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大道已死（1/1）
张九渊来到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感觉到气氛更加低沉。
他环视一圈，发现少了那个豹眼的汉子。
收起心头的恐慌感，他坐在长凳上，拿起饼子，又往里头夹了一些猪肉，再淋上一勺汤汁，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吃法，旁边的人觉得这个吃法新鲜，也学着夹了一个。
嗯，确实味道很棒！
“这个吃法不错，下次我也试试。”
李梦阳瞥了一眼水晶珠，把没有一丝血肉的骨头扔在一边，用手戳进一张脸上。
将眼珠扣出来，扔进嘴里，嘎吱嘎吱咀嚼起来，好像花生豆一般。
地上躺着的人脸上另一个眼睛瞪大如豹，眼球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吃饱喝足的张九渊消化了一会儿，重复那些锻炼的动作。
半山腰上，他又一次遇到了正在打坐的齐师兄。
这些早一步入内门的人似乎还有的功法可练，不过当下灵气衰绝，不知道能练什么增长修为。
他刚入内门，情报还是要收集的，不过要讲究方式方法，据他猜测宗主是有什么办法能监测到大家说了什么。
主动走过去问道：“师兄，我这锻炼肉体多久后才能像你一样打坐修行？”
“很快。”
“哦，那昨日我跑到山顶看到了那副壁画，你知道上面的玄天剑宗吗？”
“不知。”齐夏似乎没有心情要聊天，他前面就只剩下八师兄还活着了，所以他很急。
张九渊也不放弃：“那上面的仙子还怪美的，你说咱们要是能讨个这样的……唉，师兄怎么走了？”
齐夏的身影逐渐远去，张九渊想多打听点东西也没有，只得继续攀登，又到了山顶的壁画处，看着那飘然独立的江清宛，他开始解裤裆。
小娘们，在梦里被你斩了数次，这次爷们可不会饶了你！
说撒尿必须撒尿！
他走到壁画底下，觉得呲不上去，还是爬上去，从上往下浇比较合适。
“住裆！”
没想到身后有一人叫住了他。
呼哧呼哧跑过来一个满脸猥琐样的小瘦猴，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倒。
张九渊认识这人，名叫钱晋来，原来在山脚下养鸡，和自己一样是杂役，一同拜入内门，修为是炼气三层。
“九渊兄弟，这大庭广众的，不雅，不雅，就算人家如此漂亮，也不当如此啊！”
很明显，这位钱晋来想歪了。
“这种事晚上才有气氛！我这昨夜画出来的，一两银子卖给你如何？”
说罢，他从胸口掏出一张纸，因为锤炼身体有些微汗，纸张略显潮湿。
张九渊看到画的瞬间，不得不感慨，人才啊！
江清宛被画在纸上，还上了颜色，可谓是栩栩如生。
要不是他在梦中见过真正的江清宛穿搭，还真就被这白丝长袜的图给骗了！
看来这癖好在修仙世界中也大有人爱啊！
张九渊当杂役的时候攒了点银子，想到在宗门内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就买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家伙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到晚上看的时候才得劲，不过我在你隔壁，你若是实在忍不住，我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嘿嘿……”
看到钱晋来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他感到一阵恶寒：“赶紧滚！”
……
一天枯燥的锻炼很快过去，张九渊回到自己的房间，迟迟不想入睡，生怕做梦又被杀。
不过干巴巴挺着也很难受，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
他宽衣解带，躺在床上，准备打坐时候，胸口的画掉在地上。
捡起来看了看，不得不说，这钱晋来有两把刷子，能把画画得如此立体。
本来看惯了视频的张九渊见到图片是无感的，可当下长夜漫漫，又有美人图，要不……
他为了看的更清楚些，来到了煤油灯下，不成想，这绝美的身姿之下，竟然有一行小字淡淡浮现。
“宗主有怪，同逃否？”
原来他也发现了内门十分不对劲的地方！
张九渊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冷汗，白日钱晋来的话语，竟然是这般意思！
提示自己晚上一定要看这幅画，在油灯下才能看到这几个小字，而且想逃的话，他会助一臂之力，就是想合作。
也是，真正有那癖好的人也不会用一臂之力来尽兴。
他承认，小瞧了此人。
内门中人对豹眼汉子的去向能猜到一二，可受限于不敢相互联系，只能默默等待制裁，或者独自搏命。
这钱晋来想把大家联合起来，加上他素来有贪财的称号，在这里卖个涩画，也不违背他的人设，宗主想必也不会过多怀疑。
思索一番后，张九渊还是决定要观望，因为摆在他面前更大的生死关是不知道在梦里被杀几次，就真凉了。
只要我不睡觉！
就能……呼……
张九渊暗道一声晦气，白天锻炼太累了，没顶住就睡了过去。
“今日你来晚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张九渊再看向前面时，江清宛清冷的面容出现。
“你还能管得着我什么时候睡觉？”
“依你说法，这里是你梦境，所以为了不被杀死，你想尝试下整日不睡。”
被戳穿的张九渊冷哼一声：“麻溜的，给个痛快。”
江清宛莲步微挪，走过来的时候感觉对方的眼神总是看向自己的脚踝。
长裙摆动，遮住了她温润如玉的脚丫。
“把你知道的，看到的，完完整整的对我再说一遍。”
张九渊愣了一下，略一思索，反问道：“你见到了赵无咎！”
“修行上这般痴愚，头脑还算伶俐。”
咱就说，夸人之前非要贬损一番吗？
他觉得这次是一个不被杀死的好机会，直接盘腿坐下来：“先说好，你我心平气和说完，之后不论如何，不许杀我，让我自然渡过梦境。”
“可。”
随着他的娓娓道来，江清宛的秀眉似就没有舒展过。
“你是说，两千多年后，灵气衰绝？那还如何修仙问道？”江清宛一脸严肃。
张九渊耸耸肩：“反正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当下就是修士的末法时代，许多修行人都把自己封锁起来，节约灵力。”
江清宛思索良久，认真的说道：“如果真是那样，只会说明一件事——大道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