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要我说就是报应!(1/1)

门帘一掀,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扑通跪下。棒梗突然喊:"何叔!我昨儿看见一大爷翻我妈的箱子!"

何雨泽盛了四碗汤,奶白的汤底浮着碧绿的葱花。槐花捧着碗抽泣:"何叔,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何雨泽往汤里滴了滴秘制辣油,红油瞬间绽开金菊花纹,"我瞧不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来,喝完这碗汤,我带你们去找冉老师。"

秦淮茹手一抖,热汤溅在手背。冉秋叶是小学新来的音乐老师,住在学校家属院。昨儿她托何雨泽修房梁时,悄悄塞给他半斤粮票……

"冉老师那里有空房?"秦淮茹眼睛骤亮。

"不但有空房,还有工作。"何雨泽从兜里掏出介绍信,"街道办缺个保洁员,管食宿,每月18块工资。秦姐要是愿意……"

棒梗突然把碗墩在桌上:"妈!咱们去冉老师家!我不给坏人当孙子!"

"咔嚓?那动静太大了。"何雨泽倚在枣树旁嗑着南瓜子,月光给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了层银边,灶膛里飘出的葱爆香得整条胡同都咽口水,"贾东旭那双腿,早该废在轧钢厂。"

何雨柱攥着炒勺的手一抖,热油差点溅到脚面:"哥!你刚还说让我少跟东旭掺和,这转头就要……"

易中海拎着红双喜灯笼从前院晃过来,花白眉毛拧成疙瘩:"东旭那孩子我看着长大,不至于……"

"不至于?"何雨柱把炒勺往石桌上一拍,"上礼拜他往我院子里泼脏水,说我在食堂顺走半碗红烧肉!要不是我大哥……"他忽然噤声,想起那天何雨泽不知从哪变出半斤肥膘,逼着他当全院面熬了锅油渣粥。

"大哥!"傻柱看到贾东旭裤管渗出的血迹,下意识要上前搀扶。何雨泽却突然抬脚勾住石凳,贾东旭本就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挺挺扑向堆着蜂窝煤的墙角。

"哎呦!"贾东旭额头撞在煤堆上,手里攥着的肉票撒了一地。秦淮茹尖叫着去捡,却被何雨泽用鞋尖踩住:"贾师傅,您这票子上的公章……怎么是倒着盖的啊?"

全场骤然死寂。

阎埠贵突然倒抽冷气:"假票!东旭你胆儿太肥了!"他边说边往兜里揣票子,全然忘了刚才还在装好人。

"胡说什么!"贾东旭挣扎着要起身,右腿却突然使不上劲,"何雨泽你使绊子!我……我腿!"他惊恐地发现小腿肿得发亮,方才那一摔竟撞到了暗藏的钢筋头。

"使绊子?"何雨泽慢条斯理掏出怀表式录音机,贾东旭和保卫科干事交易的对话清晰传出,"要不我陪你去派出所说说?正好把假票来源查清楚。"

易中海的灯笼"当啷"掉在地上,火苗蹿起烧了纸灯罩。他哆嗦着指向贾东旭:"你……你竟敢……"

"我能证明!"秦淮茹突然把棒梗往前一推,"孩子看见东旭在食堂后巷……"

棒梗刚要开口,阎埠贵突然厉声喝道:"都闭嘴!"他镜片后的眼珠转得飞快,"家丑不可外扬!东旭媳妇,快把票子烧了,就说……就说……"

"就说贾东旭护厂心切,追小偷摔断了腿?"何雨泽轻笑一声,系统突然提示【触发完美解决方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转向傻柱,"柱子,把咱家那瓶茅台拿来。"

"哥!"傻柱急得直跺脚,"那是留着给雨水……"

"少废话。"何雨泽接过酒瓶,在贾东旭面前晃了晃,"贾师傅,要帮你也不是不行。但这酒……"

贾东旭盯着酒瓶咽口水,右腿的剧痛让他满头冷汗:"你要什么?"

"我要你当着全院的面,说何雨柱是轧钢厂最清白的厨师。"何雨泽突然把酒瓶往石桌上一墩,"再把你偷师娄师傅的卤水方子写出来!"

"你!"贾东旭刚要破口大骂,何雨泽突然按住他肿胀的小腿:"知道为什么疼吗?因为那截钢筋沾过狗血,破伤风杆菌最爱这种环境。"他压低声音,"不想截肢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秦淮茹突然扑通跪下,棒梗吓得哇哇大哭:"何大哥!东旭他不能……不能……"

"不能怎么样?"何雨泽冷笑,"不能当英雄?还是不能当瘸子?"他忽然提高嗓门,"各位街坊都听见了,贾东旭同志要与不法分子斗争到底!"

易中海如梦初醒,颤抖着掏出钢笔:"我……我来记先进事迹。"

"等等。"何雨泽拦住他,"得用轧钢厂的信纸,再盖上保卫科的公章。"他转头对傻柱使眼色,"去把刘岚姐请来,就说东旭要揭发她倒卖肉票。"

"算你识相。"何雨泽突然抄起炒勺,照贾东旭后颈轻轻一敲。在众人惊叫声中,贾东旭软绵绵栽进煤堆。

"大哥!"傻柱扑过来要查看,却被何雨泽拽住后领,"晕血而已。"他拍拍身上的煤灰,"三爷,劳您驾去胡同口喊辆三轮车。"

"送……送哪去?"阎埠贵腿肚子直转筋。

"哥!"傻柱抱着新得的菜谱冲进来,"这水煮牛肉……真能日销两百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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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何雨泽把最后一块牛筋嚼得嘎嘣响,"等东旭'养好伤',咱家酒馆也该开业了。"他望着中院晃动的灯笼,嘴角勾起冷笑,"到时候请全院吃席,三大爷记得把算盘带过来。"

阎埠贵刚要心疼油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谄笑:"小泽啊,三大爷能不能……"

易中海茶缸子哐当磕在石桌上:"雨泽啊,街道办刘主任亲笔写的文书,你总不能说是假的?"

"刘主任左手写字会往右下斜,这字儿怎么是往左上飘的?"何雨泽指尖划过签名处,突然抓起茶缸将凉茶泼在纸面。墨迹遇水晕染,露出底下铅笔勾画的痕迹。

围观人群炸开了锅。

"好家伙!还真是描的!"二大爷刘海中猛地拍大腿,茶缸盖子蹦起半尺高。

三大爷阎埠贵推着眼镜凑近:"这铅笔印儿深浅不一,怕是拿硬币拓的模子……"话没说完被老伴儿拽回人群里。

"老易啊。"他拖过条板凳在易中海对面坐下,灶台边煨着的鱼头汤飘来白雾,"您知道我爸当年怎么评价您吗?"

易中海瞳孔骤缩。三十年前那个雪夜,何大清攥着半块冻硬的烙饼,说:"中海哥心眼儿比蜂窝煤还多,可惜都用在算计自家人……"

"他说您最擅长把公家的事儿当私货卖。"何雨泽突然掀开汤锅,乳白浓汤咕嘟冒泡,"就像这锅汤,看着满院飘香,其实底下藏着鱼胆。"

"你……你血口喷人!"易中海茶缸子砸在地上,红糖水流进砖缝像凝固的血。

"今儿这汤都尝尝。"何雨泽盛了八碗汤挨个递过去,"三大爷您肾虚,多喝点枸杞。"阎埠贵刚要推辞,看见碗底沉着的整颗鲍鱼干,默默端稳了。

人群再次骚动。二大爷刘海中突然抄起顶门杠:"走!咱上街道办说理去!"

"等天黑。"何雨泽按住躁动的众人,"各位叔叔阿姨,麻烦回家取点老物件。"他压低声音,"能证明这院子姓何的东西。"

冉秋叶第一个转身,裙角掠过何雨泽手背:"我家有爷爷留下的地契存根!"三大爷推了推眼镜:"我那儿有何家太爷爷中秀才的捷报复印件……"

夜色渐浓时,四合院门口突然亮起四盏马灯。何雨泽将祖传铜锅支在当院,灶火映得众人脸红彤彤的。

"老易。"他掀开锅盖,百年高汤的香气直冲云霄,"您闻闻这锅底,像不像您当年在何家灶房偷学的秘方?"

易中海踉跄后退,鞋跟碾碎了半块青砖。他忽然指着何雨水:"你妹妹当年发高烧,还是我……"

"愣着干什么?去灶间翻啊!"贾张氏尖利的嗓门刺破耳膜。秦淮茹刚要迈步,忽然听见院门方向传来清脆车铃声。

"坏了!"她脸色煞白,"何雨泽回来了!"

贾张氏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塞给她:"按计划行事。记住,许大茂给的好处可不止两斤肉票。"

秦淮茹眼神闪烁:"何兄弟真是细致人,连腌菜都用上青花椒了。"她假装帮忙盖缸,袖口却往缸沿蹭了蹭——许大茂说过,何家秘制酸菜配方能卖五块现大洋。

"秦姐要是喜欢,回头我单独装坛给你送去。"何雨泽突然凑近,清冽的松木香混着灶火气息让她心头一跳,"不过……"他指尖掠过秦淮茹发梢,"偷师可不如拜师学得真切,您说呢?"

"老贾家的,手往哪儿摸呢!"阎埠贵气得山羊胡直抖,"我亲眼看见你往兜里揣鸡蛋!"

贾张氏却突然坐在地上拍大腿:"作孽哟!何家小子污蔑长辈,这是要遭雷劈的!"她怀里滚出三个鸡蛋,在青石板上摔得稀碎。

"我说后墙根的药苗怎么总少呢,"何雨泽晃了晃手里带泥的根系,"敢情是贾奶奶当萝卜拔了?"

人群炸开了锅。易中海背着手踱步:"老贾家的,偷菜偷药偷碱面,这是要开杂货铺?"二大爷刘海中拐杖敲得笃笃响:"必须送派出所!这年月还敢搞破坏……"

秦淮茹突然扑向何雨泽,膝盖砸在石板上发出闷响:"何兄弟!看在我男人牺牲的份上,饶过我婆婆这回吧!"她发髻散乱,露出后颈青紫的掐痕,"她、她也是想给棒梗补身子……"

"秦姐,"他俯身轻声道,"想改变命运吗?"

"哐当!"

"作孽啊!老贾家这是要翻天啊!"三大爷阎埠贵跳脚躲着飞溅的酸菜,假发套都歪到耳根。他刚算计着从贾家葬礼顺点白面,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空投"砸了场子。

"都别嚎丧了!"何雨泽把炒锅往石磨上一墩,震得槐树叶簌簌直落,"贾张氏昨儿还抢我半碗卤汁拌饭,今早就咽气了?阎老师,您不是说她命硬能克死三任丈夫吗?"

三大爷被"阎老师"三个字捧得发飘,捻着山羊须凑近:"按八字说她该活到七十八,除非……"老学究突然卡壳,眼睛直勾勾盯着何雨泽从系统空间掏出的卤牛肉。

"除非什么?"冉秋叶抱着教案挤进人群,月白色布拉吉在灰暗四合院里像刀切豆腐般利落。她瞥见何雨泽袖口沾着葱花,悄悄把擦手巾塞过去。

"除非……"阎埠贵喉结滚动,鼻尖几乎贴上那盘泛着油光的牛肉,"除非遇上横祸。"他猛地后退半步,"贾家昨儿炖的鞋底子似的棒子面粥,怎么可能突然暴毙?"

"要我说就是报应!"二大爷刘海中挥舞着红袖章,假肢在砖地上敲出闷响,"这老虔婆偷公家煤球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报应?"

易中海背着手踱到何雨泽跟前,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雨泽,你既敢从天上下来,定是查明白了?"他早看这总往厨房顺调料的老太太不顺眼,但面上还得端着调解主任的架子。

何雨泽冲冉秋叶眨眨眼,后者会意地从挎包里掏出钢笔记录。他掀开锅盖,浓香裹着热气扑面而来:"各位街坊,贾张氏不是病死,是撑死的。"

"撑死?"秦淮茹指甲掐进掌心。昨天婆婆突然翻出半袋白面,说要包顿饺子"改运",难道……

"准确地说,是撑死后又摔死的。"何雨泽用锅铲挑起片肺叶组织,"看这淤血痕迹,至少是后脑勺着地。不过真正致命的……"他突然捏碎块肺组织,腥臭的黑血溅上磨盘,"是混在饺子馅里的毒鼠强。"

"都别慌!"何雨泽从系统兑换出紫外线灯,蓝光扫过贾家门框,"看这些抓痕,死者生前想求救却被人按住。而真正下毒的……"他突然转向秦淮茹,"该是你那个总往轧钢厂跑的表舅吧?"

秦淮茹浑身一颤,发梢扫过供桌上的白幡。她想起表舅昨儿塞来的黄鼠狼尾巴,说是能"镇宅"的……

"何雨泽你血口喷人!"贾东旭的遗孀突然扑向供桌,却被傻柱用擀面杖拦住。众人这才发现,这位轧钢厂学徒工手里还攥着把剔骨刀。

"都别动!"冉秋叶突然厉声喝道。她举起教案本,上面用红笔圈着某人的考勤记录,"贾家媳妇,你表舅上周三旷工去黑市,买的正是毒鼠强!"

"简单。"何雨泽从锅底刮下半块卤肉塞进傻柱嘴里,"老规矩,里应外合。"他冲冉秋叶使个眼色,后者立即掏出盖着红章的调令:"贾张氏涉嫌投机倒把,遗产充公。不过念在……"

"念在棒梗是烈士遗孤!"何雨泽接话比三大爷算账还快,"这样,东旭嫂子和孩子搬去后院,我们爷仨住前院。三大爷,您不是说要收学徒吗?"他冲傻柱抬抬下巴,"这孩子天生神力,剁起肉馅能震碎案板。"

"成交!"秦淮茹抢过钢笔就要签字,却被何雨泽按住手腕:"等等,还有条件——"

"什么条件?"

"东旭嫂子。"何雨泽把卤牛肉推过去,"以后院里偷鸡摸狗的事,您得帮着盯梢。"他压低声音,"比如三大爷藏在煤堆里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