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启程在即（1/1）
扇离在席间感觉有些奇怪，今天的皇帝和这场上的氛围让他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奇怪，虽然显得正常并且还很和谐，但是在场的这些人，这些人的身份让他难以捉摸。
扇离见过柯孜墨，但是只不过是在远处偶然的对视过，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并不一般。虽说扇离是战神，但是并不是什么事情他都能一眼看出来的，就比如柯孜墨到底是什么人物，而此时，皇帝前脚刚刚离席，柯孜墨就被太监悄悄叫了出去。
再说席间默不作声的纬嗣，他再次看到了纬嗣不知道在服用着什么药，对于扇离来说，今天是和纬嗣碰面的好机会，就对他的这一行为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扇离此时就像一头饥饿的猎豹，在即将扑食之前匍匐在草丛中静静的观察每个人的动向。
包括白汐澜，白汐澜似乎也有些什么事情，席间她一直在东张西望。
此时的纬嗣正坐在扇离旁边，扇离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皇帝没有在，他就算和谁有什么交谈，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公子是从丽灜而来的？”
扇离明知故问。
“是的，你就是传说中的扇离公子吧。我听说过你，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是为远近闻名的神仙。没想到会在宫中见到。”
纬嗣毕恭毕敬的说着，却没有和扇离对视，因为他远在丽灜国的时候就听闻过这个名字，今天皇帝在宴请开始的时候说到这个名字，并且知道这个传闻中的人物此时就在自己身边坐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因为传闻绝不会空穴来风，而戛然而止的灾情如果没有神人相助确实说不过去。所以纬嗣他害怕，害怕如果这真的是个神人，他的身份岂不是很难逃过扇离的眼睛吗？
所以纬嗣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谨小慎微，生怕漏了马脚。
“可是......”
扇离停顿了一下，继而邪魅一笑的说着：
“可是，你不是纬嗣。”
纬嗣全身瞬间僵住，汗毛炸起，惊讶的看着扇离。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他的额头就有了汗珠，看着扇离莫测高深的笑容，更加紧张，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乱说，我不是纬嗣，还有谁能是纬嗣。”
“玩笑而已，公子何必当真呢。”
随即扇离坐直了身子，不再理会纬嗣询问的目光。
这对于纬嗣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既然扇离都说出了这样的话，也就是现在他的身份起码是有外人知道的，但是这个扇离就撂下这一句，他到底要干什么？
......
正在纠结万分的纬嗣不经意间撇到了坐在对面的对面的司徒玥仪，现如今她已经不再身着丽灜国的服饰了，神色中的黯然神伤却更胜从前，纬嗣心中从未有如此难过，自己的身份面临着暴露，心仪的女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敌国的君上，并且在这里也过的不好......
是的，那几个月的接触中，纬嗣对司徒玥仪的情感与日俱增，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作为质子的他和接受和亲的她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这些情感也只能压抑在心中，只能以大局为重。
皇帝回到了席间，看到了纬嗣的异常，却也没有过问。
宴会在沁音心的出场表演到达了顶峰，在场的所有人各怀着心事......
扇离自信满满的自顾自的喝着酒，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汐澜焦急的等待着宴会的结束，她好去找到柯孜墨问清楚困扰她那么久的事情。
而柯孜墨呢，他不但很焦急的要和白汐澜单独见面，而且皇帝的那一番话也让他不知如何面对。
不明所以的各宫嫔妃互相敬着酒，望着他们的君上，揣摩着今天皇帝的夜晚会属于谁。
晚宴终于结束了。
柯孜墨虽然很想去见白汐澜，但是宫中人数太多，他也只好先回去，再做定夺。
但是白汐澜却等不了，一路跟着柯孜墨，来到了容客堂，待众人散去。
“好久不见。找你找的太辛苦了。”
白汐澜等待院中的人散去，看着柯孜墨还在石桌旁心事重重的坐着，漫步走到了他身后。
柯孜墨背影明显一愣，头也没回的说道：
“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当天我去了湖边，但是你没有在。”
白汐澜绕到柯孜墨面前，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月光下，柯孜墨的身影明显消瘦了许多。
“那天我是准备去的，但是却出了点意外，也差点丢了性命，好在现如今都过去了。再之后我去湖边寻你，去各个酒馆找你，却没人知道你在哪，原来是进了宫。看你消瘦了不少，倒好像是你大病了一场一样。”
听着白汐澜说那天出了意外，甚至是性命之忧虑的时候，柯孜墨猛的心中一紧，但是现在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索性就没有继续多问下去。
“是啊，风寒了几日，刚好一点就进了宫。没想到是皇帝有意为之的让我一同前来的。”
“什么时候走？还是.....要留在了这里了。”
白汐澜略带询问的看着柯孜墨，找了他这么长时间，那首诗的疑问必须要在今天有个结果。
“我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皇帝今天在离席的时候召我过去询问了有关长生不老的问题。哎......君王嘛，总是逃不过这一关。我也算答允了他，但是以想不起来为借口，拖延了些时日，可能还要慢慢寻得。”
“这种烂借口？堂堂皇帝也真的信了你？”
白汐澜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
“皇帝当然是不信的，但是我无亲无故，大不了把我杀了，还不如赌一把，我一旦可以寻得，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找你...我找你的事情你还记得么？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一点进展都没有。”
“当然记得，那天初次见你在湖边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这几句诗是代表着不同的地点，而这几个地方......”
“都无比的凶险，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人去过，去，也是有去无回的。”
扇离继续说道：
“山川阴背栏杆处，泗淡相遇异蚩出。森竹潦倒圣珠见，鬼胆蛇心不见天。首先是第一句，山川阴背栏杆处，这个山指的就是鹊山山脉，川则指的是丽麂水。传说山和川之间有一瀑布，瀑布里面有个山洞，传闻洞中尽是奇珍异宝，并且拿到洞中宝贝的人即可在当天飞升成仙，虽然各朝各代的能人异士都要去寻，但是.....”
柯孜墨边说边摇了摇头，如果这么好寻得，也就不是什么秘密的所在了。
“那么鹊山和丽麂水在哪里你知道吗？”
“找到招摇山，也就离丽麂水不远了。但是招摇山却是有记载的。你如果真要去，我可以和你一起。”
“孜墨？”
柯孜墨正说着，沁音心走了过来，白汐澜正认真听着，也没有注意有人走近。
“这位是今天殿上坐着的白汐澜姑娘？”
沁音心看了一眼柯孜墨，继而看着白汐澜，今天她在殿外候着的时候听到了白汐澜和皇帝的对话，后面进来表演歌舞，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没想到却是个仙女一般的人。
柯孜墨看着白汐澜，说道：
“这位便是今天在大殿之上做舞之人，沁音心。城中最有名的歌舞妓。我便是随她一同入的宫。”
沁音心心中戚戚，她和柯孜墨认识了已经有几年了，虽说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可不一般，今天柯孜墨就简单一嘴带过，她心里难免失落。不过这种失落感和对白汐澜与柯孜墨的关系的好奇比起来，她更想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但是却从没有听柯孜墨提起过半句。
“你们是？”
白汐澜抬起手指了指柯孜墨和沁音心，好奇的瞪大了双眼。
柯孜墨见状，连声说道：
“什么都不是，你想什么呢。我和沁音心姑娘只是朋友而已。”
沁音心听到这话，心中一沉，但是却没有显露出半分。
“你们先聊，我回房歇息了。”
是啊，她算得了什么呢，在皇帝那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好用听话的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从认识了柯孜墨，他没有对她有任何的不轨之心，她以为他会不同，她以为这么多年就算没有乍见之欢，没有一见钟情，总会随着时间而日久生情，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凭什么我不配拥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