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8章 活捉支离(1/1)
五柚的反应让日禺芳草愣住。
日禺芳草看着他们,缓缓道:“难道,阿梨没有出现?”
五柚问:“她何时出现的?”
男人也道:“你当真见到了她?”
日禺芳草:“……”
经两边一对账,日禺芳草才知,她所看到的那人根本不是阿梨,而是李新芽。
日禺芳草如释重负:“不是她便好,若是她来了,我们的任务或要发生变化。”
五柚道:“永安发生那样大的事,她必然还得留在那,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谷州。”
日禺芳草点头:“她不在此最好,我们终于找到支离,机会难得,必要速战速决,生擒了他。”
他们几人是和彦颇派来协助翀门恒的。
当初翀门恒对陶岚说,要想对付阿梨,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住她的软肋。
阿梨最好取的软肋,就是她的小师弟支离。
陶岚同意了。
于是翀门恒带着陈永明、流月,还有“上下”,“左右”离开了明芳城。
这数月下来,翀门恒一直在暗中调查支离,在诸葛盼的帮助下,他们好几次险些就要活捉到他。
这一次,确认支离一定会到谷州,翀门恒便令日禺芳草他们三人也来。
他们是昨夜刚到的,不出错的话,今日傍晚,翀门恒他们就会过来。
陈韵棋站在她们一旁,脸色很难看,她手里拿着止血的药粉,大拇指几乎要将木塞推入瓷瓶中去。
这几人身手了得,可如她们这样身手了得的人,也在害怕那个贱人吗?
怕到杯弓蛇影,风声鹤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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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禺在北元是贵族医者,日禺芳草一生下来就得跟族人一块学医。
两名同伴伤势严重,日禺芳草需一定时间处理。
担心他们已暴露,支离会提前离开,所以日禺芳草令陈韵棋先回驿站口盯人,她这边忙完便来。
陈韵棋害怕李新芽把知道的和盘托出,她现在回去会很危险,但转眼想到,只要能为对付阿梨出一份力,刀山火海她也愿意去。
好在,她乔装打扮成一个妇人去到驿站后,就瞧见支离正在支配手下干活,吆三喝五的模样非常神气。
原来阿梨的师弟,就长这样。
因为皮肤白,他顶多算一个眉清目秀的干净少年郎,若是将他扔入一堆读书人中,他不过平平无奇。唯一可取的是体态身板,清瘦而挺拔,但个子中等。
陈韵棋观察了一阵,没有瞧见李新芽。
不知李新芽去了哪……
陈韵棋转身步入对面的破旧茶棚。
她一进去,一名手下就走到支离身边:“小公子,跟着她吗?”
“不用,”支离压低声音道,“她丢不了,我到哪,她们的眼睛就在哪。你帮我去问问,我师父有没有送信来。”
手下道:“……小公子,我才从那回来没多久。”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
手下叹气:“行吧。”
天色将黑,支离再没事找事,也得回屋了,否则太刻意。
他在屋内坐了会儿,起身叫伙计送热水洗浴。
这边客栈虽小,但经验老道,直接用工具从楼下吊上来,再往屋内抬。
共有四个伙计忙碌,一桶桶热水将屏风后的浴桶倒满。
走在第三个的伙计年纪最大,他低着头,干活认真卖力,从头到尾,他只不经意往支离看了两眼。
支离捧着手坐在桌旁看,一边看,一边嗑瓜子,完全没在意他们。
待水满了,一个伙计走来道:“小爷,水好了。”
支离道:“行!有劳了!”
房门被带上,支离立即起身,去门口蹲下,将耳朵贴在门上。
过去一会儿,外面果然传来离开的脚步声,非常轻。
刚才就有人站在门外,大约也在听屋内的动静。
支离起身去浴桶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针灸卷,里面排列着数十根长短粗细颜色不一的针。
挨个试去,到第四根针时,针头的绿色汁液变成了淡粉色。
果真有毒。
陈永明下楼到后院,浑身轻松,他抬头往楼上看。
这家客栈,是翀门恒早早安在谷州的一条布线,目的便是用来打听消息,所以陈永明才让陈韵棋入住这家客栈。
不过雇佣的伙计们都是谷州本地人,且并不知晓真正的东家是谁。
陈永明早在三天前就到了,昨夜他远远看到了阔别多时的女儿,他按捺住情绪,没有出面相认。
而他的计谋相当成功。
陈韵棋的背影,还有陈韵棋在信上提到的那位李新芽,果然引起了支离的注意。
别说,他昨夜一瞧见李新芽,的确有六分神似那个小贱人。
支离真就跟着她们进到客栈,并且开房入住了。
陈永明原本还想,如果支离没留意到她们,那他昨夜便现身,让她们刻意去支离跟前走上一圈。
现在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即便今早有个插曲,但有惊无险。
回到后院干杂活,陈永明一直在心底估算时间。
同样一身杂役打扮的“左右”悄悄靠近他:“药下成功了吗?”
陈永明点头:“三小瓶全倒进去了,气味清幽,栀子香。”
左右道:“若事成,你乃第一功臣。”
陈永明淡淡道:“会成的。”
除却他们二人,流月也早早到了这里,只有翀门恒不在。
翀门恒在四个月前就和他们分开了,说有重要的事办。
当时左右和流月不同意,怒斥翀门恒,骂他利用玉夫人的权和钱入关。
但翀门恒脸皮厚,小老头嘻嘻笑着,脚法极其灵活,带着大黑狗跑了。
好在他人虽离开,却没有就此不管他们,不时会在指定的地点来信,偶尔也会回来找他们。
左右坐在陈永明一旁等待,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
左右想尽快完成活捉支离的任务,好回北元去。
比起他的焦灼,陈永明一脸沉稳,气定神闲。
一旁的香燃至最后一小截,陈永明起身道:“应该差不多了,拿上你的绳索。”
左右大喜,起身道:“不用带,拴在我衣裳下!”
话音刚落,却见一身清爽的支离从中庭走来,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