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0章 荒唐之人(1/1)
王汉新娶了牛欢欢以后,就住在贺国武送给他的房子里。
虽然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妻,王汉新也只是新奇了一段时间。
男女那点破事儿,岂能跟吃饭一样,一日三次,次次不落下?
就算牛欢欢长得再漂亮,床上花样再多,等那股新奇劲儿一过,对王汉新也就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贺国武给王汉新找了一个不用去上班的活儿,每个月还能领几千块钱,正好衬了贺国武身上那股懒劲儿。
可一个人要是整天无所事事,时间久了也会憋出病来。
于是乎,王汉新身上的各种小毛病很快就尽显无遗。
像白峡这样的小县城,生活节奏相对缓慢,大街小巷都是那种棋牌室。
这种明目张胆的棋牌室,一般玩得不是很大,但里面有不少专门负责物色‘大客户’的小马仔。
王汉新以前也会打麻将,但玩的机会不多,只能算是个入门级的新手。
但玩麻将的人都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些新手菜鸟就像是有新手保护期一样,刚开始学会打麻将的时候,手气往往都好得出奇。
王汉新也是一样,刚开始也是赢多输少。
很快,那些小马仔就发现了这个兜里好像不差钱,又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冤大头。
在小马仔们的忽悠之下,王汉新就转战到了一些‘专业’牌局。
能组建牌局的人,最会利用人性的贪婪,像王汉新这种人,只要能走进牌局,人家就不担心他不上瘾。
刚开始,也会先让他先赢几次,然后趁他飘起来的时候,开始收网。
没过多久,王汉新就跟所有赌徒一样,输光了自己手里那点钱。
手中的钱输光了,他就去找牛欢欢要,牛欢欢一开始也三千五千的给他,可就算她再有钱,也耐不住王汉新每天都几千几千的往外输。
因为钱的事,俩人就有了第一次争吵。
王汉新本就不是个东西,跟张姐过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家暴男,张姐没少挨他的打。
牛欢欢敢忤逆他的意思,他又岂能饶得了她?
一个不满意,伸手就是一巴掌。
牛欢欢挨了一顿打不算,还被王汉新抢走了所有的现金。
等王汉新又去了牌局之后,牛欢欢就乘车跑到了渭城,找到了贺国武,把情况讲给了他。
谁知,贺国武竟然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哄着王汉新,要是他要钱,就每次少给他点儿……
这还不算,牌局里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女赌鬼。
那些女赌鬼就跟吸毒的女人一样,输了钱之后,就会用自己的身体换钱。
王汉新在牌局里很快就沾上了一个女赌鬼,这事儿还传到了牛欢欢耳中。
牛欢欢对她这个丈夫虽然没有任何感情,但这种被绿的感觉也让她跟吃了苍蝇一样。
于是她就找到牌局,大闹了一场。
不曾想,她在牌局一露面,就被王汉新的那些赌友给盯上了。
他们没想到王汉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小子,竟然还娶了一个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的老婆。
几个人有了想法之后,就商量着给王汉新做局,没过多久,王汉新就在他们那里欠下了不少赌债。
由于赌债欠得太多,就连王汉新自己都不好意思张嘴找牛欢欢要。
于是,那些赌徒就跑到了他家里。
牛欢欢一听说王汉新欠下了一百多万,当时也是急得哭了起来。
一百多万她不是拿不出来,但她又怎么愿意为了王汉新这个臭男人去出这笔钱?
那些人见牛欢欢一直在哭,就以为她也没这么钱,于是就把王汉新拉到一边,对他说要是实在还不上钱,可以用她老婆抵债。
王汉新就算再不是人,也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这个时候,他也反应了过来,就对那些人道:
“你们是不是早就盯上了我老婆,在给我下套?”
那个牌局老板,同时也是王汉新最大的债主,见王汉新想耍混,就瞪着眼睛道:
“愿赌服输,难不成你还想赖账?老王,我告诉你,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你要是坏了规矩,可别怪我手黑!”
牌局老板话音刚落,一个小马仔就突然朝着王汉新的肚子狠狠地捣了一拳。
王汉新‘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小马仔还要动手,却被牌局老板给拦住了。
“老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上钱,就用你老婆抵债,陪我一晚,我免你一个礼拜的利息。你老婆只是往那里一躺,两腿一岔,一会儿就完事儿。她身上又不会掉一块肉,回到家不还是你的老婆?”
牌局老板刚说完,王汉新就跟着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不行!要是让你这么个搞法,我老婆让你们白玩了不说,我欠的钱好像也一分没少啊!要不这样,一晚一万,利息不算!”
牌局老板闻言,突然笑了起来:
“老王,你特么是不是在说笑话?你老婆特么的是镶了金边吗?这么值钱?一万块,都够老子去找一个小明星玩玩了!”
他们几个在讨论这些的时候,根本就没打算背着牛欢欢,牛欢欢离他们虽然有段距离,却也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牛欢欢突然走过来,狠狠地给了王汉新一巴掌,怒道:
“姓王的,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
骂完王汉新,牛欢欢又扭头看向赌场老板几个人:
“你们几个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骗了我们家老王,我都希望这件事能到此为止!否则的话,我就去告诉我姐夫,到时候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牌局老板放肆地笑了起来,笑够之后,色眯眯地盯着牛欢欢,问:
“吓死我了,你姐夫该不会是咱们县委书记吧?”
牛欢欢不想跟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废话,就不屑地说:
“听好了,我姐夫叫贺国武!”
一听说‘贺国武’这个名字,牌局老板还真就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显然不相信牛欢欢的话:
“贺省长的小姨子不是我们县医院上一任院长的老婆吗?”
牛欢欢怒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牛欢欢!刘建民的前妻!如假包换!”
牛欢欢把自己的名字都报出来了,这就由不得牌局老板不信了。
只见他脸上瞬间变得跟死了亲爹一样难看,说起话来,也有些结结巴巴:
“你……你真的是贺省长的小姨子?”
牛欢欢冷笑一声,掏出手机,在牌局老板面前晃了晃: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
牌局老命连连摆手道:
“不用,不用,这么丁点儿小事儿,怎敢惊动贺省长?”
说着,他还从自己腋下夹着的皮包里掏出一张借据,在牛欢欢眼前晃了下,然后道:
“牛,牛女士,这是老王写下的欠条,我现在当着你的面撕了,这笔账咱们一笔勾销……”
说完,他还真就把那张借据撕了个粉碎,然后领着那几个人离开了。
几个要债的走了之后,王汉新‘扑通’一下跪在了牛欢欢跟前,可怜兮兮地对她说:
“老婆,这件事你别怪我,也是我一时糊涂,竟然忘了姐夫那茬儿了……”
……
说来也巧,堵门要债的事,就发生在贺国武来找梁栋的前一天。
当梁栋吃完饭离开之后,贺国武立刻就给牛欢欢打了电话,简单明了地说:
“玉璧已经找到,王汉新也没什么用了,你跟他的关系该如何处理,你自己做决定。”
牛欢欢一听这话,当即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姐夫……你现在,在哪儿?”
贺国武还以为牛欢欢是因为嫁给王汉新,受到了委屈才哭得如此之痛,就怜惜地说:
“我这会儿在南岗,刚跟梁栋分开。”
牛欢欢道:
“那你先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找你。”
贺国武也有好长时间没跟牛欢欢腻歪了,就点了点头,同意道:
“好吧,你现在过来,我先休息一会儿……”
很快,牛欢欢就从白峡赶到了南岗,找到贺国武下榻的房间,敲开门,走了进去。
贺国武关好房门返回的时候,牛欢欢已经扑在床上,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贺国武连忙坐在她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行了,别哭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明天就可以离婚!”
牛欢欢一骨碌坐了起来,梨花带雨地哭诉道:
“你知道你把我嫁给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吗?他好吃懒做也就算了,还沾上了赌博,赌博也就算了,还招惹上了一个牌局上认识的狐狸精,然后被人做了局,输了一百多万,人家拿着借据跑到我们家里要钱。姐夫,你知道那王八蛋有多无耻吗?为了还赌债,他竟然答应那些人,让我们去陪他们抵债!”
贺国武搂过牛欢欢,笑着对她道:
“好了,好了,都怪我,都怪我,把你推到了火坑里。明天你就跟他离婚……”
可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刘建民还在坐牢,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道:
“欢欢,建民现在还在里面关着,你跟那老王八蛋离婚后,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牛欢欢推开贺国武,直勾勾地盯着他:
“姐夫,你这是不打算管我了吗?”
贺国武忙皱起眉头,责怪道: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要不这样,回头我先把你弄到澳洲,你先在那边安好家,等我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就带着你姐去找你。到时候,我们三个就在那边经营一个农场,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再也不会有人去打扰我们了!”
牛欢欢一听说要去澳洲,立刻就来了精神:
“姐夫,你说的是真的吗?咱们真的要在那边买个农场吗?那农场里面有袋鼠和考拉吗?”
贺国武笑着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牛欢欢一脸憧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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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太喜欢考拉了,等咱们去了那边,我一定要在咱们的农场里养几只考拉!”
……
王汉新一听说牛欢欢要跟他离婚,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原因。
他这会儿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撕烂!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可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贺国武跟梁栋明明是死对头,他又怎么可能去梁栋家里取出那块玉璧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如何拦下牛欢欢。
没有了玉璧,他对贺国武来说,那就不值一文。
要是再跟牛欢欢离了婚,他就等于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那种苦日子,他可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可是,这一次,牛欢欢身边跟着两个人。
而且人家一进家门,就开始整理他的私人物品,打包好后,搬到了外面的车上。
收拾好这些,牛欢欢就拿着户口本儿和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对王汉新道:
“现在跟我去把婚离了,我给你一万块钱,咱们好聚好散!”
说着,又拿起那个信封,在王汉新面前扬了扬,威胁道:
“否则的话,这一万块钱就没有了。而且我还告诉你,姐夫已经跟民政局那边打好了招呼,就算你不出面,这个婚也一样可以离掉!”
王汉新见大势已去,只好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跟在牛欢欢身后,钻进了守在门口的车里。
打过招呼就是不一样,俩人到了政务大厅,办理离婚证的工作人员什么废话都没问,连离婚冷静期都给免了,就直接给他们办了证。
牛欢欢也没有食言,办完离婚证之后,就把那一万块钱给了王汉新。
俩人走出政务大厅,牛欢欢钻进车里,然后有人打开后备箱,把装着王汉新私人物品的大包丢在他跟前。
牛欢欢摁下车窗,对王汉新道:
“姓王的,那套房子是姐夫的,门锁我也已经让人给换了。从今天起,你就自己再找地方住吧。”
说完,她又关上车窗,汽车一溜烟窜了出去。
王汉新浑浑噩噩地站在政务大厅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给张姐打电话。
可等他拨完张姐的号,才发现已经被她给拉黑了。
没办法,他只好又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倒是接通了,不过那边只是传来一句冷冰冰的话:
“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