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情愫暗生(1/1)

日头似个暴虐的火轮,高悬在湛蓝得近乎惨白的苍穹之上,县衙外的石板路被晒得油亮滚烫,明晃晃的日光仿若无数根烧红的利箭,带着要将世间万物都戳个千疮百孔、融化在这暑气蒸笼之中的汹汹气势,肆意倾洒着热量。

街边那棵老槐树,往昔繁茂如盖的枝叶,如今被这灼灼烈日烤得蔫头耷脑,毫无生气地低垂着,活像一位被生活重负压垮的老人,佝偻着身躯。

偶尔有一丝微风,宛如濒死之人的最后叹息。

轻轻拂过,那叶片才勉强颤悠几下,似在发出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呜咽,为这酷热难耐的街头添了几分悲凉的底色。

蝉儿像是被这滚烫的日光烫红了眼、烧昏了头,躲在枝头扯着嗓子嘶鸣,一声接着一声,尖锐刺耳,仿若要把满腔的燥热与烦闷都宣泄出来,直钻入耳膜,吵得人心神不宁,愈发衬得这街头宛如一座无形的火炉,燥热如焚。

张师爷立在县衙门口,身形恰似一只引颈探看的老鹅,脖子伸得老长,脑袋不住地左右转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远方的路口,盼星星盼月亮般翘首以盼。

刘师爷身着一袭青灰色的布衫,那布衫被汗水浸湿了大半后背,紧紧贴在他精瘦的脊梁上,勾勒出一道道汗渍的纹路,他却浑然不觉,满心焦急都写在脸上,眉头拧成个“川”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石板路上,瞬间没了踪影,心里头那股子急切劲儿,就像久旱盼甘霖的旱地,望眼欲穿,总算把刘轩这尊“大神”给盼回来了!

刘轩,昂首阔步走来,身姿挺拔得仿若一棵苍松,浑身散发着意气风发的精气神儿,那调子轻快得如同山间跳跃的溪流,清脆悦耳,似能招来一群鸟雀跟着和鸣。刘轩脚步轻快得好似脚下踩着的不是滚烫石板,而是软糯云朵,一步一颠,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力量与自信的豪迈气场,大步流星朝着县衙迈进。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形,投下的影子随着他的步伐,在滚烫石板路上跳跃、晃动,恰似一个欢快的精灵,似也沾染了主人的喜气,雀跃不已。

说起这刘轩,此次可真是大放异彩,立下不世之功呐!那棘手的土豆危机,本像一团杂乱无章、理不清头绪的荆棘乱麻,把整个县城搅得人心惶惶,百姓们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可这难题到了刘轩手里,他仿若一位绝世剑客,三两下就手起刀落,将那乱麻捋得顺顺当当,顺带还把那为祸一方、如同恶狼般的匪患给剿了个干净利落,连根拔起。

嘿,这办事效率,快得就跟脚底抹了油、坐上火箭似的,比他当年绞尽脑汁写论文、在那文山字海中苦苦挣扎的时候不知麻利了多少倍。

简直像是开了挂一般,让人惊叹不已,街头巷尾都在传颂他的英勇事迹。

可谁能料到,半路上,此地乃县城东郊,一条蜿蜒土路两旁,野草丛生,那些草被烈日烤得枯黄,蔫巴巴地伏在地上,仿若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残兵败将。几株狗尾草在热风中瑟瑟发抖,穗子无力地晃荡,恰似飘摇在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突然,斜刺里杀出几个家丁,他们身形魁梧,往那儿一站,便如同一堵厚实的城墙,“哗啦”一下就拦住了刘轩的去路。

为首的那位中年男人,身着锦袍,那料子,亮闪闪、滑溜溜。

在日光下泛着华贵的光泽,一看就是上乘货。他脸上肉嘟嘟、福相满满,乍一看活脱脱一尊弥勒佛成了精。

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不屑,仿若刘轩是只误打误撞闯进豪门大院的土拨鼠,浑身透着股子“不合时宜”,满是轻蔑与鄙夷,从上到下打量刘轩的目光,犹如一道道寒霜,冻得人心里直发怵。

刘轩心里“咯噔”一声,那滋味,比自己苦心经营、砸了无数心血和钱财、视作珍宝的游戏账号被盗还让人难受,仿若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心里暗叫:

“不妙,这架势,来者不善呐!

不过,刘轩也是个机灵鬼,脸上立马像变魔术似的,堆起满脸笑意,那笑意从眼角眉梢蔓延开来,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双手一拱,身体微微前倾,客客气气说道:

“正是在下,不知季员外此番大驾光临,有何见教啊?”

“见教?哼,我可担不起!”

季员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语调,冷得仿若能冻死人,比北极那终年不化的寒冰还渗人,嘴角微微下撇,满是嘲讽:

“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压根配不上我女儿!”

这话一出口,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轩心上,砸得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碎成了渣渣,嘴角还维持着上扬的弧度。

可眼神里已满是惊愕与心碎,那心碎的感觉,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偶像人设崩塌,还让人难以接受,仿若心中一座美好的灯塔轰然倒塌,只剩无尽的黑暗与失落。

刘轩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般,努力稳住心神,强装镇定道:

“季员外,这感情的事儿,讲究的是两厢情愿,您看……”

“两厢情愿?”

季员外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扯着嗓子,满脸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满是嘲讽地嚷嚷起来:

“你一个落魄流民,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有啥资格追求我的女儿?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还妄想着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梦?”

刘轩拳头攥得“咯咯”响,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了印子,那压力,恰似头顶悬着千斤巨石。

沉甸甸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比熬夜赶那要命的截止日期、在昏黄灯光下与时间赛跑还让人焦虑煎熬。

可刘轩还是咬着牙,压着火,嘴唇都被咬得泛白,闷声说道:

“我虽现下是流民,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代表我以后还是这般模样。我有手有脚,有脑子有本事,定能改变自己这命运!”

“改变命运?”

季员外仰头大笑,那笑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比他家库房里堆成小山的金元宝碰撞的声音还响亮,身形都跟着抖动起来,眼中泪光闪烁,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痴人说梦: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自不量力!你当这是写爽文呢,动动手指,就能一步登天、飞黄腾达?别做梦了!”

刘轩眼神一凛,寒光乍现,恰似赌徒抽到那张超级稀有的卡牌,热血“噌”地一下涌上脑门,满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抖,可还没等他发作,又猛地一闭眼,深吸口气,胸脯剧烈起伏,似在强行咽下满腔怒火,平复那比股票暴跌还跌宕起伏的心情,那心情仿若汹涌澎湃的海面,渐渐归于平静,只剩眼底一抹坚定的光芒。

刘轩心一横,寻思与其跟这老古董在这儿白费唇舌、打嘴皮子官司,不如用实打实的本事让他闭嘴,当下默念:

“签到!”

刹那间,系统那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仿若一道惊雷劈开混沌: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王佐之才召唤符!”

刘轩心里头乐开了花,像被财神爷砸中脑袋,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兴奋得手舞足蹈。

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这可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及时雨呐!

刘轩二话不说,麻溜地使用了召唤符。

只瞧一阵刺目白光“唰”地闪过,仿若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一位儒雅至极的中年男子仿若从天而降,稳稳站在众人面前。

此人一袭青衫,随风轻摆,恰似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衣袂飘飘,自带一股超凡脱俗的仙气。

刘轩手中羽扇轻摇,那气度、那风范,活脱脱就是诸葛亮再世,眼眸深邃,仿若藏着无尽智慧,仙风道骨,让人移不开眼。

只见徐庶对着刘轩躬身行礼,姿态优雅谦逊,身体折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朗声道:

“在下徐庶,拜见主公!”

这一下,可把季员外和一众家丁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比第一次看那神奇莫测的魔术表演还懵,脑袋里乱糟糟的,满是问号,仿若一群无头苍蝇在乱撞:

“这……这啥情况啊?大变活人?”

徐庶不慌不忙,转头看向季员外,羽扇悠悠轻摇,扇起的微风似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这位想必就是季员外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呐。”

徐庶微微眯眼,脸上笑意盈盈,仿若洞悉一切:

“我家主公,那可是人中龙凤,天纵奇才,有经天纬地之能,怀治国安邦之志,未来必成一代霸主,君临天下!您呐,能与主公结为亲家,那可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实乃三生有幸啊!”

季员外被这一通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像被施了定身咒,耳朵根子都竖起来了,听得比听唱戏那妙语连珠的戏腔还要入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徐庶,可心里头却犯嘀咕:

“这……这马屁拍得,也太响亮、太离谱了吧?”

恰在此时,道路一侧的灌木丛中,几只麻雀被惊得扑棱棱飞起,叽叽喳喳叫着逃窜,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奇一幕吓得慌了神。

一道清脆得如同银铃碰撞的声音远远传来:

“爹!你在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季瑶像只灵动的小鹿,心急如焚,脚步急促,裙摆飞扬,带起一路尘土,待看清刘轩被家丁团团围住。

小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眼睛里满是紧张与担忧,恰似看到自己爱豆的演唱会门票被抢购一空,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急得快哭出来。

季瑶一个箭步冲上前,仿若一道疾风,一把拉住刘轩的手,那小手冰凉,微微颤抖,似在传递着她满心的害怕,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刘轩,你没事吧?”

刘轩只觉那小手柔软得像云朵,暖烘烘的温度顺着指尖直钻心底,仿若一道暖流驱散了满心寒意,心头一热,忙轻轻摇了摇头,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安抚,柔声道:

“别怕,我没事。”

季员外瞧着女儿这般维护刘轩,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像吞了只苍蝇,别提多恶心。

多难受了,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只觉血压“噌噌”往上涨,比火箭发射时那蹿升的速度还快,气得胡子都奓起来。

活脱脱一只炸毛的老猫,双手握拳,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可周围这么多人瞧着呢,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强咽下这口气,狠狠甩下一句

“你给我等着!”

带着家丁,灰溜溜地转身就走,那背影,颓丧得像霜打过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脚步匆匆,仿若后面有恶鬼追撵。

刘轩瞧着季员外那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心里头别提多痛快了,像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冰爽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又似抽到了心心念念的隐藏款皮肤,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得意与畅快。

转头看向季瑶,只见她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崇拜,亮晶晶的,恰似追星族见着了偶像,光芒都快溢出来了,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胸脯起伏,难掩兴奋之情。

“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季瑶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惊喜与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刘轩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期待与倾慕。

刘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谦逊的笑,挠挠头,动作略显局促,说道:

“都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季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发丝在脸颊旁飞舞,语气坚定得像磐石,说道: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话一出口,脸“唰”地一下红透了,恰似天边那抹绚丽的晚霞,娇艳动人,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局促又可爱。

刘轩瞧着她这娇羞模样,心跳陡然加快,像敲起了急促的战鼓,“砰砰”声震得耳膜生疼,比第一次玩那身临其境的虚拟现实游戏还刺激,只觉一颗心像被丘比特之箭射中,飘飘然的,仿若踩在云端,浑身发软,比吃了一大盒过期的巧克力还让人着迷,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咳咳,”

刘轩清了清嗓子,极力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可那费劲劲儿,像小学生硬装大人,脖子都不自觉地梗着,声音略带沙哑,比假装听懂是的高深莫测的讲话还艰难,

“其实也没啥,就是运气好点罢了。”

说着,又挠挠头,手指在头发间穿梭,那尴尬的模样,像被老师突然点名回答难题的学生,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躲。

季瑶抿嘴一笑,眼睛弯成月牙,比夜空中闪烁的星在还亮,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脆生生地又道: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脸蛋愈发红了,像熟透的红苹果,娇艳欲滴,又低下头去,还是那副害羞的小兔子模样,双手背在身后,脚尖轻轻点地。

刘轩望着季瑶,心里头甜滋滋的,像掉进了蜜罐,甜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比中了彩票还欢喜,恨不得当下就冲上去,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她的温度与柔软。

那冲动,比瞧见限量版球鞋还强烈,双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似在克制内心汹涌的情感。

然而,理智如冷水兜头浇下,他清楚得很,虽说这回在成为亭长的路上往前迈了一步,可季瑶那家族,势力盘根错节。

这老丈人,可比铜墙铁壁的防火墙还难对付,自己如今就像在钢丝上跳舞,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比玩那些极限运动还让人提心吊胆。

刘轩不知道接下来还会碰上啥棘手难题,没准比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还磨难重重,一路上妖魔鬼怪横行,艰难险阻不断。

可一想到季瑶,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未来,那股子倔强劲就像燃烧的火苗,在心底熊熊燃起,越烧越旺,比追剧追到茶不思饭不想、停不下来还执着。

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似在向命运宣战。

刘轩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得像翱翔天际的苍鹰,洞察着前路,仿若能看穿未来的迷雾,心里明镜似的。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像那滚滚乌云,裹挟着电闪雷鸣,在不远处呼啸而来,比玩农场游戏碰上捣乱的小学生还让人头疼,可他已做好准备,挺直脊梁,迎接未知的挑战。

就在这时,一个流民像一阵风似的狂奔而来,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脚步踉跄,仿若随时都会栽倒,一双眼睛满是惊恐与焦急。

一把死死抓住刘轩的胳膊,手指抠进刘轩的皮肉,声音颤抖得像深秋里飘零的落叶,带着哭腔喊道:

“亭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