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隔应人(1/1)
扒婶在吐糟蠢孙子,周满奶奶周奶奶也忧心冲冲,生怕周天皓那伢崽脑子犯糊涂听女友的话不管不顾的结婚。
周家长辈骂周天皓时,乐韵不吱声,她若出声助攻,那就是火上浇油,所以只当听众就好。
等扒婶奶奶骂孙骂够了,出了心口憋着的那口恶气,她才接话:“扒婶奶奶别气了,我的建议还是以前那样,天皓要是就想结婚的事来问你老的意思,你和扒皮问他要女方的八字,拿到八字后再悄悄给我凤婶,我找高人帮算。
你老问天皓要女方八字时,最好是视频,要女方自己报八字,如果可以,你这边再拍个视频或录音,存下证据。”
“行。天皓那个脑壳长包的玩意儿要是再来探口风,我就松松口。”
扒婶那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地晃荡多天的心安稳了下来,小乐乐找的风水相师必定有一定的名气,比她找师公们合八字更有说服力。
乐乐愿意帮忙,周满奶奶周奶奶就算还有担心,好歹多了份希望。
吐糟的一顿周天皓的破事儿,扒婶也不想总跟乐乐说糟心事,转移话题,说村里的八卦。
三老一小叽叽咕咕地聊了两个多钟,也到了傍晚,周满奶奶扒婶因家里有养有鸡鸭和小猪,回去管家务。
周奶奶也回自己家。
送走周家三个长辈,乐小同学朝楼上吼了一嗓子,让萧哥按时煮饭,她去找家里的牛。
蓝三黑九飞奔下楼,成为小萝莉身后的小尾巴。
大狼狗有点点不开心,有他给小姐姐当护卫呢,那两只人类跑来干什么哟,打扰他和小姐姐独处的人类全是坏人!
小萝莉是真的想去找牛,谁知刚走出村没多远就找到了,乐家的三头牛和村人家养的牛自己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大大小小的牛结队行动,时不时在田埂上啃几口草,悠闲而自在。
牛自己回来啦,小萝莉也不急,陪着牛群慢悠悠地晃,牛吃草时,她也站一站,牛群走动,她也走。
蓝三黑九也跟着走走停停,最初觉得有点无聊,然后发现,哎,甭说,这种放牧归来的生活非常自在!
如果哪天他们年纪大了,不具备冲峰陷阵的能力,他们也想找个生活节奏慢的地方,养几只鸡鸭,养头牛,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然养老生活。
养老啊……
蓝三黑九默默地数自己钱包里存了多少养老金,够不够去乡下租房养老。
乐小同学是不知蓝帅哥黑帅哥已经联想到养老生活啦,她跟着牛群慢悠悠地移动,有一部分神识投在星核空间,操纵着空间瓶为一些区域人工降雨。
牛群慢吞吞地晃,花了半个来钟穿过田野,踏进村里的道路,然后有的牛中途离队,各归各家。
乐家的牛到了家,另有一头母牛带着一头小牛沿村道继续走。
蓝三黑九回到乐家,看到萧少已经淘好米煮饭,他俩去摘青菜。
牛回来了,鸡鸭也回来了。
乐韵关好牛,喂了鸡鸭,再热猪食,喂好猪,离开时悄悄地给牛和猪扔把空间里的红薯叶和青草,再关上家畜房的门。
做完家务,洗手后再去挑出海鲜,处理好,提进厨房,捋起袖子做晚饭。
晚上乐爸周秋凤在张海子家吃饭。
农村的生日酒,就中午一顿正餐,晚上一般是自己家人或儿女亲家那类的亲友们聚会。
张海子家晚上也只有郑老太的儿女与姻亲,以及张家帮忙干活的同宗,以及被请去帮忙的周村长刘路等人。
周村长与帮忙的众人吃了晚饭后并没拖拉,早早各归各家,让郑老太的儿女们与姻亲有时间聊聊体己话。
乐爸周秋凤回到家,蚁老岩老和萧哥儿、蓝帅哥黑帅哥都回房休息去了,就他们家伢崽带着大狼狗在等着他们。
见着自家伢崽,忙活了一天的乐爸周秋凤,那点疲惫一扫而光,喝着自家姑娘泡的花茶,开心得像个捡到钱的孩子。
夫妻俩拉着伢崽絮絮叨叨地说话,有啥说话啥。
有大家长两个话筒,乐韵也知晓郑老太百岁寿宴有多少桌客——中午不算厨房的人和张家自己人,一共有二十七桌。
之所以没超过三十桌,也是因为大部分村民也是要脸的,各家仅有一人去喝酒,不是全家出动。
若梅村与邻村的各家举家出动,起码得百来桌。
村民大多是认识的,谁家去别人家喝酒时举家出动,下次轮到他家办事,别人也同样全家都去。
人心是肉长的,将心比己,你体谅我,我自然也体谅你,你不故意给我添麻烦,我自然也不会拖儿带女跑你家占位置。
长年累月下来,各村也形成不成文的规则,去吃酒就一人去,如果家里有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带上小孩。
张海子家的二十七桌客也是纯客人,因当天是周三,小孩们要上学,有小孩也是还没上幼儿园的那类奶娃娃。
周秋凤乐爸唠唠叨叨地说了有多少客,张海子家花了多少钱采买食材,收到了多少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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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论,收的礼金没有支多出。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农村喝寿酒比较简单,以前是一家拿一二斤糯米,一壶酒,一二斤肉,或外加一点水果或鸡蛋类的。
如果不带自家准备的礼,包红包大约是六十到一百之间。
郑老太满百岁,村人包红包时在原有的基础上添了点,最多二百块。
张家的姻亲们的红包包得厚,一般也就六百到一千。
乐韵心中那只叫好奇的猫跳了出来,也当好奇宝宝:“支出与收入相比,相差多少?”
“你满爷爷说有七千多的亏空。”乐爸小声地说自己所知。
“嗯,有点多。”乐韵了然:“海子叔是个实在人,每桌的鸡是整只,不像别人家是十只鸡分成十几或二十几份,中午的鸡全是土鸡,这是一笔较大的支出。
海子叔家的鱼也是河鱼,不是鱼塘里饲养的鱼,野生鱼的价格贵,这也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哎呀,乐乐你啷个晓得的?”周秋凤乐爸震惊脸。
“你们家小棉袄是土生土长的梅村人啊,还能分不出土鸡、野鱼?”乐韵笑坏了,哎呀,老爹和凤婶吃惊的样子好有趣哟!
自家伢崽冰雪聪明,乐爸周秋凤骄傲极了,哎呀,这么聪明的伢崽是他们的孩子,就问你骄傲不骄傲!
满心骄傲的周秋凤,忍不住伸手揉揉伢崽的脑袋,诶,乐乐的脑袋真可爱!
转而想起个事儿来:“乐乐,今天有人跟我说,周春梅回来了。”
乐韵脑子里冒出几个加粗加大的问号:“凤婶,周春梅回不回来,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啊。”
“听说,周春梅知道你开了公司,想去你公司给你管钱。”周秋凤想起别人传达的消息,只觉膈应得不行。
“就她那样的人还想帮乐乐管钱?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脸有多大。”乐爸气得脸都涨红了。
瞅着老爸像踩到尾巴的猫,都炸毛了,乐韵赶紧地帮爹捋毛:“老爹不气不气!不气了啊,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当。
她脑子里装的全是草,你家伢崽脑子又没进水,哪可能顺着她的心意来,就凭那样的人,莫说当管钱的管家,她就是想去帮扫地都不够格。
她是个没脑子的,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还异想天开,咱不跟那种人一般见识,也犯不着操心她在想啥。
老爹啊,伢崽明天想去山里转转,老爹要帮伢崽背背篓子,你要是一生气,气得睡不好吃不好,明天走不动,可就没法陪伢崽上山了哦。”
“嗯嗯,爸爸没生气,爸爸就是……听到那玩意的名字不太舒服。”被自家伢崽一哄,乐爸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帮老爸捋好毛,乐韵转头又哄另一个大家长:“凤婶也别生气了,还是那句话,为周春梅那种人生气不值当。
以后谁跟凤婶说周春梅想咋咋的,你就听听,左耳进右耳出,不用费力气操心周春梅会干啥,更不用担心她会不会跑去给我添乱。
我那里的保安不是退伍军人就是转职的武警,由他们承担安全保护工作,没有我的同意,周春梅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没事,就是被膈应得慌。”周秋凤努力把的火气压下去:“周春梅就像根搅屎棒,总跑出来恶心人,就算她还没搞出什么麻烦,仅她这个人的存在就让人心情不好。”
“凤婶哟,你这嫉恶如仇的性子怎么就跟我一模一样呢,咱们合该天生就是有母女缘的,有凤婶这样的母亲真好!”
乐韵立马搂着凤婶的腰,吃吃地笑:“凤婶,你听到消息了,想必消息很快就会传进周奶奶周满奶奶她们耳朵里,你劝劝满奶奶她们,让她们别放心上。”
听到小乐乐一句有“母女缘”,周秋凤也瞬间被哄得心花怒放,乐乐伢崽说得对,周春梅算个屁啊,她何苦为那种人气着自己。
于是,她不气了,心里眼里全是自己的伢崽:“乐乐,你不是说明天要去山里,去哪?几点去,要不要带上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