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评理(1/1)
周秋凤逮着姑娘问明天去山里的事儿,问了个清楚明白,然后催伢崽去睡觉,明天好有精神进山。
被大家长催促的小萝莉,乖乖地带着黑龙上楼困觉。
当然,困觉的是黑龙,小萝莉没睡,她先一鼓作气地帮燕某人把灵植空间划出来的区域回填好泥土,再开辟湖泊、河道。
把基础的布局弄好,找出燕帅哥自己收集的植物种子撒洒下去,再在一个区域挖掘坑,种植一些成年的树。
她有一大堆傀儡人,都不用战力高的那些出手,仅派四火兄妹就够用。
四火兄妹负责在指定的地方挖坑、种树。
傀儡人种好树功成身退,乐小萝莉再用灵石设聚灵阵,再给湖泊注水,安装水车,让湖泊与河道的水形成循环。
最后就是人工降雨。
有小萝莉那个好榜样在,燕少和宣少也准备充足,收集到一定量的植物种子、各类植物株苗,还有泥土和水。
两少收集盘空间的基础物资时是以盘面积万里宽的灵植空间为起点,仅以目前的灵植空间的面积来论,燕帅哥收集的水用来盘空间那是绰绰有余。
小萝莉也没抠索,降雨时雨笼罩住方圆三百里的土地,直到水渗透泥土层才收工。
忙完,时间也接近十一点。
乐小同学安安心心打坐,凌晨一点后准时醒来,悄无声息地离开家,潜入神农山去收集水。
她于半夜三更离家,赶在黎明前的黑暗来临前又悄无声息地返回,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
周秋凤乐爸记挂着小棉袄要进山的事,生怕睡过头,定了闹钟,不过那是多余的,他们仍旧在五点半前醒来。
夫妻俩蹑手蹑脚起床、洗漱,再轻手轻脚地做早餐。
因乐家小家主回来了,蚁老岩老昨晚没打坐,安心地睡了个觉,早起晨修到六点半再冒泡。
蓝三黑九比蚁老岩老起得早,萧少在岩老蚁老来了北楼才下楼。
小萝莉仍旧“睡赖觉”,拖到七点过后,带着蹲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大狼狗下楼吃爱心早点。
蚁老岩老看到刚冒头的小丫头穿着青色的短打,瞅着小丫头乐呵,小姑娘穿汉服时可可爱爱,穿上短打,妥妥的一个灵动小侠女。
小萝莉没穿宽袖衣服,蓝三黑九猜到她白天可能要外出,也没当锯嘴葫芦,问她要去哪,他们要准备什么工具。
乐爸周秋凤知道小乐乐爱吃什么,昨天是酸浆面,当天改为热干面,还有包子、竹筒鸡、糟鱼和蘑菇汤。
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早餐,蓝三黑九和萧少风风火火地去换套衣服,必备装备贴身收藏,再收拾两个背篓,把柴刀、小锄头全带上。
吃得饱饱的小萝莉,懒洋洋地猫在堂屋的宝座椅里,等老爸和凤婶喂好猪和鸡鸭,她又叭叭地嚷着要大家长带啥啥。
乐爸周秋凤屁颠屁颠地按伢崽的要求装好一堆吃的,拿几个不锈钢碗,带上一只煮锅,把东西在一只背篓子里。
收拾妥当,戴上帽子,拿上镰刀和柴刀,把牛放出来,赶着牛出发。
大狼狗跟着去玩,蚁老岩老成为留守老人。
乐家三口与三青年离开约半个来钟后,吃过早饭的周哥,跑妹夫家串门,想找小乐乐说话却扑了个空。
扑空的周哥,还以为周秋凤和乐清是去田里或地里了,只问小乐乐哪去了。
蚁老笑眯眯地告诉周家舅舅:“小丫头要去山里转转,乐家两口子生怕他们家姑娘迷路,去给孩子带路。”
“小乐乐才刚回来,又往山里跑了,真是皮孩子。蚁老,小乐乐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妈想喊乐乐过去吃午饭呢。”
听闻小乐乐去山里转悠,周哥哭笑不得,小乐乐真不愧是大山的孩子,只想与山岭亲近。
“小丫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去时带了晌午饭。”
“那就是不回来吃饷饭了。”知道妹妹一家子不回来吃午饭,周哥也没在乐家多留,回自己家。
周奶奶知道乐家老少全跑山里去了,暂时歇下叫人过来吃饭的心思。
跑了一趟妹夫家的周哥,回家歇了一会儿,与婆娘扛上工具也出工,去翻地,准备种玉米。
趁着天气好,很多村民也去翻地或整田,又或栽种薯等等。
别人家出工时,在张海子与他兄弟们家住了一晚的亲友们也各归各家,张家有几个在外务工的人也踏上行程。
送走亲友,张破锣和张海子才有时间把借来的物品装车。
张海子的爹送走亲友,找由头拉走老母亲私下说话,想打探一下乐家姑娘送的礼物是啥好东西。
在见过年青了几十岁的周村长、张老三他们那些人,郑老太的儿子儿媳妇们全眼红不已,没哪个不希望自己也有机会变年青。
乐家姑娘昨天来吃酒,送了老太太的一份寿礼,那份礼没登记,直接交给老人,必定是药丸子。
乐家姑娘给老太太做过针灸,张家兄弟几个和妯娌们觉得老太太用不着药丸子,都想把东西从老太太手里撬过来自己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张海子的伯父伯娘们因为自己没养老太太,在张海子家又不好直接找老太太要东西,挺急的。
张海子的爹理所当然觉得老太太有什么药丸应该给自己,拉走老太太,就问乐家姑娘送的寿礼是啥。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管是啥,跟你们没关系,你们早早歇了心思。”郑老太眼不瞎心不盲,小儿子一撅屁股就猜到他在想啥,直接掐断人的想法。
“妈,你做过针灸,用不着再吃排毒类的药丸子,不如给我,我吃了身体好,也能帮衬着海子不是。”张七不死心。
“你这话哄鬼还差不多,这些年你什么时候帮衬过海子?你自己还没老得动不了,就让海子每年给你粮食和养老钱。
你没贴过海子半分钱,先管他要钱养老,你还腆着脸跑来哄我的东西,你还是个人不。”
郑老太劈头盖脸的喷了小儿子几句,扭头就走,边走边喊:“破锣子,你来评评评理,你七叔竟然跑来问我要乐家伢崽送我的寿礼,你说他对不对,我该不该给你他。”
张破锣在紧邻海子家的张姓同族家门口搬东西装车,听到伯奶奶喊话,从同族家跑到海子家门口。
看到海子爹,劈头就吼:“七叔,你还要不要脸了?伯奶奶一直是海子奉养,你从没补贴伯奶奶就算了,现在还盯上了伯奶奶的那份寿礼,你可真给我们张家人长脸!
也多亏现在没旁人,但凡有个外人在,知道我们张家有你这么个大孝子,以后我们在人前说话都要矮三分,张家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在地下只怕也没脸见人。
七叔,你是长辈,身为侄子,我是不好打你嘴巴,你再打伯奶奶寿礼的主意,我跟我爸说,我爸还是有资格教教你怎么做人的。”
老太太一嚷嚷,海子爸就觉得要坏事,当看到张破锣跑来,他知道就算自己躲着也没用,也就没跑。
然后,挨了他侄子一顿臭骂,被骂得无地自容。
他死要面子,作垂死挣扎:“我是觉得我妈现在身体硬朗,用不着吃药丸子,我才找我妈商量商量,我就问问而已。”
“你哪来的脸找伯奶奶商量啊!”张破锣脾气火爆,那是半点没留情:“乐家伢崽送伯奶奶的寿礼,伯奶奶自己就算用不着,不是有海子和他媳妇?
在分家时,伯奶奶的嫁妆和张家的家产早就分给你们,海子在养伯奶奶,伯奶奶的东西要给也是给海子,哪轮到得你们。
你们不养老人,还眼馋老人的那点东西,几十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海子爹被呛得无言以对,还不敢骂侄子,自己低头认错:“这次确实是我……不对,做为儿子,我不该盯着爹娘的东西。”
“七叔明白就好,做为长辈,应该给晚辈起带头作用,七叔你都是有重孙子的人了,可别教坏了后辈。”张破锣没再骂堂叔,少不得良言相劝。
海子爹臊得满面通红。
骂了骂了,说也说了,张破锣给堂叔台阶下,没再盯着人不放,转身又去搬东西装车。
涉及自己爹,张海子在堂哥去“评理”时没跟过去,见堂哥回来,悄悄地冲堂母竖大拇指。
难怪奶奶会叫堂哥去评理,堂哥确实牛!
也多亏他聪明,以前就跟着隔房的堂哥干活,堂哥带着他与刘路周夏龙他们一起做活,赚得钱不多,好在够养家。
再后来,堂哥带着他跟周夏龙他们去九稻中小学和乐姑娘的植物园干活,几年下来,他也彻底脱贫。
现在论起来,他在同爷爷的兄弟中不算最富裕的一个,也不是最穷的一个,但却是日子过得最舒心的一个。
兄弟们中,对他最好的就是这个隔房的堂哥了。
他也不怕自己爹秋后算帐,但凡爹妈敢找他算帐,他立马就去找堂哥和伯父撑腰,不信拿捏不了自己爹。
有一个只帮理不论亲疏的堂哥给自己撑腰,张海子的腰杆也挺得直,也直接当不知道自己爹找奶奶要东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