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我真没拿铜锁!(1/1)

一包还温热的糖炒栗子塞进手里,陈雪茹眨眨眼:"追贼要紧,别饿着肚子。"

"朋友,借个火?"周卫民突然开口,偷车贼吓得差点撞上煤堆。周卫民却在他转身瞬间,认出了那张脸——许大茂的远房表弟!

"京茹同志。"周卫民突然握住她手腕,指尖搭上脉门,"你最近是否常感胸闷?尤其是月事前后?"

秦京茹猛地抽回手,脸涨得通红。周卫民却从系统空间取出个小瓷瓶:"这是调经丸,你……"

"周卫民!"陈雪茹的声音突然在门口炸响,她挎着竹篮,里面装着给周卫民织的毛线袜,"你们在干什么!"

秦京茹突然扑进周卫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周大哥,你娶了我吧!我不要彩礼,会洗衣做饭……"

"三大爷别急,我带您找去。"他转身对正在打太极的易中海点头,"一大爷,麻烦您召集大家开个会,二大爷家棒梗最近总在垃圾站转悠。"

话音未落,二楼窗户"哐当"推开,刘海中举着搪瓷缸子探出头:"周卫民!你少往我家孩子身上泼脏水!棒梗昨天跟我在厂里搬货呢!"

"卫民哥!"棒梗从墙头翻下来,校服兜里露出半截车链子,"我……我就是想给自行车安个喇叭!"

阎埠贵气得直跺脚:"你个小兔崽子!这车轱辘上还有我刻的记号!"他指着辐条缝隙里隐约的"阎"字,笔锋歪扭如蚯蚓。

易中海拄着拐杖敲地:"棒梗!你爸在轧钢厂当八级钳工,就教你干这偷鸡摸狗的事?"

"不是偷!"棒梗突然大喊,"我想给奶奶装个三轮车!她腿脚不好……"声音渐渐弱下去,眼角瞟向周卫民腰间的系统核心。

周卫民摸出金属球,蓝光在掌心流转:"知道为什么车轱辘会变成这个吗?因为有人动了歪心思。"他突然踏前一步,八卦掌起手式带起风声,"看好了!"

"在储物间呢。"陈雪茹从围裙兜里摸出管牙膏,"早发现是你拿的,就等你主动承认。"她忽然凑近周卫民,香水味混着铝饭盒的葱花味,"你说要教他国术,是不是得先教我几招防身术?"

易中海咳嗽一声:"雪茹同志,注意影响。"

"影响?"陈雪茹转身撩起长发,"周老师,明天早上六点,小花园第三棵槐树下,我等你。"她抛了个媚眼,高跟鞋"哒哒"踩着夕阳走了。

"周叔您松手!"棒梗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这是陈姨让我捎带的!"

陈雪茹恰好拎着铝饭盒转过巷口,旗袍开衩处露出的白袜沾着煤灰:"卫民哥?这孩子怎么……"她话音未落,供销社主任王胖子举着手电筒冲出来:"可逮着了!这月第三回丢红糖!"

"鸭舌帽?"陈雪茹突然捏紧饭盒盖,"今儿早上在副食店,我也见着个可疑的人。灰呢子大衣,左袖口有块油渍。"

易中海的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雪茹妹子看错了吧?这季节穿呢子大衣……"

"易师傅您忘了?"周卫民突然开口,"上周厂里失窃的那批铜线,监控里不也拍到个穿呢子大衣的?"他转向缩成鹌鹑的棒梗,"把挎包倒过来。"

军绿挎包"哗啦"倒出几块红糖,还有半截黄铜钥匙。阎埠贵眼镜片寒光一闪:"这钥匙……像是保管室的!"

王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今儿下午库房查账,少了两把铜锁!"他瞪着棒梗,"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说没偷?"

棒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真没拿铜锁!钥匙是鸭舌帽给我的,他说……"

"他说什么?"易中海的烟袋锅在石墩上敲得咚咚响。

"他说只要把钥匙塞进轧钢厂传达室信箱,就再给我五毛……"棒梗突然捂住嘴,但已经晚了。

易中海的烟袋锅悬在半空:"现在就去?"

"等天黑。"周卫民摩挲着钥匙上的铜锈,"鸭舌帽今晚还会去取赃物。"他看向缩在阴影里的棒梗,"你跟我去,指认现场。"

"来了。"他按住棒梗的肩膀,月光下果然有个黑影正往排水管里塞东西。周卫民的脚尖在地面划出半圆,形意拳的暗劲顺着砖缝渗入地下。

"每天扎马步两小时,背《武术守则》十遍。"周卫民将铜锁拍在桌上,"做不到,我就亲自送你去少管所。"

"周师傅,供销社王主任说下个月要查库存。"陈雪茹的杏仁眼眯成两道月牙,"您那套'仓廪实而知礼节'的账目管理法,真能躲过审计?"

易中海拄着紫檀拐杖从北屋踱步出来,羊绒大衣下摆扫过门槛上的"泰山石敢当":"雪茹同志,卫民的阴阳账法在琉璃厂都是一绝。去年前门粮站……"

"一大爷!"周卫民截断话头,袖中罗盘指针突然剧烈震颤。他顺着指针方向望去,正见许大茂缩着脖子从影壁后闪过,左手袖口沾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许副主任,您左手无名指有压痕。"周卫民突然抓住对方手腕,指尖在关节处轻按,"每天清晨五点,用桑枝熬水送服三七粉,连服七日。"他松开手时,许大茂袖口的白色粉末簌簌落下。

陈雪茹的账本"哗啦"展开,算盘珠子噼啪作响:"许副主任,上月您经手的二十床军被,采购价每条比市价高两块五。"她指尖点着账页,"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用红蓝墨水混写的复式记账法。"

许大茂的冷汗浸透衬衫,突然瞥见阎埠贵正偷摸往兜里塞降压药瓶。"三大爷!"他扯着嗓子喊,"您上月借的《麻衣神相》还没还吧?"

阎埠贵扶了扶玳瑁眼镜,镜片后的三角眼闪着精光:"卫民啊,三大爷的降压药……"

许大茂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从裤兜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轧钢厂保卫科开的介绍信,要查您……"

"查我什么?"周卫民突然逼近,胸前的铜牌"国术名师"硌得许大茂连连后退,"查我如何用'八极拳定桩功'给聋老太太调理风湿?还是查我怎样用'易筋经洗髓法'帮街道办王主任戒了烟瘾?"

"啊!"许大茂惨叫着缩回手,掌心赫然出现个铜钱大小的淤青。陈雪茹的账本"啪"地合上,露出夹层里的钢笔:"周师傅,这是要留个见证?"

周卫民松开手,许大茂的淤青处竟渗出几点黑血。阎埠贵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对方手掌:"这是……砒霜中毒的迹象?"

"三大爷好眼力。"周卫民从兜里掏出块红糖,在掌心搓成细末,"许副主任,您每天清晨喝的'补药',其实是砒霜拌红糖吧?"他忽然将糖末撒在许大茂掌心淤青处,黑血竟渐渐转红。

陈雪茹的算盘珠子突然全部归位:"所以您伪造谅解书,是想让周师傅帮您解读毒理报告?"她从旗袍暗袋里抽出张盖着红章的纸,"这是市医院刚送来的,您妻子流产的真正原因……"

陈雪茹突然将账本塞进周卫民怀里:"周师傅,供销社新到了一批云南白药,您看这账目……"她指尖在账页上轻轻一勾,露出夹层里的电影票,"今晚《少林寺》首映,我……"

易中海的拐杖突然敲响地砖:"卫民!聋老太太的膏药该换了!"他转身走向北屋,羊绒大衣下摆扫过门槛上的"泰山石敢当",石雕表面不知何时多了道铜钱大小的裂痕。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突然指着周卫民的铜牌:"卫民啊,你这'国术名师'的章,怎么和三大爷的降压药瓶……"

"后生仔,"她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你教徒弟把我家窗户砸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陈雪茹从西厢房探出头来,旗袍领口的盘扣系得整整齐齐,手里捏着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龙婶子,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呢。卫民哥的徒弟们都在院里练功,谁有空去砸您家窗户?"

阎埠贵推着二八自行车从月亮门进来,车把上挂着的塑料袋里装着两捆菠菜。他扶了扶玳瑁眼镜,镜片后的三角眼在周卫民和龙老太太之间转来转去:"要我说啊,这玻璃钱得让砸窗户的人赔。可要是查不出是谁……"

"查不出就师徒均摊!"龙老太太突然提高嗓门,拐杖重重顿地,"我老婆子活了七十岁,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易中海从正房踱出来,蓝布中山装的口袋里别着两支钢笔。他背着手踱到院中央,像座移动的小山:"卫民啊,你是院里新搬来的,按规矩该给老太太赔个不是。玻璃钱嘛……"

"内力震碎的玻璃会有放射状裂纹,"周卫民将玻璃对着夕阳,"而人工打碎的裂纹是蜘蛛网状。您看这些裂痕,明显是从内部向外扩散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菠菜叶子从塑料袋里掉出来也没察觉:"那这内力……得是暗劲高手才能做到吧?"

"这……这准是前儿个来借米的王瘸子干的!"龙老太太突然嚷起来,"他欠我三斤棒子面没还,肯定是他打击报复!"

周卫民蹲下身,应力分析仪在玻璃上投射出全息影像。三维裂纹模型中,一个清晰的指纹轮廓正在成型:"老太太,王瘸子右手有残疾,可这个掌印……"他突然抬头,"是左手!"

院门口突然传来自行车铃响,邮递员小张举着绿色信封跑进来:"周师傅!您的挂号信!"

"这是昨天下午三点拍的,"周卫民把照片举到阳光下,"琉璃厂后街的玻璃匠张师傅,您应该认识吧?"

龙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变得像照片上的老宣纸,她颤抖着指向周卫民:"你……你查我?"

"不是查,"周卫民从裤兜里摸出个黑盒子,"是这玩意儿查的。"他按下按钮,龙老太太的声音立刻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张师傅,今儿后半夜把我家窗户换成糖玻璃,记得在裂痕里抹点荧光粉……"

录音还在继续,龙老太太突然扑过来抢,被陈雪茹一把拦住。旗袍的盘扣不知何时松了两颗,露出雪白脖颈上晃动的翡翠坠子。

"三千块!"龙老太太突然坐在地上拍大腿,"我这祖传的翡翠坠子被你们吓碎了!"

周卫民从系统空间取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透明液体在玻璃碎片上。蓝光闪过,碎片上赫然出现个完整的掌印:"老太太,您这翡翠坠子要是真的,掌印里该有玉石碎屑。可现在……"

阎埠贵突然蹲下身,用指甲刮了刮掌印:"这是……糖浆?"

易中海的脸色突然变得精彩,他摸出钢笔在掌印上划了道,墨水顺着纹路渗进去:"好你个龙老婆子,用麦芽糖伪造掌印!"

陈雪茹突然笑出声来,旗袍下摆随着笑声轻轻颤动:"卫民哥,你这系统还能鉴别古董?"

"赔钱!"龙老太太突然跳起来,"我这双千层底布鞋是闺女从上海捎回来的!"

周卫民从系统空间取出个锦盒,打开是双崭新的千层底:"老太太,这是用纳米纤维增强的布鞋,防水防火还防滑。"

陈雪茹突然从旗袍暗袋里摸出张存折:"龙婶子,这是三百块钱,您拿去买玻璃。"她转头看向周卫民,耳垂上的翡翠耳坠轻轻摇晃:"卫民哥,今晚来我家吃饺子?"

易中海突然咳嗽一声,蓝布中山装的口袋里掉出本存折:"卫民啊,你是院里第一个有系统的,得给大家做个表率。这样,玻璃钱从公账里出……"

"不用!"周卫民突然举起玻璃碎片,应力分析仪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龙老太太和张师傅在琉璃厂交易的场景正在循环播放。

阎埠贵突然推了推眼镜,菠菜叶子沾在镜片上也没察觉:"要我说啊,这事儿得这么办……"

"易中海家的搪瓷缸!"阎埠贵的声音带着肉疼,"这得是建国前的老物件,他媳妇儿当宝贝供着……"话音未落,中院已传来刘海中中气十足的喝骂:"许大茂!你小子敢拿开水浇我养的鸟?"

"站住。"周卫民将镇纸往石桌上一拍,青檀木纹里渗出的墨香让在场众人齐齐打了个激灵。易中海拄着拐杖从北屋踱出来,鼻梁上的水晶眼镜片闪着寒光:"卫民啊,这事儿……"

"易大爷,"许大茂突然转身,鸟笼子重重磕在门框上,"您可得给我做主!王夏云她哥昨儿个堵在放映队门口,非说我玷污他妹子清白!"他脖颈涨得通红,活像只斗败的公鸡,"我许大茂行得正坐得端,要真有那事儿……"

"那你倒是说啊!"西厢房窗棂后突然探出个扎蓝头巾的脑袋,王夏云眼眶通红,手里攥着的煤球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陈雪茹从她身后闪出来,丝绸围巾裹住的腰肢扭得像柳条:"许大茂,你要是个爷们儿就痛快应下来!"

"我愿意!"许大茂突然把鸟笼往地上一摔,画眉扑腾着飞向湛蓝的天空,"其实我去年冬至就给她送过围脖,是她哥嫌我没正式工作……"

"放你娘的狗屁!"王夏云抡起煤球钳冲过来,被陈雪茹一把抱住腰。易中海的拐杖在青砖地上敲出急促的笃笃声:"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卫民,你接着说!"

此时东厢房突然传来婴儿啼哭,三大爷阎埠贵举着算盘冲出来:"易主任!我家小五的奶粉钱……"话没说完,就被许大茂的哭嚎打断:"王夏云你等着!我这就找街道办开介绍信!"

"卫民哥!"陈雪茹提着竹编药箱从垂花门跑出来,碎花衬衫领口被晨风吹得贴在锁骨上,"易大爷在中院发飙呢,说您昨晚给傻柱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