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的迷之自信哪里来？（1/1）
天亮时，珊珊戴墨镜、口罩敲开了李林生的门。
李林生只穿了一件背心和短裤，他先是一惊，马上很欣喜。
珊珊很直接：“您有没有能鉴定录像的人？还有，您有没有门路帮着捞人？”
李林生让进了珊珊，关上门：“你很急吗？”
珊珊点点头。
李林生也点头：“好。”他回到里屋关上门，换了一身正式一些的衣服。
在出租车上。李林生和珊珊一起坐在后排。
李林生小声地：“现在谁还有这种门路呀，捞人只是个传说了，不过我觉得你朋友的罪过不大，不会待很久的，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他找个好律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珊珊这才跟李林生讲了全部故事。
在一家影视后期制作公司，李林生给珊珊介绍了国内最好的剪辑师。
李林生向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着：“这是监控视频，如果它加了什么特技呀，进行了什么剪辑呀，帮我们识别一下，也就是说这段录像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珊珊：“尤其是打斗过后没人的画面。”
桌子上变出一大堆的外卖盒饭吃完后的剩饭。
剪辑师还在嚼着最后一口：“都没有问题。”
珊珊瞪大眼睛摇头：“不可能？！所有的窗子都关着，他必然只能从这里出来。”
剪辑师：“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想你可能是想问，这段视频有没有偷帧、加帧、改时间什么的。”
珊珊点点头：“有个人从这个监控下面离开了，他们把他离开的画面抹去了。还把时间也接上了，时间上是连续的。”
剪辑师：“我可以告诉你，我看不出来有过修改。”
珊珊十分失望地咬着嘴唇。
剪辑师：“但怎么说呢，这种视频也是最容易作假的，它的码率太低了，灯光长时间完全一致，造假很容易。”
珊珊：“要造假，得花多长时间？”
剪辑师：“如果要替代半分钟的画面，一个熟练的人，像我，大概15分钟。”
李林生：“可不可以说它完全是真的？没动过手脚？”
剪辑师摇摇头：“我只是说，我看不出它动过手脚，但说实话，做到这一点也不难。”
珊珊点点头：“好，明白了。”
李林生用自己的证件在住处附近给珊珊租了一个一室的短租房，租期1个月。
房间有Wi-Fi网络，李林生让珊珊把张洪涛手机的SIM卡拆了下来，扔马桶里冲走了。他让珊珊用手机申请了一个新的不记名QQ号，用这个QQ跟他联系。
晚上，珊珊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仔细地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她越过王海燕的肩膀看到刘全露了一小头，她反复想着这个场景，渐渐地开始困了，刘全的头慢慢地模糊了起来，想到第十遍的时候，刘全竟然消失了……她醒了，惊坐了起来。
天亮后，珊珊用QQ约了李林生：“我想再回现场一趟。”
李林生：“什么？！”
珊珊：“我想回案发现场。”
李林生想想：“这不太可能吧。”
珊珊：“是，不可能，所以想请您帮我一下。”
中午李林生过来接珊珊，也给她带了一些吃的东西。珊珊根本吃不下。
在出租车上，李林生：“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有点过于异想天开了，还不成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想了解死了的那个死了的女孩的身高，还有你前男友的身高……”
珊珊：“好像燕儿比刘全还高一点，燕儿有174，号称做过模特。还有，您真的没有办法捞人？”
李林生摇摇头。
李林生带珊珊来到了某剧组入驻的小酒店，来到了某剧组的化妆间。
一个大姐看着珊珊的面部。化妆大姐说这孩子演老年跨度太大，建议上发泡乳胶粉。
她拿出了一个最新的产品，好几个大罐。
大姐说：“这些乳胶有些成本，也要做两个小时，我可以不给您计这个成本，但做得好，希望将来李导演有戏了一定要想着我。”
李林生说自己将来不一定有戏拍，欠不起这个人情，而且这次没有特写镜头，直接用笔化装就好。
清音别墅。
李林生和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老年妇女进了小区，老年妇女是化了装的珊珊，来到小区门口。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房产中介迎了出来：“李先生、赵阿姨吧，我叫于强，我替你们登记了，进吧。”
兔牙保安值班，珊珊跟着房产中介从他眼皮底下过去了，兔牙保安根本认不出这个老太太。
房产中介小于在前面带路：“跟我来吧，7号，这一排倒数第二套，独栋。”
小于用钥匙捅开了房门，李林生跟着小于往里走，四处看着、问着。而珊珊却在外面悄悄走到了8号，那里还拉着警戒线，珊珊从下面钻进了警戒线，来到了窗下，伸手一个个地试着每个窗子是否关严了，她绕了一圈儿，试了一层的每一个窗子，都关得严严的。
她来到了正门口，大门已经关上了，贴着封条。
珊珊站在门口，仔细地想着当天晚上的情景。
她站到了大门边上的一个落地窗向里面望去，在珊珊印象中，刘全伸头的那个地方，有一株一人多高的植物，正露着一半！
老年版的珊珊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晕眩，她赶紧扶墙站好，一动不动。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她越过王海燕的肩膀看到刘全露了半个头的那个场面，正在慢慢地变形，成了王海燕肩膀上的一株绿色植物！
她心里在说着：“天，这可能就叫执迷不悟吧，还害了张洪涛。”
“那里原来只是一株一人高的绿植！而我心里也住着一个我不知道的恶魔！”
不知过了多久，李林生和中介出来，珊珊赶紧站好，避免失态。
……
晚上，在李林生租的小房子里，珊珊根本睡不着。夜里三点，她爬起来，在58同城上搜索着长途顺风车的信息……
第二天早上，李林生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珊珊给他QQ上发的一条信息：“谢谢您，李大哥，是我错了，完全错了！我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事可做了，我该付的代价就付吧，我查了一下，自首或许我还有机会活。我也是才发现，我心底里住着一个狠角色，非常狠。房子的钥匙在脚垫下。今天我完全想通了。我放不下的只有一件事，但这跟您无关。谢谢您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