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考察队(1/1)
这下我看得清得楚楚,西北方向远处的草丛里,站着三个人影。
我又惊又奇:”这什么东西?乌漆麻黑的,竟能看这么清楚!”
他得意的说道:“独门秘法,只传子嗣。”
“那算了,你小子又他娘想占我便宜。”
我们边观察远处三个黑影的动向,边谈天说地的胡邹八扯。
聊到叙利亚局势的时候,我实在快憋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抽根烟,却隐约看到那边三个人影有了动作,于是连忙拍打果果的手臂。
“来了!来了!”
那三个人里,领头两人的举着煤油灯,在茫茫黑夜中就像是两团漂浮在空中的火焰,虽然借着“眼药水”的功效,能看得清楚,我却还是紧张的手心冒汗。
果果迅速打开车门,悄无声息地下了车,我不敢怠慢,便紧跟着他,猫着腰从副驾驶一侧绕到车后。
二人蹲在车后,借着夜色隐藏自己。
“先解决前面的两个,再对付后面的那个,听我口令。”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风吹动着附近的杂草,四面八方都是“哗啦啦”的声音,我俩无法辨别对方的脚步声,只能等他们靠近。
大概过了半分钟,我听到脚步声愈发靠近,不知那三个人里,是谁在轻声说道:“狗娃,栓子,你俩一左一右,偷摸把车门打开,不行就用榔头砸开。”
我心想:“嘿孙贼,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果果低声喝道:“上!
我俩迅速从车后窜出,直扑向前面两个黑影。
果果速度极快,顺势就冲上了去,钢尺狠狠拍在那人的面门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我冲向了另一个人,举起扳手,用尽全力砸向他,那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迅猛。
可他的反应却极快,顺势往后退了几步,竟然躲过了我这蓄力一击。
“小心后面!”果果大喊。
我猛然回头,只见第三个人已经出现在我身后,正手持菜刀,狠狠向我劈来。
我侧身闪躲,刀刃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膀划过,与此同时,扳手狠狠砸向他的肋骨。
那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果果用力把钢尺朝我这扔了过来,精准地击中我身后那人的脑袋。
我喘着粗气,站在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正是那个下午请我们吃闭门羹的老头。
“您老人家,下午请我们两个小辈吃了顿闭门羹,这大晚上的,难不成要给我们俩加餐?”我嘲讽道。
他显然已经吓破了胆,还没等我迈腿去追,却先我一步,扔下手里煤油灯和榔头,转身就跑。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果果突然脚下发力,接着宛如猎豹般飞奔出去,那速度简直快的像风。
只见他左手按住老头的脑袋,右手顺势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正中脖子上的大动脉。
挨了这下,老头直接惨叫一声,紧接着栽倒在地。
我凑了过去,也看不出老头是晕了还是死了,反正是没了动静。
这都是短短几秒之内发生的事,看得我瞠目结舌,连忙把果果搀起来。
“哥,咱别失手把人打死了!”我焦急地说道。
他白了我一眼:“把你的心好好放在裤衩子里,我下手有分寸,行车记录仪开着呢,夜视的,报警咱也有证据,你怕啥?”
“这仨都躺了,不能就这么晾着吧?”
“那咋办?开车回去等于大摇大摆的自投罗网,且不说能否摆平那些村民,更何况就这屁大点的山沟子,他们早晚都会找到咱俩。”
他话音刚落,也冷静了下来,便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那三个人的生命迹象,然后站起来。
“都只是晕过去了。”
这时,我脑子里生出来一个念头,便对果果说:“把他们送回去,不开车,直接进老头家里,和他谈条件。”
果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说:“那到用不着,我有个祖传的针灸手段,可以让人在几天内陷入昏迷状态,时间一到,自己就醒了。”
我连忙递了根烟,拍起他的马屁来,拱手道:“之前不知道您有这诸多手段,怪小的眼拙。”
“我呸!你别他娘的给我带高帽,咱俩打小就认识,家传的这点手段,在你身上也用不到啊。”
“夸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行了行了,咱俩先别斗嘴,赶紧弄醒一个,让他背老头,我背另一个,你看着点儿,别让醒的那人跑了。”
抽完烟,我随机挑选了一位幸运儿。
也不知他叫狗娃还是叫栓子,也顾不上那些,于是便骑那人身上,揪着衣领,抬手就是“啪啪”俩大嘴巴。
这时我注意到他的面相,看起来像是刚成年,脸上的稚气还没完全褪去。
“嗯…嗯…我……这是在哪?”
见他醒了,但没完全醒,我决定再补上第三个嘴巴。
他见我抬手,顿时就瞪大眼睛,连忙求饶:“哥!亲哥!别打!别打!”
我恶狠狠的骂了句:“去你奶奶个腿儿,我要是有你这弟,一天抽八回,少抽一顿都睡不着觉。”
“别,哥,不打我怎么都成!”
果果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这老头,还有其他的家眷吗?“
“我叫王拴,这老头是我二叔,另一个叫狗娃儿,我们都是亲戚,您先让这位大哥从我身上下来,放心,跑不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站起身,架着王栓的胳膊:“你在前面带路滴干活,背着你二叔,把我们带到他家里,要是有什么差池,就死啦死啦滴!你滴!明白?”
“明白明白,我这就给两位带路。”
一路上,王栓在前面战战兢兢地走着,不时回头看看我和果果。
“哥,咱们这么干,会不会惹上麻烦?”我小声问果果。
果果冷笑一声:“怕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者说,是他们先来招惹我们的,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就这样,我俩跟着王栓来到了老头的家。
打开大门,我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院子里面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了。
王栓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又摸黑打开了屋里的电灯,把老头放在屋里的炕上,小心翼翼地问我:“两位大哥,我听二叔说,你们是想打听点什么?”
果果先把狗娃放在沙发上靠着,又拉过一条板凳坐下,翘着二郎腿说:“很简单,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王栓犹豫了一下,看眼昏迷不醒的老头:“二叔他……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脑子有点糊涂,八成觉得你们是来抢地盘的。”
“抢地盘?”我皱了皱眉,“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抢地盘的了?”
王栓叹了口气,说:“村里的人对外来人总是有些戒备,二叔他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糊涂,再加上最近来了几个外乡人,他就更紧张了。
“所以,你们就以为我们是坏人,想对我们下手?”果果说道。
王栓低下头:“是我们糊涂,二叔他也是一时糊涂。”
我看了看昏迷的老头,心里有些不忍,却又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没问。
“我和你打听个地方,梭子沟,你知道怎么走吗?”
没成想,王栓听了这话,表情却愈发的紧张,他声音颤抖的说:“那群人,之前也是来打听梭子沟的,而且…”
果果不耐烦的骂了句:“而且个鸡毛啊?快说!”
“而且,去上山砍柴的村里人讲,这群人用铁丝网,把梭子沟围了一圈,安营扎寨,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王栓,我问你,那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少人?”
“大概一个星期前来的,五六个人。”
“他们都带了什么装备?”果果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听村里人说,反正是带了不少工具,还有几辆越野车。”
果果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突然话锋一转:“你们村有没有人跟他们接触过?”
“有倒是有,他们花钱雇我的两个朋友,还要叫我去来着,我嫌给的少就没干。”
“你那两个朋友,现在在哪?”果果问道。
“不知道,他们从梭子沟出来以后,都不怎么在村里露面了,我近些日子忙,也没空找他们玩儿。”
我听了这话,正觉得很纳闷,果果却站突然起来,摆手示意让我出去,他有话要和我单独说。
于是二人来到屋外,找了个角落,果果小声对我说:“他说的这伙人,可不像是来游度假的,要么就是科考队,要么就是土耗子。”
我起初还没听明白土耗子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想方才恍然觉悟,心想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敢做挖坟掘墓勾当。
“盗墓贼肯定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科考队。”果果又说。
我有些犹豫:“本来只是想打听个路,现在却卷进了这么大的麻烦里,梭子沟,咱们去还是不去?”
“我那时候就说,开坛灭了唐栩,你非得顾及往日交情,人死了就是阴阳两隔,不该再打搅阳间亲友,你小子就是心太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