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曾小贤的战斗失败了（1/1）
带着“舌战Lisa，拯救亲儿子”的悲壮使命，曾小贤雄赳赳气昂昂（自我感觉）地再次杀回了Lisa的办公室。这一次，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他身后站着六百多期节目的幽灵，站着那些（可能只存在于他想象中的）忠实的“贤粉”！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自己认为最“据理力争”的姿态（实际效果像一只试图膨胀吓唬人的小河豚），对着Lisa（空着的）座椅方向，开始了他的“灵魂申诉”：
“Lisa！我必须严正声明！” 他声音洪亮，试图用音量填补心虚，“《你的月亮我的心》！它早已不是一档简单的广播节目！它的每一缕电波，每一个音符，都深深烙上了‘曾小贤’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我们俩，那是灵魂绑定！血脉相连！比502胶水还牢靠！根本容不得任何…任何‘第三者’的插足！” 他用力挥着手臂，仿佛在驱散一个无形的入侵者，“而诺澜！她，她就是那个试图破坏我们纯洁革命友谊（？）的‘第三者’！这简直是对艺术的亵渎，对听众的背叛！”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正义感（和求生欲）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他猛地从怀里（也不知道他那个骚包衬衫怎么塞下的）抽出一份皱巴巴、还带着可疑油渍（可能是早餐煎饼蹭的）的文件，“啪”一声，用尽毕生“霸气”，甩在了Lisa光洁如镜的桌面上，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桌上的笔筒震倒。
“Lisa！你知道盲目改版对粉丝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他痛心疾首，仿佛在宣读末日预言，“意味着信仰的崩塌！意味着深夜的迷失！这是我呕心沥血（花了半小时网上复制粘贴加自己煽情润色）写成的报告！里面详述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贤粉’们（可能只有三个IP地址）对改版的强烈抗议和血泪控诉！” 他挺起胸膛，努力让一米六几的身高散发出两米八的气场，掷地有声地甩出最后通牒：“你！看着办吧！”
他沉浸在自己慷慨激昂的“独角戏”中，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的门在他身后无声地滑开，一个踩着高跟鞋、气场两米八的“真·女王”已经悄然降临。Lisa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只粉红色小河豚正对着她的椅子喷吐正义的泡沫。
“曾、小、贤。” Lisa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但就像三九天的冰锥子，精准地扎进了曾小贤正沸腾的热血里。
“嗷——！” 曾小贤如同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原地弹跳了至少十厘米，那声短促的惊叫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吉娃娃。他猛地转过身，脸上的“正义凛然”瞬间碎成了渣渣，只剩下惊恐万状和无处安放的手脚。他像个生锈的机器人，关节“咔咔”作响地试图调整出一个恭敬的姿势，舌头也彻底打了结：
“L… Lisa！你…你喝…啊不是！” 他慌乱地瞥见桌上有个杯子，像抓住救命稻草，“Lisa！你喝茶！对对对！喝茶！消消气…呃不是…解解渴！” 他语无伦次，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不不不不！” 他疯狂摆手，差点抽到自己脸，“请示！是请示！小的来向您请示工作！” 那卑微的姿态，和刚才甩报告的“英雄”判若两人。
Lisa看着他这副从“炸毛公鸡”秒变“落汤鹌鹑”的怂包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她优雅地踱步到自己的座位前，没急着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物理和心理上都是）睨着瑟瑟发抖的曾小贤，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凝成实质。就这？还想主持黄金档？在深夜档当个吉祥物都嫌他聒噪。
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那份沾着油渍、标题可能还是《关于反对第三者插足我纯洁节目关系的严正声明》的“报告”，两根手指捏着，仿佛捏着什么不洁之物。她随意地、像翻超市促销单一样扫了两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报告都打好了？动作挺快嘛。”
曾小贤的CPU在“怂”和“垂死挣扎”间疯狂切换，求生本能最终占了上风。他立刻换上谄媚到极致的笑容，腰弯得恨不得给Lisa擦鞋：“哎呀Lisa，误会！天大的误会！这…这就是网上一些热心听众，给了一点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建议！我这不是…职责所在嘛！整理好，好第一时间向您汇报！聆听您的英明指导！” 他把“粉丝抗议”瞬间降级成了“听众建议”。
Lisa终于坐下了，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露出一个标准的、让曾小贤后背发凉的“职业微笑”：“是吗？那…我更想听听你本人的想法。曾老师？” 她特意在“老师”二字上加了重音，充满了揶揄。
“我？我吗？” 曾小贤指着自己的鼻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Lisa您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想法！绝对服从领导安排！脑子空空，特别省心！这报告里写的，那都是…都是…对！一点点小小的、不成熟的建议！您就当个乐子看！” 他恨不得把刚才甩报告的手剁了。
Lisa看着他这副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样子，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看到滑稽戏忍不住的笑。她拿起笔，在曾小贤那份“血泪控诉”报告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嗯，” Lisa满意地点点头，把签好字的报告往曾小贤面前一推，“报告写得倒是‘不卑不亢’，挺有‘男人味’（她刻意模仿曾小贤刚才的语气）的嘛。看来我不签都不行了。”
曾小贤看着那个签名，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刚挤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假笑——
Lisa接下来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精准地劈在了他脆弱的神经上：“既然你和诺澜的合作看来是‘水火不容’，‘灵魂无法兼容’，那正好，” 她语气轻松得像在安排下午茶，“楼下锅炉房的老张头下个月退休，正缺一个值夜班的保安。我看你这份‘守护节目灵魂’的执着劲儿，挺适合去‘守护’锅炉安全的。明天就去人事部办手续吧，曾·保·安·小贤同志。”
眼看“锅炉房保安”的悲惨命运如同黑洞般即将吞噬自己，曾小贤那颗在“怂”与“勇”之间反复横跳的心脏，终于被求生欲彻底占领了高地！他猛地一个激灵，脸上瞬间堆砌起比城墙拐角还厚的谄笑，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劈叉：
“L… Lisa！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他双手在胸前疯狂摆动，活像一只试图扑灭无形火焰的招财猫，“我…我刚才的表达可能有点…嗯…艺术化！过于抽象！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背诵一篇刚出炉的、烫嘴的“保命宣言”，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诺澜！诺澜老师加入我们节目组！那是非常、极其、特别以及十分的有必要！简直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是我们节目组全体同仁（虽然目前就他一个）翘首以盼的福音！至于报告里提到的那些…呃…反对意见？” 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瞬间完成了对“粉丝”的无情切割，“那绝对是一小撮！极其不识大体、思想猥琐、品味低下的…小人！对！就是小人！他们根本代表不了广大听众的心声！也代表不了我！”
他挺直腰板（试图显得有说服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一位深明大义、立场坚定的模范员工：“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曾小贤！那是最有分寸的！绝对拥护电台的决定！拥护Lisa您的英明领导！诺澜老师能来指导，那是我们节目的福气！我的荣幸！祖坟冒青烟级别的荣幸！” 他越说越流畅，仿佛刚才那个痛斥“第三者”的人根本不是他。
Lisa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只粉红色河豚是如何在高压下完成180度原地漂移外加托马斯全旋式打脸。她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调子：“哦？这话听着…倒是挺有道理的嘛。” 她拿起桌上那份签了名的报告，在指尖晃了晃，像逗弄一只炸毛的猫，“不过呢…这报告上的字儿，它已经签了，白纸黑字，板上钉钉了呀。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她其实也没真想把曾小贤丢去锅炉房（毕竟金主爸爸的面子还是要的），但这家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劲儿，实在欠收拾。
“没关系！” 曾小贤的回答斩钉截铁，动作更是快如闪电！只见他一个饿虎扑食（目标是报告，不是Lisa），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一把从Lisa手中夺过那份承载着他“血泪控诉”的报告！
刺啦——！哗啦——！
两声脆响！曾小贤双手并用，动作麻利得堪比碎纸机成精，瞬间就将那份“耻辱”和“证据”撕成了漫天飞舞的雪花片！纸屑飘飘扬扬，如同给曾小贤的“投降仪式”撒下的礼花。
“搞定！” 曾小贤拍拍手，一脸“问题解决”的轻松，“Lisa，您就当这份报告从来没存在过！它被历史的尘埃（主要是我的手）淹没了！” 他试图用豪迈掩饰心虚。
Lisa看着他这波操作，眼皮跳了跳。她慢悠悠地追问，语气里充满了“我看你还能怎么编”的戏谑：“哦？就这么撕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那些‘猥琐小人’（她模仿曾小贤的语气）又跳出来，拿着复印件什么的，说我这个主管对民意不管不顾，徇私枉法…那可怎么办呀？” 她故意把“徇私枉法”说得又慢又重。
“不会！绝对不会！” 曾小贤的回答掷地有声！这一次，他决定把“投名状”交得更彻底！为了表明自己与“猥琐小人”划清界限、拥护改版的决心，也为了彻底销毁这该死的证据，他做出了一个让Lisa都瞳孔地震的举动——
只见他猛地抓起一把刚刚撕碎、还没来得及落地的纸片！在Lisa震惊的目光中，以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又带着点“贤哥今天豁出去了”的决绝，直接塞！进！了！嘴！里！
“唔…唔唔！” 他鼓着腮帮子，艰难地咀嚼着，表情扭曲得像在吞刀片。墨水和纸浆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滋味，酸爽得让他灵魂都在颤抖。但他还是努力地、使劲地往下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表忠心：“您…您看！木…木有报告了！原件…木有了！我…我把它…物理消灭了！那些小人…嗝…死无对证！” 他甚至还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放心”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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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 她看着曾小贤像只吞了异物的仓鼠一样艰难咀嚼，嘴角疯狂抽搐，内心弹幕刷屏：卧槽！真吃了？！这货为了不去锅炉房，连纸都敢啃？！这特么是个人才（精神病）啊！
“好…好！” Lisa憋着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曾小贤，有你在，我就…真的‘放心’了。” 为了不让这二货真噎死在自己办公室，她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贴心”地拧开递过去，“来，喝口水，顺顺。别…别噎着了。” 主要是别死这儿，晦气。
曾小贤如蒙大赦，一把抓过水，“吨吨吨”灌下去大半瓶，才把那团要命的“投名状”勉强冲进胃里。他感觉自己的食道都在抗议。
“行了，” Lisa挥挥手，像驱赶一只刚表演完吞剑的猴子，“效果…很震撼。你的决心，我充分了解了。回去吧，好好准备，迎接你的新搭档诺澜。” 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笑场。
曾小贤捂着隐隐作痛的喉咙和饱受摧残的胃，带着一身纸屑和满嘴的墨水味，脚步虚浮、灵魂出窍般地飘出了Lisa的办公室。
3602 客厅：
唐悠悠像一只闻到八卦气息的猎犬，在曾小贤飘进门的瞬间就扑了上去：“曾老师！曾老师！你回来了！怎么样怎么样？Lisa被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吗？节目保住了吗？诺澜是不是不用来了？” 她连珠炮似地发问，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一个精彩的剧本素材。
吕子乔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凉凉地瞥了一眼曾小贤那如同被十辆卡车碾过、又糊了一脸煤灰（其实是墨水）的衰样，精准补刀：“小姨妈，还用问吗？你看曾老师这脸色，这气场，这灵魂出窍的范儿…啧啧，明显是去Lisa那儿表演了一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结果发现‘兮’字还没唱完就被打回来了。肯定没成！”
曾小贤有气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只想用抱枕闷死自己：“吕子乔…还有你小姨妈…你们不挖苦我…是不是会浑身难受…当场暴毙啊…”
陈美嘉抱着薯片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且有点傻气）的担忧：“曾老师，你脸色真的好差哦！是不是Lisa欺负你了？她骂你了？扣你工资了？还是…逼你吃奇怪的东西了？” 她歪着头，努力想象着Lisa能怎么“欺负”人。
曾小贤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幽幽地吐出了那个让他灵魂战栗的答案：“她…她没有欺负我…”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她只是…想把我调去当…锅炉房的保安而已…”
“哈——？！”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连吕子乔嘴里的薯片都忘了嚼！
唐悠悠：“保…保安？还锅炉房？！”
吕子乔：“噗…咳咳咳！锅炉房？贤哥你这身板…去给锅炉添煤还是给锅炉挡风啊？”
陈美嘉：“啊？！锅炉房？那是不是很热啊？曾老师你的粉衬衫会被烤焦的！”
关谷（如果他在）：“纳尼？！保安？斯国一！曾老师你要去cosplay《锅炉房の战神》吗？”
众人七嘴八舌，震惊、同情（？）、憋笑、恍然大悟的表情在脸上交织。这下子，他们终于彻底明白，为什么曾老师会顶着一张仿佛刚经历完“贤生”至暗时刻的脸回来了。
“锅炉房保安”五个大字，如同魔咒般在客厅里回荡，伴随着曾小贤喉咙里那若有似无的、混合着墨水和纸浆味道的…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