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姚恕和鹅娘失踪了(1/1)

如今赵匡胤虽贵为九五之尊,可打心底还是喜欢做游侠儿的那段时光。

他常言,庙堂之高不如江湖之远来的痛快。与高手较量和朋友饮酒畅谈才是平生快事。

可当了皇帝之后高处不胜寒,只有无尽的孤独,哪还有什么朋友。没了朋友,即便是再好的美酒,也品尝不出什么滋味,只是一杯酒罢了。

自然也就更无人敢与他较量武艺了。

他不甘寂寞,召集了十位武艺一流的内侍太监。平时闲暇之时,多与这些太监高手们在校场切磋。

今日他的对手是一名叫李承训的老太监。这老太监也是这十位太监中武艺最高的,可以与曾经为特等大宗师级别的赵匡胤打个平手。

不过两人看似使出了全力,实则都留了半分手,打的是虎虎生风,交手之声“啪啪”作响,可实际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是打个热闹,活动活动赵匡胤略有些臃肿的身体。

百招之后,赵匡胤多少有些呼哧带喘,上气不接下气。那叫李承训的老太监也适时收手,拱手赞道:“陛下拳力惊人,越发老辣了。”

赵匡胤大汗淋漓,接过冰水浸泡过得手巾,在脸上,脖子上擦拭了一番,这才感觉舒服多了。

这时一旁的内侍王继恩来到了赵匡胤身旁,禀报道:“殿前司的石汉卿有密件,陛下要看看吗?”

“哦?倒是好久没听到他的密报了。不过……还是不看了吧。”

赵匡胤不喜石汉卿。石汉卿之前替赵匡胤掌管着一支秘部,专门收集城内大小官员的秘闻。

不过一年多前,石汉卿诬陷张琼,说张琼蓄养家奴上百人,有不臣之心,赵匡胤以此为罪状,赐死了张琼。可张琼死后,赵匡胤派人去看,竟只查出奴仆三人。事后赵匡胤责问石汉卿,问这几百人的家奴在何处?石汉卿竟无耻的说道张琼家奴以一当百。三人足当三百。

赵匡胤事后对张琼的死很是愧疚,自然对石汉卿不喜,已久未召见,想不到今日竟然主动上书。

王继恩还是说道:“与夜枭的孙延召和朱家有关。”

赵匡胤扬了扬眉毛,显然感了兴趣,“又给朕惹了什么事,拿来给朕瞧瞧。”

赵匡胤接过密报,揭开一看,多少有些不敢相信,“他说,党进和步军司的库使挨揍了,是朱家人干的?”

“回陛下,确是朱家,应是朱家二郎朱不平所为。”老内侍恭敬地说道,“事后查了一下,朱家与党进并无私怨。而是党进指使库使与夜枭军破烂的兵器和盔甲。那朱不平想要替夜枭军出头才出手教训了党进。”

赵匡胤听罢,脸上显然已有了怒意,怒道:“好他个党进,竟连朕的兵也敢克扣。也是活该挨揍,让朕知道,朕也赏他五十大板。”

王继恩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朱家……”

赵匡胤把密报揉成了团扔到一边,“打了也就打了,既然朱不平出手也还算有分寸,并未伤筋动骨,就算了,此事翻篇。哦对了,你代表朕去朱家走一趟,只说朕知晓了。”

“是!”王继恩领命离去。

赵匡胤被这事一搅和,也没了切磋的心思,喝了一口冰水,心中想着:这朱家果然护短,竟然主动给这小子出头,看来朱潜用也是下定决心,誓要扶孙家起来了。

……

自从夜枭军的兵源和兵器问题得以顺利解决,也就算走上了正轨。虽然他们谁也不知党进为何突然大发善心。

孙延召把夜枭军的事都甩给了宁不缺他们,自己乐得清闲。

至于椒宴铺子有董芸把持也并未出现纰漏,虽然这一段时间的预充值不比从前了,可也以良好的口碑发展了一批忠实顾客。

至于周家铺子也同样在走下坡路,从之前的一天十罐渐渐成了一天七罐,到今日已只有一天五罐了,显然是后劲不足,铺子开的稍显仓促。

而孙延召也在研究新的发财路,他把视野聚焦在了女性皮肤护理上。

虽然宋朝没有什么现代化工科技的加持,可市面上什么养颜茶,护肤粉一类的,各种方子层出不穷。

这按现代的说法就是汉方草本,有机天然。东西都是好东西,唯独缺少一个产品的包装。

孙延召在这方面虽然也不是专家,可奈何他看的多啊,什么这个小棕瓶那个小黑瓶的,广告集群轰炸,再请个明星代言之类的。保证生意红火,他就让董芸暗地里购买各家的美颜药方,为将来做准备。

除此之外,他只要有时间就去公孙离那里走一走,陪师父聊聊天,说说话,不过最近几天倒是没碰到庆明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也问过朱家的事,可公孙离只说朱家就是朱将军的本家,其余的并未提及。任凭孙延召再问也只是笑而不语。

见师父这个态度,孙延召也不好再问了。

这日,他从师父家回来,刚到巷子口,就见丁卯在口子那向外张望,见到孙延召一路小跑过来。

他拉住孙延召的手臂,一脸慌张道:“大郎,出事了!”

“出事了?”孙延召最近树敌不少,急道,“怎么了,好好说,人都没事吧?”

“大郎……追,都追到咱家里来了。”

丁卯心道,自家大郎原来喜欢年纪长的,难道是因为老夫人去的早,从小缺少了母爱吗?

“大,大郎,您别嫌我多嘴,您有了夫人和董姑娘,怎么也不能去外面乱找吧,夫人年纪不大,可把府上操持的井井有条,也是会疼人的,等上几年,年岁上来,未必就比外面那些妇人差。”

孙延召越听越不对劲,多少是气极了,喝道:“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别话说半截,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丁卯见孙延召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胡言乱语。

“大郎,有个妇人来府上找你,看着挺急的,夫人这才派我到巷子口等你。”

“妇人?难道是她?”孙延召只以为是华菱来了,一颗心早就飞回了府中,也不管丁卯,一个箭步就往府里冲。

那丁卯在后面摇头,道:“啧啧,说吧,大郎就是喜欢少妇。”

孙延召着急忙慌地冲进了府里,直奔厅堂而去,只想着再次把华菱拥在怀中。

他进了厅堂,只见李清清面沉似水,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进来的孙延召。

孙延召的目光转向了背对着自己的妇人,这身形,不对,不是华菱,心中多少有些丧气,问道:“你是?”

这妇人转过身来,约三十来岁,模样倒是周正,双目红肿,一脸的泪痕,显然是哭过几遭了。可自己却从未见过这妇人啊。这到底是谁?

孙延召再次问到:“这位嫂嫂,请问你找谁?”

那妇人低声道:“我找孙延召,他回来了吗?”

李清清一听这妇人竟然不认得自家郎君,紧绷着的面容这才松快了一些,“这位姐姐,你面前的便是孙延召了。”

“啊?”这妇人突然跪下,喊道:“求小郎君救救我家相公。”

“快快请起,使不得啊,”孙延召托住妇人的手臂,问道,“你家相公是?”

“我家相公姓姚名恕,他曾与我说过,要是出事,就来孙府找你帮忙。”

孙延召恍然大悟,原来是姚大哥的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家相公和鹅娘不见了!”

“不见了?可曾报了官?姚大哥是开封府任职的,开封府理应出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