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5章 礼物,和送出礼物的姑娘们(1/1)

“送来礼物的那...你躲门口做什么?过来点儿,还有话问你呢。”

卫燃说着放下玻璃管,重新拿起了之前盛放玻璃管的礼盒。

“咕噜”

陆欣妲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挪着小碎步又回到了卫燃的旁边,将半边屁股坐在了沙发边上。

“你这发什么癫呢?”

卫燃抬头奇怪的看了眼捂着飞机场似乎随时准备跑的陆欣妲,低下头拿起礼盒里的一个信封问道,“送来礼物的那位...她叫什么来着?她说了什么嘛?”

明明是你在发癫!

陆欣妲在心里翻着白眼嘀咕了一句之后也稍稍松了口气。

她还是信得过老板不会对她做些什么的,只是刚刚老板那癫狂的表情过于吓人了些罢了。

想到这里,陆欣妲才往沙发里面挪了挪屁股,踢掉脚上的小皮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瘫下来解释道,“送这份礼物的叫玛琳,是个德国人,她说想和你单独聊聊。”

“单独聊聊?”

卫燃再次抬头看了眼变得正常了许多的陆欣妲,摸出一双丝绸手套戴上,一边小心的从没有封口的信封里抽出两张照片一边问道,“聊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只说想和你聊聊,老板,你觉得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毕竟...”

陆欣妲一边毫无形象的揉着脚底板一边问道,她这一整天都在忙着跑来跑去,早就累的不行了。

“姑娘家家的少跟那胡说八道,还有,注意点儿形象,别像个抠脚大汉似的。”

卫燃嫌弃的提醒了一句,随后看向了手里的这两张经过塑封的黑白照片。

第一张照片里,是两排总计11个人在那架埃诺拉·盖伊号轰炸机的机鼻一侧拍下的合影,照片的背面,还有11个鬼画符一样的英文签名。

再看第二张照片,拍下的却是炸弹舱里的小男孩儿,将这张照片翻到背面,这一侧额外有一张淡黄色、比扑克牌略小一号的纸片。

这张纸片上有一枚似乎是因为沾染血液留下的黑褐色指纹,除此之外还有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英文:“这才是真的”。

“我的脚又不臭...”

陆欣妲撅着嘴嘟囔的同时,还毫无形象的把手凑到鼻尖处自己闻了闻。

无奈的摇摇头,卫燃将手里这两张照片重新塞回信封,连同那根玻璃管一起放回了礼盒。

拒绝了邋遢小孩儿陆欣妲用小脏手的帮忙,卫燃起身将礼盒放在穗穗的办公桌上,转而拿起了大耳朵查布的私生女儿送来的礼物。

这个礼盒仅仅只有鞋盒大小,做工也格外的朴素。

打开盒子的搭扣,卫燃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由的顿了一下。

这是一台蔡司依康塔早期生产的D型相机,使用116胶卷能拍出6.5x11厘米画幅的怪物。

轻轻拿起这台似乎状态还不错的老古董,卫燃很快便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在这台相机的背板之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两行指甲盖大小的毛笔字:民国廿二年,缴自日寇于...

卫燃瞪大了眼睛,在这行字的最后,写下的是“喜峰口”!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第二行油漆字,这一行的毛笔字要大了一号,而且仅仅只有六个:救国家爱人民!

民国二十二年...加1911...确实是1933年了...

救国家爱人民...应该是二十九军无误了...

卫燃在心里一番快速计算之后,将这台相机小心的放在了一边。

接下来,他从这个礼盒里拿起了一个和这台皮腔相机配套的棕色硬牛皮保护套,以及一个和这个保护套几乎一样大小、一样材质的相册夹。

轻轻掀开这个带着岁月斑驳的相册夹,里面少的可怜的几页硬纸板上,零星的卡着几张状态并不算好的底片。

打开穗穗办公桌上的台灯并且给灯罩转了个角度,卫燃将第一页凑了上去。

借着台灯的灯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一页的几张大号底片里,拍下的似乎是远处不同角度的长城,以及近处的鬼子兵背影,其中有几张已经模糊不清了。

轻轻翻到第二页,这一次拍下的似乎是一群手拿大刀的战士,这一页同样有几张底片发生了已经不好修复的损毁。

继续往后再翻,第三页拍到的却是一些行军的士兵,他们中有不少,还能看到背在身上的大刀刀柄。

第四页也是最后一页,这次拍下的似乎是依托城市的一片战壕里的镜头。

同样,这一页也有几张底片已经出现了损毁。

稍作迟疑,他小心翼翼的合上了这本薄薄的底片册,将其连同那台保存的格外好的相机重新放回了礼盒里。

“送来这个的那位...”

“柳芭”陆欣妲提醒道。

“对,柳芭,她说了什么吗?”

“她也想单独见见你”

陆欣妲说道,“她说这关系到明天的谈判能不能达成。”

“既然这样,你去问问她们现在是否有时间吧。”

卫燃开口说道,“我就在这...算了,我去一楼的会客厅等着。”

“好嘞!我这就去!”

陆欣妲说着,已经趿拉着她的小皮鞋跑向了办公室的外面。

“记得一个一个来,别让她们一起过来。”卫燃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又不傻!”

“记得洗手”

“你闭嘴!”

陆欣妲朝着身后的办公室挥了挥拳头,一溜烟的跑进了电梯。

稍晚一步,卫燃也拿上那两个礼盒以及刚刚泡好的茶,离开了穗穗的办公室,搭乘另一部电梯下楼,钻进了距离大门不远一间小会客厅。

并没有让他等待多久,那个名叫玛琳的女人已经带着一个身材魁梧,不知道算是保镖还是伴侣的男人走进了会客厅。

“玛琳小姐,请坐。”

卫燃客气的招呼着二人坐下,“我听阿芙乐尔说您想和我单独聊聊?”

“没错”

玛琳的样貌虽然着实算不上漂亮,但她的性格却是少有的干脆和直爽,“这是我的保镖,他是我的祖父给我安排的,既是保护我也是监视我。

毕竟我手里掌握着一大笔本来我根本没有资格掌握的资金。

所以我没有办法支开他,希望维克多先生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刚刚从楼下端来的茶壶,给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玛琳小姐,我们不如先从你带来的礼物开始我们的谈话吧?”卫燃重新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提议道。

“看来我带来的这些小东西成功打动维克多先生了”玛琳直白的说道。

“如果它们是真的,那么确实足够打动我了。”

卫燃也足够的直白和坦诚,“但是据我所知...”

“唤醒小男孩儿需要11个步骤”

玛琳不等卫燃说完,便自顾自的开口说道,“当年唤醒小男孩的助产士是迪克?帕森斯海军上校和他的助手莫里斯?杰普森中尉。”

“玛琳小姐也是历史学者?”卫燃微笑着问道。

“我可不是”

玛琳摇摇头,“我专门请教了一位美国历史学者,他用一整天的时间给我恶补了一些历史知识以及核物理知识。”

“洗耳恭听”卫燃抬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帕森斯上校在将4袋用丝绸包裹着的无烟火药粉装进小男孩一端之后,被枪膛外面的面板边缘的毛刺擦伤了手指。”

玛琳继续说道,“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内完成了所有的11个步骤。

这其中的最后一步,就是把3个绿色的绝缘保险塞插在“小男孩”的电池与击发机构之间。”

“这是其中一个?”卫燃指了指玻璃管中的绿色插头。

“没错,而且是他塞进去的第一个保险塞。”

玛琳点点头,“它上面沾染着帕森斯上校受伤的手指流出来的鲜血。”

“所以那张照片背面的卡片上留下的血指纹和那句话话也是帕森斯上校...”

“不不不,指纹确实是帕森斯上校留下的。”

玛琳纠正了卫燃的猜测,“当时的每一步都有记录的,那张卡片另一面的内容才是帕森斯上校写下的。

但是因为染上了血迹,这张卡片其实在当时就已经作废了。”

“继续”卫燃说着,重新拿起了那支玻璃管。

“当时提议他重新换一张记录卡片的就是他的助手莫里斯?杰普森中尉。

保留下来这张卡片,并且在另一面写下那句‘这才是真的’也是他。”

见卫燃不说话,玛琳继续说道,“就在艾诺拉?盖伊号即将进入日本领空之前,帕森斯上校派莫里斯?杰普森中尉最后一次进入了炸弹舱。

这名金发中尉用3个红色的解脱保险塞替换了那3个绿色的保险塞,成功接通了电池与炸弹间的电回路,并且拍下来炸弹舱里的照片。”

稍作停顿,玛琳继续说道,“无论是绿色的插头还是红色的插头,他都有几个多余的备用件。

在返回他的位置之前,这位中尉私自保留下了沾染了帕森斯上校血迹的第一枚绿色插头和一枚没能用上的备用红色插头。”

“所以这些是你刚刚提到的杰普森中尉留下的?”卫燃终于抬起了头。

“我不知道”

玛琳摇摇头,“它们能出现在这里,是我的祖父为了这次见面显得有诚意一些,专门紧急从一位美国收藏家的手里高价买下来的。

我的祖父有自信那位收藏家的判断不会出错,他也有自信对方不会在这件事上用假货骗他。

最后,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至少那些签名都是真的。

所以最终这份礼物才出现在这里,并且成了我们之间谈话的桥梁。”

“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我都会把它当做真的来对待。”

卫燃放下玻璃管,态度也认真了一些,“玛琳小姐,请说出你的目的吧。”

闻言,玛琳却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那位保镖,“你确定要听吗?会被灭口的。”

“我去个洗手间,最多五分钟就会回来。”

这名保镖给自己找了个经典但是绝对好用的借口,起身迈步走出了会客厅。

“我代表我的祖父投资阿芙乐尔小姐的融资项目”

玛琳认真的说道,“收益、投资方向等等这些都可以谈。

条件一,这笔钱需要投资到疣汰人的触手摸不到,或者即便摸到也能立刻砍掉他们的手的领域。

条件二,我以及我代表的祖父,随时都能暗中从金羊毛提走这笔钱的40%用作他用。

相应的,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在我们补齐提走的40%之前,我们将不参与分红。

但是在明面上,金羊毛必须帮我们隐瞒提走那笔钱的事实。”

“大体上我没有意见,但这件事你恐怕需要去找阿芙乐尔去谈。”

卫燃温和的提醒道,“这毕竟是她的生...”

“她?不不不,维克多先生,你搞错了一件事情。”玛琳摇摇头。

“什么事情?”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刚刚提到的这笔钱,是以你的名义投资到金羊毛的账户上的。

我在谈的,也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当然,在金羊毛的会议上,我会以个人名义拿出大约100万美元并且坚持投资到医疗领域的。”

“我的回答和刚刚一样”

卫燃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礼物,“看在这份足以打动任何历史学者的珍贵礼物的份儿上,我原则上没有意见,但是你依旧需要去和阿芙乐尔谈。”

“没问题”

玛琳格外的干脆,并在起身的同时好心的提醒道,“我们之间也许会因为这次投资难以避免的出现一些绯闻,希望我丑陋的样貌不会让维克多先生难堪。”

“玛琳小姐”

卫燃同样起身,格外正式的和对方握了握手,“样貌也许是最好的伪装,请不要误会,我这句话并不存在任何恶意。

通过刚刚的接触,我认为您在商业决策上也许远超那些已经喝醉的姑娘们。”

“谢谢您的称赞”

玛琳笑了笑,洒脱的转身走向门外,同时嘴上说道,“未来我会接管我祖父的生意,希望到时候我们仍旧是朋友。”

“只要玛琳小姐不会把面包卖到50万马克一块。”卫燃用玩笑隐晦的提醒道。

“请放心吧”

已经走到门口的玛琳在拉开门之前坦然的说道,“黑人的血统是很强大的,即便是疣汰人的血统也会被吞噬然后消化的一丝不剩的。”

“期待您执掌家族产业的那一天”卫燃在将对方送出门的同时,顺便也送出了真诚的祝福。

他隐隐觉得,这个名叫玛琳的姑娘,她那张脸也许并非是因为整容,或者说并非仅仅因为整容造成的。

玛琳拍了拍刚刚站在洗手间门口面壁沉思,甚至颇为喜感的用手指头堵着耳朵的保镖,带着他走向了大门外。

与此同时,那个名叫柳芭·巫客岚英卡的气场妹,也带着一个身高超过两米,而且背着个高尔夫球杆包的大块头走进了主楼的大门。

“啪!”

在错身而过的瞬间,这个淡金色头发的气场妹甚至还和玛琳默契的击了个掌。

相比之下,倒是那个背着杆包的壮汉和刚刚那个堵耳朵的保镖各自戒备的瞥了对方一眼。

“维克多先生,我是柳芭·巫客岚英卡。”

这个气场妹走到卫燃面前,并在距离大概两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自我介绍道,“这是我的哥哥塔拉斯·舍甫琴科,他也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你们好,请进吧。”

卫燃见这对兄妹没有握手的打算,索性明智的保持着足够恰当的距离,引着他们走进会客室,在另一张咖啡桌边坐下来,并且同样给他们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巫...”

“称呼我柳芭就好”

这个自带气场的年轻姑娘坐在她的哥哥帮她拉开的椅子上说道,“我的父亲和我说,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们可以直接点。”

“也好”

卫燃笑着点点头,“您的父亲对我们确实足够照顾,所以我们从哪开始?”

“就从那份礼物开始吧”

柳芭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礼盒,“尼涅尔哥哥和我说,你一直想做个愚蠢的战地摄影师。

他尤其提醒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愚蠢这个词,说这是你和他的暗号,是这样吗?维克多?”

“就算是吧”卫燃无奈的摇摇头,“请继续吧”。

“所以我特意拜托我的朋友弄到了那台相机和那些底片。

她说没有哪个华夏人能拒绝这台相机和那些底片。”

柳芭开开心心的说道,“而且我找人问过了,那台相机仍旧可以用,只是胶卷已经找不到了。”

“确实如此”卫燃点点头。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他依旧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不说别的,这个长相和某个法国女明星年轻时颇有几分神似的金发姑娘,别看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似乎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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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新...没错,很新,属于超过七天依旧可以退货的那种新。

“这么说你收下这份礼物了?”柳芭的开心和惊喜几乎完全写在了脸上。

相比之下,倒是她的那个哥哥一直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身后,既没有表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他却有一只手一直都在杆包里藏着。

“我非常荣幸能收到这份礼物”卫燃如实说道。

这一次他不用像刚刚那样怀疑对方的礼物是否弄虚作假,那位查布叔叔不会做这么不体面的事情。

既如此,能收到这份礼物确实足以称得上荣幸了。

“这台相机是在波篮发现的”

柳芭说道,“是从一家停止营业很久的照相馆里和其他东西一起打包买下的,当时一共花了...

啊,对不起,我忘了具体的金额,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

维克多,你如果还想问什么关于那台相机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联系我的朋友帮你问问。”

“这些就足够了”

卫燃可太熟悉怎么和这种省脑姑娘交流了,他如果不自己把握话题的方向和进度,大概天亮前都不会聊到正事上去。

想到这里,卫燃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柳芭,既然我们算是自己人,而且我也收下了你送来的礼物,那么不如说说你这次想和我见面有什么目的吧。”

“我手里有很多我的父亲丢给我的产业,而且基本都在俄罗斯境内,忘了说,我现在还在莫斯科读大学。”

柳芭这次总算是没有岔开话题,“但是我并不擅长做生意,而且我也没时间经营这些东西。

父亲说阿芙乐尔小姐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想把这些东西全都交给她来运作。”

“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卫燃痛快的说道。

“但我希望是你和蔻蔻小姐那样的方式”柳芭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个转折。

“我和蔻蔻小姐那样的方式?”卫燃疑惑的看着对方。

“嗯嗯!”

柳芭点点头,“我希望那些麻烦的产业在洗白之后,以类似麋鹿基金会一样的方式进行运作。

在这一点上,我已经在卡尔普叔叔的引荐下见过卡洛斯律师仔细请教过了。”

“继续”卫燃没有急着发表他的意见。

“我在莫斯科经营着一家不算很大的孤儿院”

柳芭嘴里蹦出来的似乎都是新鲜词儿,“这座孤儿院里有很多孩子,他们需要得到足够好的教育和稳定优渥的生活,这些都需要钱。”

“所以这个基金会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照顾这个孤儿院?”卫燃谨慎的追问道。

“没错!”

柳芭点点头,“只是需要每个月按时给他们拨款,每个季度进行审计就够了,不用亲自参与经营管理,只需要用基金会的盈利负责他们的开销。”

“是任何开销都予以满足吗?”卫燃谨慎的问道,他要确保对方提及的孤儿院真的只是个孤儿院。

“我会预设一个大概的拨款区间”柳芭说道,“只要在这个区间范围内都可以满足。”

“只有这...”

“我手里还有一大笔来路不算干净的钱”

柳芭立刻说道,“维克多,我希望这笔钱能在洗白之后,以你的名义投资到华夏,收益什么的好商量。”

“以我的名义?”

“在俄罗斯,资产太多是会被骑着熊的男人抢走的。”

柳芭颇有些一本正经的小心翼翼,“尤其那些钱不是很干净。”

“哪种不干净?”卫燃狐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柳芭摇摇头,“那些都是我的父亲塞给我的,他说不干净就是不干净。”

“这...”

“维克多先生”

刚刚一直没有开过口的那位壮汉瓮声瓮气的提醒道,“相互代持,或许可以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隐患。”

“这些事情,我原则上没有意见,但是具体的,需要你和阿芙乐尔私下去谈。”

卫燃及时止住了这个话茬,他已经听懂了这个大块头的暗示。

“谢谢!”

柳芭开开心心的道了声谢,并在最后说道,“维克多,你还有什么需要我说的吗?”

“不如说说你的姓氏吧”卫燃笑着转移了话题,“如果方便的话。”

“哥哥,这件事可以说吗?”柳芭转身仰着头朝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坐下的大块头问道。

“可以”这个壮汉颇为宠溺的说道。

“是我的父亲给我们的姓氏”

柳芭说道,“我是个试管婴儿,卵子是我爸爸高价从法国的一位女明...”

“柳芭,不用这么详细。”

那个身高绝对超过两米的壮汉在卫燃把眼睛瞪到最大之前连忙叫停了这个没脑子姑娘的自我介绍。

“总之,列霞·巫客岚英卡和塔拉斯·格里戈里耶维奇·谢甫琴柯是我的父亲最喜欢的两个诗人。”

柳芭挠了挠淡金色的长发,“所以哥哥用了舍甫琴科这个姓氏,我用了巫客岚英卡这个姓氏。”

总算介绍完了...

卫燃和那个大块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庆幸之色。

“咳咳”

卫燃不得不再次转移了话题,“柳芭,有时间去和阿芙乐尔谈谈吧,我相信她一定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方案的。”

“我等下就去找阿芙乐尔小姐”柳芭立刻说道。

“维克多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坐下的大块头同样急于结束话题,“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你们也早些休息”

卫燃连忙起身送客,他也有些发怵那个姑娘的嘴里再蹦出什么新鲜事。

“晚安,维克多。”

柳芭起身一本正经的道了晚安,跟着她的哥哥离开会客室,却在走出大门之后下台阶的时候险些一个趔趄摔下去。

好在,她的哥哥及时出手,用拎在手里的杆包拦住了她往前摔的身体。

“柳芭那个白痴是不是又说什么蠢话了?”

重新站稳的柳芭嘴里冒出一句古怪的询问。

“没错,你是柳波芙还是柳芭奇卡?”那名壮汉收回杆包谨慎的问道。

“柳波芙”

这个重新站稳的姑娘先是看了看仍旧戴在手上的蕾丝手套,稍稍松了口气问道,“柳芭那个小白痴又做了什么蠢事或者说了什么蠢话吗?”

“她昨天把你的头发漂染成了淡金色”

稍稍拉开了距离的壮汉说道,“这大概是你最不能接受的蠢事。”

“我要杀了那个小混蛋”

这个姑娘撩起自己的发尾看了看,在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声之后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接下来是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了,她还说了什么?”

“没有太多的麻烦”

依旧保持着距离的壮汉顿了顿,开始一字一句的复述起了刚刚在会客室里的谈话,甚至包括卫燃的表情变化。

“走,我们现在就去和阿芙乐尔小姐谈一谈。”

说话间,这个姑娘已经将满头的金发编织成了一条粗大的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