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想玩?那就陪你们玩玩(1/1)
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在雨后的街道上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
我站在裴氏大厦顶层,指尖轻敲着玻璃杯,琥珀色的酒液映出窗外模糊的灯火。
手机屏幕亮起,小林的消息跳了出来:
「小姐,瑞士那边有动静了。」
「夜枭银行的资金流向显示,血月生物最近向国内转移了一批"特殊设备",海关记录显示是"医疗仪器",但实际签收方是韩氏资本的一家空壳公司。」
我眯起眼,血月的动作比预想的更快。
在苏黎世救下Karl Smith的时候,我就料到血月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混血种身上藏着太多秘密,而血月显然不愿意让这些秘密流落在外。
如今他们借着韩氏的壳潜入国内,甚至不惜在郊外举行那种拙劣的巫术仪式...
到底在搞什么?
门铃突然响起。
监控屏幕上,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
他的眼神飘忽,脖颈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一道暗红色的纹路。
我按下通话键:"放门口。"
"需要签收,裴小姐。"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绷。
我轻笑一声,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大厦的安保系统悄然启动。
"那就等着。"
五分钟后,两名保安"恰好"巡逻到顶层,快递员不得不放下盒子离开。
我用血线隔空挑起盒盖——
里面是一枚银质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拉丁文:
"Tempus Fugit, Sanguis Manet."
(时间飞逝,血液永存。)
怀表的机械结构被刻意破坏,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管暗红色液体。
我嗅了嗅,是人类血液混合了某种草药提取物,还有极淡的银毒成分——
典型的血猎手法。
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血月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他们显然怀疑我与Karl Smith的失踪有关。
现在,他们想用这种粗劣的仪式来引我现身。
手机再次震动,是张鹭白的消息:
「实验室的基因比对结果出来了,血月的编码序列中有大量冗余片段,像是某种加密信息。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回复:「半小时后。」
放下手机,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血月的目标很明确——
他们想通过基因技术复现血族的能力,而Karl Smith的混血基因是关键。
玻璃上倒映出我的影子,黑发如瀑,瞳孔在暗处泛起一丝血色。
"想玩?"
我轻声道,"那就陪你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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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鹭白的实验室灯火通明,屏幕上滚动的基因序列像一场无声的暴风雪。
他站在投影前,白大褂的袖口沾着咖啡渍,眉头紧锁。
"这段冗余序列不是随机生成的。"
他指着屏幕上高亮的部分,"它符合古典密码学的模式,像是......某种坐标。"
我凑近屏幕,血液中的本能让我瞬间认出了那些符号——
中世纪血猎用来标记血族藏身处的暗号。
"能解析出具体位置吗?"
"正在尝试。"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但需要时间。"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角落里的冷藏柜。
那里存放着各类血液样本。
"所以他们可能也在找'特殊样本'。"
我故意看向屏幕,"比如AB阴性血的人。"
张鹭白的眼神微微一凝。
他记得那份报告——
血月的编码只对特定血型激活。
"你怀疑血月在国内有目标?"
"我确定。"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张鹭白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破解另一段加密信息。
"裴傲青。"
他忽然开口,"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微笑,伸手替他扶正歪掉的眼镜:"医生,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少,睡得越香。"
他抓住我的手腕:"比如你遗传的特殊体质?诡异地掌控人体体液?"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我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那只是你的幻觉。"
"三次。"
他的声音低沉,"我见过三次——陈明德失禁,你伤口愈合的速度,还有你能帮我抑制芯片毒素的蔓延。科学解释不了这些。"
"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多了。"
我抽回手,故意转移话题,"比如,你为什么总在凌晨三点喝咖啡?"
他抿紧嘴唇,最终松开了我。
"坐标解析出来了。"
他转向屏幕,语气恢复了冷静,"城北废弃的圣玛丽教堂——血月明晚十点有行动。"
我挑眉:"效率挺高。"
"别忘了,我也是个解密高手。"
他推了推眼镜,"虽然某些人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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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丽教堂的彩窗早已破碎,月光透过空洞的窗框,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隐身在钟楼的阴影中,看着下方十余名披着暗红色斗篷的身影围成一圈。
他们中间是一座石砌祭坛,上面躺着一名昏迷的年轻男子——
AB阴性血,胸口烙印着倒五芒星。
"开始吧。"
领头的老者举起银质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蓝光,"今夜,我们将见证科学的圣杯!"
匕首划破男子的手腕,鲜血滴入祭坛中央的铜碗。
另一名成员取出冷藏箱,小心翼翼地加入一管蓝色药剂——血月的"永生因子"。
液体混合的瞬间,异变陡生!
男子的血液突然沸腾,化作血雾升腾而起,在半空中凝结成诡异的符文——
正是基因序列中那段"冗余编码"的形状!
"成功了!"
老者激动得声音发抖,"'钥匙'确认了!接下来只要找到——"
"找到什么?"
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血月众人猛地回头,只见我缓步走入月光中,高跟鞋踩在破碎的彩玻璃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裴傲青?!"
老者瞳孔骤缩,"你怎么会——"
"路过。"
我微笑,"顺便看看一群业余演员怎么糟蹋中世纪剧本。"
"抓住她!"
老者怒吼,"她见过'钥匙'!"
三名壮汉扑来,我轻轻抬手——
他们的影子突然扭曲,血线从地面暴起,瞬间缠住他们的脖颈!
"血族......!"
老者脸色惨白,"不可能!银器检测过你——"
"谁告诉你我是血族?"
我歪头,血线如毒蛇般游向祭坛,"也许我只是......比你们更懂科学。"
血月成员慌乱地拔出镀银匕首,但已经晚了。
血线刺入铜碗,将混合的液体卷入空中。
"谢谢你们的实验数据。"
我轻笑,"现在,轮到我的回合了。"
液体在血线的操控下化作箭雨,精准地刺入每一名血月成员的肩膀——
那里有他们的追踪芯片。
惨叫声中,老者跪倒在地:"你......到底想怎样?!"
"两件事。"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一,离正常人的世界远点;二,离我,远一点。"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起身离开,身后是血月崩溃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