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桃园三结义(三)(1/1)
屋外传来刘备母亲的声音:“玄德,我又新编了一些席子和草鞋,你待会拿去集市卖了,再买点盐和肉回来,给你叔父家也带一点。最近这段时间,集市三天才只开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你早去早回,别又玩的忘了时间。”
【老三国有一幕,贾诩家的下人说,老爷,五官中郎将曹丕来了。这句话是有问题的,下人怎么敢直呼曹丕的大名呢?我知道,制作组如果是直接让台词说,五官中郎将来了,那观众可能会不知道是谁来了。为了让观众知道,所以加了曹丕这两个字。但更合适的方式是,我们可以直接在“五官中郎将”的字幕后面打个括号,如:五官中郎将(曹丕)来了,台词不要说出来。类似这种还有很多,如重量、时辰和今天不一样的,还有一些疑难词,后面都可以打个括号解释一下。】
刘备听见,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道:“知道了,娘。”换好锦衣,出门的时候,边走边小声埋怨:“娘,都说了多少次了,这席子和草鞋又卖不了几个钱,我早就能自己养家了,唉。”
刘母嘴里念叨着:“娘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编几张席子,织几双草鞋,又不费什么功夫,还能换些钱。唉,又想起你爹去世后,咱们家越来越穷。那时你还小,多亏了你叔父常常接济……”
刘备摇摇头:“唉,又念叨了……”说着,拿起草鞋、席子将之搭在了马背上,而后骑上马去往集市。小狗也跟在后面。
刘备自去集市卖草鞋不题,且说公孙瓒一行人到了涿县府衙门口。一个衙役正靠在门口的墙上打瞌睡。公孙瓒的一个军士看向公孙瓒。公孙瓒用头对着那个衙役那边摆了一下,示意要军士过去。
军士会意,走到那个衙役身边,并拍了拍他,喊道:“喂,醒醒。”
衙役醒来,睡眼朦胧,猛的看到眼前站着几十个浑身是血的大汉,大骇,颤声道:“你……你们干什么?”
公孙瓒见状心中微怒,对那军士说:“把委任状给他看。”
军士拿出委任状,放在衙役的面前,说:“看好了,这是新上任的涿县县令,公孙大人。”
衙役识字不多,装模作样看了下,挠挠头笑了笑,走到公孙瓒旁边,道:“大人,您这一身是血?”
公孙瓒有些骄傲,又有些轻蔑,说:“路上遇到数百鲜卑骑兵,被我们击溃了。”
衙役听后大惊,瞠目结舌:“大人……大人神勇!大人受伤了吗?小人马上叫大夫来。”
公孙瓒道:“嗯,先带我们去住所,再叫大夫来。”
衙役拱手道:“诺,大人里面请。”带着公孙瓒等人进入府衙。
进去之后,公孙瓒等人梳洗一番,包扎好伤口,换身干净的衣服,不必细说。
衙役甲端着一盘酒菜走进公孙瓒房间,道:“大人路途辛苦,我们备好了酒菜,请大人慢用。”
(为了剧情简洁和便于叙述,这个衙役还是前面的那个,我们称为衙役甲。)
公孙瓒皱眉道:“这几年涿郡粮食歉收,太守不是早就下发了政令,严禁酿酒吗?为何你们这里还有酒?”他声音很是洪亮,身材又高大,加之刚经历了大战,身上还有杀气,气势很强,极有压迫感。
衙役甲被吓一跳,低头小声道:“这……这是上任县令大人留下的。”
公孙瓒沉默片刻,说:“肯定不止这些吧,酿酒坊在哪里?带我去。”
衙役甲心想,这酿酒是上任县令做的,自己无责,便应了声“诺”,带公孙瓒前往酿酒坊。
这是公孙瓒第一次去县里巡查,所以换上了官服,并且让大部分军士在休息,只带了三个亲近之人,并着十来个衙役,来到了酿酒坊门口。
衙役甲道:“大人,到了,这就是上任县令大人留存的酿酒坊。”
公孙瓒道:“开门。”
衙役甲拱手称诺,拿着钥匙上前开了门,第一眼就看到几个大汉躺在地上,坊内大小酒坛散落一地。
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
公孙瓒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衙役甲既惊且怒,心想,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官府的酿酒坊偷酒喝?又感觉那几个人有些熟悉,走近一看,怒骂道:“士仁,是你,好哇,你们几个胆敢偷县衙的酒,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士仁,字君义,二十岁左右,身材魁梧。
【熟悉的朋友应该知道,《三国志》中记载的是士仁,《资治通鉴》记载的是傅士仁,《三国演义》采用的也是傅士仁。在《三国演义》中,傅士仁是公安太守,关羽北伐的时候,傅士仁被虞翻说降,然后傅士仁又说降南郡太守糜芳。公安和南郡是荆州的重镇,这两座城守住,关羽就有退路,相反,这两座城没了,关羽就没退路了。
糜芳我们都知道,是刘备的小舅子,所以当南郡太守合情合理。但傅士仁是谁?为什么之前没出现的人物突然就坐在了公安太守这样的关键岗位上?
我们通过真实历史知道,傅士仁也是刘备早期部下,甚至可能就是刘备的涿县老乡,反正一定跟了刘备很多年,深受信任,所以担任公安太守合情合理。
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难道不应该早点出场吗?又为什么投降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重点去写的剧情吗?】
公孙瓒问:“他们是谁?”
衙役拱手回道:“回大人,这几个人都是县里的地痞,经常和县衙明里暗里的作对,上任县令大人可恼他们了。”
【正史,刘备这些人应该没这么嚣张,不过这里是为了和前面呼应,表达官府的影响力在越来越弱,为乱世到来做铺垫。还有,这个设定也是为了方便展开后面的剧情。】
公孙瓒略一沉思,说:“把他们都抓起来,押回大牢,听候发落。”
几个衙役相互看着,面露犹豫恐惧之色:“这……”
公孙瓒加重声音:“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把他们都抓起来。”
衙役乙对衙役甲轻声说:“关、张不在,只有士仁这几个人,我们还怕他做什么?”
衙役甲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想着,这个新来的县令大人看着很是勇武,有他撑腰呢,不怕,便说道:“走,把他们都抓起来。”用绳子去绑士仁等人,一边还拳打脚踢。剩下的衙役也跟着一起。
衙役乙冷笑道:“士仁,这次你们可落我手里了。”
士仁感觉有人在打自己,顿时气极,在涿县只有自己打别人的份,谁敢来打自己,此时半醉半醒,也不管对面是谁,抡起拳头就打。
衙役们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人,如今被人打,如何不恼,况且此时己方人多,对方人少,更无惧意,便和士仁对打了起来。士仁身材魁梧,颇通武艺,更兼醉酒,力气也涨了三分,和十多个衙役对打,竟然不落下风。
士仁一脚把衙役乙踢翻。衙役乙大怒,爬起来,拔出刀砍向士仁。士仁急忙侧身一躲,差点被砍中手臂。衙役乙挥刀再次来砍士仁。士仁大怒,矮身一躲,顺势一个肘击打在衙役乙的脸上,紧接着又是一个顶膝,顶在衙役乙的小腹上。衙役乙受痛倒在地上。士仁夺过衙役乙手上的刀,对着衙役乙的脸猛的一刺。
公孙瓒看到那个平民竟敢对衙役下死手,大怒,喝了一声:“大胆!”
几乎同时,衙役乙一声惨叫。
鲜血喷的士仁一脸,顿时,士仁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