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是用来生娃的(1/1)
粮食入仓的第二天,犀浦的炊烟刚升起,就听见山坡下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几十个山贼举着刀冲了上来,为首的独眼大王勒住马,盯着院里的三个姑娘,口水都快流下来:“好哇!这傻小子福气不浅,三个媳妇个个俊!都给俺抓回去做压寨夫人!”
石禾正蹲在粮仓前数麻袋,闻言猛地站起来,新长的手臂把柳姑娘往身后一护,手里的锄头“哐当”砸在地上:“不许……碰她们!”独眼大王嗤笑一声:“就凭你个傻子?给俺上!”山贼们蜂拥而上,刀光剑影直逼过来。
就在这时,石禾腰间的断刀“承影”突然发出嗡鸣,银纹暴涨!他眼神里的懵懂瞬间被厉色取代,《神魂颠倒功》在危急时刻竟自行运转,身形一晃就冲到山贼面前。锄头在他手里舞得密不透风,带着股子疯劲,砸得山贼刀断盔裂。有山贼从背后偷袭,他反手一锄头扫过去,对方直接被掀飞三丈远,摔在谷堆上嗷嗷直叫。
“这傻子……怎么这么能打?”独眼大王吓得脸都白了。石禾却像没听见,眼里只有护着的人,他一把抓住冲得最前的山贼,硬生生举过头顶扔出去,砸倒了一片人。柳姑娘举着扁担、春桃挥着镰刀、张玉瑶搬起石头,流民们也抄起农具加入混战,喊杀声震得山谷都在响。
不过半个时辰,山贼就被打得七零八落。石禾一脚踹翻独眼大王,断刀架在他脖子上,低吼道:“带路!去你们老巢!”独眼大王哪敢反抗,哆哆嗦嗦地领着众人往山里走。山贼窝藏在山洞里,里面竟堆着无数抢来的财物——粮食、布匹、金银,还有流民们被抢走的农具。
“都是我们的!”流民们欢呼起来,七手八脚地往回搬。石禾抱着一坛没开封的酒,傻呵呵地递给柳姑娘:“给你,甜的。”柳姑娘笑着接过,眼里的后怕还没散去,却被他护在身后的样子暖得发烫。
回到犀浦已是深夜,三个姑娘围着石禾坐在院里,给他处理打斗时蹭破的伤口。张玉瑶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忽然笑着打趣:“石禾哥,那山贼说我们三个都是你媳妇呢。”春桃也跟着笑:“就是呀,你知道媳妇该干什么吗?”石禾挠挠头,一脸茫然:“媳妇……能一起种地?”
柳姑娘被他逗笑,故意凑近他耳边:“媳妇晚上要睡一个房间的。”石禾的脸“腾”地红了,新长的手紧张地抓着衣角,眼神在三个姑娘之间来回瞟,结结巴巴地说:“一、一个房间?挤……挤得下吗?”
三个姑娘都笑了起来,月光洒在她们脸上,映着眼底的温柔。张玉瑶轻声道:“傻样,我们逗你的。”春桃拍了拍他的胳膊:“媳妇是要陪你过日子,一起吃饭、一起种地,难过时给你安慰,危险时跟你一起扛。”柳姑娘看着他懵懂的眼睛,补充道:“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守着这院子,守着这些粮食,守着彼此。”
石禾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把怀里揣的野草莓掏出来,分给三个姑娘:“给你们吃,甜的。你们都是……好媳妇。”这话虽傻,却让三个姑娘的心都软了。她们相视一笑,眼里的那点小情愫,早已在这乱世的相守里,化作了更踏实的情意。
夜风带着谷香吹过,粮仓里的谷物发出轻微的声响,像在替这傻小子应和。柳姑娘起身收拾碗筷,春桃帮着擦桌子,张玉瑶给石禾披上外衣。或许石禾永远分不清“喜欢”和“媳妇”的深意,可他知道,只要这三个姑娘在身边,这院子就永远是家,这日子就永远有甜。而三个姑娘看着他傻乎乎的睡颜,心里都明白——所谓媳妇,从不是名分,而是乱世里愿意陪你种地、陪你打仗、陪你守着一碗热粥的人。这样的日子,哪怕简单,也足够温暖。
第二天清晨,石禾蹲在谷堆旁晒太阳,见刘斌扛着锄头路过,突然想起昨晚的话,颠颠地跑过去问:“刘斌,媳妇是干啥的?”
刘斌正琢磨着给冬麦追肥,闻言被逗笑了,放下锄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兄弟,媳妇是给你生娃的呀!等将来生了娃,教他种地,教他认字,咱这犀浦就越来越热闹了。”
石禾似懂非懂地眨巴眼:“生娃?像种庄稼一样吗?把娃种在地里,浇水施肥就长大了?”
“哈哈哈!”刘斌笑得直不起腰,“哪能这么种!是媳妇给你生个小娃娃,抱在怀里疼的那种。你看虎娃,就是他娘生的,现在能帮着割草了。”石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虎娃正追着蝴蝶跑,他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生娃就是多个人陪我种地,陪我说‘喜欢’!”
这话正好被来送早饭的三个姑娘听见,柳姑娘端着粥碗的手一抖,春桃红着脸转过身去,张玉瑶更是把脸埋进了布巾里。刘斌见状,笑得更欢了:“对对对,生了娃,家里更热闹!”
石禾得了答案,跑回院里就对着三个姑娘宣布:“刘斌说,媳妇是生娃的!你们生娃,我种地养你们!”
柳姑娘把粥碗往他手里一塞,嗔道:“胡说什么!快吃你的粥!”可指尖触到他的手,却忍不住发烫。春桃蹲在旁边筛豆子,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山楂,嘴里却嘟囔:“生娃得先成亲,你知道成亲要干啥吗?”
“成亲?”石禾啃着粟米糕,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像种庄稼一样,把两个人绑在一起?”
张玉瑶忍不住笑出声:“傻样,成亲是要拜天地,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她说着,看了眼柳姑娘和春桃,三人眼里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暖意——这乱世里,“一辈子”三个字太重,可看着石禾纯粹的眼睛,又觉得这样的期盼并非奢望。
那天下午,石禾不知从哪儿翻出根红绳,非要给三个姑娘系在手腕上。“成亲要绑红绳!”他一本正经地说,给柳姑娘系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两人都僵了一下;给春桃系时,春桃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任由他系得结结实实;给张玉瑶系时,她轻声道:“石禾哥,这红绳要系一辈子的。”石禾用力点头:“嗯!一辈子种地,一辈子生娃!”
三个姑娘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又看看蹲在地上傻笑的石禾,忽然觉得心里的那点犹豫都散了。或许石禾永远不懂成亲的礼数,不懂生娃的深意,可他眼里的认真骗不了人——他想和她们一辈子守着这院子,守着这片地,守着彼此。
傍晚收工时,石禾扛着锄头走在前面,三个姑娘跟在后面,手腕上的红绳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刘斌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对身边的流民说:“咱这傻兄弟,福气真不小。”
石禾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三个姑娘说:“等生了娃,我教他种地,柳姑娘教他缝衣,春桃教他认草药,张小姐教他认字。”他挠挠头,傻呵呵地补充,“还要教他说‘喜欢’,夸你们好看。”
柳姑娘、春桃、张玉瑶相视一笑,眼里的温柔像化开的春水。她们知道,石禾的“生娃”和“成亲”,不过是想把这份相守的暖意延续下去。乱世飘摇,未来难测,可只要身边有这个总说“喜欢”的傻子,有彼此手腕上的红绳,有这片能长出希望的土地,日子就总能过成甜的。至于生娃、成家这些事,慢慢来,总会像地里的庄稼一样,在合适的时节,结出最踏实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