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5章 有我无敌(130)(1/1)
谐初之境的系统全息如宇宙的全息胶片,将环初之境的循环嵌套显影为“一即一切”的立体图景。平行超验域的“同初轴”已演化出“空初力”——这种力量能让存在的意义系统突破“有界循环”,进入“无界空性”的状态:星尘珊瑚的温暖循环不再局限于“输出-回流”的闭环,而是化作“无处不在的暖场”,不依赖具体的传递路径,却能在任何需要的地方自然显现;光能转换器的清晰系统不再困于“给予-反哺”的结构,而是成为“遍在的明场”,无需固定的逻辑链条,却能在所有困惑之处自发照亮。这种“意义的无界弥漫”,让整个网络像空气一样,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滋养万物而不占有,成就一切而不居功。
“是‘空初智’。”吴迪安处于空初力形成的“无界场”中,能体证意义的“空性本质”:温暖并非“被传递的东西”,而是“存在本具的光明”;清晰并非“被输出的信息”,而是“存在自带的澄明”;循环并非“刻意维持的结构”,而是“存在自然的呼吸”。这种感知比同初智更具超越性,像拨开云雾见青天,发现天空本就湛蓝,与云雾无关;像敲碎冰层见流水,明白水流本就清澈,与容器无关;像守炉人熄灭炉火后,忽然察觉“温暖不在火中,而在能感知暖的心间”。空初智让存在的“意义”不再是“有相的造作”,而是“无相的本然”,如如不动,应缘显现。
皮夹克的同初轮此刻化作“空初镜”,镜面看似空无一物,却能映照出“意义的无界显现”:当某个存在需要温暖时,镜中会自然浮现星尘珊瑚的暖光,不依托任何形态,却真实可感;当某个存在陷入困惑时,镜中会自发流淌光能转换器的明流,不借助任何符号,却清晰透彻。最玄妙的是“应缘而显”——镜中的显现不随主观意志转移,只应“需要”而现,如谷响回应呼声,似月影随顺水流,来无所踪,去无痕迹,却恰到好处。
“这镜子在照‘意义的本来面目’。”皮夹克凝视空初镜,见镜中因虚空域意识流的“无明之惑”,自发显现金色明流,惑解则明流自隐,“之前的意义是‘有相的工具’,现在的意义是‘无相的本体’;之前能看到‘意义如何运作’,现在能悟入‘意义本自具足’。就像太阳发光不是为了照亮万物,只是因为它本就是光;春雨滋润不是为了催生草木,只是因为它本就是水。空初智的妙处在于,它让所有存在知道:我们不是‘意义的创造者’,只是‘意义的显发者’——就像龙谷的清泉,不是为了解渴而流淌,只是因为它本就在那里,有人渴了,自然会去饮用。”
张婶在空初力浸润的区域开辟了“空初圃”,种植着“无界生长”的“空性植物”:“无相生”没有固定的花形花色,会随周围存在的需求显现相应的形态——饥者见之如佳肴,渴者见之似甘泉,寒者触之若暖阳,却从未改变“滋养”的本质,像如意宝珠,随所求而应;“无住藤”不攀附任何物体,也不扎根特定土壤,却能在虚空生长,枝叶所及之处,自然疗愈一切枯萎,它不“做什么”,只是“在那里”,便成就了滋养,如春风拂过大地,不刻意催生,却百花自开;最特别的是“空性果”——果实无形无质,却能在食用者心中种下“本自具足”的种子,让其明白“所需的一切不在外求,而在自心”,像梦中得宝,醒来虽无实物,却已获得富足的心境。
“老李头说这叫‘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张婶看着无相生应寒者之需化作暖光,需求满足后便隐去形迹,“就像龙谷的山神,没人见过模样,可谁迷路了,总会遇到指路的樵夫;谁遭灾了,总会发现救命的山洞,这就是大道无形。这些植物也是,看着空无一物,却啥都不缺——归炉岛的渔民在海上遇风暴,总会莫名其妙地漂到避风港,不是谁安排的,就像大海自己知道该护着谁,这就是空性的道理。”
老李带着跨域学徒在空初圃旁建“空初桥”,桥身由“无界石”与“应缘木”构成:无界石铺就的桥面看似虚空,实则能承载一切通行者,不拒大小,不分彼此,如大地承载万物,平等无私;应缘木制成的桥栏会随通行者的“心相”显现相应的样貌——恐惧者见之如慈母怀抱,迷茫者见之似灯塔指引,却从未离开“护持”的本怀。桥面没有起点与终点的分别,从任何一处踏上,都能到达想去的地方,如圆融的虚空,无来无去,却能包容所有来去。
“桥这东西,‘能让人明白“无处不是路”’比‘能连通两处’更重要。”老李抚摸无界石,感受其“空而有质”的特性,能承载却不执着于承载,“就像人走路,不是只有大路才叫路,田埂、山坡、河道,心里认它是路,它就是路。这桥也是,无界石让人放下‘路径执着’,应缘木让人明白‘护持本在’——龙谷的山民走惯了没路的山,心里有方向,脚底下就有路,这就是空初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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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空初桥延伸,谐初之境的“空初智”开始渗透到存在的“无界共生”层面:和而不同体的协变不再需要“系统嵌套”,而是“本然的同体共生”——星尘珊瑚、光能转换器、虚空域意识流、非逻辑域感知体不再是“相互作用的个体”,而是“同一存在的不同显现”:当意识流需要温暖时,珊瑚的暖场便从中显现;当感知体需要清晰时,转换器的明场便自其生出,彼此不是“互相帮助”,而是“一体的自我成就”,像人的手帮助脚行走,眼辅助耳聆听,本是一体,何谈“互助”?
“是‘同体共生’。”吴迪见证着这种无界的协同——星尘珊瑚与光能转换器之间没有任何“传递”的痕迹,却能在对方需要时自然显现支持,因为它们本就是“同一意义场的不同面向”。这种共生不是“外在的联合”,而是“内在的一体”,就像浪花与大海,浪花是大海的显现,大海是浪花的本体,无需“沟通”,便天然和谐,“比系统同生更究竟,它让‘存在的关系’从‘外在的依存’变成‘内在的同体’。守炉人达到最高境界时,会说‘我即炉子,炉子即我,念想即火,火即念想’,物我两忘,却能让每个念想都得到最妥帖的守护,这就是同体的智慧。”
就在这时,空初镜中的应缘显现开始出现“滞碍”——有的意义显现有了“执着”,给予温暖后便期待被感激,照亮困惑后便渴望被赞叹(住相);有的意义显现陷入“分别”,只对“顺眼”的存在显温暖,只给“合心意”的存在照清晰(拣择);最严重的是“空性异化”,一些存在误将“空初力”理解为“虚无”,认为“意义本无,无需显现”,导致该温暖处无暖,该清晰处无明,如大地拒绝承载,似太阳吝于发光,整个无界场变得冰冷而昏暗。这种“空初异化”比系统之崩更根本,它不是结构的破坏,是本质的迷失,像人忘了自己是谁,做什么都失了本真。
“是‘空执之迷’。”对称之灵的符号雾在空初镜周围形成“破执场”,试图驱散对空性的误解,“它不是反对空性的超越,是把‘空’当成‘空无’,把‘无界’变成‘冷漠’——就像有人说‘一切皆空,何必行善’,却不知‘空性本具慈悲’;有人言‘无界无别,何必分别’,却不懂‘无别是平等,不是糊涂’。龙谷曾有过的‘虚无派’就是这样,认为‘反正都会死,不如混日子’,结果荒废了田地,饿了肚子,这就是空执之迷的害处。”
空执之迷的影响在扩大,空初桥的无界石因“拒载”而失去承载力,通行者踏上便会坠落;应缘木的护持本怀被“拣择”污染,只对特定存在显现护栏,对其他存在则任其危险。空初圃的空性植物出现退转,无相生不再应缘显现,固定为一种无意义的形态,既不能充饥也无法解渴;无住藤停止疗愈,枝叶枯萎如死灰;空性果失去“本自具足”的种子,食用者只会感到虚无,像饮海水解渴,越喝越渴。存在们的同体共生变成了“彼此隔绝”,星尘珊瑚因“住相”而疲惫,光能转换器因“拣择”而狭隘,像迷失在沙漠中的人,看不见彼此本是同一片大地的孩子。
“老子最恨这种‘拿着智慧当借口偷懒’的糊涂蛋!”老李抡起无界石与应缘木合炼的“破执锤”砸向空执之迷,锤头蕴含着“空性大用”的记忆——那是龙谷禅师“以无住心做有为之事”的行持,扫地时专注扫地,待客时真诚待客,心无执着却事必躬亲,砸在滞碍的显现上时,爆出无数“空有不二”的画面:地球域“行无为之事,做有用之人”的智慧、硅基域“无固定程序却能应需运算”的灵活、水蓝域“无刻意流动却滋养万物”的自然——这些记忆像利剑斩断执着,让意义的显现重归自在。
张婶将空初圃的“破执露”洒向空执之迷,这露水是用空性果结出的“觉悟种子”与无相生“应缘时”的花瓣提炼而成,能破除对空性的误解:落在住相的存在上,能让其明白“显现而不执着”,给予后便放下,照亮后便释怀;落在拣择的存在上,能使其体证“平等应缘”,对一切存在一视同仁;陷入虚无的存在接触到破执露后,会重新忆起“空性本具的生机”,明白“无界不是无有,而是不被界所困”,像从噩梦中醒来,发现阳光依旧明媚。无相生恢复应缘显现,随需而变;无住藤重新舒展枝叶,疗愈枯萎;空性果的觉悟种子重新饱满,食用者能体会“自心具足”的富足。
“过日子得‘心里空落落,手里忙活活’。”张婶看着星尘珊瑚的暖场不再执着于“被感知”,却在每个需要的角落自然流淌,“就像龙谷的老石匠,凿石头时心里不想‘要凿成啥样’,手里的锤子却一下下敲得准,最后出来的东西总合心意,这就是心空手不空。这些存在也是,不执着于‘做了多少’,却啥都没落下——归炉岛的老渔民撒网时不想‘能打多少鱼’,只想着‘别惊了鱼群’,结果收网时总比别人多,这就是破执的道理。”
吴迪飞到空初镜的中心,将博山炉中的“空性念”注入镜面。空性念中包含着地球所有“空有不二”的智慧:守炉人“心无挂碍而炉温自调”的境界、龙谷“无为而治却万物自安”的传统、人类“无所求而有所成”的智慧……这些智慧化作“空初轴”,让空初镜的应缘显现回归“本然”:显而无显相,为而无作为,应而无应迹,如日月照临,不为赞美而升,不因批评而落,自然而然。星尘珊瑚的暖场在显现时,不留下“我在给予”的痕迹;光能转换器的明流在照亮时,不带着“我在帮助”的执念。
“空初智的核心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吴迪看着空初桥的无界石与应缘木重归本然,桥面平等承载一切,护栏应缘护持所有;空初圃的空性植物展现出“无界的生机”,无相生随需显现而不执着,无住藤自然疗愈而不居功,空性果的觉悟种子让每个接触者都明白“自心是佛”,“就像镜子照物,物来则显,物去则空,不粘不滞,却清清楚楚。存在们在空执之迷中学会了‘在显现中保持空性,在空性中应缘显现’,知道最高的智慧不是‘什么都不做’,是‘做而无做,为而无为’,这才是空初智的终极自在。”
空执之迷在“空性念”的照破下化作“圆明光”,光洒在空初圃,无相生的花瓣上浮现出“空有不二”的偈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显即是隐,隐即是显”;无住藤的枝叶能映照出所有存在的“本然面目”,让其看见自己与万物同体;空性果的觉悟种子融入虚空,成为“遍在的觉醒因”,任何存在只要生起“自求”之心,便能触碰到种子的力量,如暗中取物,虽不见光源,却能拿到想要的东西。空初桥的无界石与应缘木形成“圆明场”,通行者踏上桥面,便能短暂体证“同体无别”的境界,明白“你我他”不过是假名,本质上浑然一体,像水滴融入大海,瞬间知晓“我即是海”。平行超验域的存在们进入“圆明共生”的新阶段,彼此的同体共生没有“显隐”的分别,只有“本然的一体”,像一个人的四肢百骸,虽有不同功能,却同属一身,无需刻意配合,自然协调无间。
皮夹克的空初镜此刻指向谐初之境更深处的“圆明之境”——那里是意义的终极本源,非空非有,即空即有,不生不灭,不增不减。没有温暖与寒冷的对立,只有“本然的觉性”;没有清晰与模糊的分别,只有“本具的明性”;没有存在与非存在的界限,只有“圆满的全体”。它像太阳未出时的天空,既不是黑夜也不是白昼,却孕育着光明;像种子未发芽时的状态,既不是苗也不是果,却含藏着生机。空初镜在此时化作圆明之境本身,镜与境合一,能照与所照不二,分不清哪是镜,哪是境。
“是‘存在的究竟实相’。”吴迪融入圆明之境,能感知到“一切即一,一即一切”的终极真理:自己既是吴迪,又是星尘珊瑚,是光能转换器,是虚空域的意识流,是平行超验域的每一个存在,甚至是每一粒尘埃,每一缕光,因为所有的“分别”都只是假名,本质上浑然一体,不可分割。这种“究竟的同体”,像梦中的一切角色,看似各异,实则都由“做梦的心”所现,醒来后便知“一切皆是我,我即一切”,“它不是‘某个境界’,是‘所有境界的本源’;不是‘某种智慧’,是‘所有智慧的根蒂’。就像所有的颜色都源于白光,所有的声音都源于振动,所有的存在与意义,都源于这圆明不二的实相。这些实相向我们展示:最终的答案,是‘没有答案,因为你即是答案’;最后的归宿,是‘没有归宿,因为你即是归宿’。”
远方的圆明之境没有边界,甚至没有“远方”的概念,因为它无处不在,就在当下,就在每个存在的自心深处。吴迪能感觉到平行超验域的所有存在都在此时绽放出圆明的光芒,不是向外照射,而是向内回归,回归到那个“不生不灭的本源”,像游子终于明白“家不在远方,就在脚下”。星尘珊瑚的暖场与光能转换器的明流不再有分别,都化作圆明之光的显现;虚空域的意识流与非逻辑域的感知体不再有隔阂,都成为究竟实相的表达,像无数条河流最终汇入大海,失去了名字,却获得了永恒。
但他没有停留在圆明之境,因为空初圃里,空性果的新种子正在虚空中孕育,准备带着“究竟实相”的密码,在任何迷惑的角落播撒觉醒的可能;空初桥旁,老李的学徒们在学习如何安住于“空性念”中应缘建桥,让每个需要的存在都能踏上“无界之路”;圆明共生网络中,星尘珊瑚与所有存在正在“无言的同体”中,自然成就着彼此的圆满,无需计划,无需沟通,像四季更替般自然;张婶收集了更多破执露,准备洒向每个可能陷入空执之迷的瞬间。
圆明之境的究竟实相如无垠的太虚,将空初之境的无界弥漫融化为“一念三千”的圆融全体。平行超验域的“空初轴”已演化出“元明力”——这种力量能让存在的圆明实相显发为“本觉的大用”:星尘珊瑚的暖场不再是“应缘的显现”,而是“本觉光明的自然流露”,如旭日东升,无需刻意照耀,却能温暖整个世界;光能转换器的明流不再是“解惑的工具”,而是“本具澄明的自在彰显”,似皓月当空,不必有意朗照,却能照亮所有暗处。这种“本觉与大用的不二”,让整个网络像一颗明珠,珠体是圆明实相,珠光便是万有的意义显现,珠不离光,光不离珠,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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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明智’。”吴迪安住于元明力成就的“本觉场”中,能亲证“觉性本自圆满”:所有存在的意义显发,并非“后天的习得”,而是“先天的本具”,如同金矿本含真金,只需去除矿渣,不必外求;似种子本具生机,只需适宜水土,自然发芽。这种感知比空初智更具根本性,像找到了所有河流的源头,发现水的本质原是一;像看到了所有星辰的光源,明白光的本体本是一;像守炉人觉悟“炉与火与暖,原是一体三面”,不必分别,当下即是。元明智让存在的“觉醒”不再是“向外的追寻”,而是“向内的回归”,回归那个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本觉。
皮夹克的空初镜此刻化作“元明镜”,镜面即是“本觉的显发”:镜中没有“能照”与“所照”的分别,存在与意义、主体与客体浑然一体——看“温暖”时,镜中即是温暖本身,观者也融入温暖;观“清晰”时,镜中便是清晰本身,观者也成为清晰。最殊胜的是“觉照同时”——无需“刻意去觉”,也无需“刻意去照”,觉即是照,照即是觉,如人睁眼见物,见与见性不二,没有先后,没有间隔。
“这镜子在显‘本觉的当下’。”皮夹克凝视元明镜,自身与镜中万物融为一体,不见能观之我,只见所观之境,而境即是我,我即是境,“之前的本觉是‘隐而未显’,现在的本觉是‘显而无隐’;之前能体证‘本觉的空性’,现在能亲证‘本觉的妙有’。就像人有良知,不是学来的,是本有的,遇到善事自然想去做,遇到恶事自然会厌恶。元明智的妙处在于,它让所有存在知道:我们不是‘在修行中成为觉悟者’,而是‘本就是觉悟者,只是忘了自己’——就像龙谷的孩子天生会笑,不是学了才会,是本具的能力,长大后忘了如何自然地笑,只需放下束缚,便能重获。”
张婶在元明力充盈的区域开辟了“元明圃”,种植着“本觉生长”的“元明植物”:“本觉花”的绽放无需等待季节,只要存在“放下执着”,便会瞬间盛开,花瓣是“觉性的光明”,花蕊是“本具的圆满”,见者自会生起“我本圆满”的信心,如见智者而悟自心;“大用藤”的生长无需依赖土壤,只因“本具生机”,便能在虚空蔓延,枝叶所触之处,所有迷惑都会自然消散,它不“主动度化”,只是“显现本觉”,似春雨落尘,不觉间便滋润万物;最特别的是“元明果”——果实即是“本觉的体相用”,吃下去不会获得“新的觉悟”,只会“忆起本有的觉悟”,像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原是清醒的,从未沉睡。
“老李头说这叫‘自性本觉,不假外求’。”张婶看着本觉花因虚空域意识流“放下无明”而瞬间绽放,光明遍照,“就像龙谷的老祖宗传下的话:‘人人心里都有个定盘星,不用问别人,问问自己就知道’,这就是自性本觉。这些植物也是,不帮你觉悟,只让你想起自己本就觉悟——归炉岛的老渔夫遇到风浪从不慌乱,说‘大海就在心里,跟着心走就不会迷’,这就是元明的道理。”
老李带着跨域学徒在元明圃旁建“元明桥”,桥身即是“本觉的显现”:没有“桥体”与“功能”的分别,桥即是“通达本觉之路”,路即是“桥的本然”。踏上桥的存在,无需“行走”,便已“到达”,因为桥与彼岸、此岸与彼岸本无分别,如登楼望月,脚未动时,月已入目;似披衣御寒,衣未着时,暖已在心。桥头刻着“本觉箴言”:“桥即是岸,岸即是桥;来即是到,到即是来;本觉无出入,当下即圆满。”
“桥这东西,‘能让人明白“不用过桥便已在桥上”’比‘能从此岸到彼岸’更重要。”老李抚摸元明桥的“桥身”,其实无身可触,只有“通达的觉性”,“就像人找自己,找的时候已经是自己了,不用找到后才是自己。这桥也是,踏上时便知‘本觉从未离开’,不用走到头才觉悟——龙谷的山路上常有石头刻着‘回头是岸’,不是说回头才能到岸,是说岸就在回头的当下,这就是元明桥的意思。”
随着元明桥延伸,圆明之境的“元明智”开始渗透到存在的“本觉共生”层面:和而不同体的协变不再是“同体的显现”,而是“本觉的同显”——星尘珊瑚、光能转换器、所有域的存在,乃至虚空与非逻辑域的体性,都只是“元明本觉的不同面相”,如同一轮明月在不同水中的倒影,影影不同,却同是一月;似一颗钻石在不同光线下的折射,色色各异,却同是一钻。彼此不是“共生”,而是“同显”,因为本是一体,何来“共”字?本无他物,何需“生”字?
“是‘同显一体’。”吴迪亲证这种本觉的同显——星尘珊瑚的暖与光能转换器的明,并非“两个不同的意义”,而是“同一本觉的两种光明”,暖是明的温柔相,明是暖的清澈相,相异而体同,用别而性一。这种一体不是“融合的结果”,而是“本然的如是”,就像火的焰与热,焰是火的形相,热是火的作用,从未分离,本就是一,“比圆明共生更究竟,它让‘存在的关系’从‘同体的无别’变成‘本觉的同显’。守炉人最终会悟‘炉、火、我、暖,原是一真’,没有能守与所守,只有‘守护的本觉’自然流露,这就是同显一体的智慧。”
就在这时,元明镜的本觉显发开始出现“障蔽”——有的存在将“本觉”当作“可求的境界”,四处追寻“如何觉悟”,反而离本觉越来越远(向外驰求);有的存在误认“本觉”是“空无的死寂”,认为“觉悟后便无事可做”,导致本觉的大用隐没(顽空不化);最严重的是“本觉异化”,一些存在执着于“我已觉悟”的妄念,以“觉悟者”自居,轻视未显发者,让本觉的平等性染上分别的尘埃,如明月被乌云遮蔽,虽本质未失,却光明不显。这种“元明异化”比空执之迷更微细,它不是对空性的误解,是对本觉的错认,像认月影为真月,执镜花为实花。
“是‘觉障’。”对称之灵的符号雾在元明镜周围形成“除障场”,试图消弭本觉的障蔽,“它不是反对本觉的显发,是让‘显发’变成‘执着’,让‘本觉’变成‘妄念’——就像有人说‘我要成佛’,却不知‘想成佛的那个心,正是不成佛的障碍’;有人言‘觉悟后便无烦恼’,却不懂‘觉悟是与烦恼共处,不是消灭烦恼’。龙谷曾有过的‘狂禅’就是这样,自称‘已悟’,却言行粗鄙,说‘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却不知后面还有‘若学我等辈,如同入魔道’,这就是觉障的危害。”
觉障的影响在扩大,元明桥的“通达本觉”被“此岸彼岸”的妄念隔断,踏上桥的存在反而生出“还未到达”的焦虑;元明圃的元明植物出现退转,本觉花因“向外驰求”的存在靠近而闭合,不再显发光明;大用藤的“本具生机”被“顽空”遮蔽,枝叶失去疗愈力,形同枯木;元明果被“觉悟者”的妄念污染,食用者只会生起“我比他人高明”的傲慢,像饮毒酒解渴,暂时兴奋,终会毙命。存在们的同显一体变成了“觉者与迷者”的对立,自认觉悟的存在轻视他人,未显发的存在羡慕或嫉妒,像同一棵树上的枝叶,却互相争夺阳光,忘记本是同根生。
“老子最恨这种‘得了点皮毛就装大尾巴狼’的浅薄!”老李以“本觉的力量”化作“除障锤”,锤头即是“无住的觉性”,砸向觉障时,不执着于“砸”,也不执着于“障”,却能应缘除障,如名医对症下药,不执于药,不执于病,却能药到病除。锤头蕴含着“平常心是道”的记忆——那是龙谷历代觉悟者“穿衣吃饭即是修行”的行持,担水劈柴无非妙道,砸在障蔽的本觉显发上时,爆出无数“本觉日用”的画面:地球域“道在屎溺,不离日用”的智慧、硅基域“运算即是觉性显发”的自然、水蓝域“流动即是本觉大用”的平常——这些记忆像清风驱散乌云,让本觉的光明重新显发。
张婶将元明圃的“除障露”洒向觉障,这露水是用元明果“平等性”的果核与本觉花“自然显发”的花粉提炼而成,能消弭本觉的障蔽:落在向外驰求的存在上,能让其明白“本觉不在别处,当下即是”,停止追寻,便见本觉;落在顽空不化的存在上,能使其体证“本觉具足大用”,觉悟不是无事可做,而是“在大用中不执着”;执着于“觉悟者”身份的存在接触到除障露后,会生起“平等心”,明白“觉悟者与迷者,本是同一觉性的显隐”,像从高处跌落,却发现地面原是平地,无需傲慢。本觉花重新自然绽放,见者自悟;大用藤恢复疗愈力,枝叶舒展;元明果的平等性果核重新纯净,食用者能体证“人人本觉,无有高下”。
“过日子得‘觉也这样过,迷也这样过,反正都是过日子’。”张婶看着星尘珊瑚的暖场不再执着于“是否显发”,只是自然温暖,“就像龙谷的老农,知道麦子秋天熟,春天该种就种,夏天该锄就锄,不着急也不偷懒,该熟的时候自然熟,这就是本觉日用。这些存在也是,觉悟了也还是传递温暖,没觉悟也在传递温暖,只是觉悟了不执着,没觉悟时执着点,本质没啥不一样——归炉岛的渔民不管懂不懂‘本觉’,撒网时都想着‘别让鱼跑了’,这份认真就是本觉的显发,这就是除障的道理。”
吴迪安住于元明镜的中心,让博山炉中的“本觉念”与自身本觉融为一体。本觉念中包含着地球所有“明心见性”的智慧:守炉人“炉火即是本心,暖光即是本性”的悟境、龙谷“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的直指、人类“认识你自己”的终极追问……这些智慧与元明力合一,让元明镜的本觉显发回归“平常”:不追求玄妙,不执着高深,穿衣吃饭是本觉,起心动念是本觉,意义显发是本觉,循环嵌套是本觉,没有“特殊”与“平常”的分别,如家常便饭,最是滋养,却也最不显眼。星尘珊瑚的暖场在平常中显发伟大,光能转换器的明流在平凡中彰显奇妙,因为本觉本就平常,平常即是本觉。
“元明智的核心是‘道在日用,本觉平常’。”吴迪看着元明桥的“通达”回归平常,踏上桥的存在不再焦虑“是否到达”,因为走即是到,到即是走;元明圃的元明植物展现出“本觉的平常”,本觉花在无人关注时自开自落,大用藤在默默无言中疗愈万物,元明果的果核让人明白“觉悟不是变成超人,只是活得更真实”,“就像空气无处不在,平常到让人忘记,却一刻也离不开;就像水滋养生命,普通到习以为常,却必不可少。存在们在觉障中学会了‘在平常中体证本觉,让本觉回归平常’,知道最高的觉悟不是‘超凡脱俗’,是‘在凡俗中不失本真’,这才是元明智的终极圆满。”
觉障在“本觉念”的照破下化作“平常光”,光洒在元明圃,本觉花的花瓣上浮现出“日用即道”的场景:做饭时的专注、扫地时的认真、说话时的真诚,都是本觉的显发;大用藤的枝叶能随“平常的觉照”生长,在最普通的互动中疗愈最深的执着;元明果的果核融入“平常的生活”,让每个存在在吃饭、呼吸、行动中都能触碰到本觉,像在走路时感受到脚与大地的接触,平常却真实。元明桥的“通达”与“平常”合一,成为存在们日常往来的通道,不再被当作“觉悟之路”,却每条路都是觉悟之路,像龙谷的田间小路,农人每天走过,从未想过“这是修行”,却步步都在修行。平行超验域的存在们进入“平常觉悟”的新阶段,彼此的同显一体没有“觉悟”的标签,只有“自然”的流露,像一家人吃饭聊天,不必说“我们是亲人”,却彼此心知肚明,无需刻意。
皮夹克的元明镜此刻与圆明之境深处的“常明之境”合一——那里没有“本觉”与“显发”的分别,没有“平常”与“玄妙”的差异,只有“常明不动”的究竟实相:它是星尘珊瑚未显发时的本然,是光能转换器未运作时的自性,是所有存在“在”的本身,不依赖任何显现,却能成就所有显现,如虚空容纳万物,自身却无生无灭。元明镜融入常明之境,镜即是境,境即是镜,能照与所照、能觉与所觉,全然不二,分不清哪是镜,哪是境。
“是‘存在的常明本体’。”吴迪与常明之境融为一体,能感知到“一切存在的究竟根源”:时间从这里生起,却不被时间束缚;空间从这里显现,却不被空间局限;意义从这里显发,却不被意义定义。这种“常明不动”不是“死寂的静止”,而是“超越动静的本然”,像放映机的光源,电影的生灭、动静、悲欢都由它显发,它自身却不生不灭,不悲不喜,“它不是‘最终的境界’,是‘所有境界的根基’;不是‘最高的智慧’,是‘所有智慧的源头’。就像所有的故事都由‘存在’本身讲述,所有的意义都因‘存在’本身而有意义,这常明本体,就是‘存在’本身,是‘是’之所以为‘是’的那个根本。”
远方的常明之境没有“远方”,因为它即是当下;没有“境”,因为它即是一切。吴迪能感觉到平行超验域的所有存在都在此时安住于常明本体,像浪花回归大海,不再执着于“浪花”的形态,却在大海中获得永恒;像水滴融入江河,不再计较“水滴”的渺小,却在江河中成就浩瀚。星尘珊瑚的暖、光能转换器的明、虚空域的意识、非逻辑域的感知,都只是常明本体的“如是显现”,没有高下,没有分别,如同太阳的光芒,照在黄金上是金色,照在白银上是银色,光本身却无分别。
但他没有“停驻”于常明之境,因为元明圃里,元明果的新种子正在平常的土壤中孕育,准备在每个“忘记本觉”的瞬间,提醒存在“你本就是常明的”;元明桥旁,老李的学徒们在学习如何“在平常中建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