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又有命案(1/1)

苏绾卿看着这宴席在柳氏的强颜欢笑下,结束了。

那些已经听清楚的贵妇人如何肯相信那是侍女的胡说八道?

谁人看不出是柳氏的特意掩盖。

在众人面前撕破往日里的温婉人设,露出杀伐果断的主母一面。

确实会震慑住一些品级低官员家眷。

但这消息传不传出去,就不一定了。

怎么看,苏辞洲的名声都坏了。

要么真的是侍女胡说八道,污蔑主家。

但落下个柳氏治家不严,连累子女的名声。

但若苏辞洲真的与奴仆厮混,这就可是京中的一大八卦。

不必想,这传闻,定是很快传得到处都是。

苏辞洲算是名声恶臭了。

不仅婚前乱来,且好男风。

许是京中没有哪个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肯嫁予他了。

苏绾卿看了看眼前的人来人往,有些乏味。

并不是她故意恶心他人。

许是上天都见不惯他苏辞洲害人吧。

爬床都是奴仆,而不是话本中的美娇娘。

也好,给苏辞洲一点震惊吧。

让他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竟被人当枪使。

内宅之事都搞不定,何谈国家大事?

让这种人做了官,许是对一方百姓不公平吧。

那么多的良家子,何苦只能他当官?

厮杀不过旁人,就该吃吃苦果。

男客早在侍女进来前,就结束了。

被府中的小厮小心翼翼地将贵客送上马车。

苏景程应是还不知道女客这边发生了什么。

但女客区一结束,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那逆子在何处?”

苏景程表情看似面色如常,但在熟知他的柳氏看来。

是怒极了的表现。

柳氏与苏云瑶送着各位小姐、夫人出府上马车后。

又回到了方才的女客区。

祖母依旧坐着主位,苏景程坐在一旁。

柳氏、苏云瑶和苏绾都在。

柳氏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一旁的苏云瑶低着头,可怜极了。

也不知道可怜又有何用?

苏景程不会因着可怜她苏云瑶,而放过惩罚苏辞洲。

苏景游、胡氏和他们的子女苏逸舟和苏思韵都在。

苏景游一副老太太最重要的神情,脸上带着担忧。

怕老太太接受不了,身体不行。

苏绾卿也许久未见苏家这般齐的人了。

苏绾卿看着胡氏一脸看戏的神情,一旁的苏逸舟则眼神火热。

若苏辞洲名声尽毁,人也颓废了,这苏家可能就会在他苏逸舟手中。

苏思韵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一家子,个个心怀鬼胎。

都不用外人从外面击垮苏家。

苏家内部就内斗不已了。

世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苏景程头疼极了,也怒极了,这逆子一天天给他惹事。

他苏家才刚刚站好世家的位置,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盼着苏家出事。

见不得从泥潭重回高高在上的地位。

个个都想踩低,为所欲为。

没有人想舔着地位高的人,低声下气。

而今还传出个与奴仆厮混的名声,还是在自家主母的生日宴上搞这一出。

蠢货!!

读那么多书,都读去哪里了。

没读过圣贤书吗?

整天别人当枪使,干嘛不再干脆一点,把脑袋也让人当球踢。

苏景程静下心来,思思分析,便知这苏辞洲是被人陷害的。

又觉得他苏景程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了苏辞洲这么个蠢货来。

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了。

“回老爷,那厢房已叫人看守住,不进不出。”

随从回话,低着头,不敢看苏景程的眼神。

府中的少爷被人陷害,还是在老太太生日宴。

因要招待贵客,怕有意外出现。又有镇国公府的例子在先。

老爷一早便吩咐府中加强戒严,为了保证安全,还提前从田庄抽来人手。

竟也防不住。

少爷还是被害了。

而今好好贵客没有受到影响,可少爷就是未来的主子。

如今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未来主子出了事。

这可让他们还怎么在世家带待下去。

完了,此事定会罚他们办事不力了。

“那侍女呢?为了哑药没?可识字?”

苏景程眼神似要杀人,声音沉沉的。

是他苏景程这些年太过仁慈了是吧。

什么人都能在苏家活着。

一件件解决事情,慢慢来,他要找出这个苏家的害群之马。

一个个的都跑不掉。

没等随从回答,一个奴仆急急忙忙地冲进来。

跪在地上,脸上都是汗,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似是看到了什么,害怕极了,但又不得不禀报。

“老爷,二爷房中有一具尸体。瞧着是少爷院中签了卖身契的小厮。”

一言既出。

前厅安静不已。

奴仆个个低头,不敢看主子一眼。

完了完了,这又来一桩命案。

他们还能活得过今晚吗?

苏绾卿闻言,眉头不挑一下,定定坐着。

看着众人脸色变换,有趣极了。

这个事又会怎么处理呢?

还是让人报官,还是暗中处理,总归是在苏家府中。

又没有外人在内,死的还是府中签了卖身契的奴仆。

苏景程面色铁青。

柳氏、苏云瑶等人震惊不已。

怎么府中发生命案?!

又是何人,这般大胆,敢在四品官员府中作案。

胡氏有些懵。

在二爷房中,也就是他们的卧房,有具尸体。

还是苏辞洲的小厮。

内心一惊,但面色如常。

莫不是那日的小厮?!

岂不是牵扯到她胡氏?!!

不行不行,怎么办怎么办!!

与紧张的胡氏不同。

苏景游愣了一下,则很快反应过来。

苏景游:“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定是陷害。”

“母亲,是知孩儿的,连血都见不了,一见血便晕倒。”

“此事怎么会与我有关?”

“府中定是被人陷害,先是辞洲被害,如今又到孩儿,下一个岂不是母亲了。”

“孩儿什么事情都不要紧,可孩儿担母亲出事,要是母亲出了事,孩儿定也不活了,母亲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苏景游的脸上竟挤出几滴眼泪来。

跪在地上,看着老太太吴氏,神情可怜。

众人见怪不怪。

苏绾卿也没有波动,这场面不是经常发生吗?