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我在对你指桑骂槐啊!(1/1)
“死人?让宋慈参与调查,就会死人的可能,我只能想到一种——”罗辑若有所思,“那就是某人的风头被抢了,嫉妒死了。”
罗辑说着,眼睛还一直看着苏晨,只怕自己指桑骂槐而槐听不到。
“如果我是你的话,你这么考虑,思路是没错的。可惜我不是你。”槐摇头。
“大爷的苏晨,你现在的口技和老齐有的一比!”
“啊?”一旁的老齐竖着耳朵。
“你快点说,到底为啥?怎么就死人了?”罗辑催促道。
“还记得书上写的宋慈的履历不?”苏晨问道。
“那当然了。”
“他真的当县尉没有?”苏晨问道。
“没有,他爹死了,给耽搁了。”老齐凑上来小声回答道。
“但现在,他的确是在这里当县尉,而且,在这里查案。”苏晨看了一眼罗辑,又看了一眼苏晨,“这说说明什么?”
“说明……阿财的虚拟世界和现实有出入?”罗辑问道。
“错。拉不出来屎,不要随随便便质疑茅厕。”苏晨说道。
“那说明——”老齐跟着绞尽脑汁,“宋慈其实实际上也是来当县尉了,但是,最终却没成为县尉?”
“很接近了。”苏晨点头,“而且,以他的人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查了一半的案件,会轻易放弃么?”
“等等!”罗辑打断道,“苏晨,你不会是推测…宋慈在这里查案查一半,他爹突然死了,然后就……”
“是的,能阻止宋慈把查了一半的案件放弃,那就只有他的父亲的死。而这么凑巧的事情,你们觉得,其中会不会有问题呢?”
“!!”
“!!!”
罗辑和老齐都是一个激灵。
“你是说……他会被威胁?!”罗辑问道。
“是的,所以我一直跟你说,不要让他掺和进来,这样的话,他可能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苏晨说道。
“原来你是这么考虑的啊,但是,我真拦不住啊。你不知道,那个家伙,闻着味儿就来了,像一个猫头鹰一样盯着我……”罗辑说道。
“猫头鹰?”老齐一愣,“罗教授,咋感觉你在说你自己呢?”
“说你,说你,说的是你!”
“苏晨同志,其实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吧?虽然你的推测可能性很大,但是咱们现在把能抓的人都抓的差不多了啊。”老齐说道。
“是啊,目前整条线都差不多被我们揪出来了,只剩下幕后的那个知州了,也许——宋慈被威胁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呢?”罗辑问道。
“不,这一整条线,还差一个环节……”苏晨摇头。
“你是说,你刚刚说的,周豹的上线?”罗辑问道。
“是的,他虽然承认,是那个山羊胡联系的他,但是,他提供的信息和你这边审出来的信息是有出入的。”苏晨说道。
“这倒是……”罗辑回忆道,“山羊胡说过,他们是分工的,具体负责案件的是什么人他不清楚。这样会更安全。”
“所以,这里面,八成是有问题的。”苏晨说道。
“那说不定那个山羊胡是在撒谎呢?”老齐说道。
“就算山羊胡撒谎了,也不能代表周豹说了实话。况且——”苏晨停顿了一下,“还有下毒的人呢?如果一整条线都被我们查出来了,是谁给山羊胡下的毒?”
听到这句话,罗辑和老齐都没有疑问了。
苏晨转身,看向朱县令,问道:“朱县令,你家里的仆人,有没有新来的?”
朱县令愣了一下,回答道:“是啊,都是跟着我很多年了,我这个人比较谨慎,无论到哪里上任,都会带老板底……”
苏晨三人没有说话。
“怎么了??”朱县令一脸迷茫。
苏晨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朱县令。
朱县令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看来…真的有奸细啊……
“之前,那个胡大人中毒的时候,我还在想…
“他会不会是在来的路上中毒的呢?
“现在根据他和周豹只见供词的不同来看,还真是有漏网之鱼……”
朱县令灵光一闪。
“诶,要不再去问问那对兄妹?
“他们一路上都跟胡大人在一起。
“那胡大人和周豹有没有联系,他们肯定知道啊。”
罗辑微微点头,说道:“不失为一个办法……”
“不行。”苏晨摇头,“在事情完全查清楚之前,那对兄妹说的话,我们也不能照单全收,都当成是事实。”
“那咋办啊……”朱县令一脸为难,“说真的,我这些仆人,都跟了我很久了,真让我怀疑他们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怀疑哪一个啊……”
“这样吧,我们先把宋慈叫来,跟他一起商量一下。”苏晨说道。
“好好,宋县尉可厉害了,找他商量没错。”朱县令连忙点头。
“老齐,你去喊宋慈吧,顺便替他守着地窖,防止那些人再次被下毒。”苏晨说道。
“好的!”
说罢,老齐转身就离开了。
不一会,宋慈就来到了堂厅。
了解了情况之后,宋慈陷入了沉思…
“不,那个周豹说的,一定是谎话……”宋慈喃喃道,“和他接头的,一定不会是那个姓胡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罗辑问道。
宋慈一本正经地说道:
“罗大人,我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判断,有两个原因。
“首先,是以我这么多年来,接触中毒的病者的经验来判断的。
“中毒的人,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中毒后,所说出来的话基本都会属实。
“这并不是因为将要面对死亡,‘其言也善’。
“而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心气会快速溃散。
“没了心气,编造谎言也会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一旁的罗辑微微点头。
他知道,宋慈所说的,应该是人的神经系统受损,意志薄弱。
宋慈继续说道:
“其次,我刚刚在为他清毒的时候,曾试探过他的口风。
“他对这里发生的案件的详情,一无所知。
“对这里的人也不熟悉。
“他逃跑后并没有离开府邸,并不是提前知道府邸已经被包围了。
“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