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识灵蕴（1/1）
来不及去细想刚才发生一切，黄羽感到此刻天旋地转，瞬间眼前一黑。
等到他再反应过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于一片陌生的广饶天地。
这方世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少年仿佛自己置身在一幅水墨画中。
站在一望无际的白色大地上，黄羽看着四周奇异景象。
少年脚下踩着的说是土地更像水面，每走一步都能在上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他不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只好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一片纯黑的树林映入黄羽眼帘，少年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进去看看究竟，还没等他想好，就听到几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又来了一个啊。”
“这么多年了，总算又看到新人了。”
“根基不错，五行占了木火两种灵根，不知道悟性如何。”
“身体过于瘦弱了些，长的倒是挺清秀的，比李秋强。”
最后这个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的女性，黄羽不知道她口中提到的李秋是谁，猜测或许是那怪老头。
“你们几个家伙别在这讲废话了，这一次该轮到我了吧？”黄羽又听到一个年轻的女声，嗓音比先前那个还要清脆稚嫩一点。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心急。也罢，是该你去了。”
随着声轻哼，一道白光从那黑色林子里掠出，落在黄羽身前数米远的地方，变成一位个头比少年略高点的白发少女。
她盯着眼前少年，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比我还矮。”
“你们是什么人，神仙吗？你们想干什么？”
有些受不了少女的反复打量，黄羽忍不住开口问道。
“神仙？神仙还是我孙子辈呢。”
少女轻笑一声，她抬手，黄羽感觉身体变得极为轻灵，接着就不收控制地浮到半空中。
“我叫后土，从今天起就是你师父，由我来教你如何学习太清心经。嗯，木火双灵根，根基还算不错。”
少年感觉自己好像以前在天桥底下听人讲故事一样，只不过这一次，话本里有奇遇的主人公变成了他自己。
自称后土的白毛美少女刚说完，黄羽就感觉体内气流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霎时间，黄羽感应到这天地间突然多了一种奇异的能量，它无处不在，充斥着水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
这种能量让黄羽感到十分亲近，就好像从前饥肠辘辘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只烧鸡般，此刻他身上的每一处毛发都在渴求着这些能量。
“我刚刚把太清心经的第一章打进了你的体内，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灵蕴】了。
自从盘古劈破鸿蒙开天辟地，灵蕴就一直存在于三界之中。
它是天地之精华，正是因为将灵蕴吸收入体内灵台，将其变成自己的力量，才有了修道者的出现。”
看着黄羽错愕的表情，后土挑了挑眉，她很满意少年现在的反应。
一个人首次感应到灵蕴的时候，反应越大，就代表他能感知到的越多，侧面能体现出后续的成长天赋有多高。
“灵蕴？还有太清心经……”
一开始的震撼慢慢平息后，黄羽开始认真阅览脑海中浮现的太清心经法门。
他变得越来越平静，仿佛四周疯狂涌动的灵蕴根本不存在，此刻的黄羽已经被太清心经深深吸引。
“这么快就能够吸收灵蕴了吗？”后土注意到黄羽四周的灵蕴已经开始进入他体内。
在这水墨小世界中不知道多少年，她们几个见过很多人，其中不乏惊才绝艳之辈。
与历代太清心经的习者相比，黄羽的天资也可以算得上一句不错。
“伪道养形，真道养神。若欲安神，必练元气，气在神内，神安气海，气海充盈，心神安定……”
黄羽艰难地从口中念出太清心经里的文字，每读一字，少年便觉得气息通畅一分。
待到读完这章，黄羽觉得自己像是在泥地里打滚了数年以后，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般，整个人酣畅淋漓。
“这么快就看完了？那你先回去吧。”后土扬了扬手，黄羽从空中摔落到地上。
虽然浮空的高度不过三尺，但一落到地上，少年瞬间就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在意识模糊之前，他听见后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话语。
“我就先教你这些，太清心经只能唤醒你对灵蕴的感知，帮助你更好地在灵台里形成法力，至于实际的修行，还得回到你那个世界去……”
声音就此断片，黄羽猛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先前要饭的街上，眼前巷子空无一物，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做了个梦？但是好真实。黄羽有些怀疑，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即使没有像身处于水墨天地里一样浓郁，他也还是能感应到灵蕴的存在。
少年伸了个懒腰，肚子在这时候不争气地发出了响声。
黄羽觉得暂时还是先把修道的事情放到脑后，现在最要紧的，是去街上看看还有没有好心的老爷太太能给点吃的。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
青城山下的镇子名为小山镇，镇子东边有间破旧土地庙，是多年以来黄羽晚上睡觉过夜次数最多的地方。
天色已晚，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黄羽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但也开始慢慢接受。
这几天在街上，黄羽看过很多奇异场面。
诸如口吐火焰、一把飞剑掷出变成三五把之类的，让少年其实对成为修道者非常有兴趣，只是先前的条件不足以支撑他有所想法。
况且，黄羽始终都忘不掉自己小时候待的那个孤儿院，就是被什么修士引来的一道雷霆，给烧的一干二净。
“后土师父说我适合修炼雷法，我也可以做到那样吗？”
少年想起每年夏天下暴雨的时候，狂风总会把本就破烂的土地庙刮得摇摇欲坠。
那些雷霆在天顶之上怒吼，是少年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忆。
对于那个看上去年纪跟自己一般大的少女，黄羽并没有因为在其背后就直呼其名，而是恭恭敬敬地喊着师傅，即使少年觉得叫姐姐似乎更为贴切。
天色不早，月亮在不知不觉中升至头顶。
习得太清心经之后，黄羽自感精力比从前要更加旺盛，但也没有到不睡觉的程度。
他开始铺茅草堆，准备入睡。
听见身后一声咿呀，像是推门的声音。
黄羽没觉得奇怪，土地庙并不是他的私人场所，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流浪者来过夜，偶尔也会有歇脚的旅人。
这些年少年见过太多，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今州治安很好，他也不担心有什么坏人半夜害自己性命。
“呀，居然有人喏。”听到声音的黄羽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着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孩子。
少女一身青色袍子，长相清秀明媚，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穿衣打扮都跟少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姐，怎么会跑到这小破庙里来？
女孩有着一双非常清澈明亮的眼睛，她看着黄羽，眼里满是好奇：“你晚上是在这里睡吗？”
见黄羽点了点头，少女歪着头继续问道：“那我们可以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