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1/1)

月光透着窗帘,柔和的照在少年脸上,提醒他应当醒来。

少年走到窗边天微微亮,此时月光散遍全身使得少年无比精神,皎洁的月光与强烈的日光形成一道分界严明的分界线,化作地毯引导其前行,刘君临踏上那月光白毯走上楼,少年席地而坐,日月之辉似一道无形的光柱打在身上。

当日辉缓缓将月亮逐出天空时,刘君临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悬空站着一人,将少年惊的站起。

那人竟是黄炳亦,哦不对,是拓跋尚!

刘君临不耐烦的说道:“你跑到我家楼上要作甚?”

拓跋尚嬉皮笑脸的说:“也不知道昨天是那个混小子向我请教修行之道,光天化日之下修行鬼道不怕被当地城隍抓去咯?!”

刘君临憎恶的说道:“什么鬼道我这可是光明大道,你这老头是进了小孩身人也变傻了吧。”

无知小儿!

拓跋尚气奋的说到:“你知你为何在日月同辉之时初醒吗?因你体内固然是出了那所谓的缘!需以天地为媒日辉为介同迎月辉入体,你现在凡间便是所谓的鬼道!还是饿鬼求食!而你修炼的心法也是怪哉,穷生鬼也,又生正炁!”抬手间拓跋尚手心内浮出一道梵文形成的绳索包围住了刘君临四周。

随机挑起奇怪的舞步,脸上浮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奇艺面容如同面具一般,舞步时而大跳时而翻转,嘴中呢喃这听不懂的语言,手中有如同手鼓一般的虚影在敲打,刹时一道黑气放出如薄雾般包裹四周,瞬间又如薄雾消失。

刘君临呆愣在原地看的出神。

最后的一点黑气从拓跋尚身上消失时拓跋尚瘫倒在地,混身变回原本模样。

拓跋尚气喘吁吁说道:“哎呦累死我了,现在你可以每日放心修炼了”

刘君临一脸茫然反驳道:“我看你这个才像邪术吧。”

拓跋尚回怼:“你懂个屁,我这可是我族。”拓跋尚望着一脸呆呆的刘君临“算了说了你现在也不懂,搞不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刘君临一脸不屑:“不说就不说,一看就是歪门邪道”。

拓跋尚怒喝道:“不能用外表断定一种法术是好是坏!正所谓论迹不论心,臭小子你这是以貌取人!”随后本瘫倒在地的拓跋尚一个跃起穿越围栏,跳下楼去去。

“卧槽这是五楼你不要命了!”刘君临跑到围栏边往下看去,发现拓跋尚早已失去了踪影。

刘君临还未缓过神时发现,天空仿佛失去了颜色如一幅水墨画,少年伸手揽过天空,一角随其一同将这画作揭开,表露并非是原本湛蓝天空,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包围着少年。

刘君临一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躺着,眼前是一抹白色,少年被那女子抱在怀中,而自己也抱着那女子,刘君临悄悄的脑袋从那温暖的怀中抽出。

正在熟睡的女子感觉怀中空落,双手四处摸索寻找这什么,眯眯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刚刚爬出自己怀里翻了个身的少年肩膀,只觉得拍到了块钢棍,震的生疼,略带哭腔的呢喃到到:“哎呦你这小子最近吃铁了,哪哪都那么硬!”

刘君临羞红这脸却又装作落无其事的起床说道:“出太阳了,起床了。”随后对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女子做个鬼脸便跨过女子下床洗漱。

少年洗漱完下楼去老房子吃饭,不知过去多久,刘君临都吃第二碗了那女子才姗姗来迟走进屋子。

正当刘君临要嘲讽时话到嘴边,

听见母亲将自行车推出屋子的声音

,刘钦瑶也随后走出房间刘君临在后跟上,刘钦瑶对这少年扮了个鬼脸说道:“我和妈妈出去吃饭不给你带吃的”

母亲祥和的摸了摸站在一旁的刘君临脑袋说道:“别和阿狗开玩笑了,阿狗想吃什么。”

刘君临兴奋的说道:“妈我想吃糖三角和菜包。”

母亲思索片刻回应:“臭小子,少吃点糖,小心把你牙给吃掉,好了瑶儿,上车走了。”

刘钦瑶唏嘘的看着刘君临摆手道别道:“拜拜咯,傻狗君临!”

刘钦瑶三尺之上一道黑影拍向她的脑门,刘钦瑶刹那间疼的大叫,刘钦瑶转头一看,母亲盯着她说道“怎么能怎么说自己弟弟”。

母亲边骑车,刘钦瑶边哭:“啊啊啊啊,妈不公平他喊我老女人你不打他,我喊她傻狗你就打我,呜呜呜呜呜。”

直到消失在刘君临视野之中,刘钦瑶一直抱怨哭喊个不停。

刘君临急忙吃完饭后,收拾好书包步行走去上学了,经过那寺庙时少年本想庙中与那老头再要几个供饼吃,那供饼滋味其实也没多好但就是一下肚,那空落落的碗一下子就半满了,但那寺庙并未开门,奇怪一般在这个时候那老头早就打开寺门,坐在门口看着过往行人,喝着手中大岗子茶,翘着二郎腿哼这曲。

刘君临不多想便一个健步加速,向学校冲去,穿过街道,爬上楼梯,少年走到自己位置上放书时,老师正巧也走进教室正要发布了一件事!

老师表情肃穆正声道:“同学们,先放下手中的事,我说件事!黄炳亦同学因个人原因转学,无法来到学校与大家一同上课。”

在这件事的发布黄冰非常意外,立马站起来与老师询问,黄炳亦为何退学,身为兄长为何会不知道,父母也未曾提起。

黄冰震惊又疑惑:“怎么可能,他退学我怎会不知?!”

朱良也一同奋声站起:“对啊,老师为什么他转学,都从没有和我们提起过?”

老师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嘛,老师也不清楚,是黄炳亦同学的父母,昨晚连夜到学校找校长办理的转学手续!”

黄冰接住老师的话说道:“可是老师,转学不是应该申请书等等吗?然后也要您审批什么的。”

朱良附和道:“是啊是啊。”

老师也不知如何说起面露难色:“好了,黄冰同学!不要因为你的个人原因而影响到大家的学习时间!再过几个月就要小升初考试了!”

“大家坐好,打开语文课本第56页,朗读课文《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黄冰的头偷偷探过来:“君临,我知道以前黄炳亦总是莫名其妙欺负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中午放学我们要一起去他家找他,你能不能一起去。”

刘君临并未做回答,刘君临心中出现了许多的疑惑,拓跋尚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在自己梦中出现,怎么一来学校,他就不在而且还转学了?

突然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刘君临得思考。

“喂喂,君临?”

刘君临打了一激灵!

黄冰的声音将陷入沉思的刘君临拖回:“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刘君临急忙回复道:“好”

刘君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看自己,浑身不自在,转头一看原来,老师一直在观察这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后看见君临,发现了她的观察便出声呵斥道:“黄冰同学,现在还是在上课,有什么事不能下课再聊不行吗?”

黄冰连忙烙下一句:“那说好的,中午老地方见”便将脑袋缩了回去。

刘君临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发生的事情都太突然,现在的自己只想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占时逃离这个世界!

刘君临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便就响起那欠揍的声音

“怎么了,我不在想我了?”

刘君临一惊!

猛的睁开眼睛,那声音又消失了。

那声音无比耳熟,这不就是拓跋尚的声音吗。

“莫怕我在你梦中所施之法皆是为你好,并非什么夺舍之邪也!”

“你将心中之事展现的一览无遗,是乃大戒也!”

刘君临心中大惊,顺时不敢再想,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只敢在心中默默回复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又是这么跑到我脑袋里的?”

脑中的拓跋尚顺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此乃我族秘术不可言,不可言。”

刘君临顿时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是我族秘术,我族秘术,你族那么多秘术?

“那是当然”

拓跋尚那贱兮兮的声音在刘君临的脑海中回荡,使刘君临好不作呕。

“那你为什么转学?”刘君临不解的问道:“虽然你不是黄炳亦,但是你不怕被发现你的身份,一个夺了别人舍的老头子?不怕被你口中的什么巡查使,本地城隍发现?夺舍凡人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

拓跋尚夺声而出:“给他们一千个胆,他们敢?”

刘君临一脸唏嘘,哦看来你好像很牛的样子嘛!

拓跋尚声音落寞道:“唉,罢了罢了!不过是当年勇,没什么好提的”

随后又开心大笑道:“哈哈哈哈,即便是找到了,来了又有何用,还不是被我打的狗血淋头,满地找牙。”

待会中午下课,我们会结伴去黄炳亦家去,找你,你想想该如何应对。

“一个已然离去的人,因如何应对?”

刘君临连忙打断:“你啥意思?你跑了?!”

拓跋尚贱兮兮的声音羞涩道“怎么我走了,看不见我想我了?没,怎么会走我只是换了个身份!”

“对了你昨天去找那老家伙怎么样说啥时候带你去?”

刘君临视线转向窗外,望着庙宇的方向说道:方丈爷爷是周六去他那找他,诶你说是不是做修行者是不是就可以挣大钱?

“那必须的,你知道现在修行界,最缺的就是新血液,每个地区每年成为正式修行者平均只会出现才十几个甚至更少,国家发现你是准修行者的同时会竭尽所能保护你。”

“唉~只是”

见拓跋尚欲言又止刘君临连忙询问:“只是什么?”

拓跋尚,压低嗓音,言之凿凿道:“当你成为修行者的同时你也成为危险的存在,保护你的同时也是一种监视!获得特权同时也失去了自由。”

刘君临几乎下意识回答道:“没事小问题!”自不自由都是有钱人追求的自己都穷成这样了,“实在不是追求自由的时候,不是有你在嘛一看你就有本事,那庙里老头子都不知道你一样。”

拓跋尚声音中充满了得意道:“那是当然不看看我是谁,但是你要想好了,修行者往往都是危险的极不可控的,同时你如果太过出众碰了别人的蛋糕,平民修行者可无法与那群财阀家子弟比!有国家的保护他们无法对你下手,他们可能就会借国外组织的手来迫害你的家人!”

“现在的修行界已经变天了,修行资源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牢牢的掌握在国家手中了,资源是有限的!培养一位修行者国家就得耗费数亿,而天平也无法做到决对的公平,而对那群资本家而言这觉得是一笔很好的买卖,而某些地区的官方组织已经被渗透,针对修行者等法案制定的也有大漏洞。”

刘君临一愣,说到头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谈不上有多高尚!的确现在很缺钱,可是一说到家人始终是刘君临的软肋。

当拓跋尚说到进入修行界可能会令家人受到伤害时,刘君临犹豫了!

拓跋尚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高昂演讲道:“是啊,每个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犹豫甚至是放弃,可那用怎么样,当你拥有力量时你总会用的,但你比他们弱他们会欺你,比他们强他们更不放心会疏远你打压你,但当你与他们一样时他们也不放心,唯有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才会去心里接受你!”

“但你不同!我相信你会是改变!为整个修行界带来改变的那个人!”

刘君临听的一头雾水。

当刘君临还想再问些什么

“叮叮叮”

放学的铃声响起,一只手搭了过来,脑海中拓跋尚的声音也顺势消失。

刘君临猛地转头一看原来是黄冰与朱良等人!

“黄冰我有点事可能去不了了”刘君临脸色暗淡,好似失去了某些珍贵的事物一般,无力的说这。

黄冰看着刘君临的眼睛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撂下一句:“我们走吧,今天君临可能身体不舒服”

而此时断开联系的拓跋尚站在海边对这哪黑衣人愁容满面说道

“吾主尚幼,而敌将至。”

而黑衣人摘下来头罩,头罩下赫然就是那日在刘君临梦中舞刀开天的男子。

阵阵海风袭过他的脸庞。

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东南风嘶哑的咽喉喃喃说道

“倘若敢来了,吾定赔死”

短短几个字眼间充满杀意。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京师市,好似感应到了杀意一般天云变色,而有位端坐在院中老者面露难色望着天空,抬手抹去了天空中的阴霾。

——————

刘君临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好似有千斤重,如乌龟一般行路缓慢至极。

走到寺庙旁便再走不动道了。

寺庙中传来了一声亲切至极的声音:“啊狗进来吧,风大别站在外面。”

只见刘君临缓缓将头探入门内。

一桌子的糕点和还在还在冒热气刚沏好的茶,视乎秃顶老人早就知道刘君临会来提前便就准备好了一般。

秃顶老人面带慈祥的笑容,向门外的刘君临挥了挥手,示意刘君临快进来坐。

刘君临走进庙中,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秃顶老人端起茶,吹了吹,正准备喝,余光扫到了刘君临还未坐下,而是呆呆的站在那,便放下茶杯。

长叹一口气后便眼中带着一丝温柔望着刘君临说到:“啥了,坐下吃啊,傻傻站在那干甚”

刘君临有气无力的走到一旁的长椅上重重的坐下,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趴在桌子上。

秃顶老人撇了撇刘君临,叹了口气,随后便拿起了一旁的烟杆子,搓起了旱烟放进烟嘴里,站起身来,拿去烟嘴伸先一旁的蜡烛,火点燃烟草的一瞬用力一吸,笑问道:“君临啊,你好像有心事啊?”

刘君临微微抬起头问道:“人与人之间,真的无法存在公平吗?”

秃顶老人顿了一下,今天这孩子咋的会问这东西,方丈缓缓坐下对这烟杆子深吸了一口,望着刘君临那失弱的脸庞,后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

“共平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去抢”

刘君临站起身问到:“难道修行者可以把人命视为草芥?”

方丈一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君临呵斥说道:“谁与你这般说的”

“谁可以视人命为草芥?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方丈说话过于激动不小心把烟杆子捏碎了,不过在话语之间也能看出来秃顶老人不想让因为可能成为修行者的孩子,修心受损便就激动了些。

刘君临与秃顶老人两目对视大声喊道:“此话当真?”

方丈有意无意避开刘君临那审问似的眼睛说到:“一言九鼎!”

秃顶老人看着那地上被自己捏碎的烟杆,眼神流露出的尽是惋惜,便起身去拿一旁的簸箕扫帚准备打扫,转身一看刘君临虽然转危为安,但是肚子呼呼直叫,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糕点。

秃顶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吃啊,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

刘君临便如未曾进食的猛虎一般狼吞虎咽起来。

秃顶老人打扫完看桌子上的糕点已所剩无几,心中一颤,按寻常初入修行者而言,吃这糕点两个就应该饱腹了,更何况还只是孩童,而君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秃顶老人咳了咳问道:“阿狗啊,饱了吗。”

刘君临连忙喝了口水将食物咽下去,随后说道:“算个半饱,还差点意思。”

老人摸了摸胡子哈哈笑道:“能吃是福能吃是福”便转身走向屋内,又拿了些糕点出来。

放在桌子上顺势坐了下来,说道:“不然,咱就提前吧,早处理早安心怎么样。”

方丈转头便看见刘君临举着一块糕点,满嘴还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方丈爷爷,吃!”

方丈看着伸过来的小手,不知为何红了眼眶,反正揉了揉眼睛后接过糕点,细细品味了起来,生怕吃完。

方丈看像刘君临,眼神是如此温柔,就如同是父亲望着孩子一般。

刘君临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

方丈连忙转过头,眼神有意避开刘君临。

方丈起身将糕点握在手中缓缓走入内房说道:“我要去休息一会,吃完了就放那,等会我来收拾便是,早些回家免得你母亲担心,明天早上九点来这找爷爷啊。”

刘君临大声问道:“那我明天还得上学怎么办。”

方丈笑道:“小事,你尽管来找我便是了。”

刘君临喊道:“哦,好,方丈爷爷我吃的差不多了,我带几个回去可以吗。”

方丈并未做出答复。

一个时辰过去后,方丈从屋内走出,整洁无瑕的佛堂,内心感到无比欣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嘴里楠楠道:“和他真像,就是傻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