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贱命(1/1)
在墙边颤抖着的雨阳,开始狠狠责怪自己。
「完蛋了!真以为这里是香港吗?以为会有警察来维持秩序吗?」她心里翻滚着焦虑,额头的冷汗一滴滴滑落。「都来这里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冲动?三小姐还在外面办事,万一出了事,谁来保护我?为什么我这么高估了自己?除了命好些,有三小姐撑腰,跟其他侍女有什么不同?凭什么逞这个强!」
「不行,三小姐不在,万一被发现,绝无生路。我一定要走,马上走!」雨阳像是从梦魇中惊醒过来,努力驱动僵硬的身体。
她一跃而起,想要狂奔回房,但耳边很快传来了大少爷的声音,还有许多下人的脚步声,混杂着急切的命令。「找出那个女人!」这几个字如雷霆般轰击在她耳际,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雨阳意识到自己身处危机之中,呼吸急促,心跳如鼓,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追逐她。她的腿一度僵住,无法移动,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全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深沉得仿佛随时能将她吞噬。
「冷静,雨阳,冷静……」她在心里对自己低语,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吹灭了烛光。黑暗迅速包围了她,但这正是她需要的。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纸,洒在地上,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房内的模糊轮廓。她的眼睛开始适应这份黑暗,朦胧的月色成为她唯一的导引。她知道,摸黑虽然会延长回房的时间,但亮烛走动会更容易暴露自己。
脚步变得轻如羽毛,她慢慢地移动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危险的边缘,稍有差池便可能引来毁灭。她屏住呼吸,竭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不敢让心跳的声音太响,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外面的下人们也不敢走得太快,因为风吹得他们的灯笼忽明忽暗。古代没有手电筒,灯光一熄,黑暗中便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只能凭着微弱的灯火搜寻,但脚步声逐渐变得焦躁。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一个下人小声抱怨道。
「分头找吧,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另一人低声指示。
雨阳一步一步接近房间,距离那扇黑暗中的门只剩下不到三十米。她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能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大少爷说了,搜遍每一个房间,务必要找到那个女人!」
这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链重重缠上了她的心。她瞬间感到心跳加速,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如果他们进了我的房间,发现我不在……那我就完了。」她的思绪飞快转动,驱使她立刻行动。
雨阳以最快的速度轻步跑回房间,脚步如同捕风捉影般无声无息。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门缝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提醒她每一分每一秒的危险。
房间里,十个侍女早已陷入沉沉的梦境,鼻鼾声此起彼伏。这声音虽然令她感到烦躁,但也为她提供了掩护。雨阳紧闭双眼,默默祈求上天保佑,所有人都继续沉睡,不要醒来,不要发现她曾经离开过。
她放下灯笼,仔细地跨过侍女们的身体。突然,她的脚趾碰到了其中一名侍女的小腿,那名侍女的身体轻轻一动,似乎要醒来。雨阳的心跳瞬间加快,身体僵硬如石,屏息等待着。但幸好,那侍女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然而,又有一次,她的脚踢中了另一个侍女的肚子。那人竟在熟睡中扭动了身体,像是在梦中挣扎。雨阳的心一沉,无法理解这异常的动作,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梦游。但此时她已经无暇多想,只能祈祷这侍女不要醒来。
终于,雨阳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她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装作从未离开过这里。她知道,搜查的人很快就会进来,现在的她,唯有仅剩的一丝希望。
雨阳的心脏仍在怦怦作响,每一秒都像是无尽的折磨。寝室里,烛光渐渐亮起,伴随着下人们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她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半掩的门口,心中不断默念着:「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如同一把即将落下的巨斧。不约两分钟,扇门猛地被拉开,门板「嘭」地一声撞在墙上,让整个房间都仿佛颤抖了一下。
门外走进来几个下人,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女人,穿着深蓝色的长袍,袖口刺着金边。她的眼神如刀般扫过每个角落,声音低沉又带着威严:「都醒来,别睡了!起来!报上自己的名字!」
其他侍女惊慌未定,纷纷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还未完全清醒。雨阳也不敢怠慢,迅速翻身而起,努力装出一副方才被吵醒的模样,脸上带着困惑与疲惫。
「你先来!」那个女人冷冷地指着最近门口的侍女说,眼神不容反抗。
「小翠……」
「下个!」
每个人依次报出自己的名字,轮到雨阳时,她心跳加速,但脸上依然维持平静,轻声说道:「可盈」
听到她的名字,那个女人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落在雨阳身上,像是在审视一头猎物般紧盯着她:「你是不是离开过房间?」
雨阳心头一紧,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淡淡地回答:「没有呀。」
女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冰冷的声音像蛇般盘绕在她耳边:「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像是刚刚才被吵醒?你撒谎!」
雨阳内心一阵剧烈颤动,却不敢表露分毫,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刚刚可能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女人逼近一步,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冷冷地问道。
雨阳微微垂下眼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轻声说道:「我……我实在想不起来。」
女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掂量她的话是否可信。片刻后,她冷哼一声,转身对下人们挥了挥手:「走,继续搜。」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雨阳直到她们的脚步声远去,才感觉自己肺部的空气开始流动。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浑身虚软无力,靠在床柱上,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躺回床上,望着昏暗的屋顶,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反问自己:「我多管闲事了吗?我可能既帮不了那个少女,又差点害了自己,甚至把事情闹大。」然而,心底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我是对的!根本不可能心安理得地离开柴房,任凭大少爷去奸污那个无辜的女孩。」
这一夜,雨阳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即便闭上眼睛,那个少女惊恐的面容与大少爷阴冷的笑容依然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心情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姐姐,该起床工作了。」次日,天蒙蒙亮,小敏温柔地推了推雨阳,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噢,我知道了。」雨阳睁开眼睛,露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眼神无神,似乎还沉浸在昨晚的惊魂未定中。
「哎唷,姐姐的脸色好差哩。」小敏细细打量着她的脸,皱了皱眉,语气中透着关切:「昨晚没睡好吗?快去梳洗一下吧,会好些的。」
雨阳低着头走进梳洗间,镜子中的她,眼角布满了血丝,面色苍白,明显是一夜未眠的结果。她草草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但疲惫依然无法掩盖。
「你眼睛很红,看起来挺憔悴。」梳洗后,小敏端着一碗热水走到她身旁,轻声说:「我给你热敷一下吧,会舒服些。」
她们如常开始一天的工作,周围的气氛虽然如往常般平静,但雨阳的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着她。
直到下午,她们在厨房里用饭时,突然听到有侍女小声议论昨晚发生的事。
「听说昨晚的事已经闹到老爷那里去了。」一个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压低声音说:「老爷今天早上气得发疯,狠狠训斥了大少爷,还用一笔钱把那个女的送走了……」
雨阳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丝欣慰。尽管昨夜的恐惧仍未完全消散,但至少那个女孩是安全了。
然而,正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一群人猛地冲进来,打断了她的片刻宁静。那些人手中拿着棍棒,脸上带着凶狠的神情。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大脸圆,肚子凸出,脸上挂着一副狐假虎威的笑容,目光冰冷。
见到他,所有侍女立刻低下头,异口同声地行礼道:「副总管。」
「你们昨晚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副总管粗声粗气地问,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扫视,充满威胁。
十名侍女一字排开,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无不战战兢兢。每个人都说自己昨晚一直在房间里睡觉,雨阳和小敏也不例外。
雨阳低垂着头,心跳再次加快,虽然她的脸上保持着冷静的表情,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仿佛随时都会将她淹没。她的双手藏在袖中,微微颤抖,指尖已经冰冷,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泄露一丝不安。
「哼!你们这帮臭丫头!」副总管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雷声,充满威压。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冷冷扫过每一个侍女。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在撒谎,如果实话实说,还能留条活命。不然……」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笑容:「等我抓出来,可就没命可保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他话音一落,气氛瞬间变得凝重,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烛光微弱地闪烁,映照出每个侍女脸上的惶恐。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每个人微弱的呼吸声与紧张的心跳,连一只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你!说!」副总管忽然指着一个站在角落、全身颤抖的侍女,声音如雷般炸响。他一步跨到她面前,鼻息沉重,「我看你害怕得要命,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那侍女眼睛瞬间充满泪水,泪珠一颗颗滚落。「我……我没有……」她的声音颤抖,几乎听不见。
「你!」副总管又转向另一个侍女,语气更加咄咄逼人,「说!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那侍女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如石。「我……我真的早早就睡着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她拼命摇头,声音哽咽。
审问持续了几分钟,侍女们的回答大同小异,副总管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恶狠狠地骂道:「你们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贱命一条,也敢跟我耍花样?」
他猛地朝其中一个侍女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耳光声在宁静的空气中回荡。那侍女脸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掌印,泪水夺眶而出,她捂着脸,声音哽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副总管的眼神冷酷无情,接连打了三位侍女,都是毫无结果。他的耐心已经耗尽,脸色青黑如铁。「看来是要让你们尝尝苦头才肯说实话!」他怒气冲冲地对随从吼道:「把棍子拿来!让这帮不知好歹的贱婢见识见识!」
随从立刻应声,取来长棍。副总管指挥他们架起几位侍女,准备逐一棍打。第一个侍女被按在长凳上,哀求声不绝于耳,雨阳的心脏瞬间揪紧,胸口仿佛压着巨石,呼吸困难。她知道,这一棍下去,可能会重伤甚至致命。
雨阳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的喉咙发干,心里挣扎着是否该站出来承认,可是就在她准备开口的那一瞬间,左手突然被轻轻碰了一下。她微微一怔,瞥向身边,发现是小敏。小敏的手在袖中不动声色地轻轻摇了摇,示意她不要出声。
雨阳的呼吸急促起来,心头一沉,小敏的这个动作究竟是无意的,还是提醒她保持沉默?她一时拿不准。心中焦灼万分,却只能强压下那股冲动,默默看着那位侍女被压在凳上。
「给我狠狠打!」副总管的语气冰冷而残酷,仿佛正期待着看到她们的痛苦。拿着棍子的随从抬起了棍子,就在这时,一个细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副总管,昨晚的确有人离开过房间。」
这声音来得突然,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那个说话的侍女身上。
「棍子放下。」副总管挥手制止随从,然后目光阴鸷地盯着那个侍女,「你说!到底是谁?」
那侍女瑟缩了一下,低声回道:「昨晚徐姑姑来之前,我感觉有人从我身边走过,但天太黑,我没看清楚是谁……我当时以为她可能只是去茅房,就没多想,很快就又睡着了。」她停顿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接着说:「现在细想,昨晚应该的确有人离开过,因为我的床铺就在门口,从我身边经过的,肯定不是素儿。」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站在一旁的八位侍女,包括雨阳和小敏。
雨阳的心猛然一沉,背脊发凉。她感觉到额头上冷汗细细地渗出,手中的拳头在袖中紧握,指节已经泛白。此刻的她,仿佛被挤压在狭窄的墙角,无法呼吸,每一秒都是无止境的折磨,仿佛那个隐藏的秘密随时会被揭穿,迎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就说嘛!你们中间一定有人在说谎!」副总管那张充满自得的脸孔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沉,他那双阴鸷的眼睛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侍女们,「究竟是谁?快点站出来!」
八位侍女面面相觑,人人心中惊慌失措,却无人敢开口。雨阳的心跳得更快,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她紧抿着唇,呼吸变得急促,双眼中隐隐透出一丝决心,似乎准备坦白一切。
「妳们全都给我跪下!」副总管恶狠狠地一声令下,侍女们慌忙跪倒在地,雨阳也不例外。
副总管的眼中闪过一抹残酷的光芒,冷笑着说:「看来,你们是想我来教你们怎么开口!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们招为止!」
随从们没有一丝犹豫,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接着狠狠落下。棍子与身体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沉闷而刺耳。雨阳的背部被打得剧痛无比,几乎难以支撑,她的身体颤抖着,但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小敏同样在一旁咬紧牙关,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有的侍女忍不住痛苦的哀号,有的已经痛得几乎昏厥,甚至有人开始吐血,地上渐渐染上了一片斑驳的血迹。雨阳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她依旧倔强地咬着牙,拼命忍耐,不让自己倒下。
「还没有人肯招吗?」副总管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带着无尽的威胁。「继续打!打到她们说为止!」他手一挥,随从再次举起了棍子。
随着棍棒再次落下,几名侍女已经撑不住,她们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虚弱地呻吟着。雨阳的身体也开始发软,眼前一片昏暗,几乎要倒下。就在这时,副总管耳边传来一阵低语,他挥了挥手,示意停止。
「慢着!」副总管冷笑着,眼中透着一丝残忍的光芒。「别让她们死了,死了可就没得玩了。」他的语气满是不屑,仿佛这些跪在地上的侍女根本不值一提。「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不招,死了也没人会替你们收尸。」
雨阳咬着牙,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她不能再让这些无辜的女孩替她受罪。正当她要开口的瞬间,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是她!」一个侍女猛然指向另一个跪在地上的侍女,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恐惧。
被指的侍女惊慌失措,立刻回击:「不是我!我看是你吧!」
场面瞬间变得更加混乱,副总管冷眼看着这些互相指责的侍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呵呵,你们这帮蝼蚁为了自保,居然开始互相咬起来了。」他懒洋洋地抬了抬手,示意随从停止动作,然后走到那两名互相指责的侍女面前,「那么,究竟是你,还是你呢?」
这时,其他几名侍女也开始指向其中一名。「是她!是她!」三个侍女异口同声地指向一开始点人的那个侍女。
副总管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冷笑着说:「现在有三个人都指向妳了,妳打算怎么解释?」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仿佛已经认定她就是罪魁祸首。
「副总管,冤枉啊!」被指的侍女吓得声音颤抖,泪水盈满眼眶。「如果她们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是吗?」副总管轻蔑地挑了挑眉,「那妳又为什么不早点开口?」
那名侍女急忙说:「我根本不是那个人!她们才是心虚!我指她,是因为我经常看见她半夜会梦游,还说些胡话,我才怀疑是她!」
副总管将目光转向最先被指的侍女,冷冷地问道:「妳会梦游?」
那侍女紧张地点点头:「小时候听我奶娘说过,有时睡不好会梦游,但我真的不记得昨晚有没有。」
「那妳们为什么又指着她?」副总管转向另外三个指人的侍女,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怀疑。
其中一个侍女紧张地回答:「她一开始就无端指着我,如果我不反击,我不就白白被打死了?」
另一个侍女也跟着说:「她平时就最势利,做事最鬼祟,我怀疑是她最合情理。」
副总管看着眼前这一片混乱的场景,轻轻哼笑,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冷漠。谁指谁,已经分不清楚,但这种自相残杀的戏码,正是他所乐见的。
「通通都在放屁!当我是傻吗?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也敢拿上来说?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副总管咆哮着:「给我打!用力的打!」
副总管的声音犹如雷鸣,震得人耳膜生痛。随从们挥舞着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击着侍女们。雨阳和小敏也在其中,身体被狠狠地撞击,疼痛几乎让她们无法呼吸。
侍女们中有人痛苦不堪,面目扭曲,甚至有的已经吐血,场面凄惨至极。雨阳和小敏则勉强支撑着,眼神中透着无助与忧虑。
「还是没有人招吗?」副总管的声音冷酷而充满威胁。「继续打!打到有人招为止。」
棍子的声音连绵不绝,雨阳的心脏如同被撕裂般剧烈跳动,她看着其中一名侍女,面对暴行的无奈与绝望涌上心头。
突然,一名侍女艰难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地说:「是她!」她指向了雨阳。
雨阳的心猛然一跳,惊恐与自责混合在一起。「难道昨晚她看见了我?即使她只是为了自保,但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她心中挣扎着。
副总管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雨阳身上,冷漠的目光如刀锋般划过她的面庞。他咆哮着:「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想起了副总管你来之前,姊妹们食饭时聊起这事,我隐隐觉得她轻轻笑了一下。」那名侍女声音中带着恐惧和急切:「当时我没多想,觉得自己想多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她的微笑绝对不是巧合,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雨阳被吓得目瞪口呆,副总管的目光如同利剑刺穿了她,她的心跳加速,仿佛每一秒钟都在逼近死亡的深渊。
「你确实是想多了。」小敏突然插话,声音中带着不屑与愤怒:「那时候我和盈盈姐姐在开玩笑,我们根本没有听到你们在聊什么。」
副总管眉头微皱,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是吗?来人,把她们抓起来,带走。」随后,雨阳和小敏被带走。
雨阳被拖进一间阴暗的房间,感到身体的每一处都疼痛难忍。副总管慢慢走近她,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掩饰的猎奇欲望。他每一步都充满了威胁与阴险,仿佛一只饥渴的野兽。
副总管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托起雨阳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嘿!嘿!嘿!」他的声音中带着不怀好意的戏谑,「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死了实在是可惜。」
「你…你想怎样?」雨阳惊恐地问道,试图拨开副总管的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你把小敏带哪去了?」
「告诉我,那个丫头当时跟你开了什么玩笑?」副总管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雨阳瞬间明白,副总管希望她和小敏说出不同的内容,以此来分辨谁在说谎。副总管除了精明外,还充满了私心,面对马可盈这完美的胴体,世间的男人恐怕都无法抗拒。
雨阳感到自己面对这样的恶人毫无抵抗之力,心中只剩下默默的祈祷。她无法不想象自己可能即将遭遇的命运。
「你是在装聋还是扮哑?」副总管冷冷地问,手指在雨阳的下巴上来回滑动,「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可以帮你呀。」
「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之人!」雨阳尖叫着,试图挣脱副总管的手。副总管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裳,雨阳的挣扎无济于事,副总管的掌掴毫不留情。
雨阳的眼中充满了无助的泪水,她试图用双手掩护自己的身体,但无奈她的力量微弱。她的心中仿佛被重重打击,痛苦和羞辱仿佛无穷无尽。
就在副总管准备撕破雨阳的打底裤时,雨阳突然提高了声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知道我...我其实是三小姐的人吗?如果你伤害我,三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副总管的手一僵,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他很快又冷笑着说:「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三小姐的人吗?我现在在这里,你觉得三小姐会如何?别妄想了,她不会来救你。」副总管的声音充满了阴险和不屑。
随后,副总管展开更激烈的攻势,他粗暴地撕开雨阳的衣裳,即使雨阳用尽全力反抗,但在副总管的强势下,她的挣扎显得微不足道。
雨阳的眼泪流淌不止,痛苦与羞辱交织在一起,她只能任凭副总管凌辱自己。
她想起了昨天的少女,不禁自问:「难道这就是乱作好心的代价吗?」
正当副总管准备撕破雨阳的打底裤时,房门被突然敲响。
「谁来扰乱本大爷享用美色!」副总管怒吼着,像一头饿狼一样冲向门口。
雨阳看到有人匆匆地和副总管说了几句话,副总管的脸色逐渐阴沉。对方话语结束后,副总管回到雨阳身边,冷冷地说:「今天你运气不错,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上。」随后,他也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