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这两人,自己都要了(1/1)
白家大爷假意询问:“怎么了?父亲,您是在找什么?”
白老太爷连说带比画:“呜呜……哇哇!”
大家全都莫名其妙,不解其意。
最终还是白家大爷恍然道:
“您是说您平日里枕的那个玉枕吧?”
白老太爷点头,一脸急切。
“下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掉到床下边摔碎了。我还以为是父亲您突然醒过来翻身,将枕头摔到地上了。”
白老太爷着急地哆嗦着嘴唇,伸出右手来,颤颤巍巍地做出扎针的姿势:“呜呜……”
众人又是一阵猜测,他全都摇头,急得捶床。
白家大爷与白静姝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大爷装作大吃一惊:
“父亲您该不会是说,咱白家的鬼门十三针秘籍就藏在玉枕里面吧?”
白老太爷老泪纵横,连连点头。
众人全都大惊失色:“今儿是谁在跟前伺候?”
“李妈。”白静姝十分笃定地道:“我与父亲就离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没人了,玉枕就掉在地上。
我们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叫了下人入内清理干净。”
“坏了!”白二婶一拍巴掌:“这都半天了,也没见李妈的影儿,可别出事。”
于是大家立即四处寻找李妈。
各个角落全都找遍了,压根没人。
白静姝夸张地道:“李妈该不会偷了秘籍逃出去了吧?”
常乐在一旁闷声道:“不会,李妈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静姝阴阳怪气:“我就说呢,她怎么没跟白静初走,选择留在祖父跟前伺候,肯定是有所图谋。
看,果不其然吧,白静初留她在府上是有目的的。”
白二婶摇头:“静初都已经学会了鬼门十三针,她要这秘籍有什么用?”
“报复白家呗!如此一来,咱白家谁也学不会这针法,她就可以凭借这针法,一招鲜吃遍天。”
一屋子的人,谁也不说话了。
只有白老太爷“呜呜”地说着大家谁也听不懂的话,眼睛里,含着热泪。
诏狱。
静初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还全然不知。
正在享用着沈慕舟带来的御膳房的糕点。
沈慕舟隔着牢房的铁锁,与她两两相对。
刚烹好的茶香气袅袅,小巧玲珑的白瓷茶杯在他如玉指尖下转动。
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与光风霁月的气度,令牢房蓬荜生辉。
“本王还是第一次来诏狱,也是第一次被拒之门外。”
池宴清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谁也不许进入静初牢狱之中,天王老子都不行。
狱卒也没给沈慕舟面子。
“这种污秽之地,的确不是殿下您来吃茶的地方。尤其是这个时候。”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本王只是想在静初姑娘落难之时,略尽绵薄之力。
更希望,有人能看在本王的薄面之上,知难而退,不再为难你。”
“殿下用心良苦,静初受宠若惊。只不过,殿下您阳春白雪,云中雅鹤,受万民敬仰。而我现如今可是在风口浪尖之上,声名狼藉。您无疑是在惹祸上身。”
“池宴清都不怕,本王何所惧?至于那些荒诞不经的流言,本王已经命人追溯来源,还你清白。”
静初深知他的来意,自嘲道:“您不必如此劳神费力,我白静初原本就没有什么清白可言。”
“静初姑娘洒脱不羁,实属女中英豪。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有任何难处,或者,想吃御膳房的点心了,随时都可以来我的府邸找我。”
静初再次委婉谢绝:“这宫里的点心太奢侈,可不是我能随意肖想的。”
沈慕舟只微笑着,递上一盏茶水,一语双关道:“这有何难?我可以向着我母妃将这个厨子要过来,送去你的府上。
很多事情,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奢望,对于我而言,举手之劳罢了。”
静初正色道:“殿下简直折煞我了,静初岂敢因为贪图一时的口舌之欲,误了人家御厨的大好前程?我有自知之明。”
“谁又贪图口舌之欲了?”
池宴清一脚踏进诏狱,见到沈慕舟,敷衍地冲着他行了礼,然后不悦地望了静初手里的点心一眼。
她身后的桌子上,还摆着下午狱卒送来的饭菜。
原封未动,已经凉了。
没想到啊,前有狼后有虎,自己跟秦长寂跑去刀光剑影,这后院里,竟然还有人趁虚而入。
静初看到池宴清的那一刻,脸上不咸不淡的笑容立即就变得明媚生动起来。
“我在说我自己!”
池宴清弯腰,也从沈慕舟旁边的食盒里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御膳房的点心,味道就是不一样。对比之下,我诏狱里的饭菜,的确难以下咽。”
静初撇嘴:“诏狱的饭菜确实吃不得,除非,不想活了。”
“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那饭菜里有毒。”
“不可能!”池宴清一口否认:“这饭菜我特意命初二全程盯着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毒可以提前下在食材里,防不胜防,总有漏洞。”
沈慕舟揶揄道:“我还以为诏狱乃是铜墙铁壁,原来,防君子不防小人,只是在提防本王罢了。”
池宴清感觉一张老脸都火烧火燎的。
自己中午还向着秦长寂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诏狱里面绝对安全。
结果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再加上沈慕舟状似无意的嘲讽,令他更加恼怒。
“哼,我池宴清最瞧不上吃里扒外的叛徒,锦衣卫内部的确该整顿了。”
沈慕舟感慨道:“锦衣卫可与顺天府那帮衙役不同,多纨绔子弟,鱼龙混杂,私下关系更是盘根错节,过于复杂。
你也不必太过于较真,否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指挥同知可不好当。”
池宴清脱口而出:“只要皇上授我权利,就没有我池宴清整顿不了的人。不就一群二世祖吗?好像谁不是似的。”
沈慕舟眸光闪了闪:“我父皇已经封你做了指挥同知,你的权利还不够大吗?”
池宴清摇头,斩钉截铁:“当然不够大,最起码,不能有人压在我的头上指手画脚,即便皇上不给我尚方宝剑,总要下道圣旨吧?”
“给你队锦衣卫,你敢带去国舅府大闹喜堂,给你把尚方宝剑,你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沈慕舟调侃:“你还是先将静初姑娘的案子结了再说。”
“已经结了,”池宴清骄傲地道,“宰了一个,剩了俩,已经如实供认。若非那国舅府管事嘴硬,把罪一人扛了,现在楚国舅肯定也坐在这里跟你一堆儿喝茶呢。”
半天!准确来说是一个多时辰!
沈慕舟不由咋舌。此案若是交由自己,别说这么短的时间里,审讯完毕,就连刺客的毛儿自己都捉不到。
牢房的板凳白静初都没坐热乎呢。
自己也断不敢与楚国舅正面交锋。
难怪,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自己的好意,原来,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而池宴清,也果真如父皇所言,若经雕琢,必成大器!
这两人,自己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