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觉醒来张起灵追妻了13(1/1)
黑瞎子站在院子,他额心隐隐浮现一道极淡的金色纹路,转瞬即逝。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沙矿山,一块沉寂多年的“陨玉”,正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古老的建马图腾。
已经在张起灵的芥子空间里了,这个时候距离原来张启山逃往长沙的时间点,还有五年。
张起灵站在长沙矿山的坑道深处,四周岩壁泛着幽青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潮湿混合的气息。
他抬起手,指尖轻触眉心,一道微不可察的银光在识海中流转,芥子空间悄然开启。
那是一片悬浮于虚无中的天地。
广袤的平原横亘眼前,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山间云雾缭绕,一株古老的青铜树从大地中央拔地而起,枝干扭曲如龙,叶片竟由金属铸成,随风轻响,发出低沉如钟鸣的嗡鸣。
树下有一方石台,四角雕刻着建马的图腾,此刻正静静摆放着第一块陨玉——它通体漆黑,却隐隐透出暗金色的纹路,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
张起灵心念一动,探入空间,落在那陨玉之上。
刹那间,一股炽热的共鸣自眉心炸开,直贯四肢百骸。
他闭目,感受到体内血脉如江河奔涌,原本沉寂的麒麟之血开始加速流转。
半晌,他皱眉,原来收回陨玉也是能让他提升血脉吗?
而此时,青铜门内的建马睁开眼,“第一块……已归位。后辈陨玉给你带的惊喜希望你喜欢。”
随后它继而闭眼。
就在这一刻,千里之外的北平四合院里,黑瞎子猛地睁开双眼。
他的视野骤然清晰——月光洒在屋檐瓦片上,每一道裂纹都纤毫毕现。
风掠过院中老槐树的声响,竟能分辨出叶片翻转的次数。
更奇异的是,他抬起手,掌心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金光,如同血脉深处燃起的火种。
“这是……”他喃喃,心头震动。
这种感觉比那会儿在房间里更强烈了。
“哑巴,你这五年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黑瞎子仿佛听见了某种遥远的召唤,来自血脉,也来自命运。
他忽然笑了,抓起墙角的背包,将墨镜戴上,推门而出。
“哑巴,你搞这么大动静,是想让我自己找上门吗?”
与此同时,张起灵已离开矿山,身影隐入夜色。
他没有立刻启程前往下一处地点。相反,他调转方向,踏上了归途。
建马曾说:“第一块陨玉归位,他体内的血脉便会苏醒。”
而此刻,他已感知到那股波动——微弱却真实,如同星火初燃。
那是建马给他的惊喜,陨玉提升血脉,和黑瞎子的血脉建立的回应,是血脉被激活的证明。
他不能让他独自面对这一切。
风雪中,张起灵的脚步坚定如初。
他知道,瞎在当他。
刚刚血脉的回应,正是北平。
但张起灵不知道的是,每次收回陨玉,血脉之间的感应才更加强烈。
第一次收回能感应到黑瞎子当时的方位,但也仅限于此。
而他,回去后,那个当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半个月后,这是张起灵以最快的速度从长沙到北平的。
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
当张起灵踏入四合院时,天还未亮。
院中积雪未扫,屋檐挂着冰凌,一切如旧,却又仿佛不同。
他站在黑瞎子常坐的门槛上,伸手拂去石桌上的薄雪。
随后他推开黑瞎子的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屋内一片死寂,只有风从窗缝钻入,吹动了桌上一张泛黄的纸页,轻轻翻了个角,又缓缓落回原处。
月光斜切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张起灵站在门口,未动。
他的目光落在屋中央那张老旧的木桌上——灰蒙蒙的一层薄尘覆盖其上,茶杯倒扣,墨镜随意地丢在一旁,镜片上也蒙着雾一般的灰。
那副他再熟悉不过的墨镜,此刻静静地躺着,仿佛主人只是短暂离开,下一秒便会推门而入,笑着说出那句“哑巴,你回来了?”
可他知道,不会了。
他走进屋,脚步轻得如同踏在时间之上。指尖拂过桌沿,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灰尘在月光里浮动,床铺整齐,被褥叠得一丝不苟,仿佛黑瞎子离开前,还曾认真地整理过这一切。
墙角的背包不见了。
张起灵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台——那里原本挂着一串风铃。
如今空空如也,只剩一根断了的红绳垂在钉子上,随风微微晃动。
他闭了闭眼。
他来迟了吗?
“…瞎”
你在哪儿?
张起灵的识海中,那股微弱的血脉共鸣早已消散,如同燃尽的星火,只余余温烙在记忆深处。
他转身走向院中。
雪未扫,脚印全无。
老槐树的枝干在夜风中轻响,像是低语,又像是叹息。
他站在门槛上,望着那扇常被黑瞎子倚着抽烟的墙,忽然看见墙缝里夹着一张折叠极小的纸条。
他取下,展开。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笔迹潦草却有力:
“哑巴,瞎子走了。”
这是黑瞎子故意在走之前留的,要是张起灵能看到那他就当自己报了这五年等他的‘仇’。
要是看不到,就看不到吧。
风忽然大了,卷起地上的雪粒扑向他的衣角。
张起灵捏着纸条,指节微微发白。他将纸条小心收起,转身走出四合院。
他知道黑瞎子这是故意留给他的讯息,心中虽有无奈,更多的却是坚定。
他要找到黑瞎子。
张起灵来到街边的早餐店,此时早餐店早已关门,他敲响门向老板打听黑瞎子的消息。
老板见是他,叹了口气,“这位小哥,瞎子半月前就走了,走之前并没说要去哪里。”
张起灵微微点头,谢过老板后,便转身回了四合院。
他回到四合院,张起灵没有再点灯。
夜色如墨,屋内的一切都沉在静默里,仿佛连时间也冻住了。
他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久未开启的旧梦被缓缓掀开。
屋内陈设如旧——一张木床、一柜旧书、一方矮几。
这是他离开前的模样,五年来无人触碰,尘埃落定,像一座被遗忘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