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个打五个(1/1)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白榆站在本司胡同的路口,望着这条既陌生又熟悉的街道。
说陌生,他真没来过这边;说熟悉,因为这片街区的气质风格和西院胡同实在太像了。
“都安排好了吗?给钱了没有?”白榆对打前站的家丁白严问道。
白严有点敬畏的回答说:“大爷放心,钱都先付过了,并且都已经说定了!
这五位美人的今晚全部都是大爷你的,无论何时到,她们一定在等待着。”
白榆点了点头,眼神逐渐坚毅起来。
作为近期最大爆款诗词的制造者,白榆凭借风靡胡同的《木兰花拟古决绝词》,其实已经初步具备了刷脸入幕的资格。
只要拉下脸谈谈,也能在各家免费白嫖,字面意义上的白嫖。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白榆还是投入重金,确定全部包夜。
心境酝酿的差不多后,白榆指示道:“开始带路吧,去第一家!”
白严连忙在前面引路,来到了当红名姬怜月的家里。
怜月姑娘亲自来到大门迎接,以表达对贵宾的重视。
一般情况下,都是绿头巾忘八、老鸨子或者婢女在大门口迎接客人。
“贵客登门,寒舍蓬荜生辉,妾身略备薄酒,有请贵客入席。”怜月姑娘十分礼貌的说着开场白。
白榆摆了摆手,严肃的说:“今天不喝了,直接进卧室交流。”
怜月:“......”
才打个照面,第一句话就要上床是什么鬼?这么简单粗暴急色的吗?
按照文化人的正常程序,难道不应该是先勾兑勾兑,把双方情意调浓。
等气氛到位了,然后才顺水推舟的进一步深入交流吗?
难道这位西城扫地生白玉京是个假的冒牌货?
不过对方已经把全款先付了,就算人是假冒的,也不至于太吃亏。
罢了罢了,人有百样,她又不是卖艺不卖身的人,先顺着再说。
怜月姑娘很有职业道德,虽然心里不太适应这种仿佛快炮的节奏,但还是遵从了客人意见。
红纱帐里成战场,被浪翻滚,龙吟凤鸣,不到半个时辰时间,重新安静了下来。
怜月姑娘温柔的靠在白大官人的胸膛上,仿佛享受着贤者时间的安宁。
忽然间,白大官人幽幽的声音传进了耳中:“我和胡宗宪,谁大?”
怜月:“......”
这是什么见鬼的问题?难道觉得这样更兴奋?这人莫非是个变态?
贤者白榆轻轻抚摸着怜月姑娘的后背,淡淡的说:
“如实回答这个问题,我可以送给你一篇与《木兰花拟古决绝词》风格近似的词。
我会把你的名字嵌进词中,以后这就是专属于你的词了。”
怜月姑娘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大实话:“当然是你大!”
白榆也不含糊,出口成词:“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春丛认取双栖蝶。”
“啊!”怜月姑娘发出了尖叫声。
惊喜来得如此突然,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以为是个假冒才子的人,没想到竟然有真东西!
“辛苦最怜天上月”,这种先抑后扬、欲仙欲死的感觉,家人们谁懂啊?
白榆微微一笑,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胡宗宪过几天就离开京城了,变成一个遥远的陌生人。
而我一直在京城定居,说不定哪天就调到东城了。”
整日干着迎来送往的营生,怎么可能听不懂话里的意思?怜月积极的回应道:“你大!你比胡宗宪大!”
白榆又道:“今天经历算不算一段文坛趣事?你们是不是要多多传扬?”
“都听你的。”怜月答应说。
两人说了这一会儿话,又研讨了一番诗词,大概贤者时间过去了,白榆又有蠢蠢欲动的感觉了。
怜月非常主动的贴上来,热烈的索求着来自白大官人的狂风暴雨。
但是白榆却无情的推开了怜月姑娘,翻身下床,穿衣穿裤,一气呵成。
还在床上的怜月完全懵住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白榆对怜月挥了挥手,礼貌的告辞:“我赶时间,再见。”
任务进度:1/5。
走到院外,白榆莫得感情的对白严说:“继续带路,下一家。”
白严边走边介绍说:“下一家美人名字叫曲萧萧,胡宗宪在她这里住过三个晚上。”
没几步到了地方,白榆活动了一番腿脚,迈进院内。
“不喝了。”
“进屋。”
“直接开始吧。”
不到半个时辰后,白榆微微喘着气对曲萧萧问道:“我和胡宗宪,谁大?”
“如实回答这个问题,我可以送给你一篇与《木兰花拟古决绝词》风格近似的词。
我会把你的名字嵌进词中,以后这就是专属于你的词了。”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梦也何曾到谢桥。”
任务进度:2/5。
“带路,去下一家。”
越往后面,任务越艰难,白榆拿出了莫大的毅力苦苦坚持。
随着任务的持续,这奇特的事件也开始在本司胡同里流传。
当任务进度变成5/5时,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夜间喧嚣的本司胡同也开始冷寂下来。
任务已经完成,白榆本可以直接在第五家睡下,但他还是挣扎着出来了。
才拖着酸麻的双腿走了几步,白榆就不得不靠墙根坐下休息,两眼无神的仰望着天上月亮。
今晚的付出实在太大了,他已经拼尽了全力。
除了腿酸,此时更多的是心酸。
距离十六岁不远了,按照大明的标准,十六岁就算成年,所以白榆现在也是个准成年人。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白榆今天体会到了。
忽然月光被挡住了,有人站在了白榆面前,白衣如雪,曳撒如云,明眸大眼,瓜子小脸。
“我跟了你一晚上,你还真一个打五个?”陆白衣似乎有点惊讶,“之前我以为你故意骗我......你到底有多无聊啊?”
白榆有气无力的说:“你跟着我一晚上才是真无聊吧?怎么样?我厉害否?”
陆白衣不以为然的答道:“我朋友说自己一夜七八次的比比皆是,你这才五次,有什么可吹的?”
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