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解除武装（1/1）

"大人，大首领已经开始解除武装，边境三个小部落也撤回了联军。"阿里木拱手禀报，"商路已经恢复通畅，各商站也按新章程正常运营。"

林焱微微点头："大首领的赎罪银缴纳了多少？"

"已缴纳三十万两，剩余二十万两承诺在半月内交齐。"阿里木答道，"另外，涉案的五名商站管事已被押解来京，等候发落。"

何正道适时补充："这几人在商站经营中确实违规颇多，尤其是走私漏税，数额惊人。若依律治罪，最轻也是充军发配。"

林焱沉吟片刻："先不急着处置。押在大牢中，等大首领来京后再一并解决。"

"大首领何时来京？"赵全问道。

"据说已经启程，约半月后可到。"阿里木答道，"他派人先行通知，希望朝廷能从宽处理。"

林焱冷笑："从宽与否，要看他的表现。对了，那封栽赃信件查得如何？"

"北方游牧部落确有其事。"赵全正色道，"我们找到了一名参与伪造的书吏，他招认是奉游牧首领之命，模仿大首领笔迹写的。目的就是挑拨朝廷与大首领关系，好坐收渔利。"

萧瑾派来的侍卫这时进入："林大人，陛下召您入宫议事。"

宫中，萧瑾正在与几位重臣讨论西域事务。见林焱到来，立刻开门见山："林卿，西域情势如何？"

"回陛下，局势已经稳定。"林焱拱手，"大首领开始解除武装，边境部落撤回联军，商路恢复通畅。五处商站已按新章程运营，初见成效。"

"栽赃一事可有定论？"

"已查明确系北方游牧部落所为。"林焱道，"他们想借朝廷之手除掉大首领，坐收渔利。"

萧瑾眉头紧锁："如此卑劣手段，不能轻饶。传旨边防大将军，断绝与游牧部落一切贸易往来，看他们能嚣张到几时。"

"陛下圣明。"林焱拱手，"不过臣以为，与其全面断交，不如借此机会重订贸易规则。可命督导司制定新的互市章程，提高关税，严格管控，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同时，也为朝廷增添财源。"

萧瑾眼前一亮："此议甚好。就按你说的办。那大首领那边..."

"他已启程来京，约半月后可到。"林焱答道，"臣建议，可借此机会正式确立西域商务制度。封大首领为西域商务总管，名义上统领商会，实则受督导司控制。"

兵部侍郎杨武在旁插言："林大人此策甚妙。给了大首领体面，又确保了朝廷控制权。只是，此人野心勃勃，恐怕日后还会生事..."

"杨大人多虑了。"林焱微笑，"只要商路掌握在朝廷手中，大首领就翻不出什么浪来。更何况，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私下收购边境要地的证据，随时可以制衡。"

萧瑾点头："林卿考虑周全。就按此计行事。等大首领到京，朕亲自召见，敲定此事。"

离开皇宫，林焱直接去了督察院。何正道正在整理商站账目，见林焱到来，连忙起身："大人，督导司已经开始正常运作。各商站每日都有报表呈上，税收比以前增加了三成。"

"不错。"林焱满意地点头，"接下来有几件事需要你着手准备。"

"大人请吩咐。"

"第一，制定与北方游牧部落的新互市章程，提高关税，严格管控；第二，修订西域商会章程，确立督导司的监督权；第三，准备西域商务总管的任命文书，以便大首领到京后立即颁发。"

何正道肃然领命："下官立刻着手。只是商会那边..."

"我会与哈森他们沟通。"林焱摆手，"记住，督导司与商会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是对立面。督导司负责监督规则执行，商会负责具体运营，两者缺一不可。"

何正道恍然："大人高明。下官这就去安排。"

离开督察院，林焱前往商会驻京办事处。哈森和几位商队首领正在讨论新章程的执行情况。

"林大人。"哈森见林焱到来，连忙起身，"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说吧。"林焱在主位落座。

"新章程实施后，确实使商路更加顺畅，税收也更加透明。"哈森说道，"但有些小商户反映，统一的税率对他们不利，希望能有所区分。"

林焱沉思片刻："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可以修订章程，按交易额大小设置阶梯税率。小额交易税率低些，大额交易税率高些，更为公平。"

马哈木接话："还有一事，边境几个部落希望能在商会中有更多发言权，毕竟他们控制着重要通道。"

"可以考虑。"林焱点头，"下次理事会选举时，可以适当增加边境部落的名额。不过前提是，他们必须严格遵守商会章程，不得私下交易。"

哈森犹豫了一下："大人，有传言说大首领要被封为西域商务总管，这是真的吗？"

"确有此事。"林焱并不回避，"陛下有意借此安抚西域，同时确立朝廷对商路的控制权。不过诸位不必担忧，商会的自主权不会受影响。大首领虽有总管之名，但实际运作仍由商会和督导司共同管理。"

众商队首领闻言，神色稍霁。林焱继续道："接下来，我需要你们做两件事。一是准备迎接大首领，表明商会的诚意；二是整理这半月来新章程实施的成效，以便向朝廷汇报。"

哈森等人齐声应是。林焱起身离开前，又叮嘱道："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建立公平有序的商业环境，而非打压任何一方。只要规则公平，利益明确，大家都会受益。"

回到府中，林焱刚坐下，赵全就匆匆进来："大人，有个意外发现。"

"何事？"

"在清查大首领的资产时，我们发现他在丝路南段积累了大量产业。"赵全递上一份名册，"这些产业表面上归属不同人名下，实则都是他控制的。最惊人的是，这些地方几乎囊括了南段丝路的所有重要节点。"

林焱仔细翻阅名册，眉头渐渐皱起："有意思。大首领这是在构建自己的商业帝国啊。"

"要上报陛下吗？"赵全问道。

林焱思索片刻："暂时不必。这些信息先保密，作为我们的底牌。等大首领到京后，再视情况而定。"

阿里木这时走进来："大人，刚收到边境密报。北方游牧部落得知朝廷要断绝贸易，急了，派使者求见边防大将军，希望能重新通商。"

林焱冷笑："正合我意。告诉边防大将军，可以见他们的使者，但要明确表态：要想恢复通商，必须接受新的互市章程，并赔偿一定损失。"

"他们会答应吗？"赵全问道。

"会的。"林焱胸有成竹，"游牧部落虽然骁勇善战，但缺乏日常生活必需品，尤其是粮食和布帛。若长期断绝贸易，他们会比我们更难受。"

正说着，何正道派人送来一份新拟的互市章程。林焱仔细阅读后，满意地点头："很好，条例清晰，规则合理。只是关税可以再提高些，加上一条特别说明：凡走私者，一经查实，终身不得通商。"

使者领命而去。赵全有些疑惑："大人为何如此重视这互市章程？"

"因为这不仅是一份贸易协议，更是朝廷威严的体现。"林焱解释道，"通过这次事件，我们要让所有西域势力明白，朝廷不是好欺负的。违反规则，必有代价。"

阿里木若有所思："大人是要以此为范例，树立朝廷在西域的威信。"

"不仅如此。"林焱目光深远，"我们还要借此机会，重构整个西域贸易体系。使之更加规范，更加有序，更加有利于朝廷控制。这次北方游牧部落的栽赃事件，反而给了我们一个难得的机会。"

何正道这时亲自前来："大人，督导司已经开始正常运作，各项制度逐步完善。边境商站反馈良好，商路畅通，税收稳定。"

林焱点头："很好。接下来的重点是什么？"

"规范化和制度化。"何正道答道，"我们要确保这套制度能长期有效运行，不依赖于个人。"

"正是此意。"林焱赞许道，"记住，我们建立的不仅是一时之策，而是百年大计。要让这套制度成为朝廷治理西域的基石，经得起时间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