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寻找（1/1）
黑雾的一句话让童依何笑都感到莫名突兀，什么叫做“那个，是你吗？”
“你，说什么？”童依一头雾水，在公屏上回了一句话。接着，手机铃声响起，是何笑打来的。“笑笑？”
“那个人什么意思？”何笑不想在公屏上与童依的对话被别人看到，只能打电话私底下聊天。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意思。他究竟在问什么？那个是哪个？无端端的，莫名其妙。”童依也是猜不出，反问何笑道。“笑笑，你说他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何笑没有回应，片刻才出声，“依依，你是不是认识黑雾？”
童依听了，想了想，“为什么这么说？可我印象里没有这个人。也就是说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他是谁。笑笑，你何以见得我认识他？”
“我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吧。我也没什么证据，只是感觉那个人你应该认识。要不然他怎么会问‘那个，是你吗？’这种问题大概只有他认识你才会问的吧。”何笑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可我真不认识这个人，他这么问会不会是误会了什么？他把我错认成别人了？他指的那个是哪个呢？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童依想都没想便再次否认。
“好吧，那我们等等，看他说些什么。”何笑打算看看公屏上那人的回答，可等了半天，公屏上只有其他人的评论，再也看不到那人的回答。“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你问他，他竟然没反应？太没礼貌了吧。”
“你别说，上次他问我，我还不是没反应。所以，他应该，或许，大概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要不，我们再等等？”童依为那个人辩解道。
“你倒是挺会为别人找借口。”电话那头的何笑呵呵笑道，“你啊，还是太善良了。”
“哎呦，实话实说而已，瞧你说得好像我真认识他似的。”童依笑嘻嘻地对何笑撒娇道。
“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成功吸引了我，我对他嘛，也感兴趣起来了。”何笑邪魅笑道。
“什么意思？”这话听得童依毛骨悚然。“笑笑，你又打算干嘛？我怎么记得上次你说这话后那个黑粉便消失了。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那黑粉消失掉？”
“依依，你对黑雾有印象吗？”何笑没有回答童依的问题，而是选择忽略。“我是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围观你的？他不会是你的粉丝吧？要不，你先看看你的粉丝都是些什么情况？”
“笑笑，”童依听了，担忧道，“他不一定是黑粉吧，他也只是问了一句而已，你不必这么敏感吧？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我好，只是……你要不先看看他是怎么回事再封他的号吧。我知道，上次那个过分了，你让人将那人的号给封掉了。可是那人背后应该也是有人的，你封了他的大号，他便开设小号四处攻击我，还一度让我的系统瘫痪……”
“所以，我举报了他。这样非法攻击、造谣是要坐牢的。这叫法律，懂吗？依依。要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小傻瓜。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那样用些肮脏手段吗？我报了警而已，瞧你说得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说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是你这样拉仇恨好吗？我也是担心你的自身安危好嘛。那些人谁知道会怎么报复你？万一……”
“没有万一，”何笑坚定道，“依依，你就是太胆小了，那些家伙就是欺负你的胆小。我看不惯，怎么？那些颠倒是非的我还不能惩治他了？拜托，你别总是畏手畏脚的好不好？”
“好好好，笑笑说的都对。”童依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何笑，但又不想让何笑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内心矛盾的她欲言又止。
“放心好啦，我又不傻，怎么会没事找事？只要人不犯我，我便不会做任何事，好吗？”何笑知道童依内心的煎熬，安慰童依道。“所以说，别瞎担心啦。”
童依听了，内心一阵触动，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那头的何笑自然也感应到，此时无声胜有声，就这样片刻后两人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童依被何笑的电话吵醒。
“怎么啦？笑笑。”童依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向手机里的何笑问道。
“快上号，看公屏。”何笑没有太多的解释，只是让童依照做。
“我还没吃早餐呢，你等等，我先吃个早餐……”童依昏昏欲睡，还在跟周公聊天就被何笑打断了，真是无语得很。
“还吃什么早餐啊？赶紧的，快快快！”电话那头，何笑不停催促。
知道何笑是个急性子的童依可从来不曾见过何笑如此反应，感觉不对劲，赶紧问道：“笑笑，天塌了？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先看公屏，快！”
何笑的故弄玄虚让童依感到难受，“搞什么鬼子嘛？”嘴里嘟囔着，一边乖乖打开设备，看到公屏时，童依一惊。“他……竟然留言说要我的联系方式？怎么回事？他是想认识我吗？那就对了，我不认识他。笑笑，我不认识他。但他到底要干嘛？为什么不问问我想不想认识他？我就是个小主播，他想认识我就在公屏看我的游戏就行了，私底下就不必联系了吧。”
电话那头的何笑突然静音了。
“笑笑，不是你在搞鬼吧？”童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道。
“其实……”此时何笑才坦然道出原由，“我昨夜找人查了一下他。”
“哎呀，你别乱来，好吗？你又去找你那位大神了？”童依听后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立即清醒了。“不是，这样随便查人家隐私不好吧？笑笑……”
“你听我说，”何笑解释道，“人家只是查找大数据而已，没有涉及隐私。只是，我们根本找不着他……也就是说，他处在一个大数据都找不着的地方。”
“什么？”这一下着实吓了童依一跳，整个人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不会吧？这人……不，这个还是人吗？是人总会在大数据里查找得到，他怎么查不到？难道……”
“别瞎说，依依。”何笑赶紧打住童依的话，“他应该知道有人在查他，而且与你有关，才会想要你的……”
“你打住，”童依不满道，“什么叫跟我有关？我让你去查人家了吗？他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想要联系方式也应该问你，而不是问我呀。”童依可不背这个锅。
“那个……”何笑突然支支吾吾，这不同寻常的举止顿让童依很是不安，“那个……”
“那个什么呀？你快说啊。”此时的童依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查找他时留的联系人是你……”
这个时代，私人查找大数据已经很普遍。事实上，只需要留下实名和相关真实信息便可查到你想要的任何数据。
例如，发生了一起轻微交通事故，双方如果有急事需要赶时间大可以立即将车子驶离，事后查找大数据将对方信息调出，双方便可以相互处理理赔事宜。当然，也有不嫌麻烦的人选择报警。AI警察会立即出动处理，但时间上自然就没有那么快了。所以，对于现在生活节奏快速的人们而言，大数据更为实用。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允许用这个功能，例如那些在黑名单上的人就无法使用，只有遵纪守法的公民才能用这个功能。
“笑~笑~”童依听了何笑的话后整个人都崩溃了，“你怎么能这样？我又不想查他，你填我的信息做什么？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坑呀？”不料，却听到对方咯咯笑起来。“你……”童依都被气炸了。
“你听我说，”何笑强忍着笑，解释道，“我故意的……”
“你还……”童依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故意的？什么意思嘛？你是生怕我没有麻烦赶紧给我制造一下，是吗？我真是服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何笑将刚刚没说完的话继续说道，“我留你的信息是因为我看见有人查过你的大数据，而且就在最近，我想会不会就是那个黑雾呢。可偏偏我看不到那人的相关信息，没有相关信息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应该不太正常吧？所以，我想要不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双剑合璧来查他一个底朝天，怎么样？”
“这家伙这么神秘吗？”童依听完何笑的解释，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这样说来倒可以试一试。只是，那家伙究竟是谁？为什么没有相关信息？难道……”
“我不知道，但请你别猜。与其在这里漫无目的胡思乱想，不如来点实际的行动。”何笑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点醒了童依。
“你是说我还真的要留下联系方式给他么？”童依弱弱问道。
“留啊，当然不能在公屏。你不给他，我们怎么翻出他来？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是个什么样的人会如此神通广大？”
这回儿轮到童依静默了。
“你倒是吱一声呀，依依，说话……”电话那头的何笑不耐烦道。
“知道了，就按你说的。”童依有气没力地答应下来。
“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干嘛这么不情不愿的，我可不会逼你做任何决定，你自己看着办。”何笑听出童依的无奈，不高兴道。
“不是啦，我只是肚子饿而已。一大早还没吃早餐呢，谁说我不情不愿的，你想多了。”童依一听，忙解释道。
“真的？”何笑将信将疑。
童依抿嘴一笑，“我说笑笑，我都已经答应了，现在可以放我去吃早餐了吧？”
“瞧你，还是不情愿嘛。”何笑一听，被气笑了。“好好好，你赶紧吃，吃完早餐我们按计划行事。那个……你吃什么早餐？不会又是那些速食面吧？我看不如我今天停播，去你那里和你商量商量，怎么样？顺便给你带些吃的。”
一听到有吃的，童依不假思索，“好啊，好啊。”可仔细一想，又不好意思道：“今天你停播？那得损失多少啊？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我请个假。”
请假这种事也只有像何笑这样的大主播才会有，要是换做别人，别说缺一两天，突然退游消失了也不见得会有人察觉。毕竟没有流量就没有关注，没人关注的东西谁会在乎？
童依听着何笑的话，说不羡慕是假的，但不嫉妒是真的。她们俩是真心换真心，谁也不辜负谁。在两人约定好后，便开始各自忙各自的。待何笑出现在童依公寓时，童依早就去补觉了。没有吃的，只能睡咯。
“起来，懒虫。”何笑对着门禁屏幕大喊。
睡梦中的童依被响声吵醒，伸了个懒腰，浑浑噩噩去开门。
“我说依依，你这里实在不太方便。连门禁也要自己走去开，就不能设定AI自己开吗？”何笑进屋抱怨道。
“我这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那些高级设备恐怕只有你们那里才会有。我要是能租得起这种带有高级设备的公寓何必要你向公司申请呢？”童依实话实说。
“好了，不说这个。”何笑忽然神神叨叨在童依耳边小声道，“依依，你猜我刚刚来你这里发生了一件什么事？”
“什么事？”还在神游状态的童依迷迷糊糊问道。
“刚在等红绿灯时，我打开了设备，想看看粉丝们的反应。结果在公屏上看到了黑雾……”
“什么？他也去你那儿了？”童依一听，一下子被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