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醋(1/1)

肖棋看着江晚与陈掌柜言语来往,简直像看了一场打戏,过瘾极了。

他竖起大拇指:“姐,你真厉害!能被千味楼请去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而后他看上了江晚手里的小罐子:“你这又是研究的啥?”

“就是糯米做的丸子罢了。”

江晚之前做的酒曲剩了一些,就做成了这丸子,本想小小试卖几杯,没成想先便宜了陈掌柜。

“看着白白胖胖挺可爱,也很好吃吧?”肖棋跟着江晚倒真学了不少,他觉得江晚就像一个宝藏,挖呀挖呀,就能出现意想不到的新奇玩意。

“这个本身没有很多的味道,要配合其他食物才会好吃。”江晚给肖棋做了一份。

看着肖棋吃的不亦乐乎,她突然想起宋鹤卿来,也不知道他今天如何。

江晚因为惦记宋鹤卿,于是早早卖完收了摊。

她先去市集采买,而后将东西都暂放在肖棋那,然后去找宋鹤卿。

她去了几家书店也没见着人,不由心急。

随着日头慢慢西落,江晚越发的不安,最后她决定回到肖棋处,看看宋鹤卿有没有回来。

到了永清街她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江晚的思念都化作拥抱紧紧抱住了宋鹤卿,引起他的一声低笑:“晚儿这是想我了吗?”

江晚抬头见宋鹤卿嘴角含笑,似乎心情不错,娇嗔着捶他胸口:“这一天你都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宋鹤卿突然拿出一根素雅的银簪插在了江晚发髻上:“今天路过书店,王掌柜出来同我说周老爷家要重修族谱,缺个字好看的先生,他就推荐了我。”

戴好发簪,宋鹤卿觉得很好看,满意地点点头。

江晚摸了摸发簪,调皮地一眨眼:“看来鹤卿今天赚大钱了,要不我们去吃一顿?”

两人搬起东西与肖棋告别后去了上次那家面摊。

面摊老板居然还记得两人,一边下面一边同他们说道:“我那儿子最近走了好运了,天天回家都带的鸡鸭鱼肉。”

江晚也来了兴趣:“他是作何营生这么赚钱?”

老板将煮好的面端上了桌:“也不是啥大买卖,就是在街上摆摊卖点竹器啥的。”

江晚与宋鹤卿对视,二人都心领神会:“大叔,莫非你姓肖?”

又在揉面的老板一下转过头来:“哟,你们怎么猜这么准?我也没提过呀?”

这下江晚便确定这老板是肖棋的父亲了。

“我同您儿子都在永清街摆摊,你一说竹器,我就知晓是谁了。”

肖大叔恍然大悟:“原来是棋儿的朋友啊!”肖大叔紧接着又问,“我一天忙活这摊子也去不了,不知我儿在那咋样?”

江晚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人又聪明又机灵,心地也善良正派,一看就是您教育的好。”

宋鹤卿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小伙?她管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叫“小伙子”?

肖大叔听得嘴快咧到耳朵根了:“哎哟,瞧你夸的,哪有那么好。”

江晚又道:“真的,俗话说,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他优秀自然能赚到钱。”

宋鹤卿猛地呛住,面汤冲进气管,咳得他满脸通红,他抓起茶碗灌了一大口,劣质茶叶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你怎么...”江晚伸手要拍他的背,却被他微微避开。

“没事。”宋鹤卿用袖子擦了擦呛出的眼泪,“不小心呛了一口。”

江晚未在意,与肖大叔又攀谈了起来。

江晚说的话令肖大叔心里乐透了,硬是不要两人的面钱,江晚最后只得偷偷放在碗下面。

回去的路上,江晚喋喋不休,她想好了以后怎么继续扩大经营,而宋鹤卿一直默默走着没有说话。

江晚越说越兴奋,甚至还畅想生意好了以后就和宋鹤卿在县城租个小院子住,再也不回宋家那个糟心的地方。

“肖棋那小伙子很好吗?”宋鹤卿突兀地打断她。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本不想这么直白,可那股酸涩从吃面就一直堵在胸口,发酵得他难受。

江晚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你知道吗?他说靠我这摊子光竹筒就赚了不少,打算给我再低点,10个算9文,虽然不多,但也算是小小的优惠嘛。”说到这江晚又压低声音,“其实我想跟他商量以后每七天结一次账,这样我们就有更大的资金流了...”

“所以晚儿与他倒是合作无间。“宋鹤卿的脚被一石子硌住了脚,钻心的疼才提醒他自己还是个废人,哪像人家又机灵又健康。

江晚听出了宋鹤卿话里有话,眉头微蹙:“鹤卿今天怎么了?是周老爷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是我没别的本事,只能靠这一支笔,才能给你赚一个银簪子。”宋鹤卿想起自己在首饰店里挑来挑去,却只能买得起一个最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银簪子。

江晚察觉出异样,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热了?”

宋鹤卿别开脸。

江晚嗤鼻。

这扭捏模样....莫不是?

江晚踮起脚尖凑近宋鹤卿耳边,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原来……夫君在吃醋呀?”

她的嗓音低低地,像浸了蜜的钩子,使得宋鹤卿呼吸一滞,耳尖瞬间烧红,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他喉结微滚,偏过头想避开她灼人的气息,却被她轻笑着捏住下巴。

“躲什么?”她眼尾微挑,眸中漾着狡黠的光,指尖在他下颌轻轻一刮,“我又不会笑话你……”

江晚瞧着他耳尖那抹红晕,眼底笑意更深,指尖轻轻拨弄他的衣襟:“不过我倒挺喜欢夫君这般在意的样子。”她顿了顿又道,“肖棋是个不错的生意伙伴,但我也只当他是弟弟,就和杨大郎一样。”

宋鹤卿眉头微松,却仍绷着下颌,故作冷淡道:“是么?我瞧他倒殷勤得很。”

江晚低笑一声,忽而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又迅速退开,眼里盛满狡黠的光:“他殷勤他的,可我这里呀...”她指尖点在他心口,慢悠悠地画了个圈,“只有宋鹤卿三个字。”

宋鹤卿呼吸一滞,眼底暗流翻涌,终于绷不住,一把扣住她的腰将人按进怀里,嗓音低哑:“江晚,你最好记住今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