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倒果为因（1/1）
“不错，还未到半盏茶。”
符源迎上来道。
白无尘缓缓减速，直至慢踱靠过去。
心脏如鼓槌猛烈地敲击胸膛，强烈时近乎窒息感，汗水不要钱地裹遍全身，此刻的白无尘能感觉到腾腾热气从自己身体飘起。
肌体强烈的酸乏挡不住心里喜悦。
他做到了！
打破了自己认知中的极限！
压了压心中激荡，白无尘找回理智。
这也证明还未到自己这具身体的极限。
“记住这种感觉，往后每一天，每一次修炼，都要逼迫自己达到这个状态！极限这种东西，只要你不停冲击，它绝不会停滞不前！”
符源厉声叮嘱一句，给予白无尘缓冲恢复的同时，又道，“当今炼体有不同流派，有重进补，依靠大量天材地宝堆砌境界；有重炼法，强调领悟真意，一旦领悟真意，绝不输正统所修元神，有些时候，反会更胜一筹。”
“当然，有些炼法，需修习者吞食更多的天材地宝，以浑厚气血碾压一切；有些则需修习者悟出绝技、拳势，领会无上真意，各家有各长，这也是择优选之的结果。”
“我所授之开山拳，你若能领悟绝技，拳劲至刚至强，一往无前；若再进一步领悟拳势，挥拳间，山崩海啸！”
待白无尘有所缓和，符源立即道，“来，我先教你站桩、走桩、拳架。”
白无尘不敢有本分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一丝不差地还原符师的每一个动作。
符源也很快发现白无尘动作还原得分毫不差，学得更是不慢，证明其至少十分用心。
“好，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符源示意白无尘摆开桩架，他则左手食指中指二指并拢，点在白无尘后背，道，“你如今内里已壮，气血之力蕴于肌体之中，只是无法调动，不知运用。”
“每一式站桩、走桩、拳架，我会带你走一遍气血运转，不必刻意去记，仔细体会其中变化，一旦感受气血之力，之后便是水到渠成，水磨工夫而已。”
“是。”
白无尘应声。
符源轻轻点头，二指指尖忽生了变化，折射阳光，呈淡金色。
当其点在白无尘后背，白无尘能明显地感受到一股炽烈由身体深处被牵引，循着脉络筋骨游走，过程无半分温和，刺痛异常。
他抿住嘴唇，暗暗咬牙，控制心绪抛去这些痛感，努力沉浸在这所谓气血之力。
注意到白无尘脸颊有涨红，眼角甚至微微抽动，符源继续为其牵引气血，心下暗暗一叹。
这小子，幼时根基未打，虽急补了一月，欲练成入门，要吃不少苦头，再者…
只怕其在炼体上也没甚天赋。
唉～
“痛吗？实在太痛，可以放弃，炼体就是这样，每一步都是熬出来的，你若坚持，往后有吃不完的苦！”
符源半假半真，故意刺激道。
“不！”
白无尘因用力过猛而发白的嘴唇艰难地蹦出一个字。
回忆起自己原世界的经历，遭亲生父母遗弃，一度活下去都是奢望，努力学习，努力工作，省吃俭用，透支身体，好不容易攒了些钱，结果患了骨癌，化疗，化疗，化疗，多少个夜晚，骨头和神经支离破碎，癌痛、骨痛…
苦？
痛？
放弃？
“我不怕苦！绝不放弃！”
刹那间，他双眸灿烂明亮，胜过上空骄阳。
符源十分欣赏这种韧性，唯有这种韧性才能在炼体之路走远。
只是修炼光坚持与韧性远远不够，资源、天赋、机遇也十分重要。
他不再吭声，不紧不慢，仔仔细细地为白无尘牵引气血。
在白无尘的感受里，不知过了多久，待身上的刺痛退散，他依旧保持拳架的姿势，努力地感受体内气血之力。
怎奈，天赋不够！
再三尝试后，白无尘缓缓睁开双眼，有些不敢去看符师。
“哪有初炼便感应气血的？你若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也不会遗弃乡野，不必介怀，多试几次便是。”符源开解道。
“是，符师。”
实则白无尘也没什么好介怀的。
天赋不够，那只能另辟蹊径了。
……
一旬后
孟家小院
顶着灿烂的晨辉，孟川蹦蹦跳跳地加入三禾村小子队伍，依旧是去村西边的小溪旁踢筑球。
“小心点，别掉水里。”孟大江遥遥地叮嘱了句。
返回屋内，他一边拾掇饭桌上的碗筷，一边问道，“如何？白家小子有感应气血之力？”
白念云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唉～”
孟大江摇头轻叹一声，目光唏嘘又不忍。
“开始站桩，演练拳架，以一日之内感应气血之力，为上天赋者；一旬之内无法感应，炼体难以入门，未来最多止步三重天。”
“我数次碰见这小子起早贪黑，勤练不辍，观其意志，坚韧不拔，数一数二，可惜，没想是这结果。”
白念云眸光微黯，“许多事不是光靠努力便可达到的。”
见状，孟大江立即收起感叹语气，刻意地十分振奋道，“总要先试了！”
白念云知道他所指是他二人的结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既如此，你寻个机会，那旧阳山的长虫，没必要留了”
“好。”
……
今儿的晚霞漂亮，一片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
“不必气馁，回家后不妨再演练拳架，走两趟桩，但不可多练。”
依旧是这般宽慰说辞。
但白无尘终于从符源眼底捕捉到一丝失望。
这一旬，每每他询问炼体天赋高者花费几日感应气血，符师总要训斥他胡思乱想，要他专心演练拳架、站桩。
以至于怕自己突破太过轻松，一直拖到今日。
是时候了！
“将这半锅鹿肉带上，明日继续。”
“是，符师。”
回到自家小院，白无尘一如往日，先练了一个时辰站桩，走了两趟桩，偶尔吃掉那半锅鹿肉，走到小院一角，开始演练拳架，先演练了一遍，仍一无所获后，心中一动。
倒果为因！
【开山拳（↑）】
意念点动‘↑’，白无尘即刻感受到身体深处迸出一股奇异，迅速席卷全身，改造他筋骨脉络的同时…
他感应到肚脐处上下两个蕴藏气血之气的所在。
炼体一重天，丹，破！
紧接着，气血之力循一道路线快速游走，白无尘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的皮肤在变得强韧不可摧。
炼体二重天，膜，破！
如此持续不算多久，气血之力再变了个路线，敛气入骨，筋骨在不断结实、坚韧、润滑。
炼体三重天，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