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爱~还是不爱~(1/1)
骏黄山,拜了五天五夜丝毫不敢停歇的莫乐衣已头破血流,整个人瘦得跟纸片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
躲着暴晒在树荫底下的小鬼喊到:“喂!你别拜了,别拜了!”
她依旧不理小鬼,逐渐不耐烦起来:“我叫你别拜了!”
莫乐衣瞬间被推倒,小鬼才看清她额头早已头破血流:“你…你没事吧!”
“你怎么什么鬼话都信。”
她的意识似乎十分模糊,胡话一通:“鬼……?我就没听你的鬼话。”
“喂喂喂!这荒郊野岭的……你不要以为……我会照顾你!”
此时天空阴云一片,轰隆隆作响,三百米外一道闪电劈下,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靠!要不要这么背!”
小鬼趁没太阳跑了过去将她扶起:“醒醒!咱俩在这肯定会被雷劈。”
只听到她迷迷糊糊含糊不清地说:“你不用管……我不想前功尽弃。”
说完,她挣脱开来,结果一个膝盖砸在地上。
“嘶!你铁打的啊。”
「不是被雷劈就是累死。」
小鬼将她扶起,只见她裤腿已是血花花一片。
辛慈鸢将她打横抱起,直径朝山下跑。此时天空下起大雨来,一块石街上布满苔藓,他一脚踩滑怀中的人也扑了出去。
「遭了!」
一把拽过衣角,辛慈鸢将她抱在怀中。两人从半山腰上跌到山脚下。
雨点子打在背后,雨水冰冷得让人打哆嗦。莫乐衣迷糊睁眼,只觉得身下一阵冰凉。
“怎么回事?!”
她望了望石梯,一切都摆明。莫乐衣从他身上爬下又晃了晃他,只见他双手胳膊全是“尸斑”?!
“你该不会死了吧!”
「对哦,鬼怎么死。」
他像是挑逗般轻声细语道:“哼……呵?起初的硬气呢?怎么,现在倒会关心起人了。”
“你又不是人,我有关心你了?痴汉!流氓!”
辛慈鸢:“你!呵……我就不该救你。”
随即呻吟起来:“嘶……啊!差点被雷劈……骨头都散架了!”
“你……你没事吧?”
只见他抬起一只手来,将另一只脱臼的胳膊接上:“我倒没什么……你有事没?”
“谢……谢谢。”
没好气听到,见她跪在自己身边:“你见过将恩公丢大雨中感谢的吗?”
“我……起不来了。”
辛慈鸢瞅了瞅她的膝盖,已是跪在血泊中。翻了个白眼又站了起来,脱掉了外面的衣服:“腿站不了,胳膊总抬得起来吧。”
莫乐衣接过那件衣服,见他蹲在一旁:“干嘛?”
“你以为把尿啊?!过来!”
见她爬到了身后,但依旧不为所动:“啊?!”
只见他将自己双手拉过,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莫乐衣将衣服撑了起来。天空似乎很配合般,雨水渐渐窸窣起来。
“噗——把尿……哈哈。”
「笑点真低,反应也慢。她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只听见他嘲讽说了句:“傻子。”
莫乐衣锤了他一拳,顿时听见他“嘶”了一声,偷笑一番。
“你笑什么。”
“再问再锤你信不信?!”
「他的背……似比寻常鬼要暖和。」
暖和?是被自己捂暖和了吧?
见她将头靠在肩头上:“喂?!你当我枕头啊,还流口水……咦惹!”
「流口水?」
耳边传来轻轻鼾声。似乎身上有什么器官跳动了起来,嘴角也不经意上扬。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在自己肩上打鼾。
“呵,傻子。”
自己也不是刻意改变掌纹,只是……………………神仙的掌纹凡人不可窥视。
骏黄山顶上从来没有神仙,多的只是自己被凡人所说的那么神。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周围变得十暖和。瞬间意识到不对,睁开了眼。
望了望周围的房间,又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下意识下床双脚瞬间瘫软在地。
“嘶!这哪啊?”
她搬了根凳子“走”到了门口:“喂?!你人呢?”
「这是个客栈?他不会走了吧?」
“姑娘,你怎么坐门口啊?”
回头看去,应该是客栈老板:“哪个……你有见到从我这房间出去那男的吗?”
“男的?姑娘,就你一个人啊,你爬到我店门前,说着要住房。”
「我竟忘了……普通人看不见他。」
莫乐衣笑了笑:“这样啊,那我记错了,那我这衣服……?”
“哦对,你别担心,我们这不是风流客栈,是我姑娘给你换的。回头让你看看啊。”
关上门的一瞬间,回头的一瞬间埋头撞到辛慈鸢胯边:“嘶!”
抬头一看:“还以为你走了。走开点!”
莫乐衣将他推开,自己则端着凳子一步一坐。忽然想起:“若是你一直在屋里——你!”
辛慈鸢什么话都不说,只见他拦着她,蹲下凑近看着她。
“有病。”
他依旧沉默不语,反而脸上笑脸盈盈:“你住客栈可是花了我的钱,给钱。”
“又不是我要住。”
只见他伸出手就要,莫乐衣习惯性摸了摸胸前内侧的口袋。
「没有?!」
见他贱兮兮掏出荷包:“是在找这个嘛~”
“你果然拿了我的钱!你这个流氓!”
见她一个巴掌打来,辛慈鸢抬手接住。咬住荷包另一只手则拿出了里面所有的钱:“哇!你比我还穷!”
莫乐衣拽过荷包来:“还我!嫌少就别要。”
她一步一坐,爬上了榻。
“我可是救了你命,你就这态度?!”
见她翻了翻白眼:“看光了我还想要钱财,没给你巴掌都不错了,流氓。”
“你!行行行!”
莫乐衣只觉得身侧有什么动静,转身一看他竟躺在了身侧:“你给我下去!”
“我付的房钱,凭什么我下去。”
「诚心激我是吧,真以为我会下去?」
两人安静了一会,莫乐衣转了转眼珠子,闭了上眼。末了她一个故意转身直接压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好男不动手,你就动手动脚的是吧!”
挣了挣却依旧被人强压在身上。
「这女人还真有耐性!」
忽然腰上被人踹了一脚,直接将他踹下了床:“莫乐衣!”
“你不守身如玉,就不许我守妇人之仁了?”
她直接将被子丢给了辛慈鸢。
“我怎么睡啊。”
她睁了一只眼:“你一个死人睡什么床,给你床被子已经够仁慈了。”
争又争不过,说又说不过:“神经,夜里可别叫苦。”
良久,两人怎么都睡不着;一个怕半夜被子被偷,一个怕半夜又有人偷摸上床。
“你好了以后,不会还要爬那个死人山吧。”
莫乐衣:“真巧,跟我想一块去了。”
“有病,病的不轻。”
床上的人漫不经心道:“那我就有病好了,小心传染!光说我,你打算上哪去啊?”
辛慈鸢躺在地上,睁开一只眼看着她:“关心我?切……关你屁事。”
“那我有病关你屁事!”
辛慈鸢:“泼妇!”
“瓜娃子,诅咒你以后找不到婆娘!”
“你还没男人要呢!”
|郊外|
凛舞和岳白坐在火堆旁看着湖边两人,鲛人则在水岸边教着狐妖法术。
“你可有想学的法术?”
狐妖回想了白天发生的一切:“想学就像你一样的”。
唇上被一根白皙骨节分明的指腹止住,他的神情淡淡忧伤眼中却是眼泪莹莹:“不要,不要像我一样。”
狐妖十分不解。
「为什么不能像他……」
“不要像我一样……抱歉,吓到你了。”
两人沉默良久,沧渊率先开口:“法术中有:水,火,木,金,雷电你想学哪个?”
“我……哪个最厉害?”
“伸出你手来,我可帮你看看。”
狐妖毫不犹豫伸出手,冰冷的指尖按在手腕中。沧渊思考一番:“若你能将火与雷电结合起来,那便是五行最强的了。”
“好,我学!”
狐妖看了看身后两人:“你们要学吗?”
“凡人若是修仙亦是可位列仙班的。”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来了兴趣。为两人查看时还特意垫了水纱。
「还洗了手?!」
“你们可学水系与木系。”
凛舞欣喜道:“岳白哥哥,咱俩是相生的诶!”
沧渊将自己最擅长的水系法术教与凛舞。
夜里,趁着两人熟睡,沧渊将狐妖叫与岸边:“沧渊……?怎么了?”
沧渊将她拉入水中,在她眉心设了个水生咒,可在水下自由呼吸。
落水的一瞬间气泡遮住了双眸,只依稀看见一条看不全的鲛人鱼尾。
沧渊抱着她两人沉入水底,低头的瞬间就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赤裸的上半身……完美的腰线,八块白皙的腹肌,一条绝美的鱼尾。
「好美……」
只见他拉过自己的手贴在心口上:“小狐妖……你可愿为我发个誓?”
“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消失不见。”
「为何突然……我是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吗?」
“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不会消失更不会不见。”
沧渊轻吻在她眉心,狐妖呆愣。她红着脸的样子甚是可爱。
“我……我都发誓了,要不……你也发个誓?”
沧渊将那双手贴在脸庞:“娘子想要为夫发何誓言?”
「娘!娘子?!夫!夫?!」
沧渊食指骨节轻轻勾抚着狐妖的脸:“娘子的脸红了。”
子卫曾听凛舞说过,“娘子”是对妻子的称呼,而妻子就是想永远和她在一起的称呼。
“娘子的脸好烫,可是不爱听为夫这样称呼?”
只见她红着脸含糊不清地说:“不……不爱……不…爱,不不不!”
他的眼角像是月牙般弯弯的:“是爱?还是不爱?”
“我不……爱”。
忽然她晃了晃脑子:“你别!别这样叫我了!”
“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子卫又羞又恼:“别这样叫了!”
沧渊宠溺笑着,像是哄小孩般:“娘子……你这样真好看。”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娘子是什么意思,娘子要拜堂成亲后才能这样叫,你这样叫……我还没说要……”!
沧渊神情暗淡:“是我欠考虑了。”
见她一直在看自己身下:“子卫可是在看鱼尾?”
见她不语试探问道:“还是在看别处?”
狐妖回过神:“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看你的……尾。”
“若你喜欢,送你可好?”
「什么?!送?!」
“不不不不!你砍了就不好看了,还是长在你身上好看。”
沧渊与她的十指环环相扣,狐妖想挣脱却被紧紧握住:“别动……我说的送……”
到底还是一只刚出庐的狐妖:“子卫……你心中可有心悦之人?”
「心悦?是喜欢吗?」
“当然有。”
沧渊微微瞪大了眼,像是在期待什么却又忽然淡然:“那……那是何人?”
“凛舞啊,还有她哥。”
听到“凛舞”二字他心中突然喜悦,可听到后半段心中瞬间凉了大半:“你……你很喜欢他吗?”
“她?当然喜欢,虽然前面确实很讨厌她,但那日她来救我时我想明白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沧渊顿时松开了她的手:“那……那你还发誓……你心中是他人为何骗我。”
“我喜欢凛舞怎么了?”
“那你还喜欢他哥……他都有一个了,你怎么还,还去做三……”。
「原来这傻鱼说的是——那种喜欢。」
狐妖顿时红了脸:“三?!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喜欢她哥!是喜欢!不是,不是喜欢他哥。”
「噗——原来她说的不是男女之情。」
“既然你喜欢他,那你们三个在一起吧!”
说着说着,沧渊就打算游走。忽然手腕被她抓住:“好了好了!我不喜欢他俩,我……我喜欢你好了!”
狐妖看见了他隐隐约约在笑:“你!我看见你偷笑了。”
“娘子真可爱……又喜欢我的,又爱我的,为夫真是招架不住~”
「这臭鱼!真受不了!」
沧渊将她抱入怀中:“你的心意为夫收到了,无法收回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
良久后,他的神色渐渐凶狠,方才的温柔与笑容通通化为愤怒:“娘子放心,为夫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伤你。哪怕多看你一眼,为夫都会剁了他的手和脚。”
怀中的人手心不自觉不安起来。
“为夫可是吓到娘子了?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