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危机乍现,临危不惧(1/1)

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幕,我盯着后视镜里穷追不舍的闪光灯,指甲掐进汪霖西装袖口洇湿的雨渍。

他撕开止血绷带缠住我渗血的掌心,金属表盘硌得我腕骨生疼——这是今早他亲手替我戴上的百达翡丽,表带里藏着微型定位器。

“汪总。“钱氏集团的保安队长撑着黑伞小跑过来,目光在我松垮的睡衣领口停留两秒。

汪霖突然扳过我下巴,用沾着血渍的拇指重重擦过锁骨,红痕瞬间遮住了今早他失控时留下的齿印。

电梯数字跳到28层时,我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钱老板正把雪茄灰弹进青瓷茶杯,他身后投影屏定格着隆昌集团股权变动的财经新闻。“汪太太的睡衣挺别致啊。“他肥硕的手指敲着新拟的合同,“不如把贵司利润分成再降五个点?“

汪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被我抓破的结痂:“钱总应该记得上季度东南亚市场......“

“汪总!“我突然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您西服沾到咖啡了。“指尖蘸着茶水在檀木桌面快速写下“7.2%“,这是今晨股市开盘时钱氏建材的跌幅。

汪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扯松领带笑出声:“听说钱总刚拍下西郊地块?“

钱老板手中雪茄蓦地折断。

我打开手机推送的环保局红头文件,市政管网改造工程中标名单正在投影屏上跳动。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钱氏几个项目经理盯着突然暴跌的股票K线图,手帕不停擦拭额角。

“五个点换三个月账期,如何?“我将平板转向对面,建材检测不合格的红色印章刺痛所有人瞳孔。

钱老板腮帮子的横肉抽搐着,突然抓起茶杯砸向投影仪,飞溅的瓷片擦过我耳际。

汪霖的钢笔尖扎进合同纸页,墨迹在“违约金200%“处晕开狰狞的裂痕。

我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血腥味在舌尖漫开——过度预判建材价格波动带来的反噬,让眼前突然炸开大片光斑。

“钱总听过蝴蝶效应吗?“我借着整理头发按住颤抖的指尖,“您今天摔的这个杯子,足够让城北三家代工厂停产。“玻璃幕墙外忽然掠过闪电,照亮楼下举着“拖欠工资“横幅的工人队伍。

钱老板的鳄鱼皮钱包突然震动起来,他小儿子在英国飙车的新闻正在员工手机里疯传。

我摸到汪霖西装内袋的薄荷糖,冰凉糖片压住喉间翻涌的血腥气——这是他今早喂我吃抗抑郁药时的动作。

“汪太太好手段。“钱老板扯开领口金链摔在桌上,“那就按最初......“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响突然消失,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几片纸灰。

汪霖将我拽离座位的瞬间,钱老板的雪茄头按熄在方才我计算的公式上,焦痕正好吞掉建材成本小数点后第三位。

电梯下降时,汪霖突然用领带缠住我发抖的手腕。

我数着他脉搏多跳的那一下,想起昨夜他抱着我滚落楼梯时,也是这个频率的心跳。

监控盲区里,他指尖拂过我后颈被瓷片划破的伤口,突然将染血的拇指按在自己唇上。

玻璃转门外,记者们正踩着被暴雨冲散的横幅残骸。

汪霖解开西装裹住我时,我听见他胸腔震动带着血腥气的笑音。

他的金丝眼镜滑到鼻梁,倒映着我苍白的脸——此刻我眼中跳动的数据流,正拼凑出钱氏集团下季度财务报表的赤字。

钱老板摔门而出的巨响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我盯着檀木桌上那滩褐色茶渍。

汪霖的钢笔尖还扎在合同里,墨迹沿着纸纤维爬成张牙舞爪的树状图。

“五个点换三个月账期。“我重复着半小时前敲定的条款,指尖无意识摩挲表盘边缘。

过度使用的预判能力让视网膜残留着数据光斑,中央空调冷风刮过后颈的伤口,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汪霖突然把西装外套罩在我肩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发冷的皮肤。

他摘掉溅了瓷片碎渣的金丝眼镜,拇指擦过我耳垂时,我闻到他袖口残留的止血凝胶的苦味。

“你看到环保局文件的时间差。“他声音压得很低,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比我的情报网快了十二分钟。“

我摸到内袋里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是秘书刚传来的下季度原料报价单。

汪霖的呼吸扫过我耳畔,昨夜滚下楼梯时撞青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当时他攥着我的腰说“别信那些财经分析师“,此刻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正陷进我腕间的淤痕。

钱氏的人陆续退出会议室,最后离开的财务总监偷偷拍下了投影屏上的检测报告。

我数着走廊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第七个人鞋跟发出的闷响暴露了跛脚的旧伤——正是上个月被汪霖踢出董事会的陈董事。

“西郊地块的排污管道。“我蘸着冷掉的茶水在桌面画圈,“钱老板拍地时应该没查市政规划。“

汪霖突然握住我发颤的手指,掌心的薄茧磨过表带内侧的定位器。

他呼吸节奏比平时快了0.3秒,这是昨夜我咬破他锁骨时记下的频率。

投影仪散热口的红光映在他侧脸,将那道被我抓破的结痂染成暗紫色。

“建材成本的小数点。“他忽然轻笑,喉间的血腥气混着薄荷糖的清冽,“你故意漏算了运输损耗。“

玻璃幕墙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积水倒映着楼下仍未散去的记者。

我数着钱氏集团那辆迈巴赫离开的车轮数,第三辆保镖车的轮胎花纹与三个月前跟踪我们的那辆完全一致。

回程时汪霖换了条墨蓝条纹领带,司机特意绕道老城区。

经过永乐典当行时,他指尖突然扣住我后颈——那家当铺橱窗里还摆着我抵押的翡翠胸针,当票日期正好是我们领证前一天。

“新鸿资本的邀约函今早送到了。“我假装没看见他瞳孔骤缩的反应,“他们愿意提供比钱氏低两个点的融资。“

车身猛地颠簸,汪霖扶住我肩膀的手比平时多用三分力。

后视镜里闪过“前方施工“的警示牌,柏油路上还留着今早卡车急刹时的轮胎印——那是钱氏建材运输车的专属标识。

“东南亚的橡胶园主明天抵沪。“他松开我时,袖扣在真皮座椅上刮出细痕,“你更擅长应付这种白手起家的实干派。“

我摸到藏在座椅夹层的止痛片,铝箔板缺了四粒。

上周他高烧时我喂过两粒,剩下两粒是在车库被他按在方向盘上强吻时掉进缝隙的。

此刻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和当时如出一辙。

手机突然弹出红色预警,钱氏集团的股票在收盘前最后十分钟诡异拉升。

我盯着分时图上来历不明的资金流,汪霖的拇指正无意识摩挲我虎口的烟疤——那是他第一次发现我偷偷计算期货价格时烫的。

当车停在别墅车库时,管家举着伞的身影在监控屏上拉出细长的黑影。

汪霖解开安全带却没有动,仪表盘蓝光将他下颌绷紧的弧度照得愈发冷硬。

我听见他后槽牙摩擦的轻响,三天前他就是用这个表情撕碎了我要单独见新鸿资本代表的便签。

“下轮谈判让法务部主导。“他突然开口,食指敲击车门的节奏与今早撕毁的会议议程页码相同。

我按灭手机屏上正在分析的股权架构图,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

潮湿的水泥墙渗着霉味,那排他亲手组装的监控探头闪着红光,与我们新婚夜阳台外的无人机指示灯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