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红玉再起风云（1/1）
王侃第一次注意到波斯，是在公司年会的舞台上。
作为新来的短视频博主，她正在表演一段糖果色的青春美少女舞蹈的节目。
舞台灯光下，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栗色的卷发随着欢快的音乐轻轻晃动。当她微笑时候，就像一颗拆开包装的甜心草莓味的水果糖。她用上门牙轻轻咬住下唇，长长的睫毛弯弯，微闭左眼让男生尖叫。一条白皙的长腿抬膝踮起脚尖，一只手摆出手枪的姿势，向台下虚晃一枪。她那甜妹的表演引起观众一片赞叹声。
“王总，这是我们新招的短视频博主，我们给她起的艺名叫波斯。”人事经理凑过来介绍，“才来一个月，视频播放量就破了百万。”
王侃点点头，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近两年公司不景气，公司捧红的小花各个蹬鼻子上脸的，天天吵嚷着加工资。特别是那个什么五千年的美女。都已经加了四次工资了，年薪百万，还不知足。
王侃正一肚子烦心没地方泻。幸好公司年会的节目还不错，看看几个新来的小美女，算是散散心。不过这几年花在包装这几个小花身上的钱已经让公司经营雪上加霜了，再要是换一批小花来包装，只怕是风险太大了。
王侃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蹦蹦跳跳的美少女们，那些卖力讨好般的演出，已经很难让他心动了。
在灯光下，波斯甜美的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闪闪发光。
“牙齿挺漂亮。”
王侃看到了她的牙齿，似乎唤醒了什么，他身体动了一下，坐正了起来。
波斯笑起来时露出的牙齿整齐自然，像是精心打磨的珍珠。当她转身时，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薄荷香气。
那一刻，王侃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岁，心跳竟然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想起自己婚前当摄影师的时候，为红玉公司拍摄模特牙齿的场景。
那时候真是美好啊！
波斯的牙齿就像他曾经拍过的模特的照片，像模特那样丝滑的美腿，精致的脚趾，洁白剔透的牙齿，慵懒的长发在唯美的灯光下是那么诱人。
晚上王侃在床头坐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波斯的身影和她的牙齿。
他和王雅婷离婚的两年时间里，感觉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竟然找不到一点感觉。他又想起王雅婷那一口烤瓷牙了。那是一排整齐划一的白瓷牙。
从那天之后，王侃开始格外关注波斯的工作了。
每次路过剪辑室，他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透过玻璃，能看到她对着显示器认真剪辑的样子，偶尔看见她会口里含着一根棒棒糖，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这小丫头真可爱啊！年轻真好。”
“她似乎很喜欢吃甜食啊。可以安排总务处那边给她们剪辑室每天送一份甜点和奶茶。”
王侃在脑海里想象着公司订的奶茶和甜点送到波斯手上，她欣喜若狂的可爱样子。
“王总，这是波斯新拍的德芙巧克力广告测试视频。”
市场部经理把平板递给我，“您看，要不要过目一下？”
“好的，我看看。”
王侃不动声色的接过平板。
市场部的陈平超是个高个子年轻
视频里，她拆开一块黑巧克力，用门牙轻轻咬下一角。在嘴巴牙齿特写镜头里，她的前牙洁白得近乎反光。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勉强，特别是在咀嚼的时候，眉角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即使是她甜美的笑容也不能掩盖那一点点的神经触动。
“很好。”我把平板还回去，“这种甜美的风格很契合，让她继续保持这个风格。”
然而，就当王侃准备离开时，市场部经理压低声音说：“不过王总，波斯最近状态不太好。拍摄时总是要求重拍咀嚼的镜头，说是表情不够自然。“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牙齿不太舒服。”
市场部经理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上周拍糖果视频时，她突然喊停，捂着嘴跑出去了。”
王侃的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安。
她的牙齿？……那样晶莹剔透的美玉牙齿，难道也会有瑕疵？真是有点失望啊……
下午，王侃特意去剪辑室查看她的工作状态。
透过玻璃，王侃看到她正对着镜子练习笑容。工作室的一边放着她的圆头平跟休闲鞋，还有她的外套。
外套的口袋里鼓鼓的，放着巧克力啊……看来她真是很喜欢吃巧克力。
“波斯。”我敲了敲门，“微笑，很好。录制还顺利吗？“
她吓了一跳，迅速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塞进口袋：“很顺利，王总。“
王侃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晚上别玩太晚。”
“谢谢王总关心。“她露出标志性的甜美笑容，但我发现她的笑的时候嘴唇在露出的5号双尖牙有点发暗。
难道是吃了巧克力让牙齿染色了吗……
王侃真正发现她牙齿的秘密是在一个加班的深夜。
他处理完文件正准备离开时，听到茶水间传来一些声音。
王侃透过半开的门，看到波斯正在茶水间的角落，手里拿着化妆镜子，观察着自己口腔里的后牙，而桌上着一盒芬必得，那是止痛药。
“怎么了？”王侃推开门。
波斯惊慌地抬起头，看到嘴角的口红被手指磨花了一些。
“没、没事……”
我仔细地望向她的脸，发现她的右脸有些肿胀。
“怎么了，牙疼吗？”
她咬着嘴唇点点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感觉马上就要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王侃正要说什么，她突然捂住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让我看看。”
王侃下意识地伸手。
她拼命摇头，但疼痛让她无法维持完美的表情。
波斯朝着王侃点了一下头表示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王总，我真的没事”她哽咽着说，“我只是牙疼…明天就好了。”
王侃愣住了。
感觉眼前这个拥有一口漂亮牙齿小女孩与记忆中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女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失望或厌恶，反而涌上一阵心疼。
“多久了？”王侃轻声问。
“从高中就开始了。“她低着头，“我太爱吃甜食了，牙齿蛀了。”
王侃这才想起，在波斯的视频里总是充斥着各种糖果和巧克力。
看来她这种对甜食的喜爱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就在维持“甜食博主“的人设上，她每天摄入大量糖分食物，可能让她的牙齿已经不堪重负。
“明天请假去看牙医。“王侃站起身，“我给你批假。”
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带着王雅婷去看牙医的场景……
“这个是我们公司合作的牙科诊所，你可以去那里看，我们员工在那里看牙都可以享受员工折扣。”
“哦……好的。是当代口腔诊所。”
波斯看着名片若有所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