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变成流民,获得签到系统(1/1)

天空中高悬着一轮昏黄的日头,毫无生气地炙烤着这片干裂的大地,滚滚热浪裹挟着尘土,肆意在流民队伍中穿梭。

“站住!小子,

把你那破包裹交出来!”王二狗

那如同破锣般的嗓音骤然炸响,他身形似熊,满脸横肉随着吼叫抖动,恶狠狠地逼近刘轩。

唾沫星子不受控制地飞溅而出,眼看就要喷到刘轩那满是疲惫却仍透着几分倔强的脸上。

活脱脱像一只饿狼盯上了最后一块骨头,那眼神中的贪婪与凶狠,仿佛能将刘轩生吞活剥。

刘轩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心脏猛地揪紧,心脏跳动的声响如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太阳穴。

引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刘轩满心无奈与愤懑,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已然三天了,整整三天呐!想他在二十一世纪,好歹也是个怀揣壮志、衣食无忧的大好青年,何时曾这般狼狈,如今竟沦落到要和一群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流民争抢那散发着酸馊味的馒头,这境遇,相较曾经抱怨的 996,简直是天壤之别,真真是糟透了,若是能打分,这穿越体验,必须差评!

刘轩饥肠辘辘,肚子里像有面大鼓在敲,发出阵阵轰鸣,身上的衣物早已辨不出原本颜色,污渍与汗臭混杂,黏腻又刺鼻。

可即便如此困窘,他仍紧紧护住怀里的破布包,那里面装着他最后的口粮——半块硬得能硌掉牙的饼子,仿若那是刘轩在这绝境中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死攥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王二狗的手好似一只蒲扇,带着劲风直逼刘轩怀中包裹,眼瞅着就要触碰到,刘轩感觉周遭空气都似凝固,绝望与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刘轩深吸一口气,试图在这绝境中寻出一丝转机,流民们也都屏住呼吸,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等着瞧这瘦弱年轻人究竟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轩嘴角竟突兀地勾起一抹诡异笑容,仿若暗夜中乍现的一丝曙光,声音虽带着几分干涩却透着莫名笃定:

“慢着!我有办法让大家都吃饱!”此话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人群哗然。

“就你?一个快饿死的叫花子?”

有人扯着嗓子嗤笑,满脸不屑,那语调中的轻蔑仿若一把利刃,轻易划开刘轩那仅存的一丝尊严。

就连一直蹲坐在角落,沉默寡言、仿若对世间万事都已看淡的李老,也忍不住微微抬头,浑浊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带着探究望向刘轩。

刘轩仿若未闻众人质疑,目光缓缓扫过周围一双双满是饥饿、写满狐疑的眼睛,眼神愈发坚定,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熠熠生辉,再次开口,声量不大却似有千钧之力:

“你们,信我吗?”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间满是猜忌,显然对刘轩所言将信将疑。

王二狗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双手捧着肚子,那模样像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

“你小子是不是饿疯了?拿我们寻开心?我看你那包裹里,除了几块破布,还能掏出啥能填饱肚子的玩意儿?”

趁着王二狗分神,刘轩悄然在心底默念:

“签到!”

刹那间,脑海中传来一道机械冰冷的提示音: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稀有粮种——‘三日成穗’。”

刘轩心内狂喜,仿若久困于黑暗之人乍见天光,暗道:

“这系统当真给力,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刘轩面上却不动声色,佯装从包裹里掏东西,实则指尖轻动,神不知鬼不觉从系统空间取出那包种子。

种子甫一现身,便散发着淡淡金光,粒粒饱满,光晕流转间仿若有神秘力量在涌动,一看便知绝非俗物。

“这是什么?”

李老头眯起眼睛,满是褶皱的眼皮抖动,好奇之色溢于言表,伸长脖子努力探看,身旁流民也都像被磁石吸引,纷纷簇拥上前,恨不能将脑袋贴到刘轩手上,一探究竟。

刘轩扬扬下巴,神色故作神秘,刻意压低声音,引得众人愈发凝神静听:

“这是……仙种!只要将它种下,三日之内便能成熟收获!”

“三日成穗?吹牛吧!”

王二狗撇嘴,嘴角下拉,满是不信,

“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走过南闯过北,就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其他流民也纷纷附和,摇头晃脑间尽是怀疑,只当刘轩是饿昏了头,在这胡言乱语哄骗众人。

刘轩也不多做辩解,抱紧种子,大步迈向营地旁一块相较之下还算肥沃的土地。烈日高悬,汗水顺着他脸颊滑落,滴在干裂土地上,瞬间没了踪影。

刘轩拿起块简陋木片,弯腰刨土,边干活边讲解现代农业知识,从土壤肥力构成,到作物生长所需“氮磷钾”元素,再到神奇“光合作用”原理,虽流民们满脸懵懂,眼中迷茫尽显。

但瞧着他那认真细致、一丝不苟的动作,心中那熄灭已久的希望之火,竟似被微风轻拂,悄然复燃,摇曳起几缕微光。

此后三日,刘轩仿若不知疲倦,日夜悉心照料这些种子。

神奇之事,果真如他所言,逐一上演。

第一天,嫩绿芽尖顶破土层,怯生生展露身姿,似好奇孩童窥探世界;

第二天,嫩芽舒展,叶片蓬勃生长,翠意盎然,在日光轻抚下闪烁生机;

第三天,金灿灿的麦穗沉甸甸垂下,麦浪翻滚,馥郁成熟谷物香气弥漫营地,仿若为这死寂之地披上金色华裳。

众人惊得合不拢嘴,瞠目结舌望着眼前丰收盛景,仿若置身梦幻。

王二狗更是目瞪口呆,原本凶狠狰狞、写满戾气的脸庞,此刻只剩难以置信,嘴巴大张,能塞下颗鸡蛋。

咽了口唾沫,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似被眼前“仙景”震慑。

刘轩望着满田金黄,胸膛胀满成就感,犹如将军检阅得胜之师。他大手一挥,招呼众人一同收割粮食,流民们欢呼雀跃,笑声、呼喊声交织,仿若奏响重生乐章,那是他们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名为“希望”的美妙旋律。

饱餐一顿后,众人脸上有了血色,精气神焕然一新。

李老头迈着蹒跚步伐走到刘轩身边,干枯老手抬起,重重拍在刘轩肩头,满是感慨,语重心长说道:

“小伙子,你真是有本事啊!但这乱世”“谢谢你成功救了大家。”

言至此处,他微微摇头,余下话语似被卡在喉间,可那眼中忧虑,仿若浓墨,肆意晕染开来,满是对未来莫测的担忧。

刘轩凝视李老忧虑双眸,心似被铅块坠着,缓缓沉重起来。

刘轩深知,在这烽火乱世,人命如草芥,朝不保夕,光有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过是迈出求生第一步罢了。

“乱世……粮食只是第一步。”

刘轩目光深邃,穿透眼前营地,似望向更遥远未来,

“想要活下去,并且活得好,我们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一个稳定的身份。”

念头一闪,他忆起穿越前在屏幕那头,操控着游戏角色,开局几个农民,爆兵建城,一路过关斩将,登上人生巅峰……而今,命运弄人,他实打实成了那开局艰难的“农民”,接下来,确该思量如何“建城”,谋个长远安稳。

“小伙子,你想做什么?”

李老仿若洞悉他心思,目光灼灼盯着他。

“我想去镇上看看,谋个差事。”

刘轩攥紧双拳,目光坚定如磐,“就算当个亭长,也比现下这般整日担惊受怕、朝不保夕强。”

李老长叹口气,浑浊气息在空气中飘散,满是无奈:

“镇上的人,对我们这些流民,可是没多少好脸色的。你去了,怕是……”

“我知道,但总得试试。”

刘轩回拍李老头肩膀,掌心传递着力量与决心,

“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告别李老头与感恩流涕的流民们,刘轩踏上通往小镇的土路。

日光洒下,身影在地上拉得细长,似孤独行者奔赴未知战场。

一路上,他眉头紧锁,脑海中思绪如麻,反复琢磨在这陌生地界如何闯出点名堂。

小镇渐近,喧闹声渐起。踏入集市,吆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牲畜嘶鸣声,交织成一曲嘈杂乐章。

五彩斑斓布幡随风舞动,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摊位,蔬果鲜嫩欲滴、手工制品精巧细致,可刘轩却无心欣赏,满心苦涩。

只因他这身流民装扮,仿若带着原罪,所到之处,尽是嫌弃目光与驱赶话语。

“走开走开!别挡着我的生意!”

卖布老板三角眼一瞪,挥舞着手中布尺,像驱赶瘟神般不耐烦驱赶刘轩,那眼神仿若刘轩是玷污了他摊位的脏东西。

“臭要饭的,离我的摊子远点!”

卖菜大婶双手叉腰,肥胖身躯堵在摊前,恶狠狠瞪来,嘴里嘟囔咒骂不停。

刘轩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暗自叹气,果真是在这时代,没有身份,寸步难行。

他手指摩挲着怀里仅剩的几粒“三日成穗”种子,触感硌手,心中却暗自盘算,看来得尽快寻个法子,融入这冷漠世道,寻出一线生机。

他似无根浮萍,漫无目的游荡在人群中,眼神却如觅食饿鹰,不放过任何细节,仔细观察周遭一切,渴盼能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突然,一阵尖锐争吵声如利刃划破喧闹集市。

刘轩心下一紧,循声挤过人群,只见一群地痞流氓正围着个卖糖葫芦老大爷耀武扬威。

老大爷身形颤抖,满是褶皱的手无助地伸向洒落一地的糖葫芦,那一颗颗红果,似泣血泪珠,滚落泥尘,几个流氓还肆意抬脚,重重踩下,鞋底黏着糖渍,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刘轩瞧着这场景,仿若穿越回曾看过的古装剧集,只是这回,不再是隔岸观火,而是实打实的现实版“强抢民物”,受害者换成这可怜老大爷与他赖以生计的糖葫芦。

刘轩摇头轻叹,满心都是对这世道不平的愤懑,暗叹这乱世,当真不给人活路,连本分做小买卖的都要被这般欺凌。

此时,他余光瞥见人群中一位衣着华丽女子,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此刻却蛾眉紧蹙,满是厌恶盯着眼前乱象。

女子身旁,几个彪形大汉昂首挺胸,肌肉紧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一看便是惹不起的主。

刘轩心下揣测,这怕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瞧这架势,定有几分能耐。

果不其然,女子身旁一壮汉阔步上前,声若洪钟呵斥那几个流氓,流氓们瞬间气焰全无,缩着脖子,灰溜溜如丧家之犬,四散逃窜。

女子莲步轻移,走到老大爷面前,玉手从袖间掏出一块碎银子,递向老人,柔声道:

“老人家,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老大爷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双手颤抖接过,连连道谢,感激涕零之态尽显。

刘轩在旁瞧着,对这女子好感顿生,暗道这才是真“白富美”,不单容貌出众,更兼心善如莲,满怀正义感,在这浑浊世道,恰似一缕清风,拂面暖心。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一中年男子路过,摇头叹气,满是沧桑,步履匆匆远去,话语却似重锤,敲在刘轩心间。

刘轩穿越这几日,所见所闻,可不就是鸡飞狗跳、乱象丛生,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他决意先探听此地详情,寻出机会。踱步至卖包子摊位前,掏出几文钱买了个包子,边啃边与老板套近乎:

“老板,这镇上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老板是个热心肠、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的人,一听有人问,眼睛放光,兴致勃勃开腔:

“新鲜事?那可太多了!前几天,隔壁村李寡妇家的鸡被偷了,那李寡妇寻了几日,哭天喊地,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呢!还有啊,听说县太爷的儿子相中了镇上首富的女儿,仗着家世,要纳她为妾,首富家自是不愿,现下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刘轩听得津津有味,仿若听着街头巷尾八卦奇谈,心下感慨,这古代生活,虽说艰苦,可这市井百态、家长里短,倒也别样有趣。

念头一转,他记起此行目的,忙问道:

“老板,你知道这镇上的亭长是怎么选出来的吗?”

老板愣了一下,停下手中动作,上上下下打量刘轩,目光从他凌乱头发、破旧衣衫扫过,像看个痴人般,咂咂嘴:

“我说小伙子,你该不会是想当亭长吧?”

“”就你这身打扮,还是先掂量掂量怎么填饱肚子,别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刘轩尴尬挠挠头,面皮泛红,干笑两声,心想着老板这嘴,可真哪壶不开提哪壶。赶忙解释:

“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

老板这才继续说道:

“亭长啊,那可是一个肥差!不过,想当上,可不容易。

得去县衙找张师爷,他专管这档子事儿。

可我听闻,这张师爷为人刁钻,雁过拔毛,没点好处,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甭想见着他。”

刘轩心内一沉,仿若坠入冰窖,过老板,刘轩继续在集市闲逛,心似油煎,满是焦虑,反复思量如何接近这张师爷。

眼角余光扫到街角一家茶馆,人来人往,茶香袅袅,瞧着便是个探听消息的绝佳去处。

刘轩迈进茶馆,寻了角落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茶香氤氲,热气腾腾。

刘轩轻抿茶水,目光却似游鱼,穿梭在各桌客人之间,捕捉有用只言片语。

邻桌几人正谈得热火朝天,话题正是张师爷。

“听说这张师爷最近胃口大得很呐,没有几百两银子,连根毛都见不着。”

一人皱着眉,满脸愤懑,压低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前几天,老王家的儿子想去县衙当个差役,东拼西凑凑了五十两银子送过去,满心期待,结果连张师爷的面都没见到,白忙活一场,银子也打了水漂。”

另一人附和,摇头叹息,满脸无奈。

刘轩听得心内直发怵,几百两银子?他如今身无长物,全身上下翻遍,也凑不出几文钱,哪来这么多银子!看来,想见张师爷,还真得另辟蹊径,想法子了。

刘轩匆匆喝完茶,起身离了茶馆,天色渐晚,余晖将他身影拉得歪斜,焦虑如影随形,紧紧攥着他心房。

这亭长之位,远比想象中难谋,似一座高不可攀的险峻山峰,横亘在他前路。

刘轩拖着沉重步伐沿街缓行,正满心忧愁,抬眼间,一座破旧院落突兀映入眼帘,门口那块牌子,上书“县衙”二字,朱漆剥落,尽显沧桑,在残阳映照下,透着几分森冷威严,仿若一头蛰伏巨兽,静静卧于市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