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不妨露一手?(1/1)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精明:"卫民啊,你这手悬空控水的功夫,怕不是融合了气功?"
"各位街坊!"刘海中敲着搪瓷缸当扩音器,"现在公布考核结果!形意门周卫民,以《武德赋》力压群雄,荣获……"
"激活。"他话音未落,于海棠突然打开录音机,邓丽君的《甜蜜蜜》流淌而出。
"周师傅,您说如果用哼哈二气代替流行歌曲的副歌……"
"卫民啊,这大清早的……"易中海端着搪瓷缸子从东厢房踱出来,缸壁上的"先进工作者"红字被茶垢染得发暗,"又跟谁较劲呢?"
周卫民转身露出个灿烂的笑,晨光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淌下来:"一大爷,昨儿系统给派了新任务——"他故意拉长语调,果见三位大爷的耳朵都支棱起来,"要我在这院里收三个记名弟子。"
"嗬!"阎埠贵推了推玳瑁眼镜,算盘珠子在裤兜里直颤悠,"您这系统还带强制指标的?莫不是要效仿旧社会开馆收徒?"
"二大爷这话说得。"周卫民突然插话,指尖在槐树斑驳的树皮上轻轻一划,竟带起几缕木屑如粉蝶纷飞,"您昨儿不还说腰疼得连自行车都推不利索?"
刘海中脸色骤变,壶嘴差点戳进鼻孔里。他前日偷骑厂里三轮车逞能,在胡同口摔了个大马趴的事,这小子如何得知?
"卫民兄弟若有法子,不妨露一手?"陈雪茹忽然将包裹往石桌上一放,绸缎滑落处露出柄精钢裁布刀,刀刃在朝阳下泛着幽蓝冷光,"我这裁缝铺的伙计们,可都盼着能强身健体呢。"
易中海却盯着砖缝里的叶子发愣——那叶缘竟完好无损,唯有叶脉如蛛网般裂开,分明是内劲透体之相。他猛地转头:"卫民,你跟老杨头学艺时,他可教过这手?"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易中海意味深长的目光。老头子不知何时掏出了景泰蓝茶缸,杯盖与缸身相碰的清脆声响,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要我说啊……"阎埠贵突然蹲下身,手指在砖缝里抠索,"这叶子要是能当算盘珠子,倒省得我去供销社排队……"
话音未落,周卫民手中桃酥突然泛起微光。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十二块桃酥竟自动悬浮,化作算珠形状排列成行。更诡异的是,每块桃酥表面都浮现出金色纹路,仔细看去竟是《八段锦》的招式图谱!
"这这这……"阎埠贵眼镜片上蒙着层白雾,"周卫民!你使的什么妖法?"
"三大爷说笑了。"周卫民强装镇定,暗地里已经把系统骂了八百遍,"这不过是……是气功表演!"
"这是……《养气诀》?"易中海突然颤声开口,茶缸里的水波诡异地逆流而上,在他枯瘦的指间凝成个微型漩涡,"卫民,你究竟师承何人?"
周卫民还没来得及答话,垂花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于莉抱着饭盒冲进来,发梢的晨露在风中折射出七彩光晕:"周大哥!我爸的哮喘犯了,你能不能……"
周卫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混沌空间。脚下是流动的星河,头顶悬浮着无数光团,每个光团里都闪烁着熟悉的画面:四合院的砖瓦、稻香村的桃酥、陈雪茹的裁布刀……
"欢迎来到系统本源空间。"机械音突然变得柔和,星河中浮现出位白发老者的虚影,"我是初代宿主留下的意识体,等待了七十年,终于……"
话未说完,混沌空间突然崩塌。周卫民猛地回神,发现自己仍站在四合院中,只是周围景象大变:槐树开满了金花,砖缝里钻出翡翠般的嫩芽,连空气都泛着淡淡荧光。
"卫民兄弟这通臂拳使得,怕是要把房梁上的燕子都震下来。"陈雪茹扶着门框轻笑,水红色布拉吉衬得她眉眼如画。周卫民收势立定,古铜色肌肤上汗珠滚落,在朝阳下泛着蜜色光泽。
话音未落,西厢房门帘突然掀起,扎着麻花辫的于海棠抱着课本冲出来,险些撞进周卫民怀里。少女特有的青柠香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周卫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那双杏眼正灼灼盯着自己。
"周师傅!"于海棠举起手里泛黄的线装书,"您昨天说形意拳要'消息全凭后脚蹬',我在图书馆找到本民国拳谱,这里画的步法……"她踮起脚尖往周卫民跟前凑,发梢扫过他结实的臂膀,耳尖泛起薄红。
易中海拄着拐杖从正房踱出,紫檀木拐杖重重杵地:"海棠丫头,你们学校今天不是要办黑板报评比?怎么还在这里磨蹭?"老人三角眼眯起,目光在周卫民和于海棠之间逡巡。
"看好了。"周卫民的声音带着晨露般的清冽,少女只觉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已站在三步开外,周卫民的掌风正拂过她耳畔碎发。易中海的拐杖"咔嚓"在青砖上划出白痕,三大爷阎埠贵举着鸟笼从垂花门探出头来。
"老易你瞧瞧,现在年轻人教拳都兴手把手了?"阎埠贵推了推圆框眼镜,八哥在笼子里扑棱着喊"吃亏,吃亏"。二大爷刘海中端着搪瓷缸从厨房晃出来,缸体上"先进生产者"的红字还沾着油星。
"这是我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她声音在空旷教堂里泛起回音,"文革时红卫兵要砸教堂,他……他抱着圣像跳了井。"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映出眼底未干的泪痕,"可昨天我在旧货市场,看见个洋人戴着同样的……"
话音未落,教堂大门轰然洞开。易中海拄着拐杖立在月光里,身后跟着举火把的刘海中与阎埠贵。"周卫民!"老人声音如枯枝折断,"你竟敢勾结资本家小姐,盗窃教堂圣物!"
"易师傅!"陈雪茹突然跨前一步,"您父亲易老太爷当年……"
"周师傅!周师傅在家吗?"
院门被拍得震天响,易中海拄着藤杖跨进门槛,身后跟着攥着烟袋锅的阎埠贵。两位老街坊交换个眼神,最终还是易中海先开了口:"卫民啊,街道办新下来的政策,各家各户适龄青年都得参加扫盲班……"
课间休息时,周卫民在走廊拦住陈雪茹。她发梢还沾着粉笔灰,怀里抱着的搪瓷缸飘出茉莉花香:"为什么帮我?"
张倩匕首当啷落地,柳玉怀里的木人桩也滚落脚边。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齐刷刷跪下:"周师傅,我们找遍京津两地,只有您这里还保留着真正的武学传承!"
"周师傅,您倒是说句话啊!"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精光四射,"这宗门选址可是大事,您总不能真把武馆开在公厕旁边吧?"
"卫民哥,我按你说的,把院里井水、供销社的盐、还有……"她突然噤声,因为易中海正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
"这位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易中海介绍时,目光始终盯着周卫民手里的水晶球——那是他用系统融合的玻璃弹珠和露水制成的"测灵石"。
"卫民哥!"陈雪茹抓着块湿毛巾冲进来,却被金光逼得睁不开眼。周卫民咬牙调动刚获得的木灵诀,槐树枝叶突然破窗而入,在半空织成一张绿网。
"这是……这是仙缘啊!"王主任突然扑通跪下,对着槐树连连磕头。周卫民趁机松开手,发现易中海的拐杖竟嵌进青砖地三寸深。
二大爷刘海中突然指着天空大喊:"快看!飞机!"
众人抬头,只见三架墨绿色直升机正呈品字形逼近。机身上漆着鲜红的五角星,螺旋桨搅动的气流吹得槐树枝叶哗哗作响。
陈雪茹突然挡在周卫民身前,她手里还攥着擀面杖,辫子被气流吹得散开:"你们凭什么抓人!卫民哥是街道办特批的武术指导!"
白大褂皱眉:"你……"
"它是我宗门灵根。"周卫民指尖轻叩树干,槐树突然沙沙作响,枝叶间垂下几颗晶莹的果实,"这些灵果,就当见面礼。"
白大褂盯着果实看了三秒,突然摘下眼镜哈气擦拭:"小张,拿保温箱来。"他转身时,周卫民分明看见他后颈处有个八卦纹身。
"成了。"周卫民将焕然一新的龙头装回墙面,水流冲出时在阳光下折射出银色光泽。陈雪茹瞪圆了杏眼,手指刚要触碰就被他握住:"小心冻手。"
"卫民啊,这水怎么是温的?"三大爷阎埠贵举着搪瓷缸子凑过来,镜片后的小眼睛精光直冒。周卫民暗笑,方才顺手融合了太阳能板,这会儿水管里循环的正是屋顶收集的热水。
"许是日头晒的。"他云淡风轻地揭过,余光瞥见易中海拄着拐杖从正房出来,花白胡子抖了抖:"胡闹!大冬天的哪来的日头晒水?"
"看准喽!"他突然暴喝,一记劈山掌劈在青石板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孩子们倒吸冷气,唯独棒梗撇嘴:"周叔,这石头早裂了吧?"
"成啊。"周卫民收势起身,带起的风掀动她鬓边碎发,"不过得加钱,上次那帮小子把我祖传药酒顺走了三瓶。"
"同志,这桃酥缺斤少两!"穿皮夹克的青年拍着马粪纸包,金牙在昏暗灯光下闪得刺眼。陈雪茹接过戥子一称,脸色煞白——分明少了二两。
"不可能,我亲手包的……"她话音未落,青年突然抓住她手腕:"走,跟我去工商所说道说道!"
"放手!"斜刺里伸出只手钳住对方,周卫民不知何时出现在柜台后。他今天穿了件军大衣,融合了防弹纤维的布料在拉扯中发出细微嗡鸣。
"卫民啊,你这肉票哪来的?"阎埠贵镜片泛着绿光,"上月配额可早用完了。"
"系统融合的。"周卫民心说,面上却笑嘻嘻:"三大爷,要不您闻闻?保证是正经猪肉味。"
陈雪茹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卫民,来搭把手!"他刚转身,后襟就被老人拽住:"等等!这肉票……"
"三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出现,"大过年的别较真,小周还能偷鸡摸狗不成?"说着将酒盅往桌上一墩,"过来陪老头子喝两盅!"
酒过三巡,二大爷突然拍案而起:"老易你偏心!凭啥让周卫民坐上首?"话音未落,周卫民突然将酒盅倒扣在桌上。众人正要劝,却见他指尖在桌面轻叩,酒液竟凝成朵朵冰花。
"二大爷,我敬您。"他端起冰花递过去,寒气在掌心氤氲成雾。二大爷哆嗦着手接过,酒液入口却温热如常,惊得筷子都掉在地上。
"周师傅在家吗?"裹着军大衣的男人探头,帽檐积雪簌簌而落,"我是体校的,想请您去当教练!"
"三位要收过路费?"周卫民踩着满地玻璃碴子往前走,军勾皮靴碾碎冰壳的声音让红毛衣后颈发凉,"知道这条街归谁管吗?"
"你算老几……啊!"红毛衣刚要挥酒瓶,突然感觉手腕像被铁钳箍住。周卫民左手如毒蛇探穴,指尖在对方肘关节一按一扭,酒瓶倒转着捅进他嘴里。另外两人刚要扑上来,周卫民右肩突然塌陷,整条脊椎像绷紧的弓弦——八极拳贴山靠!
"砰!"
红毛衣像被火车头撞中,直接飞出三米砸在搪瓷脸盆堆上。周卫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把黑市弄来的蝴蝶刀,刀花在剩下两人眼前绽开,刀背"啪"地抽在黄毛太阳穴,后者白眼一翻瘫软在地。
"一大爷,您闻。"周卫民突然伸手在老人面前摊开,易中海抽了抽鼻子,混着雪花膏的铁锈味让他瞳孔微缩——这是八极拳特有的血气翻涌迹象。
"您上个月风湿发作,是二丫头半夜背您去的医院吧?"周卫民突然转换话题,从兜里掏出个粗陶罐,"我师父留下的虎骨追风膏,您拿回去用火燎化了敷膝盖。"
易中海手一抖,罐子差点摔了。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大孙女半夜帮忙的事?他咳嗽两声:"那什么,三大爷说他家玻璃该换了……"
"明儿我让徒弟送六块钢化玻璃来。"周卫民笑着接过话头,余光瞥见阎埠贵鬼鬼祟祟在影壁后探头,"三大爷,听说您外甥想考体校?我师兄在体工队当教练。"
阎埠贵"噌"地窜出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卫民啊,三大爷这儿有瓶八五年茅台……"
"您留着给三大妈泡药酒吧。"周卫民摆摆手,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要是我听说谁在街道办说闲话……"他指尖在青砖上轻轻一划,三道深达半寸的指痕让两位大爷同时咽了口唾沫。
周卫民把雕成牡丹花的胡萝卜摆进汤盅,转头对陈雪茹眨眨眼:"雪茹姐,劳驾帮我看会儿火。"他解下围裙时,后厨众人突然感觉温度骤降——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背心下,八块腹肌像钢板一样隆起。
"八极拳,贴身短打。"周卫民像扔麻袋般把人掼在地上,突然听见"咔嗒"上膛声。他头也不回地后撤半步,两根手指从后腰夹出枚硬币,"叮"地弹在十点钟方向的房梁上。
深夜胡同,周卫民踩着积雪往家走,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他猛地后仰,三棱军刺擦着鼻尖掠过,雪地上赫然插着七枚透骨钉。
"八极门的小崽子,拿命来!"阴恻恻的笑声中,五个黑影从房顶跃下。周卫民突然甩出腰间软鞭,鞭梢缠住路灯杆子,整个人腾空而起——正是刚融合的武当梯云纵!
"他在上面!"下方传来惊呼,周卫民却借着月光看清了领头人的脸——竟是白日那个日本人的师父!他突然松手坠落,在敌人举刀瞬间,右手并指如刀戳进对方天灵盖。
"砰!"
尸体倒地声惊醒了四合院,易中海举着手电筒冲出来时,正看见周卫民踩着血泊往前走,军大衣下摆还在滴血。"卫民!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周卫民突然踉跄一下,陈雪茹从后面扶住他,触手一片濡湿。借着手电光,她看见周卫民后腰插着半截断刀,伤口周围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周师傅可是有真功夫的。"陈雪茹从月洞门外袅袅婷婷走进来,碎花衬衫下摆扎进军绿裤腰里,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人家昨儿单手劈开八块红砖,您行吗?"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手里竹编食盒飘出股红糖芝麻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