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忆(上)(1/1)

接下来几个月是,褚渊在接受陈峰年对他进行的特制的魔鬼训练时的,回忆片段,时间过去很久了,有些记忆也很模糊。

“春去春又来~

花谢花会再开~”一栋废弃的教学楼内,回荡着悦耳的少女般的明亮歌声。

八年级(五)班的教室里。

一个扎着马尾辫,长相甜美,穿着日式校服的妙龄少女,傻傻地站在讲台上,面向着教室门口。

刚才那动人的歌声,在她眨眼的一瞬间,停止了。

“啊?……”她怔住了。

此刻,一个男孩的出现,让她忍不住羞红了脸,双手不由地拉低着自己身前的裙摆,她迅速侧过头去。

几秒过后,又偷偷看了一眼那男孩,然后迅速收回了目光。

“……你

……你都听到了?”女孩小声试探着问道。

“呃……我…

很好听,呃,我是说,歌声很好听,曲调的音符和旋律中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香……香水味,虽然我对音乐没有特别深的研究,唉!也不对,其实我的意思是……害。”男孩激动的说。

紧接着,男孩似乎在一番原地挣扎下,终于鼓起了勇气,他大胆的卖出了第一步伐。

这也许就是通往幸福的一段路。

男孩腼腆的低着头,闭着眼睛走到了女孩的面前,主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握在手中,然后猛的拍到了讲桌上,他的手掌移开后,纸条上清晰可见的两个字“情书”

“我喜欢你。”说完,男孩抬起头,踮起脚尖,深情的亲了下女孩的右侧额头,两人对视了几秒然后潇洒的转身跑出了教室。

这时,走廊里凭空出现了一个拿镰刀的漂浮着紫色煞气缠身的怪物,那煞气像一条条蚯蚓般侵蚀着他的血肉,变成了现在这幅骨瘦如柴的骷髅模样。

顷刻间,这条走廊中弥漫出了赤裸裸的杀气。

他嚣张的狂笑了几声,随后,如死神般挥动着骨状式手柄的锋利的月弯长镰刀。

这时,男孩笔直的向面前展伸出左臂,缓缓张开五指,他的眼中,一团金光从掌中即刻亮起,他似豪不畏惧的眼前的场面,也没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随后,他认真的盯着手掌中的金光,手掌也慢慢地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了,也可以说,他是想用手捂住脸。

那骷髅怪可是离他越来越近了。

这时,金光中突然有几十条金色的细线延伸到了男孩的头顶上,再从头顶周围螺旋式的转了一圈下来,就已经将男孩的整个头部都围绕了,那金线然后又全部集中到了面部,成了遮住面部的一小片金光,随后,手中的金光便全都注入到了面部的金光里。

然后迅速从额头上向下蜕变着,蜕变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层金属质感的“黑皮”,待下巴的余光退却后……

那个男孩儿名叫“褚渊”,长相英俊,全身上下仿佛时时刻刻都透露出一种社会痞子的气息,一看就知道平时他身边一定都是些拉帮结派,浪迹江湖的“混子”。

那时的他身穿白色的连体赛车服,上身左侧,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二维码标志。

男孩儿目视着身后的老人慢悠悠地出了门,这才张口说道:“好了,您的开场白让刚才那位老伯表演的甚是精彩,那么接下来就该我了……”说着,褚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纸。

随后迅速伸开了它,他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不到十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视线很轻松地从纸上移开了,最后把纸团成一球体,再将其用抛物线原理扔进离他十米开外的塑料垃圾桶里,他的表情十分自信,好似举手投足的那么一扔……

成功的吸引到了高堂上男人的注意力,纸团开始下坠的那一瞬间,男人的屁股离开了椅子,激动的像是要站起来了似的。

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纸团掉在了地上“害~。”男人很沮丧,就好像是他最心爱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且摔的稀碎。

褚渊看见了这一幕,若有所思的眨着眼。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这间“大屋”的中央,抬起左眼皮,瞪大眼珠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屋内基本的整体风格,全是按照西方国王的宫殿打造的,世上最昂贵的材质不过两样,黄金、钻石,而这小小的宫殿内就独占了一样儿。

正殿内两侧的六根圆柱子都由纯钻石打造,上下两端与圆柱表面都贴附着有黑色“龙鳞”,一片一片摆的整整齐齐,它们看上去坚硬如铁,质感细腻,附在上面就仿佛又回到了主人身上。

大殿中央,铺着一条长约一百米,宽为一米的红地毯,上面绣有金线鱼鳞纹,与挡纹的两条金色染边,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其他地方,比如地板、墙壁、相框……都是木制的。

还有就是高堂上的那个男人,他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而且还是整个殿内唯一的窗户,窗帘是拉着的,即使是白天,殿里的灯也没灭过。

男人名叫“唐飓”,他正襟威坐,长相慈眉善目,花白的头发,头顶隐隐约约有些脱发的地儿,带一副镶着金丝边的近视镜,身材偏胖,弥勒佛那种。

坐在“国王”的位置上,却没有穿金戴银,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脚上穿着一双棕白色相间的牛革皮鞋。

“唐教授,听说您除了教书育人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爱好。”男孩儿这话只说了一半,因为是混社会最基本的“套问”术语。

唐飓食指抬起文明镜,用手背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湿润,一脸庄重且严肃地命令道:“不许乱丢垃圾,给我捡起来!”说这话的同时他是紧皱着眉头的。

褚渊督了一眼那个纸团,连忙起身哈腰道:“哦!抱歉。”

他去捡起纸团,扔进了桶里。

唐飓一直盯着,直到纸团进桶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得到很大程度上的舒缓,毕竟三十多年的老洁癖啊!想逆它而行基本不可能。

褚渊站在垃圾桶旁边,看着唐飓,向他走去,边说:“听说您还是个作家。”

“哼哼,随便写写罢了,第一,刚才那个人是我的管家,他并不是司仪,因为这儿没有人结婚,他刚刚朗读的也并不是什么开场白,而是我写的文章。

第二,还有很多文件需要我整理,如果你跟那些八卦记者一样爱问一些闲话,那就尽早离开吧!我可没功夫儿陪着你们这些年轻人瞎胡闹。”

说完,唐飓就继续整理起了办公桌上一大堆零零散散印刷过的白纸,他对这种的就更是抓狂的头疼了,看着桌面上的一摊纸,他突然想起了刚才地上的纸团,那乱糟糟的场景令他的眉头更加紧凑,像是快连在一起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