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是我!害死的她,你能把我怎么样!(1/1)

姜婳带着手中的东西,正下了楼梯时,突然看着底下人群间的一阵轰动。

等她走出医院的大门,未等到她弄清楚状况,突然一个身影朝她而来,迅速的将她搂在了怀里,顷刻间,一股熟悉的檀木香又掺杂着玫瑰花香淡淡的味道,沁鼻而来。

姜婳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身后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什么从空中坠落落地而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而来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妈——”

是有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在他想胸口处,姜婳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却能够听到在她身后,那群人传来的恐怖而又害怕的声音。

出事的地点正好在医院,不过短短半分钟时间,医生护士赶来查看情况时,直接当场宣布了死亡,场面一片狼藉…

姜婳什么都没有看清,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带到了车里,等车启动。

去到了御龙湾,裴湛将她抱着上了楼,放在床边,见她手中紧紧篡握的东西,男人缓缓蹲在了她的面前,“没事了,把东西给我就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姜婳从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面无情绪,一句话都没有说,始终都保持着这样。

裴湛握着她的手,听到这句话她才慢慢的有了一丝神色,见到他的出现,姜婳突然抬手,用力打在了他的脸上,一句话未说,只是无声的落着泪,眼底的怨恨,让他胸口一痛。

裴湛却并没有任何的情绪,而是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我没有离开,也没有去哪…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怕你不想见我。”

“出去!”

“婳婳…”

“滚!我不想看见你。”

她低垂着眸空洞无神,即便他在面前,眼底都未曾有他的身影,眼泪顺着面容滑落,正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无比。

裴湛最后还是离开了,等他退出房间时,姜卫国跟徐秋兰都担心的等在门外,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够慌乱,徐秋兰走进房间去照顾她。

坐在房间里的姜婳,听着楼下男人大发雷霆发出的响动,一旁的徐妈帮她擦了擦眼泪,换掉了身上的脏衣服,才让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姜婳看着徐妈抱走的那几件脏衣服离开时,上面的几抹猩红的血迹,深深刺目着她的双眼。

楼下,卡格尔汇报着说:“事情发生的突然,现在警察局那边已经封锁了现场,正在调查出现的事故原因。天台那边的监控,像是人为破坏,当时的保镖并没有跟在夫人身边,不过确实听到争吵声,目前也并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

“医院的监控,也确实看到了,只有大小姐带着人去了顶楼的天台。”

“不过我们可以推测出来的结果是,王迎春的死跟夫人没有直接的关系,因为夫人下楼已经走出了医院门外,王迎春才坠楼身亡,这是明显的想要栽赃陷害。”

裴湛搭着长腿,靠坐在沙发上,浑身凌厉的气息不减,在他面前就放着那份‘证据’。

他派人监视周妍从国内离开,可是在机场发生了变故,她被人带走了。

“此外我们还查出,她得了胃癌晚期,就算化疗最多也不超过一个月时间…”

“这是半个小时前,从警察那边调查出来的聊天记录,不管是上一次,有人故意的将夫人引到安置周絮小姐骨灰的房楼里,还是将夫人引到天台,都是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裴湛不可能不熟悉,这是周妍的手机号码。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佣人前来汇报:“先生,外面有人来了,说是想要见你。”

卡格尔:“这个时候,我想应该是宋小姐他们。”

裴湛深邃的眸底闪过一道凛冽的锋芒,语气冰冷,“把他们带进来。”

很快,宋清然带着陆远洲,走近富丽堂皇的大厅时,一眼就见到了浑身充满着危险气息,姿态矜贵,不容侵犯的男人坐在沙发前,等到他们走近时,那道目光充满了压迫感,似有一道无形的威压,围绕在他们身上,让人心尖发颤。

“你们竟然还敢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落下。

“裴先生到底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宋清然伤心的眼神一脸失望的看着他,“因为姜家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到底害死了多少人,还有我的妈妈…”

“裴先生,你明明知道,我只有妈妈这么一个亲人了,你知道她的存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在天台上我不知道妈妈跟姜学姐到底说了什么,如果她真的记恨我妈妈,她可以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她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宋清然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直到她突然跪了下来,跪在裴湛的面前。

陆远洲:“清然…”他想拉着他,却并没能阻止她。

“裴先生,我知道从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醋,是我不该出现,也不该存在,成为她心里的一根刺,可是…妈妈是无辜的。”

“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可以代替妈妈去死,你把妈妈还给我好不好!”

“如果这一切,都是妈妈有罪,我们可以去赎罪,认罚,去坐牢…如果…是她做错了,我也希望裴先生能够公平公正,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难道权势滔天的人,就能逃逃避一切罪责吗?”

“那死去的人算什么!阿絮姐姐的死…又算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子微微往前倾,双臂搭在膝盖上,一股难以察觉的冰冷危险,在周围蔓延而开,“你凭什么以为,你母亲的死,会是我太太做的!”

宋清然泪眼摩挲对上他的目光,完全是与从前判若两人的模样,现在的他是她从未感觉到的陌生恐怖,那股寒意从她肌肤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来。

“天台的监控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故障,偏偏还是在三天前!”

“我倒也想问问你,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关于姜家的证据!”

“用这样的证据,来威胁我太太,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清然无畏的对上他的眼眸,“威胁?裴先生到现在了还在为了一个杀人凶手说话吗!如果当初我早知道,我给你的那些文件,会是杀害周絮姐姐的证据,我不会给你。”

“裴先生,这一切明明都是姜家的错,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他们…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才满意。”

“裴先生,从前的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你对我说过,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被人欺负了,也不应该忍气吞声,也要都还回去。”

“为了这些证据,我跟远洲哥哥被关在了警察局整整一夜,甚至连远洲哥哥的律所都被人诬告,被查封了。”

“裴先生,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从前的你,从来都不是不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有多可怕!”

“现在我只想为了给妈妈讨回一个公道,难道这也有错吗?”

“到底还要死多少人,你们才会满意,是不是…只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你都要全都清除干净!”

男人的眼神如无底的深渊般凝视着她:“你有什么资格,来断定,我太太一定有罪!”

“至于陆远洲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现在不过只是把我给他的一切全部收回,你真以为,在法国的金融案为什么会这么顺利!”裴湛抬眸,犀利的眸光看向她身后的陆远洲,他语气平静的可怕,只是一眼,随后便低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清然,“你既然记得这么清楚,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

“只要你安分守己,看在阿絮的份上,我会让你一生无忧。”

“可偏偏你们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我太太。”

“你母亲坠落而死,你想来求证什么!”

“告诉我,你母亲是被我太太推下而死?”

“你凭什么,我会因为你,去判她有罪!”

“即便就算她有罪,那又如何?”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手中掌握的证据,就一定是真的!”宋清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阿絮姐姐的死,还有我妈妈的死,这两条人命在裴先生眼里到底算什么!”

裴湛:“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见到已经动怒的人。

卡格尔冷静的上前,叙说着:“宋小姐当时也在场,您应该知道,夫人从医院出来时,您母亲恰好坠落在夫人面前,要不是主人及时赶到,阻止了让夫人亲眼见证血腥的一幕。”

“要是夫人因此,受到了惊吓,夫人所受到精神上的伤害,谁能够来承担。”

“夫人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份并不能确认真假的证据,霍家也有理由怀疑,是有人故意制造了假的证据,来诬陷…并且威胁夫人,索取金钱利益。”

宋清然:“胡说…我们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这些证据都是从周妍姐姐手中得到的。要是这些都是假的,她为什么要害怕,还要去找妈妈,拿回这些。”

卡格尔只是淡然一笑的说:“这些事要是真的流传到外界,霍家会对外宣称,这些证据未经过求证,是有人故意陷害,制造出来的假证据。”

“更何况,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万一就算是真的,谁都无法求证不是吗!”

“至于所谓的照片,宋小姐又怎么断定,不是人工合成,故意制造出来?”

“您母亲的死,要怪就怪,是自己的利欲熏心所致,怪不得任何人。”

宋清然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颓废坐在地,“假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呢喃不清的声音,如虚幻一般,并不真切。

宋清然脑海中,浮现出了周妍说的那些话,“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这些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堆废纸,早就已经没用了。”

“你想要就拿走,以你的身份,你敢交给谁!”

宋清然:“姐姐,万一这些一切都只是个误会,阿絮姐姐的死跟姜学姐没有关系。”

周妍:“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这些证据从何而来?”

宋清然怔然的缓过了神来,“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它都是从何而来?”

卡格尔:“这事我想与外人并没有关系。”

“宋小姐只需要知道,您母亲的死,与夫人无关。”

然而就在这时,姜婳幽然的声音,缓缓从楼下传来,越过朝她而来的裴湛,居高临下的站在跪在地的宋清然面前,“你不想知道,在天台我跟你母亲到底说了什么吗?”

裴湛站起身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的楼,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她说,我现今的一切,本该是属于你的。”

“她要我跟裴湛离婚,取消婚礼,想让你上位。”

姜婳始终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你觉得你配吗?”

“你以为你母亲用这样的手段,就能够将我定罪?”

“宋清然,你跟你那个心思肮脏,手段下作的母亲一样,自以为是。”

宋清然摇着头:“说谎!你说谎!不会是这样的,我跟远洲哥哥已经在一起了,不久后我们就会结婚,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过。”

“陆远洲?”姜婳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她的目光缓缓地转向陆远洲,接着,她毫不留情地说道:“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知道你在宋家眼里算什么吗?”

陆远洲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姜婳,似乎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姜婳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过就是她们手里的提款工具罢了,她们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你的付出,却从未想过给你一点回报。她死到临头了,都想着把她的女儿嫁给裴湛。”

“你真以为,宋清然的心在你身上?”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陆远洲的心脏。然而,陆远洲依然沉默不语,只是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姜婳嘲讽道:“陆远洲,你不是帝都大学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吗?怎么,还想不明白吗?”

她的语气那么的平静,却像一把锋利的剑刃,要将陆远洲的心彻底击碎。

“宋清然,你母亲想用命,来为你博一个未来,口口声声都是想让我取消婚礼的话。”姜婳的目光落在宋清然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稀世珍宝,什么男人都想要你?”

“我告诉你,你母亲的命对我来说,根本分文不值。”

姜婳又用一种冷漠至极的口吻说道:“就算我告诉你,她就是我推下去的,是我害死的她。”

“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