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家(1/1)

保尔一家回去之后,斯琳娜看着地上的威廉,忍不住上前,蹲下身子,想要将爸爸扶起来。

手刚接触到威廉的衣服,威廉甩开斯琳娜的手,将衣服拽了回来,说道:“我不是你的爸爸,以后不准喊我爸爸。”

小喜宝斯琳娜感觉眼睛有点酸涩,不明白,问道:“为什么,爸爸?”

威廉不语,抱着小多宝雅菲去了二楼,凯瑟琳看了一会儿小喜宝斯琳娜,说道:“刚才那个人是你的爸爸,亲爸爸!”随后跟着威廉走上了楼。

斯琳娜想想刚才的场景,外面都是黑漆军用车,许多人都在服务那个中年男人。斯琳娜脸色苍白,心想:那个打了我的威廉爸爸的男人才是我的爸爸,还是大头领。那个酒馆的男孩是我的亲哥哥……

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涌上斯琳娜的心头。

保尔这一些人回到了酒馆,保尔把路安卡送到了房间,找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通过穴位按住路安卡疼痛的地方,感受路安卡的损伤程度,其他医生找来了绷带以及石膏。

“还是去镇子上的医院看看吧,医生们。”医生们听管家说道,决定带着路安卡去一趟。

他们这一行人找到了镇子上最近最好的医院,开车没几分钟就找到了医院。

小路安卡被抬在担架上,一动就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尤其是腿根和膝盖处,小路安卡张开了嘴,想要努力呼吸,眼珠一串一串流经太阳穴处。

“医生,”管家递给挂号处一张文件,挂号处的医生拿着单子以及文件进了专家的办公室。

不到三两分钟,一个瘦高的戴眼镜的中年德国男人出来了。

“先生,是您的孩子要看对么?”专家对保尔说道。

“是的,请尽快!”保尔太阳穴因为紧张冒了一层冷汗。

“先进仪器室,拍张片子,先。”专家给这几个祭祀师让位置,让他们把小路安卡抬上去。

小路安卡疼得不能呼吸,眼珠啪嗒啪嗒地吊着,把他塞进了仪器里。

医生们以及祭祀师都坐在外面等着,只有保尔和戴安娜还有管家在屋里等候。

“我说实话,他一个孩子怎么会留下这么重的创伤呢?”专家问道。

“我想您应该认识我,我们一家当年带着孩子打仗的时候,孩子卸了胳膊卸了腿……”保尔感觉有眼泪萦绕着眼珠子,说得不自然起来。

“……”

“这是拍出来的片子,您看看吧。”

“两只腿根部有些组织都不怎么活络了,卸了胳膊卸了腿,血管说明断了又接上的,这个该怎么说呢,我认为,他的上次手术证明做得已经很成功了,血管断了再接上,在德国甚至在世界上能做到的人也寥寥无几。孩子的四个关节处有碎过的痕迹,也是又恢复,您看看四个关节,有新长出来的骨质和原来的不一样。然后是膝盖处和胳膊肘处,有明显受过伤的痕迹……”

保尔越听越悔恨,没了表情,问道:“我的儿子腿到底怎么样,我能接受,希望您告诉我……”

“先生,我建议您再去澳大利亚看看……”医生表情凝住了。

“我说我的儿子到底怎么样,请您告诉我。”保尔保持最后的冷静问道。

“一个人浑身血管断裂再接上,血管有没有再次破裂的风险,你要知道四肢的血管都是连着神经的,一支重要血管断裂都会给四肢带来麻痹的感觉,他是整个机体……如果您去了德国各个地方寻求过了医疗帮助,我建议您再去澳大利亚一趟,它那里有更好的医疗……”

保尔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德国去遍了,然后再去澳大利亚么?他心想:这不过是作为一个医者给他打了一针鼓励针而已,哪里有医疗比得过德国呢?!

“爸爸,我疼!”小路安卡流着眼泪说道。

几个医生将小路安卡抬在了担架上,上了车。

过了几天,几个特务在夜里来到了威廉的家里。

“威廉先生,我们来接你回家。”特务们掏出了几张文件摆在了桌子上。

威廉看了看这几张文件,仔细阅读了起来,说道:“是我哥哥派你们来的?”

“是的,先生,你们穿上你们最得体的衣服,什么东西都不要带,这些衣服还有用得上的生活用品全部都捐给蓝丝带,你们的牧场以及你们的鹿场全部都抵押掉,包括这栋房子,已经给你们联系好雇主了,这是我们的速度,先生,别忘了跟大头领提提我们的报酬,sir。”

威廉说:“明白了,先生。”

“那我们走吧,先生,带着您的一家。”

“好的。”

小喜宝斯琳娜和小多宝雅菲服从指挥上了车,想想她在泥湾小镇的生活,忍不住伤感了起来,小猪妹,我们还会再见面么?小喜宝感伤道。

几个盹的时间,车子由泥湾小镇开到了柏林,在中心城堡下停了下来。

“先生,已经到了。”

凯瑟琳对孩子们说:“下来吧,孩子们,到家了。”

威廉轻车熟路地走进宫殿,凯瑟琳带着两个孩子紧跟其后。

斯琳娜忍住心里的震动,走在了宫殿的走廊上。

走廊非常长,两边是金色的柱灯,又长又精致的,天花板和墙壁上是天主教的画像,天花板上挂着的,是一排排的水晶灯,墙沿和壁画沿都是金色的装饰。即使在夜晚,也能感受到屋里的精致。

斯琳娜向左右两边看看,几乎每一个房间都是这样的装饰。

终于,他们走向了主殿上,斯琳娜和雅菲躲在凯瑟琳身后,她们看见了那天闯入她们家里的一家人,那么严肃,和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

主殿非常宏伟大气,一个最大的水晶灯,天主教的天花板,天主教的壁画,裸体的丘比特爱神,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抱着他,还有天主教其他的信教徒们,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壁画,是油画,镶着金边,和坐在主位上的两个老人。

其中一个老人开口:“我的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孩子们也都在,说说吧!”

小路安卡看着斯琳娜,推动着轮椅向她走去,“你是我的妹妹,对么,我那天在酒馆看到过你,你邀请我跳舞了,对么,那是你,对么?”

小喜宝忍不住上前,高耸起了肩膀,脸颊好像挂着一片红霞,说道:“哥哥,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