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 尸易无限(84)(1/1)

吴贤谢过道长,带着金色盒子回到破庙。他将道长的话告诉了罗老歪,罗老歪听后,吓得脸色苍白:“没想到这颗珠子竟然是个邪物!幸好我们没有接触它,不然就惨了。”

吴贤说:“我们现在就将这颗珠子埋在青龙山深处的一处乱葬岗下。那里阴气重,又有无数骸骨镇压,能最大程度压制血魂珠的邪气,免得日后有人误挖出来闯下大祸。”

罗老歪连连点头,此刻他对这颗“长生秘宝”早已没了半分贪念,只盼着赶紧将这邪物处理掉。当天下午,吴贤便带着罗老歪和两个心腹手下,扛着铁锹,再次前往青龙山。他们特意选了乱葬岗最偏僻的角落,这里白骨遍地,荒草齐腰,连鸟兽都不愿靠近。

吴贤让手下挖了一个丈深的土坑,又在坑底铺上三层浸过朱砂的黄符,才将封着血魂珠的金色盒子放进去。他亲自填土,每填一层土,就洒一圈糯米和硫磺粉,嘴里还念着师父教过的镇邪咒语。直到土坑彻底填平,又在上面压了一块刻着镇邪符文的青石板,这才松了口气。

“这样应该能镇住它了。”吴贤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以后谁要是敢来这里挖坟,也未必能找到这盒子,就算找到了,有符咒和青石板镇着,邪气也透不出来。”

罗老歪看着青石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多亏了吴小哥,不然我要是真把这邪物带在身边,恐怕早就没命了。这次的事,是我糊涂,差点被‘长生’两个字迷了心窍。”

吴贤笑了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罗教头能及时醒悟,就已经很好了。”

处理完血魂珠,众人返回破庙。罗老歪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他的手下也陆续归队。这天晚上,罗老歪在破庙里摆了一桌简单的酒菜,算是感谢吴贤的帮忙。酒过三巡,罗老歪突然叹了口气:“吴小哥,我以前总想着发大财,抢宝贝,可经过这几次的事,我才明白,命没了,再多的宝贝也没用。我打算以后不再干盗墓的勾当了,带着手下回辰州府,做点正经生意,好好过日子。”

吴贤闻言,心中十分欣慰:“罗教头能有这样的想法,再好不过了。正经生意虽然赚得慢,但心里踏实,也能积点阴德。”

第二天一早,吴贤便与罗老歪告别,准备返回自己的药材店。罗老歪舍不得吴贤走,非要派两个手下送他回去,吴贤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一路上,两个手下对吴贤十分恭敬,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若不是吴贤,他们恐怕早就死在摸金派手里,或是被血魂珠的邪气所害。

走了约莫四天,吴贤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药材店。他推开店门,发现师父正坐在柜台后,戴着老花镜,整理着药材。看到吴贤回来,师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迎了上来:“贤儿,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我天天担心你,生怕你出什么事。”

吴贤走上前,扶着师父坐下:“师父,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就是路上耽误了几天。”他将在辰州府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没有被宝贝迷了心窍,还能及时阻止罗老歪犯错,这很难得。只是那摸金派既然能找到西周古墓,想必还有其他同伙,以后你出门,还是要多加小心。”

吴贤应了下来,心中却想起了鹧鸪哨。不知道鹧鸪哨是否已经成功解除了族人的诅咒,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从怀里掏出鹧鸪哨送的避邪玉佩,玉佩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绿光,摸起来冰凉顺滑。

接下来的日子,吴贤继续经营着药材店,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他偶尔会去道观看看被封印的青铜灯,道长告诉他,青铜灯的邪气被压制得很好,只要继续用香火供奉,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天,店里来了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老道士面色憔悴,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一进门就咳嗽不止。吴贤赶紧上前,扶着老道士坐下,倒了杯热茶:“道长,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点什么药材?”

老道士喝了口茶,缓了缓气息,看着吴贤,轻声问道:“施主可是吴贤小哥?”

吴贤愣了愣:“正是,道长认识我?”

老道士点了点头:“我是从云南虫谷附近的清风观来的,受鹧鸪哨施主所托,给您带个消息。”

吴贤心中一喜:“鹧鸪哨兄?他怎么样了?他的族人还好吗?”

老道士叹了口气:“鹧鸪哨施主已经成功解除了族人的诅咒,只是在解除诅咒的过程中,他不小心被雮尘珠的余威所伤,身体亏损严重,现在卧病在床,恐怕时日无多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见您一面,跟您说声谢谢。”

吴贤闻言,心中一紧,眼眶瞬间红了。他没想到,鹧鸪哨竟然会变成这样。他赶紧问道:“清风观在哪里?我现在就去看他!”

老道士说:“清风观在云南虫谷西边的一座山脚下,离这里很远,就算日夜兼程,也得走十几天才能到。而且鹧鸪哨施主说了,若是您愿意去,就带着他送给您的避邪玉佩,到了清风观,自然有人会接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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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贤没有丝毫犹豫:“我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出发!”他转身走进后院,跟师父说了这件事。师父听后,虽然担心吴贤的安全,但也知道鹧鸪哨对吴贤有恩,便点了点头:“你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记得带上桃木剑和黑驴蹄子,遇到危险,要懂得保护自己。”

吴贤收拾好东西,拜别师父,跟着老道士踏上了前往云南清风观的路。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风餐露宿,遇到过凶猛的野兽,也遇到过恶劣的天气,但吴贤始终没有放弃,他只想尽快见到鹧鸪哨,跟他说说话。

走了约莫半个月,他们终于抵达了清风观。清风观不大,坐落在山脚下,周围种满了松树,环境十分清幽。观里的道士看到吴贤,赶紧迎了上来:“您就是吴贤小哥吧?鹧鸪哨施主已经等您很久了。”

吴贤跟着道士走进观里,来到一间厢房。厢房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鹧鸪哨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看到吴贤,鹧鸪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吴贤赶紧上前按住他:“鹧鸪哨兄,你别动,好好躺着。”

鹧鸪哨笑了笑,声音微弱:“吴小哥,你能来,我很高兴。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吴贤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鹧鸪哨兄,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已经让观里的道士去请最好的大夫了,一定会治好你的。”

鹧鸪哨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这一辈子,都在为了解除族人的诅咒而奔波,现在诅咒解除了,我的心愿也了了,死而无憾了。我找你过来,是想把一样东西交给你。”

他示意身边的小道士拿来一个木盒,递给吴贤:“这里面装的是我搬山派的秘籍,还有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一些古墓的位置,这些古墓里没有什么邪物,只有一些普通的文物。我希望你能将这些文物交给政府,让它们得到妥善的保护,也算是我为国家做一点贡献。”

吴贤接过木盒,紧紧抱在怀里:“鹧鸪哨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只是,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完成。”

鹧鸪哨想了想,说:“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的族人能好好生活,不要再受诅咒之苦。还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涉足盗墓这一行,好好经营你的药材店,过安稳的日子。盗墓一行,损阴德,而且太过凶险,你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危险了,不值得再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宝贝,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吴贤点了点头:“鹧鸪哨兄,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盗墓了,我会好好经营药材店,照顾好师父,过安稳的日子。你的族人,我也会经常来看望他们,帮他们解决一些困难。”

鹧鸪哨欣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再也没有睁开。吴贤看着鹧鸪哨的遗体,失声痛哭。观里的道士和鹧鸪哨的族人也都围了上来,脸上满是悲痛。

几天后,吴贤和鹧鸪哨的族人一起,将鹧鸪哨安葬在清风观后面的山坡上。墓碑上刻着“搬山道人鹧鸪哨之墓”几个字,旁边还种了一棵松树,象征着鹧鸪哨的精神永远长青。

安葬完鹧鸪哨,吴贤在清风观停留了几天,帮助鹧鸪哨的族人解决了一些生活上的困难。他还告诉族人,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去他的药材店找他,他一定会尽力帮忙。

离开清风观那天,鹧鸪哨的族人送了吴贤很远。他们将一块刻着搬山派符号的玉佩送给吴贤,说:“吴小哥,这是我们搬山派的信物,你带着它,以后无论走到哪里,只要遇到搬山派的人,他们都会帮你。”

吴贤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里,朝着族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踏上了返回药材店的路。一路上,他看着鹧鸪哨送给他的木盒,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鹧鸪哨的遗愿,将那些古墓里的文物交给政府,让它们得到妥善的保护。

走了约莫二十天,吴贤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药材店。师父看到他平安回来,十分高兴。吴贤将鹧鸪哨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也十分悲痛,他让吴贤在店里摆了一个灵位,祭奠鹧鸪哨。

接下来的日子,吴贤按照鹧鸪哨的遗愿,开始整理木盒里的地图和秘籍。他发现地图上标注的古墓大多在偏远的山区,而且都没有什么凶险的机关和邪物。他将地图交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对吴贤十分感激,还专门为他颁发了一面锦旗,表彰他对文物保护事业的贡献。

至于搬山派的秘籍,吴贤没有交给任何人,而是将它藏了起来。他觉得,这些秘籍里记载的搬山派的技艺,虽然大多是用来盗墓的,但其中也有一些识别古墓、破解简单机关的方法,或许以后能在文物保护工作中派上用场。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贤的药材店生意越来越红火。他还收了两个徒弟,教他们辨认药材、配药,将自己的手艺传承下去。师父的身体也越来越好,每天都会在店里帮忙,偶尔还会跟客人聊聊天,讲讲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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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吴贤正在店里整理药材,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店里。他抬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罗老歪。罗老歪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衣服,手里提着一个礼盒,看起来精神焕发。

“吴小哥,好久不见!”罗老歪笑着走上前,“我这次来,是特地来感谢你的。自从听了你的话,我就回辰州府开了一家绸缎庄,生意还不错。这次来,一是想谢谢你,二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吴贤请罗老歪坐下,倒了杯茶:“罗教头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罗老歪喝了口茶,说:“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帮助文物局保护古墓里的文物,我很佩服你。我绸缎庄旁边有一家当铺,当铺的老板最近收了一批疑似古墓文物的东西,我觉得那些东西可能是盗墓贼偷来的,所以想请你去看看,若是真的是文物,就交给文物局。”

吴贤心中一喜:“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他跟着罗老歪来到当铺,当铺老板听说吴贤是文物保护方面的专家,赶紧将收来的东西拿了出来。吴贤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东西果然是古墓里的文物,有青铜器、玉器,还有一些陶器。他赶紧联系了文物局,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很快就赶了过来,将文物收走了。

当铺老板得知自己收的是文物,吓得脸色苍白,幸好他没有将文物转卖出去,否则就要承担法律责任了。他对吴贤和罗老歪十分感激,还主动捐了一笔钱给文物保护基金。

从当铺出来后,罗老歪笑着说:“吴小哥,你看,我们现在也能为文物保护做贡献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吴贤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为保护国家的文物出一份力。”

夕阳西下,吴贤和罗老歪并肩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都充满了感慨。他们曾经都是盗墓贼,为了钱财,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闯入古墓,可现在,他们却成了文物保护的志愿者,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国家的文化遗产。

回到药材店,师父已经做好了晚饭。吴贤和师父坐在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师父看着吴贤,语重心长地说:“贤儿,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很欣慰。记住,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才能活得踏实,活得快乐。”

吴贤点了点头:“师父,我记住了。我会一直坚守初心,好好经营药材店,保护文物,帮助更多的人。”

夜深了,吴贤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平静而安稳。他想起了在瓶山将军墓的惊险,想起了在云南虫谷的艰难,想起了鹧鸪哨的临终嘱托,想起了罗老歪的转变。这些经历,就像一个个印记,刻在他的心里,让他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也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会带着鹧鸪哨的遗愿,带着师父的期望,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勇敢地走下去,用自己的行动,书写属于自己的人生篇章。

日子如流水般淌过,转眼又是三年。吴贤的药材店早已成为镇上的老字号,往来的客人大多是熟面孔,不仅冲着他药材的品质,更敬佩他的为人。他收的两个徒弟也已能独当一面,大徒弟沉稳细心,擅长辨认珍稀药材;二徒弟手脚麻利,待客周到,吴贤也渐渐从繁琐的日常事务中抽出身来,将更多精力放在文物保护的志愿工作上。

这年深秋,一场罕见的暴雨连续下了半个月,镇上不少老旧房屋都受了损。雨停后的第二天,吴贤正和师父在院子里晾晒受潮的药材,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吴小哥!吴小哥在家吗?”

吴贤抬头一看,是镇东头的李老汉。李老汉浑身是泥,裤脚湿透,脸上满是慌张。“李老汉,出什么事了?”吴贤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

“吴小哥,不好了!”李老汉喘着粗气,拉着吴贤的胳膊说,“后山的塌方了!我家那几亩地全被埋了,更要命的是,塌方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大洞,里面好像是座古墓!我听人说,这种古墓里有邪物,不敢靠近,就赶紧来告诉你了!”

吴贤心中一凛。后山他去过几次,那里山势平缓,植被茂密,从未听说有古墓的记载。这次暴雨引发塌方,竟意外暴露了古墓,若是消息传出去,定会引来盗墓贼。他赶紧对师父说:“师父,我去后山看看,您在家照看着店里。”

师父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点,带上桃木剑和符咒,若是遇到危险,别硬来。”

吴贤回屋取了工具,又叫上两个徒弟,跟着李老汉往后山赶去。一路上,不少村民都朝着塌方的方向跑去,议论纷纷。“听说那洞里有宝贝,要是能捞一件,这辈子都不愁了!”“别瞎说,古墓里的东西沾不得,小心惹上邪祟!”

走到后山,吴贤果然看到一片狼藉。原本平整的山坡塌了一大片,泥土中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约莫两人高,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却没人敢靠近。吴贤让徒弟在洞口周围拉起警戒线,禁止村民靠近,然后掏出火把,点燃后扔进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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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照亮了洞内的景象,洞口下方是一段陡峭的石阶,石阶尽头隐约能看到一间墓室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土腥味,没有明显的邪气,看来这座古墓暂时没有被扰动过。

“你们在这里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我下去看看。”吴贤对两个徒弟说。大徒弟有些担心:“师父,太危险了,我跟您一起去!”

吴贤摇了摇头:“不用,我一个人进去更灵活,你们守好洞口就是。若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没出来,就去文物局报信。”说完,他握紧桃木剑,沿着石阶小心翼翼地走进洞里。

洞内比想象中宽敞,石阶尽头是一间方形墓室,墓室中央放着一口石棺,石棺两侧各有一个陶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陪葬品,看起来十分简陋。吴贤仔细观察着墓室的墙壁,墙壁上没有任何壁画或铭文,石棺上也只刻着一些简单的云纹,看不出年代。

他走到石棺前,轻轻敲了敲棺盖,石棺发出沉闷的响声,看来棺盖厚重,里面的尸体应该还保存完好。吴贤没有贸然打开石棺,而是在墓室里仔细搜索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能证明古墓年代的物件。

在墓室的角落里,吴贤发现了一块破碎的陶片,陶片上有一些独特的纹路。他凑近一看,心中一动——这种纹路是汉代常见的绳纹,看来这座古墓很可能是汉代的。汉代古墓大多有明确的形制,陪葬品也有规律,可这座古墓却如此简陋,只有一口石棺和两个陶罐,实在有些反常。

就在吴贤思索之际,洞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他听到大徒弟的喊声:“师父!有人硬闯!是外地来的盗墓贼!”

吴贤心中一紧,赶紧朝着洞口跑去。刚跑到石阶上,就看到三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正和他的徒弟扭打在一起。这三个男人手里都拿着洛阳铲和撬棍,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盗墓贼。

“住手!”吴贤大喝一声,拔出桃木剑,朝着其中一个盗墓贼冲去。那盗墓贼见状,赶紧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吴贤刺来。吴贤侧身躲避,桃木剑横扫,击中了盗墓贼的手腕,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另外两个盗墓贼见同伴吃亏,也顾不上对付吴贤的徒弟,转身朝着吴贤扑来。吴贤毫不畏惧,桃木剑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几个回合下来,就将三个盗墓贼都制服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有古墓?”吴贤厉声问道。

其中一个领头的盗墓贼,脸上一道刀疤,梗着脖子说:“我们就是路过的,看到这里有个洞,好奇进来看看,你少多管闲事!”

“路过?”吴贤冷笑一声,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洛阳铲,“带着盗墓工具路过?我看你们是早有预谋!”他拿出绳子,将三个盗墓贼捆了起来,然后对徒弟说:“把他们交给派出所,让警察好好审问。”

处理完盗墓贼,围观的村民也渐渐散去。吴贤回到洞口,看着黑漆漆的洞内,心中仍有疑虑。这座汉代古墓太过简陋,不符合常理,而且位置偏僻,从未有史料记载,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秘密。他决定先将情况上报给文物局,等专业的考古队来进行发掘,再做进一步调查。

第二天,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就带着考古队赶到了镇上。带队的是一位名叫张教授的老专家,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从事考古工作几十年,经验丰富。吴贤将自己的发现和判断告诉了张教授,张教授听后,也觉得这座古墓有些反常。

“汉代的平民墓葬确实简陋,但一般会有少量的随葬品,比如铜镜、陶罐之类的,而且很少会用石棺,大多是木棺。”张教授蹲在洞口,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泥土,“这里的土层很薄,而且没有明显的夯土层,不像是刻意修建的墓道,更像是自然形成的洞穴,后来被人改造成了墓室。”

考古队用专业设备对古墓进行了初步勘探,发现这座古墓的规模比想象中要大,除了已经暴露的墓室,还有一条通往深处的甬道,甬道尽头似乎还有另一间更大的墓室。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张教授决定立刻组织人手进行发掘。

发掘工作进行得很顺利,甬道里没有设置机关,只是堆满了碎石和泥土。三天后,考古队终于打通了甬道,进入了深处的墓室。这间墓室比外面的大了三倍有余,墙壁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虽然经过千年的侵蚀,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但仍能看出壁画描绘的是古代祭祀的场景。

墓室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棺木保存完好,没有腐烂的迹象。棺木两侧摆放着十几个陶罐,还有几件青铜器和玉器,看起来都是汉代的文物。张教授小心翼翼地打开陶罐,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谷物和种子,虽然已经碳化,但仍能辨认出种类。

“太不可思议了!”张教授激动地说,“这座古墓看起来简陋,实则暗藏玄机。外面的石棺应该是用来迷惑人的,真正的主棺在这里!这些谷物和种子,很可能是用于祭祀的供品,说明墓主人的身份不一般,至少是当时的贵族或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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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贤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疑惑也渐渐解开。墓主人故意将主墓室隐藏在深处,又在外面设置了一个简陋的石棺,应该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觊觎。只是他没想到,千年之后,一场暴雨引发的塌方,还是让这座古墓重见天日。

就在考古队准备打开楠木棺的时候,张教授突然发现棺木的侧面刻着一行小字。他赶紧让人拿来放大镜,仔细辨认起来。“这是……汉代的隶书!”张教授的声音有些颤抖,“上面写着‘长沙王太傅之墓’!”

所有人都惊呆了。长沙王太傅是汉代的高官,辅佐长沙王处理政务,地位显赫,这样的人物,墓葬怎么会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史料中也没有关于这位长沙王太傅的详细记载,只在少数文献中提到过一句,说他因得罪权贵,被贬谪到偏远之地,最后客死他乡。

“原来如此!”张教授恍然大悟,“这位太傅被贬后,担心自己死后墓葬被仇家破坏,所以才选择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还设下了迷惑人的假墓室。这些文物和壁画,对研究汉代的历史和文化,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

考古队小心翼翼地打开楠木棺,棺内的尸体早已腐烂,只剩下一具骸骨。骸骨旁边放着一本用丝绸包裹的竹简,竹简虽然受潮,但上面的文字仍能辨认。经过专家的解读,竹简上记载的是这位太傅的生平,还有一些他对当时政治、文化的见解,填补了史料的空白。

这次古墓的发掘,成为了当年考古界的重大发现。文物局特地给吴贤发来了感谢信,还邀请他参加了文物保护的研讨会。在研讨会上,吴贤结识了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也学到了更多专业的文物保护知识。

回到镇上后,吴贤更加忙碌了。他不仅要照看药材店,还要协助文物局对古墓周边进行巡查,防止盗墓贼再次光顾。师父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既心疼又欣慰:“贤儿,你现在做的事,比盗墓有意义多了。能保护这些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吴贤笑着说:“师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前我不懂事,总想着从古墓里拿宝贝,现在才明白,这些文物不是私人的财产,而是属于整个国家和民族的财富。能守护它们,我心里踏实。”

这年冬天,罗老歪突然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来到了药材店。那男人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罗老歪笑着介绍道:“吴小哥,这位是省文物局的王主任,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王主任握住吴贤的手,热情地说:“吴先生,久仰大名。我们接到消息,说邻县有一座唐代古墓遭到了盗墓贼的破坏,文物损失严重。我们知道你经验丰富,熟悉盗墓贼的手段,想请你协助我们进行调查,追回被盗的文物。”

吴贤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王主任,没问题!保护文物是我的责任,我一定尽力帮忙。”

第二天,吴贤就跟着王主任和罗老歪前往邻县。邻县的那座唐代古墓规模宏大,是当地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可由于看管不严,还是被盗墓贼钻了空子。古墓的墓道被炸开,主墓室遭到了严重破坏,不少珍贵的文物都被盗走。

吴贤在古墓里仔细勘察了一番,发现盗墓贼留下的痕迹很新,应该是在半个月内作案的。他还在墓道的泥土中发现了一些特殊的金属碎屑,经过鉴定,这些碎屑来自一种新型的爆破工具,在市面上很少见。

“这种爆破工具只有专业的盗墓团伙才会使用。”吴贤对王主任说,“而且从盗墓贼的手法来看,他们对古墓的结构很熟悉,很可能事先做过详细的调查。我们可以从销售这种爆破工具的渠道入手,或许能找到线索。”

王主任采纳了吴贤的建议,立刻安排人手调查爆破工具的销售渠道。罗老歪也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在黑道上打听消息。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终于锁定了一个盗墓团伙,这个团伙长期在周边省份作案,盗掘了多座古墓,涉案金额巨大。

为了将这个盗墓团伙一网打尽,警方决定展开抓捕行动。吴贤凭借自己对盗墓贼手法的了解,制定了详细的抓捕方案,还亲自带领警察前往盗墓团伙的窝点。

抓捕行动进行得很顺利,盗墓团伙的成员大多被当场抓获,只有为首的头目侥幸逃脱。在窝点里,警方缴获了大量被盗的文物,其中就包括从唐代古墓中盗走的几件珍贵的唐三彩和金银器。

“太好了!大部分文物都追回来了!”王主任激动地说,“吴先生,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破案。”

吴贤笑着说:“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只是那个头目还没抓到,他很可能还会继续作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接下来的几天,吴贤和警方一起分析头目的逃跑路线,根据线索,判断他很可能逃到了邻省的一座深山里。那座深山地形复杂,林深树密,而且有不少废弃的矿洞,很适合藏匿。

吴贤主动请缨,带着几名警察进山搜索。进山的第一天,他们就在一个废弃的矿洞里发现了头目的踪迹。头目手里拿着一把猎枪,躲在矿洞深处,负隅顽抗。

“放下武器!你已经被包围了!”警察朝着矿洞里喊话。

头目却不为所动,反而朝着洞口开枪。吴贤趁着枪声的间隙,绕到矿洞的侧面,找到一个通风口,悄悄爬了进去。通风口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吴贤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很快就到了矿洞深处。

他看到头目正背对着通风口,警惕地盯着洞口。吴贤屏住呼吸,突然从通风口跳了出来,一脚踢掉了头目手中的猎枪。头目大惊,转身想要反抗,却被吴贤死死按住。

“你跑不掉了!”吴贤冷冷地说。

随后赶来的警察将头目制服,押出了矿洞。至此,这个盗墓团伙被彻底摧毁,所有被盗的文物也都被追回,重新送回了博物馆。

这次事件后,吴贤的名声更大了,周边几个市县的文物局都邀请他担任文物保护的志愿顾问。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要将文物保护的工作一直做下去。

回到镇上后,吴贤将药材店的生意交给了两个徒弟打理,自己则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文物保护的志愿工作中。他经常去学校给孩子们讲文物保护的知识,还组织村民成立了文物保护巡逻队,定期对镇上的历史遗迹进行巡查。

师父看着吴贤的变化,心中十分欣慰。有一天,师父拿出一个木盒,递给吴贤:“贤儿,这是你师祖传下来的,里面装的是一些关于风水和古墓的古籍,还有几张失传的符咒。以前我担心你用这些东西去盗墓,所以一直没给你。现在我放心了,你会用这些知识去保护古墓,保护文物,这些东西交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吴贤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着几本泛黄的古籍和一叠泛黄的符咒。他轻轻抚摸着古籍上的文字,心中百感交集。这些古籍和符咒,曾经是盗墓贼的工具,如今却成了他保护文物的助力,这或许就是传承的意义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贤的头发也渐渐有了白发,但他依旧精神矍铄,每天都在为文物保护的事业奔波。他曾经的盗墓经历,成了他人生中最深刻的教训,也让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人生价值。

这年春天,镇上举行了一场文物保护的表彰大会,吴贤被评为“优秀文物保护志愿者”。在表彰大会上,吴贤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熟悉的面孔,动情地说:“我曾经是个盗墓贼,挖过古墓,拿过文物,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些深埋在地下的,不仅仅是宝贝,更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历史,是我们民族的根。保护文物,就是保护我们的历史,保护我们的根。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加入到文物保护的队伍中来,让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能够永远流传下去。”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息。吴贤看着台下的人群,仿佛看到了鹧鸪哨的身影,看到了罗老歪的转变,也看到了无数为文物保护事业默默奉献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路还没有走完,未来还有更多的工作等着他去做,还有更多的文物等着他去守护。而他,也会带着这份信念,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