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悠然生活(1/1)
晚夕拿着药,感激地看着柳若竹,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这一笑让柳若竹看呆了,她笑起来真美。晚夕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叫着她:“柳小姐?柳小姐?”
柳若竹一下子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随后犹豫地说:“夜姑娘这真的是你的哥哥?”
晚夕一下子愣住了,她看出来了吗?不敢看柳若竹心虚的问道:“柳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嗯?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私奔的小情侣。”
“柳小姐怎么看出来的?”既然她猜出来了,晚夕也没有要继续隐瞒的意思。
怎么知道的?总不能说她看了几本痴男怨女的书,里面正好有私奔的情节,和她们一样狼狈!
看着晚夕求知的眼神,柳若竹倒是一点也不心虚地瞎掰着:“很简单啊,你们的穿着不像是投奔亲戚的,哪有投奔亲戚的人家,穿的这么好,这哪是投奔这是炫耀好吗?投奔亲戚,一般都是越惨越好。还有你担心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担心哥哥那样。”
“没想到柳小姐这么聪慧,那我们……”
“夜小姐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我的家人,我很乐意帮助你们,你就放心吧。”柳若说的很坚定,让晚夕放心下来。
“谢谢你,柳姑娘,日后……”
“哎呀,别说什么感激的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伤,只要你们没有什么仇家,我很乐意帮助你们。”
柳若竹的话让晚夕一愣,仇家?神界应该不算吧!但也不会太友好!日后神界找到他们,会不会连累她?神界一时半会估计也找不到这里,等炜炘养好精力离开便是,日后再寻机会报答。
看了大夫,他们一行人回了柳府。刚下马车,她就对着门外的家院吩咐着:“你们两个把他送到厢房休息,注意慢点啊。”
“是,小姐。”两人接过老刘搀扶着的炜炘,架着他去了厢房,晚夕想要跟过去,看了眼柳若竹道::“理应去拜访伯父伯母,麻烦柳小姐引路。”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你不去看看他?”柳若竹指了指炜炘去方向。
“无妨,到了柳小姐家,理应拜访家中长辈。”
“夜小姐,我们这样小姐小姐的叫,多别扭啊,你几岁了?”
晚夕一下子愣住总不能说自己几千岁了吧。那样柳若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傻子,晚夕微笑着回道:“我今年十八。”
“你比我年长两岁,我叫你夕姐姐,你以后就叫我若竹吧。”
“好,若竹。”晚夕大方地叫着柳若竹的名字,没有娇柔做作。
“夕姐姐,你不用紧张,我爹娘人很好的,待会你见了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前厅,柳大人正喝着茶,柳夫人在另一旁与一位老嬷嬷说着什么。柳若竹飞奔而来,差点被门槛绊倒,柳夫人想要去搀扶,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担心的看着她,柳大人还算镇定,只是微微离开椅子的身子暴露了他的担心,柳夫人与小梅同时喊到:
“竹儿。”
“小姐。”
看着柳若竹的身子要倒下去,晚夕微微施法,让柳若竹没有摔下去,一个踉跄之后站直了身子,此时三人的心终于是放下了,柳大人坐的端正,端起桌子上的茶,慢慢品尝,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柳若竹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下糗大了。
柳夫人走到她面前:“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么慌里慌张的,平时教你的东西都学哪去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
“哎呀,娘,我知道了,您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柳若竹对着柳夫人撒着娇。
高坐上的柳父轻咳一声,柳若竹一看父亲的脸色,规矩地站好,乖巧滴叫了声:“爹。”
柳父轻声应了句:“嗯。”随后又说到:“夫子没有教过你,庭前见长辈,需先行礼拜见?”
柳若竹嘟着嘴:“说了。”
“那你还…”还没等说完,柳夫人就不愿意了。
“孩子刚一进家门就跟训手下一样,有你这么为人父的吗?”
“你…你就由着她胡闹吧!”
柳若竹看气氛不对,忙推着晚夕上前,走到柳父身边,一脸谄媚地说:“爹,这是我今天认识的朋友,她和哥哥路上遇到了劫匪,是我救了他们,您说过不能见死不救,要多做善事,您看在女儿这么听您的话的份上,您就别在跟我计较了嘛!”柳若竹越说越起劲,最后对着柳父撒起娇来,偏偏柳父就吃她这一套。
“哼,那是你应该做的,怎么能拿这事来邀功!”虽然嘴里嫌弃,语气但是软了几分。听到父亲的话,柳若竹知道父亲这关自己算是过了,心里暗喜。
,晚夕微微俯身:“晚辈夜晚夕见过柳大人,柳夫人。”
柳父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举止得当,气质绝佳,比前几次竹儿带回来的人要出众的多,如果竹儿能有她的一半气质,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头疼。
柳父一脸认可,温和地说:“嗯,是个有礼的孩子,既然是竹儿的朋友,就安心住下吧,以后不必太过拘束。”
柳夫人打量着晚夕,此女子还真是人间少见,容貌绝佳,气质清冷绝尘,柳夫人见到她喜欢的很,上前一把握住晚夕的手,怜爱地说:“这姑娘生的真水灵,气质也好,让老身欢喜的很,既然来了,在这里安心住下便是。”
“谢夫人。”
“快起来,只是伯母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你答应。”
“夫人请说。”
“姑娘,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这丫头从小就不服管教,礼仪没有学到半分,如若姑娘不嫌弃,可不可以教一下我这不争气的女儿。”
晚夕愣住了,柳若竹也愣住了,母亲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晚夕以为柳夫人会提一些与利益有关的事情,没想到竟这么简单,只是若竹的性格活泼可爱,活出了自己,她不想破坏这种美好,对着柳夫人说:“夫人,我倒觉得若竹性格很好。若竹生性活泼,而且心地良善,不该被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所束缚。”
柳夫人和柳大人听到这话,心里也是认同的,只是她终究是要嫁人的,到了婆家没有他们庇护,这种性格怎么生存?
“姑娘说的没错,只是以后早晚是要出阁的,没点规矩是要被婆家嫌弃的。”
是了,人界对女子要求是比较苛刻的,尤其是夫家,柳若竹能这么无忧无虑十六年,已是女子羡慕不来的了,晚夕不想柳母失落,便点头答应了:“我会的,夫人,若竹很聪明相信也会学的很快。”
柳夫人见晚夕应下,对着晚夕温柔的点头,不停地夸晚夕是好孩子,一旁的柳若竹一脸的生无可恋,母亲还真是一点也不放过让人教导自己的机会。
晚夕看着这一家人,没有因他们的到来流露出半分不悦,每个人都是那么热情,让她萌生出留下来的念头,良善之家,必有福报。晚夕是真心实意的祝福着这一家人。和柳父柳母说了会儿话,晚夕就被柳若竹拽了出来,俩人在长廊走着,小梅在后面跟着,柳若竹开口:“夕姐姐,我爹娘就那样,他们比较啰嗦,但是人很好的,你别往心里去。”
晚夕看着她,脸上笑意加了几分,温柔地说:“怎么会,伯父伯母很亲和,而且他们对你真的是疼爱有加,跟我哥哥一样。”
“哥哥?你还有个哥哥?”
“嗯,我是我哥哥扶养长大的,哥哥对我来说就像父亲一样,可是这一次我让他为难了。”
感受到晚夕的失落,柳若竹知道晚夕心里在自责,她岔开话题:“你哥哥把你养大的?那他多大了?”
小梅翻了个白眼,提醒到:“小姐,不可私自讨论男子,夫人知道了,又要说教了。”
柳若竹仰天长叹:“小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夕姐姐不说,谁会知道!”
晚夕被柳若竹活泼的性格深深吸引,像她这样活的肆意洒脱,不拘小节的性格,让人心生羡慕,不像她顶着世间第一美人的称号,行为举止都会有人观摩,时间久了,也就成了别人想要的自己。遇到柳若竹她才知道,这样的肆意洒脱,比她这枯燥的人生精彩多了。虽然生命只有几十年,却比她这几千年都让人羡慕。
“我哥哥比我大一点,但是也不是老头子,他很小就有一番作为,现在他有自己的产业和家业。”
“你哥哥这么厉害。”
“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英雄吗?自力更生,白手起家。”小梅自言自语的吐槽着。
柳若竹握紧拳头,追着小梅打,咬牙切齿的说着:“死小梅,看我抓到你,不撕烂你的嘴!”
“小姐,别打别打。”二人你追我赶,跑向了远处。
晚夕看着她们离开,哥哥确实该成婚了,如果柳若竹不是凡人,她还挺乐意撮合他们两个。可是凡人就几十年的生命,而且哥哥是魔,强行结合会害了柳若竹。她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她想为自己拼一把,此次抗婚便没有了回头路。不知道哥哥现在如何了,天界是不是已经发现她逃婚了,但愿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又看了一眼炜炘,晚夕的眉头更加深锁,现在他们在人界,想要完全恢复法力没有那么快,或许可以在柳府停留一段时间,完全恢复再走不迟。
就这样他们在人界生活了一个月,炜炘的法力也在慢慢恢复。柳父柳母对他们很好,吃喝用度从来没有短了他们。柳若竹和晚夕每天都在一起,晚夕教她练琴,她怕手疼,撒娇耍赖的让柳母心软,也就作罢不再习练。后来晚夕又教她吹笛子和箫,她鼓着腮帮子,用尽全身力气也吹不出好听的声音,发出噗噗的声音,惹得小梅哄堂大笑,然后主仆二人就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晚夕感觉她没有音乐天赋,就做罢了。
后来,晚夕又教她书法和山水画,书法还可以,官家小姐从小就练字,写的字自然也是能拿的出手的,只是比起晚夕,还差的很多。至于作画柳若竹根本就不会,也没有耐心,晚夕也只好作罢。
最后晚夕教她下棋,看着棋盘和棋子,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看着这上面一条条交织的线,她的头都大了,更别说学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学会。不过柳父柳母也不愿逼着她学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夕姐姐别画了,陪竹儿说说话呗。”柳若竹对着正在案几前画画的晚夕嬉皮笑脸地说。
“怎么了?又无聊了?”晚夕宠溺的一笑,温柔优雅地问着坐都坐不好的柳若竹。她放下手里的笔,移步走到柳若竹身边,微微叹了口气,娇嗔地怪罪道:“竹儿,记得坐好,不得胡闹。”
柳若竹乖巧的把身子矫正,乖乖坐好,冲着柳若竹调皮一笑:“哎呀,夕姐姐,这儿就你我两个人,不会被别人看到的,再说了,我在外面不是挺规矩的吗?”
明明是在强词夺理,却让晚夕说不出责备的话语。晚夕按着她的额头笑斥着:“你啊!”柳若竹见晚夕没有继续说教自己的意思,便也更加放肆起来:“我就知道夕姐姐不舍得责备我。”
两人正在说笑,天空却刮起了大风,虽在屋内却也刮的二人睁不开眼睛。
柳若竹说道:“这天气真是见了鬼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狂风大作了,该不会是老天爷发怒了吧!”
老天爷发怒?神界掌管人界的风雨雷电,可不就是人界的老天爷。晚夕预感着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才一个多月而已,天界怎么就知道了?她不顾外面狂风大作,顶着风冲向外面,由于风太大,晚夕身子娇弱,被吹的连连后退,几次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