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大大给我想个题目呗(1/1)
在御园的宫廷宴会中,各方势力暗自较劲。
贤德皇子一派心怀社稷,欲匡正朝纲;野心皇子则妄图谋权篡位,勾结兵仗局、张将军等势力,妄图在宴会上毒害贤德皇子以达成自己的野心。
御园惊祸,竭力回天
杜灵依紧紧攥着剑柄,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腹与剑柄粗糙的纹理摩擦,让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东南角的青铜鼎矗立在那里,在幽绿灯笼那幽幽的冷光下,泛着清冷的色泽,那光如鬼魅般摇曳,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韩墨渊掌心的血符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血丝正顺着锋利的剑刃,如同蜿蜒的小蛇般缓缓渗入龙纹璎珞,璎珞上的纹路在微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震耳欲聋的第三声礼炮炸开,那声音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贤德皇子已端起雕着蟠龙纹的酒壶,酒壶上的蟠龙栩栩如生,仿佛要腾空而起。
“殿下万不可饮此酒!“杜灵依急切地呼喊,声音却被骤然响起的琵琶声无情地淹没。
那琵琶声如急雨般噼里啪啦地响起,弹奏《十面埋伏》的乐师们手指飞速舞动,节奏突然加快,那激昂的旋律仿佛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野心皇子嘴角含笑,眼神却透着一丝阴狠,他缓缓按住贤德皇子执杯的手,鎏金袖口擦过杯沿时,细微的粉末如灰尘般抖落,在幽光下几乎难以察觉。
韩墨渊突然伸手拽住杜灵依,他的手劲很大,杜灵依只感觉一股力量拉扯着她,两人迅速混入敬酒的宫娥队列。
当紫檀食案上的冰裂纹瓷盘映出他们的倒影时,瓷盘上的冰裂纹如细碎的蛛网,杜灵依突然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地撞到礼部侍郎身上。
掌心触到对方蟒袍的瞬间,那蟒袍的绸缎质感粗糙而厚重,无数心声如汹涌的洪水般涌入脑海。
「三殿下竟在酒中掺了鹤顶红...若此刻揭发或许能保全家小...」
杜灵依假装镇定地借着整理发簪的动作,将沾着韩墨渊血迹的璎珞遗落在侍郎脚边。
当龙纹触到青砖的刹那,暗红血珠仿佛有了生命,突然凝成“鹤顶红“三个小篆,那血字鲜艳夺目,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年迈的侍郎眼睛瞪得很大,浑浊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字。
“听说礼部新制的祭器用了暹罗进贡的朱砂?“杜灵依突然提高音量,高声赞叹,声音在宴会上回荡,“这般鲜红倒像鹤顶红呢。“
满座哗然,众人的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野心皇子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那声音在嘈杂声中格外刺耳。
贤德皇子若有所思地放下杯盏,琥珀色酒液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那蓝光如同幽灵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韩墨渊的剑穗无风自动,轻轻晃动的剑穗发出细微的声响,暗格里的账册摹本正隔着衣料发烫,那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老臣有罪!“礼部侍郎突然扑通一声扑跪在地,额头重重磕上青石砖,那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三日前兵仗局私运的鹤顶红...就藏在朱雀门第三根望柱下的陶瓮里!“
幽绿灯笼忽明忽暗地晃动着,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韩墨渊的剑尖如闪电般挑开青铜鼎底部的封泥,封泥裂开的声音清脆悦耳。
当噬心蛊母虫触到璎珞上未干的血迹时,野心皇子腰间玉佩突然砰的一声迸裂,碎片四处飞溅,数条黑线如黑色的蚯蚓般正顺着他的脖颈疯狂蠕动。
杜灵依望着贤德皇子将毒酒缓缓泼在紫藤花根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衣袂破空之声,那声音如同利剑划破空气。
韩墨渊带着血腥气的衣袖拂过她眼前,那血腥气刺鼻难闻,最后一盏灯笼也熄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月光穿透云层,洒下清冷的光辉,韩墨渊带着杜灵依落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后。
贤德皇子泼酒的衣袖还悬在半空,琥珀酒液在紫藤花根处发出滋滋声响,仿佛是紫藤花在痛苦地呻吟。
三丈外的青铜鼎突然轰的一声炸开,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朵生疼,噬心蛊母虫的残肢溅到野心皇子蟒袍下摆,那些蠕动在他脖颈的黑线瞬间缩回衣领。
“多亏二位...“贤德皇子转身时,腰间的双鱼佩与剑鞘相撞发出清脆的清响,那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他望着韩墨渊仍渗血的掌心,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情,从袖中取出明黄绢帕,却被对方用剑穗轻轻推开。
杜灵依感觉韩墨渊握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收紧,那力度让她的手指微微发麻。
他背在身后的左手正微微颤抖——瞬移两人消耗的灵力让伤口愈合速度明显减缓。
她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将贤德皇子递来的绢帕塞进他染血的袖口。
东南角传来玉器碎裂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如同玻璃破碎般刺耳。
野心皇子一脚踢开跪地求饶的乐师,鎏金蟒袍在灯笼下泛着冷光,他满脸阴沉地说道:“臣弟御下不严,请皇兄责罚。“他俯身叩首的瞬间,杜灵依分明看见他后颈的黑线正沿着脊椎钻入发际。
“张将军似乎对暹罗朱砂颇有研究?“韩墨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张将军,缓缓松开杜灵依,剑尖轻轻挑起食案上半块荷花酥。
当糕点落在将军战甲前襟时,暗红碎屑在银甲上格外刺目,那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
杜灵依的手指触到将军护腕,那护腕冰冷坚硬,纷杂心声中突然冒出清晰的一句:「若此刻倒戈...或许能保北疆三万将士...」她抬头正对上张将军闪烁的目光,对方虎口处新鲜的血痂还在渗血——那是方才按住剑柄太过用力留下的痕迹。
“听闻将军府祠堂供着太祖御赐的忠烈匾?“韩墨渊的剑鞘突然重重地敲在将军膝头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知是'忠'字在前,还是'利'字当头?“
张将军古铜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当啷一声,他的佩剑掉落在地,剑柄缠着的玄色绸缎散开,露出半角盖着兵部印章的密函。
贤德皇子弯腰拾剑的动作顿住,密函上“朱雀门戍时三刻“的朱砂批注正在月光下泛红,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炭火。
“老臣...老臣...“张将军的护颈锁甲突然崩开,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伸手去抓杜灵依的衣袖,却在触及她腕间璎珞时触电般缩回手。
那串染着韩墨渊血迹的龙纹璎珞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被火烤过一般,暗红丝线在夜色中游走成“北疆“二字。
假山后的李公公突然尖声宣旨,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
当宦官特有的拖长音调念到“赐宴延至戌时“时,杜灵依看见野心皇子嘴角扬起又迅速压平的弧度。
韩墨渊的剑穗无风自动,发出轻微的晃动声,暗格里的账册摹本突然发出嗡嗡的蜂鸣——这是灵力预警的征兆。
“起风了。“贤德皇子伸手接住飘落的紫藤花瓣,花瓣轻柔地落在他的掌心,忽然转头对杜灵依轻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姑娘可愿随本王去观星台?
那里的扶桑花开得正好。“
杜灵依刚要开口,韩墨渊突然踉跄着靠在她肩头。
他垂落的发丝扫过她颈侧,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温热呼吸间带着淡淡血腥气:“西南角的石榴树...“话未说完,他掌心血符突然黯淡,整个人重量骤然压来。
八名带刀侍卫从回廊转角现身时,李公公正捧着金盘给众臣分发醒酒汤。
杜灵依扶着韩墨渊退到朱漆圆柱后,看见野心皇子的贴身侍卫正在调整朱雀门方向的灯笼——原本该亮三盏的位置此刻只剩两点幽光。
当最后一片云遮住月亮时,贤德皇子解下披风递给韩墨渊的动作突然僵住。
夜风卷着紫藤花掠过青石砖,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些本该守在各处的侍卫脚步声,不知何时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