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两万斤棉花(1/1)

少华回家三天,感受到带孩子的不易。

当然,这也是他自找的。本来白天有那竹荫、倪凤仙这些已经做娘的人来伺候,晚上有邬冬燕、小五这些年轻姑娘来陪床,但是,少华想表现一下自己对妻女的殷勤爱护,非要自己来,结果就是:深深感受到带孩子的不易。

“给孩子找个奶娘吧!”

少华觉得徐蓉喂孩子也很辛苦,那小家伙一天不定时的想吃就吃,不管是什么时候。

徐蓉道:“自己的孩子自己喂,别人奶大的孩子,跟娘不亲。”

“怎么会不亲。我小时候也是奶娘喂大的,我跟我娘也一样亲。”

徐蓉知道婴儿期的孩子没什么记忆,其实谁喂都一样,重点是在她开始有记忆的时候,一定要做娘的亲自带,否则真的会不亲。

少华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生气了,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有个奶娘能替你分担一些。”

徐蓉道:“家里有一堆可以带孩子的人,除了不能喂奶,她们跟奶娘有什么区别?是你不让人家来带。”

少华咂了咂嘴,好吧,是他的问题。

少华道:“你不是说,她们可能只在咱们家待两三个月吗?”

之前穆青跟徐蓉讲过的事情,徐蓉也告诉了少华。

徐蓉道:“她们走了还有曹婆、草花和小五她们。”

好吧,少华听出来了,总之她就是不想要奶娘。

两人闲聊着,小五跑来禀报,说阔昆运来了几十车东西。

几十车?徐蓉诧异:“他运了些什么来?”

小五道:“主要是棉花和粮食。”

徐蓉正在坐月子,不便出门。

她对少华道:“你去看看,安排一下。或者把邹子义叫来,他知道如何安排。”

徐蓉早为棉花预留了仓库,包括纺纱织布的工具,之前在建纸坊时,她已经让木匠师傅打造了好几套。

“好,我去瞧瞧。”

少华和小五出去。

这次阔昆拉来两万斤棉花、一千斤粮食,十只羊。在路上,四只母羊生了小羊羔,变成十六只。

另外,他们还送来一批人,总共八十多个。他们是来轮换的。目前纸坊上的这批人差不多该走了,换下一批人来学习造纸。

邹子义去安排,少华回到屋里,跟徐蓉讲了外面的事情。

听到轮换的人来了,徐蓉有点突然。

她问:“邹子义和邹长青会离开吗?”这两人是她的得力干将。

少华摇摇头:“不知道。”

徐蓉陷入惆怅。轮换学习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原本他们只待半年,因为建新纸坊,多待了几个月。现在要走,徐蓉心中有点不舍。

接下来的日子,邹子义和邹长青没有马上就走。他们要带一段时间新人,才会离开。

……

十一月二十日,徐蓉出月子。

她在屋里早待到不耐烦,正好今天是赶集日,她想去县城看看。

少华劝她不要去,哪有刚出月子就去赶集的。

徐蓉说她已经十个月没有去过县城了!知道她有多想出门吗!

少华拗不过,只能随她心意,陪她去县城。

两人驾车来到县城荣顺号。

徐蓉参观了一下荣顺号的内部装修,看到曾经图纸上的设计变成实物,很有成就感。因为那是她设计的。

阔昆道:“酒楼已经留了好长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开业?”

徐蓉有些无奈:“家里现在带新徒,小五她们做纺织,我实在抽不出空。”

之前棉花到了,徐蓉叫小五开工。她们在村里招募了一些妇女,徐家纺织厂就此开业。

阔昆道:“杨月灵来找过我,她想租下这里开酒楼。她说百味楼的契约明年一月到期,她不想在那里开了,正在找房屋。”

杨月灵与阔昆本不是太熟,不过段安平与他熟。之前拓跋于荣答应给段安平一千担粮食,现在正由阔昆陆续给他。

徐蓉想了想:开酒楼吧,自己抽不出身;不开吧,又觉得可惜。

阔昆道:“如果你不开,我们打算自己开。”

“你们自己开?”

“是,正好我们也需要个酒楼。”

荣顺号一直都需要个酒楼,只不过这房屋说好给徐蓉留着,所以他们才关着门,没有对外经营。实际上里面内部已经在使用。

徐蓉点头:“好,不能耽误了你们做生意,你们开吧。”

阔昆笑道:“我们倒也不靠酒楼挣钱,只是方便一下住店的客人。”

“荣顺号客栈”在行商中还是很出名的,一来是他们家可以停车存货,二来是,住他们家客栈有安全保障。

在这个不太法制的社会,杀人越货、谋财害命,其实屡见不鲜。徐蓉自穿越来后,没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前面她很穷,没人谋她的财、害她的命。后来发家致富了,家中有很多男人,在徐蓉看来,这没什么特别,但在一些打歪主意的人看来,他们家武力很强,没人敢打她家的主意。

总之,这个社会其实并不安全,只是徐蓉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阔昆道:“对了,好多客户问毛巾有没有货。你那里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供货?”

徐蓉道:“下个月吧。”

阔昆又问:“毛巾价格多少?你能不能给我说个数。客户问我也好答复他们。”

那些人想要毛巾,同时也关心毛巾价格,可徐蓉从未给毛巾定过价。

徐蓉道:“实话跟你讲,我算过成本,每条毛巾成本大概三百文,我也不知道应该卖多少。”

阔昆道:“我觉得这样的毛巾,一条卖五百文、六百文都不成问题。”

徐蓉呲了呲牙,带点奸笑道:“这样会不会太黑了?”

其实她说三百文,已是加上薄利,真正的毛巾成本,一条大概在二百三十文钱左右。

当然,这是目前的成本。拓跋于荣卖给她两万斤棉花(也即二百担),是按每担五十两银子算的。这个价格与产地、产量有关。如果产地能近一些,种棉花的人能多一些,价格是有下降空间的。

阔昆道:“五六百文不黑,我觉得值这个价。”

徐蓉犹豫了一下道:“好吧,那我给你三百三十文钱的价,你多少钱卖出去,是你的事。”

阔昆皱眉:“三百三,是不是太少了?”

“那你说多少合适?”

“三百五吧,整数好算账。”

阔昆的心理价位是卖五百文,而且是卖给老客户。生人询价,他肯定开口就说六百。

会用这东西的人,基本都不差钱。五百、六百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是事。即便以后市场上出现仿品,棉花的价格摆在那,他们想要降低成本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今年北方的棉花已经被荣顺号包圆,他们想要买到比徐蓉价格更低的棉花,基本不可能。至于明年……除非他们自己去种。

徐蓉微笑点头:“好,那就定三百五。”

阔昆问:“下个月你能给我拿多少条过来?”刚才徐蓉说了下个月可以供货。

“四百条。”徐蓉是保守的说,实际上,到时候预计可能会生产到五百条。

阔昆点了点头。四百条肯定是不够卖的,不过细水长流,想要货的人,让他们等着!

两人说完毛巾,转到杂货铺。

徐蓉问她的“日历”卖得如何?

阔昆说只卖出去十几本。

徐蓉幽幽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用“日历”的习惯啊!

阔昆又道:“不过,他们问,那些诗是谁写的?我说是位才女,没说具体是谁。”

徐蓉笑起来:“哈哈哈哈……才女!”

不过她觉得自己挺有才的,只是这“才华”没给她换来钱。

……

阔昆这边,没透露写诗人是谁。不过在京城,拓跋于荣却是大大方方说:这些诗,是我义妹徐玉蓉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