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互相指责(1/1)
紫衣女子闻言,眉梢微挑,目光在老祖身上转了一圈,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哦?既如此,我倒要亲眼看看,你打算怎么‘好好教育’他。”她收回部分威压,却仍留着足以让老祖动弹不得的力道,显然是要看一场他自导自演的戏码。
老祖如蒙大赦,却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挣扎着将脸转向青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小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没看见这阵仗吗?八位灵元境!三十五位真元境!她们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我们全家!你到底惹了谁不好,偏要去触这些煞星的霉头?!”
青年早已在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中濒临昏厥,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听到老祖的质问,他涣散的瞳孔微微一动,嘴角溢出混着血沫的呜咽,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一丝辩解的意味:“不……不是我惹她们……是君无悔……君公子……”
“他……他给我奖励……”青年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我……我想……想要凌浩的妻妾……他说……说罩我一天的……”
他似乎想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无意识地推卸责任,含糊不清地补充:“我……我也就看了她们的身子……没做什么……就……就操了一个初元境……让一个初元境……给我口了而已……”
这番话出口,庭院里死寂一片。连那些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的周家人,都忍不住因这轻佻又残忍的话语而浑身一颤。
老祖听完青年的话,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胯间的伤口被牵扯得再次涌出鲜血。他用尽全力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滔天怒火与绝望,对着青年破口大骂:“你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生!操初元境也就罢了,那好歹还在你能惹的范围里蹦跶!你怎么敢……怎么敢打灵元境强者的主意?还敢看她们的身子?你这是把我们全族往死路上逼啊!畜牲!真是个畜牲!”
青年被骂得瑟缩了一下,残存的意识让他急切地辩解,声音嘶哑又慌乱:“不……不是我要看得……是君无悔那畜牲强迫我看的!是他……是他扒了这些强者的衣物,还拿她们的身体诱惑我……我……我哪敢啊……”
“君无悔?”老祖浑身一震,这个名字像惊雷般炸在他耳边,他死死盯着青年,声音都在发颤,“你说的君无悔,是何人?”
“我……我也不知道……”青年的意识越发模糊,话都说不连贯了,“就听她们……她们说……那君无悔身边跟着能踏空而行的女人……还有……还有炎璃公主和碧华神宗的少主王语嫣跟着……”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踏空而行……那最起码是天元境啊……”
“天元境?!”老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他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天元境强者,那是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存在,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周家灰飞烟灭!
他猛地看向青年,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怨毒:“你……你这个小畜生!天元境强者身边的人你也敢攀扯?还敢骂君公子是畜牲?我们周家……我们周家这是彻底完了啊!”
与此同时,云层之上,烬幽周身的隐匿术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涟漪,将君无悔、炎璃与王语嫣三人笼罩其中。下方庭院里的血腥与混乱,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闹剧,清晰地映入他们眼中。
炎璃撑着下巴,看着老祖那副魂飞魄散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这老头刚才还逞凶,现在听到天元境就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她侧头看向君无悔,眼里闪着促狭的光,“不过无悔哥哥,你这‘奖励’可真是送得够‘实在’,直接把人全家推进火坑了。”
君无悔指尖把玩着玉佩,目光落在下方晕死过去的老祖身上,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是他自己贪心不足,怨不得别人。我可没逼他,不过是给了个选择罢了。”
王语嫣望着下方庭院里的惨状,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的包容:“年轻人行事,难免有不知轻重的时候,只是这场代价,实在太惨烈了些。”
君无悔闻言,忽然挑眉一笑,目光在王语嫣和炎璃脸上转了一圈,又看向烬幽,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对吗?说到底,我们几个也都算是‘小孩’,玩心重些本就正常,何必那么较真。”
炎璃立刻笑着拍了下手:“可不是嘛!偶尔看场热闹,总比闷头修炼有意思多了。”
王语嫣被他这说辞逗得无奈浅笑,云层上顿时响起四人的笑声,清朗中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肆意,全然没有对下方的同情。
这时,烬幽平静开口:“主人,你们三个年纪确实是小孩,玩心重无妨。我可不是。”
君无悔转头看她:“你不过是被封印了太长时间,论起真实年岁,未必就比我们大多少。放宽心些,偶尔当回‘小孩’,看看戏,也没什么不好。”
烬幽沉默片刻,眼睫微垂,没再反驳,周身那股紧绷的气息却悄然松缓了些许。
下方的闹剧还在继续,云层上的四人笑声渐歇,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混乱的庭院,眼底的兴味依旧浓厚,仿佛这场血腥的戏码,真的只是他们旅途中小小的调剂罢了。
青年在剧痛中猛地瞪大了眼,残存的意识被极致的怨毒点燃,他盯着老祖瘫软在地的狼狈模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冷笑,声音嘶哑却带着癫狂的尖刻:“没用的老东西……你还好意思骂我?”
“你要是有地元境的修为……不,哪怕只是地元境……”他咳着血沫,眼神里翻涌着扭曲的欲望,“这些女修算什么?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那紫衣的、绿裙的……一个个细皮嫩肉,要多润有多润……”
“可你呢?”青年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要将所有痛苦都倾泻在老祖身上,“入元境三层?连真元境都摸不到!除了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你还会什么?!若不是你没用,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这番话如同淬毒的刀子,狠狠扎在老祖心上。他本就因剧痛和恐惧濒临崩溃,此刻被后代这般辱骂,一口气没提上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绝望的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