
“哎，少爷，我在这儿呢！你的阿宓姐姐一直都在，我会永远陪伴你的，少爷。”
甄姬紧紧拥抱着司马懿，仿佛他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的心也与司马懿紧紧相连。
时光荏苒，如今回想起这些，仿佛都还是昨日之事，谁能想到岁月已悄然流逝多年。甄姬仍不禁感叹。
“唉！少爷小的时候可真可爱。”
此时，孙尚香在甄姬的怀里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她站起身来，向甄姬伸出了纤纤玉手，那双青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情的光芒，美丽的脸庞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她轻声说道。
“走吧，甄姬姐姐，我们去看看文姬和他怎么样了吧。”
甄姬那绝美的容颜上，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水，她凝视着孙尚香的笑脸，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将手放在了孙尚香的手上。
孙尚香轻轻拉着甄姬的手，缓缓将她拉了起来。
两个绝代佳丽携手朝着蔡文姬的医疗室走去，她们心中都牵挂着蔡文姬和司马懿的安危。
而在司马懿的黑府中，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府邸被一层温馨的氛围所笼罩。
在餐厅里，一场令人期待的晚餐正悄然上演。
貂蝉早已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色香味俱佳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小乔像一只活泼的小鹿一样，迈着轻盈的小脚步，欢快地跑了过来。
她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
小乔费力地爬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她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地扫视着桌上的美食，当她看到貂蝉又做了这么多美味佳肴时，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哇！貂蝉姐姐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小乔兴奋地欢呼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
“我爱貂蝉姐姐！”
貂蝉微笑着看着小乔，她那宝石般的紫色眼眸中闪烁着无奈与温和的光芒。
她轻轻地抚摸着小乔那头粉白色的秀发，温柔甜美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
“喜欢就多吃点，小乔。”
小乔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尽情地享受着貂蝉的抚摸，然后拿起筷子和碗，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每一口食物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享受，她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表情。
貂蝉看着小乔那满足的模样，笑了笑，随后她注意到大乔似乎还没有来。于是，她疑惑地问小乔。
“小乔，你姐姐呢？到饭点了，怎么没来吃饭？”
小乔被美味的食物塞得满满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说。
“那……那个，姐姐在房间里看医书，一会儿再来吃饭。”
听到小乔的话后，貂蝉无奈地叹了口气，笑了笑。
“小姐这都到饭点儿了，怎么还在看医书呢？小乔，你先吃着，我去叫你姐姐。”
说完，貂蝉迈着修长的双腿，穿着紫色的长筒靴，轻盈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了大乔的房间。她抬起手，缓缓地敲了敲门，轻声呼喊着。
“小姐，吃饭了。医书一会儿再看吧。”
然而，等了一会儿之后，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反应。于是，貂蝉再次敲了敲门，轻声呼喊着。
“小姐，小姐吃饭啦！再不过来菜就要凉了。”
然而，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这让貂蝉感觉非常奇怪，大乔平常可不会这个样子。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小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在里面有什么事吧？”
怀着满心的好奇和忧虑，貂蝉像一只胆小的兔子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大乔房间门前。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打扰了小姐，我进来了。”
门开了，眼前的景象让貂蝉有些惊讶。只见大乔正端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的各种医书，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和那些书。
桌子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草药，有的已经被磨成了粉末，有的还保持着原本的形状，旁边还摆放着用来磨草药的药碾子和用来熬药的砂锅。
这些医书也都被打开着，铺满了整张桌子，每一本都被翻得有些破旧，显然是大乔经常翻阅的结果。
在大乔的手边上，还放着一个小巧的人偶娃娃，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银针，看起来应该是她练习针灸时用的。
此时的大乔，完全沉浸在医书的世界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心慌，似乎正在苦苦寻觅着某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貂蝉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大乔，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她知道，大乔为了在医术上有所建树，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汗水。
她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研读这些医书，不断地尝试各种草药的搭配和用法，甚至还要亲自实践针灸等治疗方法。
貂蝉轻轻地迈步上前，生怕打扰到大乔，她柔声说道。
“小姐，先吃饭吧，医书等会儿再看也不迟。”
或许是大乔太过沉醉于那些医书之中，以至于方才竟未察觉到貂蝉在门外轻叩，更未听见她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
直至貂蝉悄然行至大乔身旁，再次轻声呼唤，大乔才如遭电击，猛然一颤，口中惊呼。
“啊——”
那双水蓝色、清澈而迷人的眼眸瞬间瞪得滚圆，满是惊慌与不安，仿佛貂蝉是那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现身于她的身旁，将她本就敏感紧张的心绪搅得天翻地覆。
大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也令貂蝉心惊肉跳。意识到自己惊扰了大乔，貂蝉急忙致歉。
“对不起，小姐，是我唐突了，吓到您了，实在抱歉。”
待大乔缓缓回神，认出是貂蝉后，心中那股慌乱才逐渐平息，呼吸也由急促转为舒缓。
她轻轻拭去额头的冷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以安抚自己那颗仍在忐忑的心。
“原来是貂蝉姐姐啊，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