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能通灵!”(1/1)

“你能通灵?”

我惊咤地望向她,心里在想着,通灵,难道阴阳眼?我接着问道“是电视剧里的那种阴阳眼吗?能看到鬼魂的?”

“那也不是,我就是知道!”她跟我说着话,眼睛已经飘走了。

“那你知道什么呢?”

“知道,我快死了!”

从前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感觉,我觉得我只能活到30岁,多活一天都不好,我想活到这个岁数,人生就完整了,余下的人生没有了也无所谓了。可我并不能通灵啊!

“这怎么说?”

“.......”再没有了回复。

我总觉得她的状态确实是差的,我想问问,她自己是什么感受。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状态有点不好!”

对此我深感欣慰,“你知道吗?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你能意识到这件事不太好,才能有改进的可能性。”

她皱着眉,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

“你怎么来了?”她这会想起来问起我的情况了。

“我是接到你弟弟电话,听说你晚上哭着打电话给你妈妈,说些类似遗言的话,他们很担心你!”我看着她的眼睛诚实地回复到,怕我的声音被车的声音淹没,以至于她听不见。

“我不记得这些事了呢!”

“那你能记得的在警局之前的最靠近的事是什么?”我问道。

“嗯,没什么印象了。”

她的手,更使劲地握下我的手,我想,她应该是冷的不行了。

“那我们打车回你住的地儿吧。”这时正好一个空的出租车靠近,我招手截下说道。

她坐在了后排,我坐在了副驾驶。从坐进车,她只是说了个小区的地址,给到司机。我开始着手问,他们开车来的人,多会能到的,回道,还有半个多小时吧。我让他们开车到宿舍那儿集合了。

其实从我到警局,到现在坐上的士,中间一共差不多不到二十分钟,但,这段时间在我的感觉中,像流逝了一两个小时,它把我感受的每一帧都定格了一下似的。我很少有这种感受,似乎只有在高考的时候才有过的。

车子到了地方,下车时候,她犹犹豫豫,不愿下车,我以为有什么情况。转过头去问她,她反倒推开车门下来了。我也顺势付了钱,下了车。

“我们到地方不对!”

“那是有重名的小区吗?”

她在努力翻地图,我此时只能无力地看着。

“好像是街道不一样的”

“那走走是不是就到了,我们就走过去的”我心想,不远走过去就好了。

“还是我来打车吧!”她拿起手机说道。

在下车的这一路,她基本没跟我对视,也没有想跟我对话的欲望,所有的回答都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因而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从当下起,坐上车,到了宿舍门口,我一直没有开口,她也没有。像在玩一个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就游戏似的,有些不自在,也没有到难受的程度,但隐约透着诡异。

在开门的当下,她说“我这屋有点乱!”

“那也没什么关系的。可能一会你弟来了,我们可能就直接回家了。”我本也不在意乱不乱。

我们进门后,我想找个话题聊聊的,接着问道“你饿不饿的?”

“我也不知道饿不饿!“她开始收拾着床和桌子。

实话说,这个屋子整体算是干净的,大概有十五六平米左右,地面是经常打扫的,仅有几根头发,桌子上全是考研的书,门边靠墙的这边有个床边桌,上面放了一桶泡面,地上放着两桶水,以及一个烧水的水壶,阳台的窗帘是拉上的。看着屋里的情况,我觉得她应该问题不大,起码是自理完全没问题的。

我站在那儿,不知道坐在床上是否合适。

“坐这吧。”她收拾完后,坐在了床上,示意我也坐下。

“我觉得还挺干净的。”

“......”她也没说什么,但这会时不时地点头摇头,我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也不敢多问,怕会冒犯。

“你最近睡的好吗?”我想探究下,是否跟睡的不好有关。

“怎么样才算睡的好啊?”她问我。

“........嗯,就睡着后,醒来,觉得不累了。”这个问题我细想了下,觉得可能这么回答是可以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很久没睡了!”

“那是多久呢?”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又开始摇头了。

“....”

“那你睡不着,有没有考虑吃点药啊,褪黑素的。“

“没吃过。”她抬眼看向我。

“我给你买一瓶你试试的。”我开始操作手机买起了外卖的。

“好。”

“那你饿吗?”我考虑顺便买点吃的!

“我不知道!”

“那你饿不饿你不知道吗?”

“我有时候吃东西,胃疼,一般胃疼就可能是饿了!”

“饿了就是胃疼吗?”我也很困惑,这是好奇怪的情况。

“那现在想吃东西吗?”我问道。

“你说话小点声!有点吵。”她制止了我的询问,她好像确实被吵到了,皱着眉。

我瞬间闭了嘴,这度太难拿的捏了,我坐在了旁边,摆弄起了手机,我此时好想她们都过来,等他们过来,我就能坐动车回家了。我考虑,好像来的必要性确实不太大!

让我意想不到的,不是小全他们先来,是清欢的大姐,赵清宁,先来了,她住在M市,离的比我远一些,也是坐高铁过来的,她比上次我结婚时候见到胖了很多,见到我的时候,她有点惊讶,是没想到我先来的。

“好久不见啊,老表,你来多会了?”我让她先进屋,随后她跟着我进到清欢的屋,边走边问道。

老表,是我们几个表兄弟姐妹的戏称,不管见谁都“老表”,我们这几个老表里,清宁是最大的,因为二姨结婚比我妈更早一些。我是第二大的小孩,我家有两个孩子,我还有个弟弟,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跟我妈妈一起生活在老家,媳妇是县城医院的。我弟,这段时间有些忙,不然应该来的有可能是他。

“也就半个多小时吧!刚从警局回来,没多会。”

“她状态怎么样?”她小声问。

“还可以,我觉得可能是失眠导致的。”我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进到屋里,清欢看到清宁,头顺势低下,幽幽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还不是担心你!”我赶紧拉着清宁坐下,这话搁姐妹之间是不是有点攻击性,我猜应该是吧,我想补救下的。

“我弟他们待会就到了吧!”清宁望向我,开始找些话题,不知道怎么破除了当下的情况。

“是呢,马上就到了!”

我其实听说过一些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事情,但其实嫁出去的老表之间,很难有一些时间一致的聚会,导致,话都是在遇到一些另一些老表时,聊到彼此才会知晓一些的。据说吵过架,也说不清原因,但是有血源羁绊的人,有问题也会在遇到事的时候容易化解的。

清宁是在我结婚第二年结婚的,那一年疫情正是严重的时候,安排的时间也不是一个节假日,我们基本都没出席,她一个人参加了她的婚礼,我在结婚前一天打电话给她时,是不知道的,从她语气也没听出有什么情绪,礼貌性地问了问近况,就挂了。这事是后来听二姨说的,说自己很痛心,没能参加,兄弟姐妹也没去。

其实我是替她开心的,对方是个不错的人,我们见过一次,是我结婚的那天,他们一起出席的。我有些心疼她的是,并没有爸爸拉着她走向新郎这件事,正如她的现实,她从来没有所谓的退路。可能也正因为此,她跟我一样,没有要孩子,从一定程度上我很理解她。

我是没有准备好,她可能是家里孩子太多了,对她来说,孩子意味着什么,她比我们几个老表们都清楚太多了。

她在聊天中跟我抱怨过,二姨的催育,理由竟然是“他要是不要你了,你怎么过?”,当时她笑着说:“要是真的不要我了,有孩子跟没孩子哪个更难,她不知道吗?”

回到当下,我小声问她:“怎么了?你俩?”

“就之前吵过架,她有些不可理喻!”清宁无奈地摇头小声说道。

清宁一直给我印象是有些内向的傻大姐的形象,对你好,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甚至有点圣母状态。但她有一些过于讲理,所以有时候会显得冷漠。这不是一个缺点,但总让人不太舒服的。但是我喜欢跟她聊天,总有些时候,她会说一些有智慧的话。

我转头问清欢,“是怎么回事啊,能跟我说说吗?”

“切,SB”这话一出,我都有些破防了,这什么程度的矛盾可以这么说话的,我望向清宁。

清宁闭着眼,抿着嘴,明显在忍着的情况。

我内心OS,这该咋整的,这咋整。

“这是口头禅?还是故意的?”我看向清约会问道。

“故意的!”

“为啥这么说呢?”我十分不解。

“因为我就是想让他不爽!”都这状态了,还能这么有攻击性,还是挺惊讶的。

“为啥呢?”清宁忍不住从牙缝里问道。

“因为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我天,这是什么鬼!

“为啥呢?”清定接着从牙缝里问。

“因为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那么爱说教,SB”

说实话,话到这种程度真的很难挽回了,如果是说我,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可是清宁没有,她一字一句的问,

“我怎么爱说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