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为眼前的景象战栗（1/1）
石生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阿牛师父的青铜斧在暮色中迸射出的光芒，竟比天边的残阳还要刺眼。他踉跄着后退时，腰间的箭囊撞到身后的老槐树，十几支桃木箭簌簌作响，仿佛也在为眼前的景象战栗。
“都愣着干什么！” 石生猛地扯开嗓子，声音因恐惧而变调，“退到三十步外的石阶上！” 他一把拽住身旁吓傻了的孩童，那孩子手里的陶罐 “哐当” 摔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混着泥土滚了一地，其中几株带刺的苍耳粘在骨鳞兽滴落的黑涎上，瞬间被蚀成焦黑的粉末。
人群终于炸开了锅。哭喊声、器物碎裂声与崖顶持续滚落的碎石撞击声搅成一团，石生看见瘸腿的王婶被慌乱的年轻人撞倒，她怀里的药篓滚进正在龟裂的土地，那些刚采来的止血草接触到地面蔓延的暗红色纹路，竟像活物般蜷缩起来，根茎处渗出细密的血珠。
“射眼睛！瞄准它的眼睛！” 阿牛的吼声穿透嘈杂，青铜斧已带着风雷之势劈向骨鳞兽的前爪。斧刃与黑鳞碰撞的瞬间，迸发的火星溅落在地，那些沸腾的符咒突然向上翻涌，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血色屏障。
石生趁机将桃木箭搭在弓上，手指因紧张而发白。他自幼跟着阿牛在山中修行，见过最凶猛的黑熊，也斗过会吐毒雾的山魈，却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怪物 —— 骨鳞兽的头颅约莫有寻常水牛大小，额间生着三只菱形的眼睛，中间那只正缓缓睁开，露出里面螺旋状的瞳孔。
“咻” 的一声，桃木箭破空而去，精准地射在骨鳞兽的左眼上。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并未响起，箭簇撞上黑鳞的刹那，竟像刺入坚冰般寸寸碎裂，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没用的！” 人群中有人惊呼，“它的鳞甲是用万千枯骨炼化的！”
石生心中一沉，正要再搭一支箭，却见骨鳞兽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它巨大的尾巴横扫过来，崖边的几棵老松树应声而断，断枝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人群。
“快躲！” 阿牛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不知何时已跃到骨鳞兽的侧面，青铜斧上的符文愈发明亮，几乎要将整个山谷照得如同白昼。“石生，看它腹下！那里的鳞甲最薄！”
石生依言望去，只见骨鳞兽的腹部果然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区域，那里没有覆盖黑鳞，露出下面蠕动着的暗红色肌肉。他深吸一口气，将灵力灌注在桃木箭上，再次拉满了弓弦。
这一次，桃木箭带着淡淡的金光射向骨鳞兽的腹部。只听 “噗嗤” 一声，箭簇深深刺入，骨鳞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巨大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撞在身后的崖壁上。
“有效！” 石生心中一喜，正要乘胜追击，却见骨鳞兽的伤口处突然涌出大量黑色的血液，那些血液落在地上，竟像有生命般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草木尽数枯萎。
“不好！” 阿牛脸色大变，“它的血有毒！大家快退到更高的地方去！”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众人互相搀扶着向山谷上方退去。石生也跟着后退，同时不断用桃木箭攻击骨鳞兽的腹部，试图阻止它继续流血。
然而骨鳞兽的生命力远超想象，尽管不断受到攻击，它依旧疯狂地咆哮着，用利爪在崖壁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那些原本被符咒镇压的邪气似乎受到了刺激，愈发活跃起来，血色屏障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石生，用缚妖索！” 阿牛一边与骨鳞兽周旋，一边对石生喊道，“把它缠住，我要用最后的灵力加固封印！”
石生闻言，立刻从腰间解下缚妖索。这缚妖索是阿牛用百年桃木心炼制而成，平时看似只是一根普通的麻绳，实则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他将灵力注入缚妖索中，大喝一声，将其抛向骨鳞兽。
缚妖索在空中化作一道红光，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缠绕在骨鳞兽的身上。骨鳞兽察觉到危险，疯狂地挣扎起来，缚妖索被绷得紧紧的，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师父，快！” 石生大喊道，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阿牛点点头，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青铜斧上的符文突然脱离斧身，化作无数道金光飞向血色屏障。那些金光落在屏障上，原本的裂痕开始缓缓愈合，屏障的颜色也变得愈发深沉。
骨鳞兽感受到封印的力量在增强，挣扎得更加剧烈了。它猛地抬起头，三只眼睛同时射出猩红的光芒，击中了缚妖索。缚妖索上的红光顿时黯淡下去，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不好！缚妖索快要撑不住了！” 石生心中大急，再次将一支桃木箭射向骨鳞兽的眼睛。
就在这时，骨鳞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腹部的伤口处涌出的黑色血液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金色的光芒。
“这是……” 石生和阿牛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骨鳞兽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道金光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血色屏障上的符文也停止了沸腾，重新恢复了平静。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石生走到阿牛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阿牛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没事，只是消耗了太多灵力。没想到这骨鳞兽如此厉害，若不是它自己出了问题，我们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石生疑惑地问道：“师父，您说它自己出了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阿牛望向骨鳞兽消失的地方，沉吟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能感觉到，它体内似乎有两股力量在相互对抗，一股是邪恶的力量，另一股则是…… 一种纯净的力量。或许正是这股纯净的力量最终战胜了邪恶，才让它自我毁灭了。”
石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血咒呢？现在没事了吗？”
阿牛叹了口气：“暂时是没事了，但我能感觉到，封印的力量已经减弱了很多。这次骨鳞兽的出现，恐怕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怪物从这里出来。我们必须想办法重新加固封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那里有东西！”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骨鳞兽消失的地方，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那光点越来越亮，最终化作一本古朴的书籍，悬浮在空中。
石生和阿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阿牛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本书拿在手中，只见封面上写着三个古老的大字 ——《血咒秘录》。
“这是……” 阿牛翻开书页，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竟然是记载血咒起源和破解方法的秘录！”
石生也凑了过去，只见书页上记载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和图案，他勉强能认出其中一些是关于阵法和符咒的内容。
阿牛越看越激动，说道：“太好了！有了这本秘录，我们就有希望彻底破解血咒，加固封印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欢呼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石生看着阿牛手中的《血咒秘录》，心中也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虽然前路依旧充满坎坷，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守护好这片土地。
然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山谷的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阿牛将《血咒秘录》小心地收好，对众人说道：“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商量如何破解血咒。”
众人纷纷起身，向自己的家走去。石生搀扶着阿牛，也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回头望去，只见那棵老槐树下，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
“谁在那里？” 石生警惕地问道，同时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桃木箭上。
那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石生和阿牛都愣住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前离开山谷，去外面闯荡的师兄林风。
“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石生惊讶地问道。
林风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邪气，与骨鳞兽身上的气息有些相似。
阿牛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林风，你……”
林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诡异：“师父，师弟，好久不见啊。我回来，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 阿牛不解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林风指了指阿牛手中的《血咒秘录》，说道：“就是它。这本秘录，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石生怒喝道：“师兄，你胡说什么！这本秘录是刚刚才出现的，怎么会是你的？”
林风冷笑一声：“哼，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这血咒与我们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本秘录，就是解开我们林家宿命的关键。师父，你把它交给我，我可以让你和师弟都平安无事。”
阿牛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林风，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你被邪气侵蚀了心智吗？”
“邪气？” 林风大笑起来，“师父，你错了。这不是邪气，这是力量！是能够让我们林家重振雄风的力量！你不愿意交给我，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话音未落，林风突然化作一道黑影，向阿牛扑了过来。阿牛早有防备，将《血咒秘录》交给石生，同时挥舞着青铜斧迎了上去。
“师弟，你快带着秘录走！” 阿牛大喊道，“不要回头！”
石生看着正在激战的阿牛和林风，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犹豫。他不想离开师父，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好《血咒秘录》。
“师父，您一定要保重！” 石生哽咽着说道，转身向山谷外跑去。
林风见状，想要追上去，却被阿牛死死地缠住。他愤怒地咆哮着，身上的邪气越来越浓，攻击也变得愈发狂暴。
阿牛虽然灵力消耗巨大，但凭借着多年的修行经验，一时之间也与林风打成了平手。然而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支撑下去，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林风。
就在这时，阿牛突然想到了《血咒秘录》中记载的一个符咒。他心中一动，一边与林风周旋，一边暗中结印。
“林风，你执迷不悟，就别怪师父不客气了！” 阿牛大喝一声，将灵力全部灌注在青铜斧上，猛地向林风劈了过去。
林风见状，不屑地冷笑一声，也凝聚起全身的邪气，迎了上去。
“砰” 的一声巨响，青铜斧与林风的邪气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阿牛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口吐鲜血。林风也不好受，被震得连连后退，身上的邪气黯淡了不少。
“师父，你……” 林风看着阿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阿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林风，回头是岸吧。不要再被邪气迷惑了。”
林风摇了摇头，眼中再次充满了疯狂：“师父，你不懂！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说完，他再次向阿牛扑了过来。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凌厉，仿佛要与阿牛同归于尽。
阿牛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手下留情了。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的灵力凝聚在青铜斧上，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谷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了整个山谷。阿牛和林风都被这股力量震倒在地，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石生在奔跑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他回头望去，只见山谷中升起了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
“这是怎么回事？” 石生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不知道山谷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阿牛是否安全。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血咒秘录》突然发出了一阵光芒，书页自动翻开，停留在了某一页上。石生低头看去，只见那一页上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旁边还有一些注释。
石生仔细地看着那些注释，脸上渐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终于明白，这股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了，也知道该如何破解血咒了。
他转身向山谷中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师父，一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
当石生回到山谷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只见阿牛和林风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山谷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中不断涌出各种邪恶的气息。
石生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按照《血咒秘录》上的记载，开始布置阵法。他将桃木箭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然后将灵力注入其中。
随着石生的灵力不断注入，桃木箭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五角星的阵法也逐渐启动。阵法中升起一道金色的屏障，将黑洞笼罩在其中，阻止了邪恶气息的蔓延。
石生看着阵法，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要想彻底关闭黑洞，还需要更强的力量。
他走到阿牛身边，将一股灵力注入他的体内。阿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石生，虚弱地说道：“师弟，你……”
“师父，您醒了！” 石生高兴地说道，“我已经布置好了阵法，暂时阻止了黑洞的扩张。但要想彻底关闭它，还需要您的帮忙。”
阿牛点了点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石生连忙扶住他，说道：“师父，您别动，我来帮您。”
石生将《血咒秘录》递给阿牛，说道：“师父，这上面记载了关闭黑洞的方法，我们一起试试吧。”
阿牛接过《血咒秘录》，仔细地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动手。”
石生和阿牛按照《血咒秘录》上的记载，同时结印，将灵力注入阵法中。随着他们的灵力不断注入，金色的屏障越来越亮，黑洞也开始逐渐缩小。
就在黑洞即将关闭的那一刻，林风突然醒了过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愤怒地咆哮道：“不！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林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阵法扑了过去。他想要破坏阵法，阻止黑洞关闭。
阿牛见状，大喊道：“石生，小心！”
石生反应迅速，一把推开阿牛，自己则迎向了林风。他与林风扭打在一起，双双滚入了黑洞中。
“师弟！” 阿牛悲痛地大喊道，想要伸手去拉石生，却已经来不及了。
黑洞在石生和林风滚入的瞬间，彻底关闭了。山谷中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牛瘫坐在地上，泪水从眼中滑落。他失去了自己最疼爱的徒弟，也失去了曾经寄予厚望的弟子。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金光，落在了阿牛的手中。阿牛低头一看，只见那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 “生”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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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知道，这是石生留给她的。他紧紧地握住玉佩，心中暗暗发誓：“师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好这片土地，不让你的牺牲白费。”
从此以后，阿牛便独自守护着山谷，不断地修行，提升自己的实力。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再次打开黑洞，找到石生的下落。而石生，也在黑洞的另一端，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旅程。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到山谷，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地活下去，因为他肩负着守护这片土地的使命。
石生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间，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当他终于能勉强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泛着幽蓝光泽的沙地上。
头顶是紫黑色的天穹，缀着数十轮大小不一的月亮，最大的那轮圆月边缘泛着诡异的猩红。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某种甜腥混合的气味，吸入肺中时带着针扎般的刺痛。
“咳... 咳咳...” 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左臂的袖子已经被腐蚀得破烂不堪，皮肤表面起了层细密的红疹。林风趴在不远处的沙地上，银白色的道袍沾满了暗绿色的黏液，不知是昏迷还是醒着。
石生踉跄着爬过去探他的鼻息，指尖刚碰到林风的脖颈就被猛地攥住。林风的眼睛亮得吓人，瞳孔里映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月亮：“别碰我，这地方不对劲。”
“你醒了就好。” 石生试图掰开他的手，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们得弄清楚这是哪里，黑洞把我们抛到什么地方了。”
林风猛地松开手，翻身坐起时眉头紧锁：“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灵气很奇怪？”
石生凝神细查，果然发现周围的灵气中混杂着某种阴冷的气息，像是淬了毒的针，稍一触碰就会刺得经脉隐隐作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发现掌心的朱砂印记正泛着微弱的红光，似乎在抵挡着那些邪气的侵蚀。
“这地方的邪气很重。” 石生沉声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干净的地方落脚。”
林风点点头，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沙尘：“我刚才昏迷前好像看到西边有片林子，或许那里能找到水源。”
两人相互搀扶着向西而行，脚下的蓝沙踩上去发出细碎的 “咯吱” 声，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骨头在碎裂。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果然出现了一片黑森林，树木的枝干扭曲如鬼爪，叶片呈现出墨玉般的光泽，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进去看看。” 林风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小心点，这地方透着诡异。”
刚踏入森林边缘，石生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 “沙沙”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树叶间爬行。他示意林风停下脚步，从怀中摸出三张黄符，指尖燃起幽蓝的火焰将符纸点燃：“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