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情蛊毒(1/1)

|完颜私宅|

幽兰偷偷在府宅外观察许久,似是很久没有住人了,一个家眷都没有。

看着上锁的大门,正打算离开,却听见树林传来“沙沙”脚步声。幽兰连忙躲进草丛化成杂草。

开门的人正是完颜,无意间看到了微微晃动的草丛。

「是风吗?」

而他身后跟来的人是娄荒,他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吗?

一个月没人,墙角甚至长出了杂草,半晌草丛中的人化出人形。院中传来关门声,她悄摸溜进院子。

“没去堂屋?”

幽兰轻声走向完颜屋子:“也没有这屋?”

房间并没有落锁,推开门的一瞬间蛛网糊了一脸。只听见院子大门关闭声。

「遭了……算了,又不是不能翻墙。」

她将黏糊的蛛网擦去,走向东房屋子。

「门开着的,难道他在那?」

在门外观察许久,只见那人关上了窗户,走了出来。

「他去来屋干什么?」

吱呀声的门推开,里面倒是被打扫的十分干净。看着落灰的镜子中的人影:“我这样……万一撞到。”

她幻化出自己面容的一面,轻声走向床边。跟自己走时的布局一样,此时传来开门声。

幽兰连忙躲在屏风后,只听见沙沙扫地声。

“夫君,我来帮你。”

他扫起了气,却无意看见屏风后的一处衣角:“不用”。

娄荒失落,不过她打湿了帕子擦起屏风来。完颜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扫地,是她偷偷跟来却被发现。

幽兰只觉得头顶滴滴答答的,抬头一看是她的帕子在滴水。娄荒刚好能擦到,只是有些吃力。

她躲哪帕子就跟哪,头顶上的帕子忽然掉了下来:完————!

娄荒从屏风后走来,只见一团帕子与自己掉落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同。

帕子拿掉后就继续擦拭着边框,而她不知道的是帕子底下压着的是朵蓝铃花。

脚下的幽兰动也不敢动,就怕两人一脚踩在自己身上。

娄荒捡起蓝铃花:“这怎么会有蓝铃花……?”

他一把抓过蓝铃花:“丢了就是。”

只见他亲手将自己丢出了窗外,甚至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丢了……就是……原来我可以随意丢弃。」

只听见屋内的女人:“夫君,你可还念着那幽兰?”

“没有。”

娄荒欣喜,挽住了完颜的胳膊:“那……夫君为何来打扫这间屋子?”

化出人形的幽兰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了,转身离去。

完颜直径将女人挽着胳膊的手拉开,反手掐住了她脖子冷着脸:“那又与你何干?滚,别再缠着我!”

一声“滚”瞬间将她扼制住了,转身离去。他看向窗外并无蓝铃花:原来真的是你。

娄荒错愕,眼泪掉出眼眶。

“师父……荒儿到底该怎么做”。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罐子摔碎声。她捂着耳朵,与那天一样;花悠谷公主失踪一月后:

“为什么!”

雷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刮开了门窗。男人挣脱她的手:“放手!”

两人的动作打翻了桌上的花瓶,娄荒见花瓶滚落即将摔碎,伸手去接,而玄雷挣脱开她另一只手。

「不要,那是师父亲手——」

失重感袭来,花瓶打碎。碎片瞬间划伤她的手腕和脖颈,鲜血瞬间将她衣衫染透。

那花瓶是师父与她一起制作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你我即是师徒,更是兄妹!”

雷声夹杂着闪电,像是控诉和指责。她几乎嘶吼出声:“可我们并不是兄妹!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你,为什么!”

望着已经无可救药的娄荒:“完颜三殿下的婚约昨日已被下旨作废。”

娄荒错愕:“不要……师父……荒儿知道错了,求您不要将荒儿丢掉。”

娄荒死死拽他的衣角。他眼神冷漠似是最后的警告。

“不,蓝山,求你——”

闪电的光亮照在玄雷脸上,隐隐约约见他额头青筋暴起:“不要叫我蓝山”。

随后一脚将她踹开,娄荒想去追却被一道闪电拦着。

那道闪电,是玄雷最后的忍让。

这两日娄荒都被关在房内,还在傻痴痴等着那抹淡淡的龙涎香。

直到一道仙旨下令。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如此恶心」

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在她脸上,看着手腕的伤疤。一块碎片化出:“我以为按你说的去做……你就会消气,可那个男人——”

手中的碎片向伤疤挥去,血啪嗒啪嗒滑落。

那道丑疤被一点一点刮掉,而她却冷笑出声。眼泪与血液夹杂一起的碎片被随手丢弃与草丛中。

一片火海之外是道浑身是血的背影,娄荒抹去眼角的眼泪。

“师父,不知见到荒儿如今的模样,你是否满意啊……哈,哈哈!”

幽兰失落走在冷风中,落日太阳的余光照在她脸上。

“泊兮,你到底是怎么放下的啊。”

花悠谷大门前,只见幽冥站在风中。

“某人的泪水,我可是远远就闻到了。”

幽冥接住幽兰的拥抱,可她没有一点生气整个人都蔫儿了:“哥……我要是哪天死了,你会怎么做?”

幽冥气得拍了她后背一巴掌:“死孩子说什么呢!你要是死了……哥哥一定手刃了那人!”

“谢谢哥……我想睡一觉了。”

后半夜中,冷风飕飕的吹得直打寒噤。天际边一道闪电悄无声劈下,屋外下起细雨来。

窗户被人轻声关上,被子被人盖好。那人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幽兰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息吓醒,睁眼就看见是玄雷。

“玄——”

「怎么进来的?睡着了?」

他靠坐在一旁,小小的木床好像已经容不下他了。。。看了眼窗上的缝隙外:好像他每次出现都会下雨。

“穿这么单薄。”

她拉了个被角给他盖上。

「爹以前说不盖肚脐会凉……」

只见那若隐若现的腰肢,幽兰蹑手蹑脚地将一半的被子盖给他。

忽然手腕被人抓住,自己的手就这么被人强拉在腰间这个尴尬位置。

“你放开!”

幽兰挣脱着,而玄雷却依旧抓着她手。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坐在床边的玄雷因重心不稳,拽着床单摔下了床,而幽兰也被拽下了床。

“砰!”她的头被撞到了床帮子上,幽兰捂着额头,痛苦惨叫。两人的动静惊醒了熟睡的老谷主。

房门被打开:“怎么了!?”

只见两人动作怪异,一个身上裹着床单,一个身上缠着被子。幽兰更是坐在玄雷腹上!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门口的老谷主。

“额打扰了!”

房门被关上:“不是!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爹!”

而门外传来老谷主的声音:“哎呀你也老大不小了,玄雷尊者是个好选择,把握机会!”

“开门!不是你想的那样!”

房门被人锁住了,不管幽兰怎么拍门门外都已经没了动静:“爹!啊!”

玄雷倒是毫不在意,甚至一脸坏笑。

“你笑什么!我爹都误会了!”

幽兰大步走向他,却又胆怯后退几步,因为玄雷正起身朝她走来。

腰间的床单也滑落,这个行为不光极具诱惑,眼睛也不自觉往奇怪的地方瞟。

“你爹都说了……把握机会”。

他已经走到身前:“还在看?”

只见他直逼自己靠墙站,眼睛也不敢直视他但总不自觉往哪看:“你走开我就不看了!”

幽兰十分抗拒有人贴这么近,但自己的手却被人抓着往腰上放。身体像被锁住般根本动不了一点!

只见玄雷眸中泛红,他浑身发烫。总觉得腹部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我可不想——未婚先孕!放开!!!”

“未婚……先孕?”

只见他跪下,将自己袖子掀开。

「那么多的——花纹?!」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大脑飞速运转:“难道是你干的?”

“这可是毒蛊,可是你自己种下的。那日我正在修炼……恰巧我中了情毒,你又摸了我断掉的尾巴……”

幽兰神情慌张:“你!你快给我解了!”

她擦着手上那些花纹,渐渐擦红玄雷连忙阻止:“这样会让毒蛊快速发作的”。

“发作了会怎么样?!”

而幽兰逐渐感觉呼吸困难。

“每月十五都会发作,若是不解毒将会爆体而亡”。

「那今日不就是十五的凌晨?!」

手臂擦红的皮肤上的花纹发着淡淡的红光,脸上清晰可见出现隐藏的花纹。

幽兰拽起他衣领,只感觉眼前飘忽不定的:“给我……给我解了!”

「难道他就是为这个来的?」

身体的瘫软渐渐让她跪下,只见玄雷上身裸露的肌肤,一把将他推倒。

“给我……解毒,快!”

她眼眸发出微微红光,心中的情欲大发。玄雷将她纤细的腰揽住:“可……我不想。”

“什么?”

只见他一脸坏笑:“让你尝到甜头后……吃亏的岂不是我。”

一丝丝理智让她清醒了些,但也只是一瞬的。

她抽离开来,瘫坐在一旁。

「我宁愿毒发身亡……也不要跪求怜悯」

手中化出一把匕首朝自己脖颈刺去,却被人阻止。

只见玄雷的手心中啪嗒啪嗒滴血,而那血彻底发作了情蛊最后一道防线。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

幽兰彻底将他扑倒,疯狂舔舐着他掌心的血。

而玄雷十分满意看着怀中人:“你弄疼我了。”

他却故意将血迹留在了唇边、喉脖、锁骨而幽兰都一一舔舐。

房内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更多的是情蛊散发出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二人缠绵的低喘与暧昧。

一夜未眠……床边和地板上全是血迹。

清晨……幽兰是被腰痛醒的。

「骨头……都要散架了」

“嘶!”

头发被一旁的人压着,玄雷睁开了眼,像是醒了很久般:“好能折腾”。

幽兰先开了衣袖,胳膊上的花纹果然消失了。忽然像想起什么般拉过他右手,一只手上竟有这么多的牙龈,一道那么深的疤!

“蛊毒解了就好,不必在意……”

心中五味杂陈,若仅仅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就付出这么多。

「到底图什么啊」

幽兰锤了他一拳:“扯平了”

“扯平?怎么就扯平了?”

「你还想怎样……我救了你你救了我不是扯平了?」

“公主的房门怎么上了锁?”

此时房门被人打开,是几个家丁屋内的景象吓坏了一众人:“这……这是怎么了?昨晚就隐约听到……”

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混乱的床单……一丝不挂的两人。

玄雷连忙为她裹上床单,仿佛刚才的温柔瞬间消失:“出去!”

“是是是!”

家丁们吓的关上了门,跑了出去。

不知不觉自己竟在他怀中,竟对他生出了一分依赖。

“那个……我对你还没有多的了解……只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哼声一笑:“难道昨晚……你还没有了解够?”

“不是!不是那个!是……你住什么地方和别的什么……”

她脸红的跟蜜桃般。

“你昨晚可不像现在般娇羞。”

“闭嘴!!!”

(ー̀дー́)

“哼~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样……起初我以为你会一蹶不振~”

「你不也不一样……传闻玄雷无上至尊,神族后羿……」

“说吧,想了解什么?娄荒?”

他一句话就点破自己的想法,哪怕折腾一夜这个男人还这么有精神。

“难道不可以吗?你我的婚约只是一面说辞,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你无端接近我,很有胆量。”

利爪在他脖颈间,像是随时能扭断脖子:“哎呀呀~想不到我的小娘子会有这副面孔。别这样,我会伤心的。”

雪白的肌肤瞬间被刺破,而玄雷却丝毫不畏惧,反而继续挑逗她。

“接近你的确有目的……但你的想法不比我单纯~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而你在这婚约期间一直想着其他男人……”

这句话戳破幽兰的小心思,手上的力度也消弱。而玄雷正看清她的心思乘机反攻。

对方的气息呼在对方身上。

“若你想继续了解我,上道关随时恭候……”

幽兰挣脱开玄雷的压制,利爪挥去的一瞬间他消失了。

「真可恶……跑了」

“到底修的什么诡术,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啊!既然你敢娶,我就敢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