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桃园三结义(四)(1/1)

公孙瓒飞步向前,一脚将士仁踢翻三四步远,再看向衙役乙,他的手掌被刀刺穿了,鲜血直流。

原来,衙役乙看到士仁用刀刺向自己的脸时,脑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偏,同时抬起右手一挡。士仁那刀刚好刺中了衙役乙的右手掌。

公孙瓒知道此人是喝醉了,借助酒气,所以才如此嚣张,刚才又看到他面色惊恐,知道他酒意已散,喝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

士仁此时全无醉意,看着眼前全是穿官服的人,又想起自己和几个兄弟来官府的酿酒坊偷酒喝,一时喝的兴起,就醉倒在酿酒坊了。

公孙瓒走到士仁的前面,怒目而视,道:“酒醒了吗?”

公孙瓒极有压迫感,士仁为之一颤,加之犯法又理亏,便撇过头去,没回应。

公孙瓒道:“带走,押回大牢。”

说着,几个衙役就要动手。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极为洪亮的声音:“且慢,我兄弟犯什么事了,劳你们这么多人的大驾?”

话音刚落,就见几十个壮汉气势汹汹的进入酿酒坊。为首的有两人,看着都是二十岁左右,其中一人面如重枣,身高九尺,威风凛凛,气质威严。另一人,豹头环眼,身高八尺,势若奔马。正是我们熟悉的关羽、张飞。

字幕:关羽,字云长,二十二岁;张飞,字翼德,二十一岁。

关羽看着这满地的酒坛,又看着几个衙役都受了伤,再看向士仁。士仁冷哼一声,将目光撇开。关羽再看公孙瓒,见此人身材雄壮,器宇轩昂,目光锐利,隐隐有杀气,又身着县令官服,心中便猜想这应该就是新上任的县令了,拱手道:“我兄弟酒后莽撞,误伤了诸位大人。某在这里替我兄弟给诸位大人赔礼道歉。另外……”

公孙瓒此时怒火冲天,哪里愿听关羽啰嗦,冷哼一声,打断关羽说话:“哼,说的轻巧,赔礼道歉有用的话,要我们官府干什么?你一句话就替你兄弟道歉了,那我这兄弟的手被刺穿了,怎么办?还另外!另外你怎么不往你手上来一刀!”

张飞上前一步,喝道:“你说什么?”

关羽盯着公孙瓒,突然,用右手在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冷哼一声,而后把左手贴在旁边的柱子上,右手持刀直接把自己的左手给扎穿了,血流不止,眼睛都没眨一下,道:“另外,给诸位大人疗伤的费用,我们会加倍出,还会在涿县最大的酒楼宴请诸位大人,给诸位大人赔礼道歉。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众人看到关羽这么狠,都吃了一惊。

张飞急忙过来看关羽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块画着美人的布帛,给关羽包扎,说着:“二哥,你这是为何?”

关羽笑了笑,说:“没事。”

衙役乙的手此时虽然简单包扎了一下,但还是很痛,也知道关羽等人的厉害,见好就收,走到公孙瓒的旁边,小声说道:“大人,我手痛,要不我们……”

公孙瓒看了衙役乙的手一眼,而后继续看着关羽,说:“壮士,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今天他走不了。”指着士仁,继续说道:“如今粮食短缺,官府多次下令禁酒。他们聚众喝酒,该打的板子一下都少不了,必须以儆效尤。”

张飞听着大为恼火,上前一步,正要骂公孙瓒,突然又嘿嘿一笑,道:“如果大人非要这样说,那俺们认了,该打的打。不过俺记得,私自酿酒的罪名比聚众喝酒,更大啊。大人如果要治俺兄弟喝酒的罪,首先得治这酿酒人的罪啊。这酒是谁酿的呢?”

众衙役纷纷怒视张飞:“张飞,你!”

公孙瓒听后冷笑,道:“哼,你在要挟我吗?”

张飞道:“不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公孙瓒来回踱步,做沉思状:“这样啊……”顺势一脚把酿酒工具踢开,而后又看着酿酒工具,突然灵光一闪,再看向张飞,道:“好的很啊,你们聚众喝酒,这项罪名定了。而且,你们竟然还敢私自酿酒,大家看,酿酒的工具,酒,还有喝醉的人,人证物质俱在,罪不可赦!来人,把这些人都带走。

虽然刚才经过打斗,很多酒坛都碎了,但还剩两坛子。

衙役们拱手称诺,纷纷上前来捉关、张等人。

关羽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这些衙役早就知道了关羽等人的厉害,不敢上前,一时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气味,很安静。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说这是个毒点,关羽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大胆呢?我们继续往后看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了。】

话分两头,且说涿县集市上有两个大汉在四处张望。

大汉甲说:“大哥呢?”

大汉乙说:“有人说在这附近见到过大哥啊。”刚说完就看到了一个卖草鞋、凉席的摊位,摊位旁躺着一个人,翘着腿,用草帽盖住脸,手一指,说:“在那呢,那不就是大哥嘛。”

两个大汉跑过去。大汉甲把这人脸上的草帽拿开,说:“大哥,还搁着睡觉呢?快走快走,打起来了。”

这人正是刘备,他缓缓坐起身来,道:“打起来了,谁啊?又是翼德?他又和别人打架了,一天到晚净惹是生非!他是不是又把人打伤了?”

大汉乙说:“不是啊,不是三哥。”

大汉甲说:“是士仁啊,大哥。”

刘备道:“士仁?”

大汉甲拉起刘备就走,说:“哎呀,快走吧,大哥,这次士仁打的又是衙役,而且这次他们好像不肯善罢甘休。”

刘备道:“哦?有这种事,把兄弟们都叫上,一起去看看。”

不多时,刘备等数百人聚在一起,奔向酿酒坊。

再次回到酿酒坊,坊内一片安静,张飞突然哈哈大笑。

公孙瓒问:“何故大笑?”

张飞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做无奈状,道:“大人是官,俺们是民。大人非说这些酿酒工具是俺们的,俺们身上就是长了十万张嘴也说不过大人啊。”走到那两坛酒旁边,拿起一坛酒,说:“这喝酒,多是一件美事啊。”说完,打开酒坛封泥,喝完一口酒,咂咂嘴,道:“好酒,好酒。”而后站起来,说:“只是可惜了。”说完便举起酒坛,狠狠的对着另一坛酒砸去。

坊内的最后两坛酒都碎了。

衙役甲见状,道:“张飞,打碎了酒坛有什么用?这些酿酒的工具都还在呢,你们私自酿酒的罪,赖不了。”

张飞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既然你们要做的绝,那也别怪俺了。”

衙役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没听明白张飞的意思。

张飞边说边走向公孙瓒:“你们官府要定俺们私自酿酒的罪,是吧?那俺也不必隐瞒了,俺要告这位大人”手指着公孙瓒。

众人都顺着张飞所指,看向公孙瓒,都好奇要告他什么。

张飞道:“侵犯良家妇女,盈恶滔天,罪不可赦!”

众人大惊。

公孙瓒大怒道:“你发什么疯,在这胡言乱语!”

张飞轻轻一笑,道:“俺可是有确凿的证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